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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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有很多。」
习清岸不解的看着他。
李云楼的手温暖的拂过他长长的眼睑,「你自己的幸福,你还不知道呢。」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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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几天后,习清岸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恢复了上班,他的护士林家家是最高兴的人了,一早就买了蛋糕,找了几个特别好的医生和护士一起庆祝,习清岸有点受宠若惊,因为林家家的小气是很有名的。
「这种十四寸的蛋糕可不便宜,你怎么狠的下心来阿?」她的好友血液科的护士妮妮忍不住开她玩笑。
「为了我心爱的习医生,什么牺牲都不算什么。」
习清岸脸红了。
唐守中笑着,「可是家家你勤俭是有名的,这该不会是过期的蛋糕,所以便宜的卖你吧?」
林家家粉拳捶着他,「哇,唐医生好讨厌,这样取笑人家。」
「不是不是?」唐守中笑着躲她,「我只是担心,我和清岸下午都排了手术,总不能开到一半,丢下病人去拉肚子吧?」
众人大笑。
这时,护士长走过来拍拍手,「各位,九点整了,请各就各位,众医生们,请回到各自的休息室准备看病。」
「这个老处女。」林家家喃喃的骂,看到习清岸正看着她摇头,不禁脸红了。
习清岸一笑,「好啦,我们也该上工了。」
由于休养了半个月,病人出奇的多,到了十一点半,林家家走近他,「习医生加油,还有最后一个。」
「下午的手术是几点?」
「下午两点,在第二手术室,这是下午沈小姐的病例。」
习清岸点头,最后一个患者走进来,他抬起头,看到一个染着红褐色头发的年轻人,「请坐。」
那人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目光邪邪的盯着他。
「没有你的病例,何先生是第一次来吗?」他有些讶异,因为这是一所贵族医院,来求医的大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很少看见这样像是流氓般粗俗的人。
「我是第一次来。」
「哪里不舒服?我可以效劳吗?」
「当然可以。」红发男人亮出了手中的枪。「安静的站起来,跟我走。」
他吃了一惊,力持镇定。「你是谁?」
「这你不用管,你不想死就跟我走,否则我会开枪。」
他无奈的站起来,那人立即将枪抵在他的腰上。
「习医生,你要去哪里?」林家家奇怪的走过来,看见那只枪,忍不住尖叫起来。
「死贱人!」红发男人骂着,走过去给她一巴掌。
「别伤她!」习清岸急了。「我跟你走,你别伤害她!」
红发男人回过头阴狠一笑,「你担心你自己吧。」他的手一挥,登时用枪柄击昏了林家家。
他用薄外套包住枪,顶在习清岸腰后,「现在跟我走。」
「她¨¨不会有事吧?」
「放心,她只是昏过去,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红发男人冷笑,「你只要叫一声,子弹马上会嵌在你的身体里。」
「我不会叫的。」
他被那人挟持着,慢慢走到了医院门口,途中遇上了不少的同仁,都笑着和他打招呼,却没有一人发现他的性命已危在旦夕。
「清岸!」
习清岸一震,回过头来,唐守中向他走来,「上午的看诊结束了吗?要去哪里?」
「我有点事,要¨¨。」
唐守中望向他身旁的红发男人,那个男人目露凶光,不是普通的病人。「这人是谁?」
「是我的病人。」他有点急,怕唐守中发现自己是被挟持着,这人会伤害他。「守中,我要走了。」
「等等。」唐守中叫住他,「你要去哪里?忘了中午和我约了一起吃饭吗?」
「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我们约明天吧。」
「等一等。」唐守中阻止他,事情不太对,清岸一向守信,约好的事情决不会无故取消,这个红发男人是谁?现在正值炙夏,这人手中却提着大外套,他隐藏在外套中的手向前顶了一下,清岸给他撞的跄踉了一步。
「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这么粗鲁?」
习清岸勉强笑一笑,「我要走了。」
他走出医院大门,唐守中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不对劲,强烈的不安袭向他,他追出去,「等一等,清岸!」
「妈的!」红发男人怒骂一声,倏然从外套中抽出手枪,转身射了一枪。
子弹擦过唐守中的手臂,那人要再开第二枪时,习清岸已经奋不顾身的抱住这流氓的手。「住手!不要伤害他。」
「清岸!」唐守中追来。
那人推开习清岸,索性以枪瞄准他,「妈的,你敢反抗,先宰了你。」
「不要--!」唐守中大吼一声,眼看那红发男人就要扣下板机。
「碰碰碰--!」
凌厉的枪响在医院大门回绕着,唐守中冲过去抱住习清岸,「清岸--!」
习清岸睁开眼睛,「我没事¨¨。」
那红发男人胸口一片殷红,枪枝落到地面,他缓缓跪倒下来,「碰」一声,俯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黑衣男人走过来,「习先生,您受惊了,我们已经将他解决了,现在您已经安全了。」
「你是¨¨。」他想了想,「你是云楼的人,我在他家的东楼看过你。」
黑衣男人躬身,「习先生的记性真好。」
「你杀了那个人吗?」
「我只是伤了他的手脚和右胸,习先生不必为他担心。」
他点头。「请问尊姓大名?谢谢你救了我。」
「我叫韩建国。」他指挥手下处里现场,医院已经有医生出来急救伤者。「在这地方开枪,警方很快就会赶到,请恕建国先走一步。」
「你要小心。」
黑衣男人嘴角微牵,似乎是笑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我会向李先生呈报上去。」
他向和另两名手下打个手势,就迅速的消失在习清岸的视线中。
接下来的下午,习清岸都在应付警方的征询,他从头到尾都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受袭的理由,也不认识袭击的人,问起枪战,他更是一问三不知,警方只当他是枪战中歹徒的人质,虽有其它的疑点,但也只能等到犯人渡过危险期再说了。
习清岸回到家,果然看到李云楼坐在他惯坐的安乐椅上等他回来,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你没事吧?」他问。
李云楼没有回答他,他咬牙切齿,「他们胆敢拿你当靶子。」
「他们是谁?」他在他的安乐椅旁蹲下身。
「潜龙帮的叛徒-许国豪。」
「他是谁?你认识?」
「我认识他几乎一辈子。」他轻轻抚摸他的脸,「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守中为了保护我,手臂受了伤。」
「我很感谢他。」他说。「对不起,我害你陷入危险,却没有亲自保护你。」
「不,你的朋友保护了我,那人是你的手下吗?」
李云楼点头。「我为了以防万一,让他们日夜守着你,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
「那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李云楼沉默了一阵子。「因为他们发现你是我唯一的弱点。」
「弱点?」
「如果他们抓到了你,我就只能让他们搓圆捏扁了。」
「那个人,很恨你吗?」
他干干的笑了一声。「他恨不得寝我的皮,喝我的血。」
习清岸十分担心,「那么你岂不是更危险?」
「我身边的保护网太周密,他们伤不到我,所以才将脑筋动在你身上。」
他并没有说出原委,习清岸也没有去问,只说:「如果他们真的挟持了我,你要把持住,不要被他们摆布。」
「我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李云楼站起身,沉声说:「你来跟我住。」
习清岸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来跟我住。」李云楼复述一遍,「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没有顾忌,才能全力反击,那个混帐这样对你,我不会轻易饶过他。」
「云楼,我不可能跟你住的。」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为什么?」
「我有我的生活,有我的工作,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小心一点,但是搬到你那里住,简直¨¨。」
「你的工作要暂时停止,我已经替你向黄院长说过了,他愿意放你两个月的假,我帮你收拾东西,今天就搬到我那里去。」
习清岸倒抽口气,几乎生气了,「你怎可擅自替我请假?我也没有答应去你那边住。这么做太不尊重我。」
「目前,对我而言,你的意愿在其次,你的生命我比较看重。事实上,你的东西我早就让人打包好送到我家,走吧。」
「你简直¨¨。」习清岸发怒了,「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我。」习孟州走进大厅,「大哥,是我让他拿你的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
「大哥,李先生都说了,你现在非常危险,这个家是保护不了你的,李先生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你就当在他那里休养身体,好不好?」
「我不会答应的。」
「大哥,又不是一辈子,只是两个月而已啊。」
「就算要死,我也想死在家中。」
李云楼忽然重重将他压在沙发椅中,身躯凑近他,「那么让我这么说,如果你住在这里,那些歹徒闯了进来,死的人可不只你一个人喔,你的弟弟、弟媳妇、你家的佣人¨¨,你要拖累他们吗?」
习清岸怔住了。
「你就当来我那里作客两个月,上一次你来住的那几天,我们不是相处的很愉快吗?我不会让你无聊的,清岸¨¨。」他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保护你,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习清岸叹息一声,按住了脸。
「只有两个月,你保证?」
「我保证只要两个月,我就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习清岸抬起头,「那么,我们走吧。」
第七章 眷恋
「怎么这么慢?」李云楼摇下车窗。
「抱歉,耽误了一点时间。」习清岸歉然一笑。「今天看诊久了一点。」
他下了车,帮他将一大包东西放进车里。「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病人送的,因为他很执意,只好收下来。」他举起手中的一把花,「还有这个。」
「上车吧。」他无奈的说,忽然看到一部车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疾冲而来。
「小心!」他厉声大叫,飞快的疾扑上前,想将他拉开。
「什么?」习清岸看着飞扑上来的他,不解的回过头,正好迎上疾冲而来的车子。
「碰!碰!碰!」每一枪都射入了他的身体。
「清岸!」李云楼呕血般的大叫。
习清岸被子弹的冲力打得撞在车门上。「啊¨¨。」他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李云楼,缓缓的滑坐在地面。
红玫瑰和白百合散落了一地。
「清岸!」李云楼声嘶力竭的喊着,上前抱住他。
「哈哈!」车上的人狂野的大笑,李云楼抬起头,看到一张极丑恶的刀疤脸,那张脸上带着一只黑色的眼罩。
「要怪就怪他是你最重要的人,李云楼,你抢了我的位子,杀了我儿子,我也让你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
车子远驰而去,李云楼紧紧抱着习清岸,他也正看着他,眼中只有悲哀和眷恋,他似乎极力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闭上眼睛,静静的停止了呼吸。
「不,¨¨不要,清岸,--不!¨¨。」
李云楼厉吼着坐起身,四周寂静一片,是梦?
是梦吗?
他喘息着,冷汗浸透了被单。
清岸,¨¨清岸死了吗?他捂着脸,忍着呕吐的感觉。
暮然,他翻身坐起,冲撞向隔壁的寝室。
夜仍然很静,他转开把手,冲入习清岸的寝室,看到床中央睡着一个人,他跄踉的走近。
习清岸睡得很沈,月光从落地窗照在他宁静的睡颜上,长长的睫毛下有淡淡的阴影,睡得像个天使。
他还活着。
他颤抖的手按住对方的脸,对,那是有温度的身体,他还在呼吸,他没有死。
他崩溃似的将头靠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
老天,他没有死。他回想到梦境中怀中渐渐冰冷的身体,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老天,他不能失去这个人,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对这人深刻的感情,他是他的一切,如果没有了他¨¨。
一只手轻轻放在他头上,习清岸温和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他惊跳起来,「对不起,吵醒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