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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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也只为自己展现。
他吸一口气。「守中说我还能活多久?」
李云楼震动了一下,这句话像是一把利锥狠狠刺入他心房,他的脸孔几乎扭曲了。「别胡猜,你不会死的。」他严厉的开口。
习清岸深深的叹息,他本身是医生,岂会不自知病情,只是,他何忍丢下云楼一人?这个强悍自负的男人,他的寂寞与孤独,脆弱与无奈,也只有自己能抚平。
「云楼,¨¨云楼¨¨。」他低下头轻吻李云楼,那张阳刚坚毅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悲哀与绝望,他几乎心痛了,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李云楼捧起他的脸,颤抖的微笑,「答允我,永不离开我¨¨。」
他忍不住垂下泪来,「我答允你,决不离开你,决不¨¨。」他的眼泪被李云楼吻去,将他抱到床上躺好。
习清岸回应他的吻,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直起腰,「我该上班去了。」
习清岸微微一笑,「可以哟,云楼。」李云楼一怔,「什麽?」
「我说可以。」他苍白的脸庞泛起了红晕,轻轻解开扣子。
李云楼盯著他裸露的胸膛,吃力的别过脸,几乎是凶暴的。「别蠢了,你现在这种身体--。」
习清岸骄傲的扬起下巴,「我这种身体要应付你绰绰有馀。」
李云楼危险的眯起眼睛,伸手握住他的腰,「别挑衅我。」
习清岸抿嘴一笑,「我偏要,你能怎麽样?」他贴近李云楼,右手伸向他腰间。
李云楼倒抽口气,抓住了他的手。「别做傻事,清岸。」
习清岸白眼,不怀好意的笑笑,「何必忍的那麽辛苦,我说过可以了。」凑过身躯,亲吻他的脖子。
他倒退,声音粗嘎,「别逼我,你受不住的。」
「我们可以试试看。」习清岸压倒他,威胁的笑说:「你不动手,就是放弃主导权,那麽换我强奸你,反正你不愿意。」
习清岸修长而均匀的身躯压在李云楼庞大的身躯上,大腿不经意的擦过他的腰间,令他呻吟一声,反身将习清岸压在身下,「小白痴,你现在要逃还来得及。」
习清岸微微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声音柔和,「我永不後悔。」
李云楼深吸口气,用力拥住他,沈沦在他的温柔里。
「还很难受吗?」
李云楼担忧的问,在那件事过後,清岸几乎有三天不能下床,虽然他已极力温柔,但是清岸的心脏仍然不堪负荷,微烧始终不褪。
即使是轻微的发烧,对清岸的身体而言,都是很重的负担。「我真是傻瓜,明知道你受不住,还只顾自己欲望。」他十分自责。
习清岸叹口气,「这已经是你第二十七次说这句话了。不用担心,我真的没有事。」他也回答了二十七次。
「你不用守在我身边,去做你的事情吧。」
李云楼默然不语,他知道,那一天一向腼腆的清岸为何一反常态,任自己对他予取予求。当天的自己实在太痛苦脆弱,他是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的悲伤与无助在他身上得到发泄。
习清岸微微笑了。
「不用对我愧疚,那一天我也不是没有享受的。」他苦笑,「是吗?」「想来你很有经验。」习清岸的语气带著微微的酸味。
李云楼察觉到酸味,忍不住笑,「别以为你吃了亏,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
「女人呢?」
他乾笑一声,不敢回答。
习清岸撇撇嘴,「为了和你有立足点的平等,那时候荣大哥怂恿我和他一起去找女人时,我应该答允的。」
「又是荣宇堂?」李云楼眼中升起怒气。「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下一次让我碰见他,非宰了他不可。」
「怎麽?」习清岸在床上坐起身,质问他,「你可以找女人,我就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为什麽?」
「你的身体可承受不了那种激烈的运动。」李云楼暧昧的眨眨眼。
习清岸生气,「胡说,你在侮辱我了。」他下床,「我现在就去找荣大哥,让他带我去。」
「不行。」李云楼连忙拉住他,「别乱动,你还没有完全退烧呢。」
「那麽你说,我是不是应付你绰绰有馀呢?」
李云楼无奈,「那是当然,只是事後要多躺几天罢了。」
他气结,「那是因为我还不习惯。」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习惯,我不希望为了我的欲望而要了你的命。」李云楼怜惜的凝望他血色甚薄的脸庞,眼中闪过一抹心痛。
习清岸知道再多说也无义,只好笑笑,「这几天你都没有去公司,今天不是要去吗?快过去吧。」「但是¨¨。」
「我已经没有事了,去吧,别让我的事拖累你公司。」
「别傻了。」李云楼替他拂开额前一撂发丝,「你才是最重要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你恢复健康。」
「但是,你经营的公司加上下游的子公司,总共有一万多名员工,他们全要靠你吃饭呢。」
李云楼轻声叹息,「你总是在为别人著想。」
他微微一笑,「去吧。」
「我看你吃过药才走。」
习清岸有点尴尬,「我已经很久不做把药丢掉那种事了。」
李云楼白他一眼,按铃召来特别看护,「吃药的时间到了吧?」
护士端药进来,习清岸在他的扶持下坐起身,吞了药,李云楼亲自喂他喝水。
护士替习清岸卷起袖子打针,那白皙的手腕上布满了针孔,几乎没有下针的地方了,他却彷佛习惯了,微笑道谢。李云楼一阵心酸,悄悄别过了头。
清岸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吧?每当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痛苦的难以自持。
一只手,悄悄的握住他的手。
「我这一生,遇见了你,已经足够。」习清岸的声音清晰。「我是幸福的。」
李云楼落下泪来,他不敢回头,背著习清岸,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
『不该是你,若是有神,便不应是你。』
习清岸静静凝视李云楼颤抖悲怆的背影,不过几天工夫,他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这人凝视他的目光总是充满凄苦,自己又何尝抛的下他?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能和这个人共老,经历悲欢岁月,笑谈风云。
但是不用别人告诉他,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也许明天、也许下一刻,他那已经修补过许多次的心脏将会永远停止。
而他,是多麽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啊。
习清岸缓缓抽回手,强颜欢笑。「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想怎麽过?」李云楼怔了一下,「生日?」
「是啊,你自己都忘了吗?」
「我从来不过生日,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习清岸放下袖子,对看护道谢,然後转头。「那麽,明天我亲自下厨,煮一桌好菜等你下班,你可不要让我等喔。」
「没有问题。」
午夜十二点,李云楼回到家,家里如往常一般,已经熄了灯,只馀几盏小小的嵌灯,他经过餐厅,看到桌上摆著几道菜,都还原封不动的摆著。
糟糕,这下子绝对得不到原谅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小心翼翼的打开习清岸的房门,里头很暗,习清岸一人蜷曲在床上睡,李云楼发现只要他一受到委屈,就会将身体蜷曲起来。
他坐在习清岸的床沿,明天要怎麽道歉呢?香港的子公司临时出了问题,他亲自坐镇总公司,用连线遥控,到方才才将事情解决,但是,这样怎麽跟清岸解释?他以後一定不愿意再下厨做东西给自己吃了。
他十分沮丧。
这时,习清岸翻了个身,背对著他。
清岸还没有睡著?他弯下腰,「对不起。」
没有回答。
「我真的很抱歉,没想到临时有事,我已经用最快的力量赶回来了。」
习清岸拿枕头蒙住头,「我没听见。」
他孩子气的举止让李云楼笑出声,「让我有机会补偿你吧。」
仍然没有回答。
「真的不肯原谅我?」
习清岸的声音从枕头下闷闷的传出来。「你要怎麽补偿?我一个晚上都在等你,菜都冷了。蜡烛点了三次,也烧完了。」
李云楼摸摸他枕头下露出的头发。「只要你说的出来的,我都去做。」
「说要你早回来,你就没做到。」
「这次真的是意外。」
没有回答。「宝贝,真的不肯原谅我?」
「¨¨¨¨¨。」
「你想我怎麽补偿,这一次绝对做到。」
仍然沈默。
李云楼有点沮丧,站起身,「你晚上没吃东西吧?我去泡杯牛奶给你。」
「我今天看新闻,阳明山的樱花开的好美,我从以前就一直想在花季到阳明山赏花,当然,不一定是跟你去。」
李云楼愣了一下,笑起来,「那麽,让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去阳明山赏樱好吗?」
「我要考虑。」
「还要考虑?再加两客冰淇淋和法国餐?」
习清岸这才翻过身来,李云楼拿掉他头上的枕头,「现在¨¨¨¨。」
李云楼忽然「哇!」从床上弹跳到地面,失声惊叫。「你¨¨你的脸¨¨!」
那是一张烧的血肉模糊的脸。「清岸,你的脸¨¨!」
习清岸终於忍不住大笑起来,拿掉脸上的面具,「这才算是报了仇了。」
李云楼知道受了愚弄,有点恼怒,「谁给你这个面具的?」
「早上我陪韩妈买菜,在市场买的,还买了这个¨¨。」他指指墙上的吊柜。
李云楼循著习清岸的手看过去,又退了一步,这一次他虽然又吃了一惊,但没有再叫出声。
吊柜的门缝中夹著一只血淋淋的手,他青著脸长身而起,将门扇打开,一只断手掉了出来。
那真是栩栩如生的假手。
「你是专程买来吓我的?」他没好气的将假手丢在床头柜上。
「当然是。」习清岸坐起身。
「为什麽?你事先就知道我今天会爽约,所以买来惩罚我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那张八风不动的冰块脸失去沈著是什麽样子。」
他一直笑,笑到弯著腰咳嗽,李云楼露出狰狞的表情。
「嘿嘿嘿,你想知道冰块脸解冻的样子,你完了,我要惩罚你!」
他一个饿虎扑羊,将习清岸狠狠扑到在床上,同时一手扶住他的背,不让他受到太大的震动,「我的冰块脸解冻後,就会变成一个宇宙无敌、世界第一、空前绝後、举世无双的绝代大色狼,你就认命吧!」
「哎呦¨¨。」习清岸被他压在身下,使力都推不开他,「重死了,快起来!」
「跟我求饶就饶你一命。」
「嘻嘻¨¨我才不求饶。」他想挡开那张侵犯他脖子的狼吻。
「那你完了,绝代大色魔决定要亲到你求饶。」李云楼继续上下其手。
「哎呦,好痒,你¨¨不要,快住¨¨嘴!」他喘息,又痒的忍不住笑,「云楼,别¨¨。」
李云楼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撑著自己的重量,炙热的吻随著脖子而下,「再不求饶就来不及了喔。」
「不要,我才不¨¨,啊¨¨。」
李云楼的舌头逗弄著他的小腹,轻轻啃舐,「还嘴硬?」
「你这人,大色魔¨¨。」习清岸伸手去推他的脸,又忍不住笑。「快住「嘴」!」
「喂,脸可会变形的!」李云楼不满的叫,抓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心,「清岸¨¨清岸¨¨。」他的瞳色变深,「我的爱人¨¨。」
习清岸清秀的脸上充满了温柔,他侧过脸,轻轻摩蹭著云楼撑在床上的手臂,「我再问一次,你想要什麽生日礼物?」
「我¨¨我想要你¨¨。」
「那麽,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李云楼的呼吸急促,「老天,我在做什麽?」他想直起身,却被习清岸拉住手,「云楼,可以喔。」他将云楼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李云楼呻吟一声,「我会後悔¨¨。」
「我不後悔。」
李云楼凝视著他,眼中充满了渴望,压著清岸修长的身躯令他血脉贲张,「现在,就算你想求饶,也来不及了。」
「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
这时,夜已深沈,在宁静的夜里,只剩下两个相爱的人彼此的爱语。
李云楼坐在床沿,看著沈睡中的爱人,老天,他真是禽兽,再三告诫自己不能再要他,但一碰触到清岸,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真是宇宙无敌举世无双的色魔。
这时,习清岸若有所觉,翻过身,睁开眼睛。「在想甚麽?」
「在想我真是个禽兽。」
习清岸「嗤」的一声笑了,「那麽我也是禽兽了,是我想要你的。」
「我担心你会发烧。」
「别傻了,快躺下来睡。」
李云楼摇头,「我要回自己房间睡,在你床上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要你。」
习清岸耸耸肩,「我不是很在意。」
「我在意,你快休息,若是又发烧就麻烦了。」
「那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什麽事?」
习清岸板起脸,「你果然又忘了。阳明山。」
「到那里开车至少两个小时,你会太累。」
「又不是我开车,怎麽会累?我每天躺在床上,像个僵尸,才真是闷死了。」
李云楼沈吟著,「这麽想去?那麽,就後天吧,我叫韩妈准备准备,我们去野餐。」
「真的吗?」习清岸大是高兴,「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呢。」
是吗?李云楼想了想,发现的确是他们在一起後第一次约会,不禁感到愧疚。「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