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魔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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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人语声刚说到这里,突然传出一阵尖锐怪叫声音!
原来施鸣峰、于静、林翠翠暗中衔尾追随到这里人迹稀绝的树林,将客店里
这两名汉子截下……于静戟指疾吐,将曹斌这名汉子死穴制住!
施鸣峰反腕出手,把小李子“脉腕”穴扣祝小李子顿时气血逆涌,两眼金星
直冒,结结呐呐道:“怎,怎么,回事,找财路,找,到咱哥儿身上,找,找错
门啦。”
林翠翠听得挥手“啪!”的一掌,娇啼道:“小子,你当咱们是拦路打劫的
强盗土匪?”
小李子给她一记巴掌,打得昏头转向,脸上火辣辣一阵疼痛,他还是嚅嚅叫
苦不已的道:“你们,不是,强,盗。”
施鸣峰仅使两分腕劲扣住他“脉腕”穴,这时指略使些劲,叱声道:“住
口!”
这一来,小李子已熬忍不过,“唔唔”哀呼,好像窒死过去的样子。
施鸣峰松开掌指,厉声道:“小爷爷问你的话,你要照实说来,有半点虚言,
小心你脑袋。”
小李子一手猛提方才给施鸣峰扣住的“脉腕”穴处,头颈一扭道:“有话尽
管问嘛,这么凶霸霸吃人似算什么呢,咱小李子又没得罪了你。”
施鸣峰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不由暗暗地楞,心道:“原来是个浑小子!”
这时他只有温和地道:“你是不是叫‘小李子’?”
他殊感意外的一震,点头道:“哦!你还知道咱的名字!”
施鸣峰手指挥死地上的曹斌道:“你跟他深更半夜到哪里去?”
小李子头脸一抬,诧异地道:“当然是回家了!”
施鸣峰直截问道:“小李子,你们方才在客店说的‘老怪’是谁?”
小李子手搔后脑颈,喃喃道:“你这位爷对咱们情形倒满清楚的,咱们说的
‘老怪’是个老和尚,亦是个怪和尚,所以咱们暗地称他‘老怪’!
他说到这里,两眼朝施鸣峰身后的于静、林翠翠滴溜一转,诧奇不已地道:
“你们三个深更半夜在树林里找咱哥儿俩,就是问的这些事?”
施鸣峰点头微微一笑,接问道:“小李子,你们说的老怪,是不是肥肥胖胖
的一个老和尚,还有人称他‘酒尸’卜乙和尚的?”
小李子眨眨眼,道:“你知道还要问咱小李子干嘛?”
施鸣峰暗暗高兴,心道:“静弟说得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这浑浑灵灵的傻小子身上,用话一套就套出来了!”
他含笑的道:“小李子,这和尚现在住在哪里?”
黑黝黝的树林里,小李子使劲的睁大眼睛,朝三人身上溜转了眼,才道:
“你们要找他?走出这儿树林,看到一间茅屋,这就是啦!”
“茅屋?”林翠翠听得奇怪,含笑问道:“傻小子,老和尚躲在茅屋里干什
么?是不是练功夫?”
这声“傻小子”听得小李子眼皮连翻,楞了半晌才道:“茅屋是住人的地方,
有什么事好干的?老和尚他一身都是本领,还要练屁的功夫!”
于静试探地问道:“老和尚除了一门‘玄天龟灵功’,难道还有其他惊人绝
技?”
小李子自负地道:“这点你们就不知道了,老怪一身‘玄天龟灵功’横练功
夫刀剑不入,烈火不惧,精锋坚石,在他手里可以捏成面粉一般。
听说这老和尚使出这门武功时,普天下武林中只有‘彩石神斧’,和‘欧治
圣剑’才能伤他!”
三人听得凛然一怔!
小李子又道:“他除了这门‘玄天龟灵功’之外,更怕人的这老和尚还怀有
一种震惊天下的‘银须针芒’独门暗器。”
施鸣峰听他说到这里,心寒神凛骇然震住,暗道:“原来我在‘松沟岭’碰
到这个肥硕臃肿,一身窝囊的邋遢和尚,竟是目下震撼江湖的一名杀人刽子手!
从时间上算来完全相符,我在‘松沟岭’碰到他,那时他正值酒后迷失真性,
所以才肯五两黄金卖掉尸骨。
酒后神智清醒,这‘酒尸’贼秃驴可能由‘大漠四寇’的授意,用‘银须针
芒’连施毒手,杀害了‘佛心毒医’虞冲,和‘石旗三星’中老二白宇峰这些武
林人物,以致又获得‘八荒地盟’的重用,潜伏来此湘北一带!”
三人无意中从小李子这名汉子身上,听到这桩秘密骇闻后,震惊已极。这时
于静见小李子知道的,全都说了,突然戟指疾吐而出,冷然道:“你就在这里歇
息吧,咱们自己去啦!”
小李子“哼!”还没有出口,给于静点着“晕穴”,跌倒地上。
三人走出树林,纵目看去,夜雾迷蒙之下,不远处果然有间孤立的茅屋!
林翠翠纤手一指,道:“你们看那边有间孤零零的茅屋,不知是不是方才那
傻小子说的?”
施鸣峰遥目看去,摇头道:“静弟、翠妹,敢情是这傻小子信口胡扯,前面
这间看来不到两三丈见方的茅屋,顶多能住下一二个人而已!
‘酒尸’卜乙和尚潜入湖北后,还有不少人侍候他,这间小茅屋子里,怎住
得下这么些人!”
于静道:“鸣哥,浑人说话少有心机,这名小李子汉子说得历历如绘,不像
是捏造出来的,说不定所指的茅屋,另外还有一幢,咱们在附近找找看。”
他话还没有说完,林翠翠遥目注看了这间茅屋,突然惊诧地道:“你们看,
茅屋里有人出来啦。”
三人藏进大树下,凝神看去见茅屋里人影闪晃,流星似地飞出身影数瞥,疾
往洞庭湖方向而去!
林翠翠拨指算了算,愕然道:“这么小的茅屋里,会出来七个人,他们怎么
住的?”
林翠翠悄然自语时,陡闻“唰唰”衣袂飘声起,又是两瞥身形,从这问茅屋
里电射而出;施鸣峰颔首道:“照此看来‘酒尸’卜乙和尚匿藏之处,就是这问
茅屋啦!”
施鸣峰向两人又道:“咱们前面一探动静再说。”
三人直扑茅屋前,先在屋外四下察看一番,发现茅屋不过二三丈见方,孤零
零的单独一幢!
施鸣峰悄声道:“咱们进屋里看看。”
林翠翠一手推开茅屋门,三人进里拢目环视一匝,于静讶然道:“哦!这里
布置倒像一座寺庵祠堂的佛殿?”
“原来茅屋里正中一张横桌,桌上供有佛龛一具,接下是两边木椅,中间一
张方桌,隐约中还能闻到一缕香烟味道!”
施鸣峰暗暗称奇起来:“方才九名汉子,从这间茅屋里出来,显然这里排设,
仅是掩人耳目而已,‘酒尸’卜乙和尚等人匿居之处,又在哪里呢?”
这时,于静忽地想起道:“鸣哥,‘酒尸’卜乙和尚身怀‘玄天龟灵功’,
又带有‘银须针芒’毒厉暗器,咱们碰到他时,只能智龋”林翠翠从腰袋取出细
颈大肚的瓶子,拿给施鸣峰道:“鸣哥,这瓶陈年白干还是你藏在身边。”
三人正在说话时,突然传来一缕冷厉的话声:“上面是谁?”
施鸣峰听得不错由一惊,倏即朝两人示意一瞥,机智回答道:“曹斌、小李
子回来啦!”
话落,闪身游退,跟于静、林翠翠两人,在茅屋泥墙一隅贴壁站住,凝神注
目,蓄势待变!
“轧轧轧!”数响,施鸣峰注目一看,发现声音出自方桌底下!
“嚓!”的声,方桌下裂开一口二三尺见方的窟窿,探出一个头包布巾的脑
袋,嘴里还在喃喃的埋怨着:“你们这两个死家伙,一出去就不知道回来,还要
你家爷爷来侍候你们。”
这名汉子说话时,半个身子已露出外面,旋转身朝四下看来!
施鸣峰一声轻叱,移身如电,掌指疾吐,猛朝他后颈死穴磕去!
这名汉子“啊!”还没出口,脑袋已垂落下来!
他臂腕略一使劲,把汉子托出洞口,这具尸体推进横桌上,转脸向于静、林
翠翠挥手示意,三人蹑足蛇行,潜入洞里!
衔接洞口的是数十级的石阶,走完石阶一条迂迥曲折,黑黝黝的甬道,方才
这名汉子,可能是他防守洞口的,是以三人顺着甬道走去,未见人迹聘风!
不到盏茶时间,甬道转弯处,传来一阵“壳壳壳”脚步声,三人藏进隐处,
见两名彪形大汉,冲着他们方向而来!
施鸣峰见他们身形在甬道转角处出现,“唰!唰!”两声掠风声起,左右掌
指连绵疾吐。
走在前半步那名汉子,吃着施鸣峰这股凌厉无比的指声,戳着死穴部位,立
即晕死地上!
御尾那名遭他反腕一托,肘臂“脉腕”穴紧紧扣住!
眼前演变,不过眨眼刹那间而已!
施鸣峰掌指略一使劲,朝这名汉子峻声冷厉的道:“孽障,你要留下这条命,
小爷问你话乖乖说来!”
这名汉子陡然发觉眼前一瞥身形闪晃,正要喝问时,自己“脉腕’’穴已给
人扣住,顿时气血逆涌,眼冒金星,几乎窒息晕死过去。
施鸣峰问出此话,他咬了咬牙硬把神智清醒过来,才始发现甬道上两男一女,
三个不速之客!
这名汉子一见施鸣峰出手,同行的伙伴在眨眼间,已倒地上,自己“脉腕”
穴遭被他所扣,知道遇上绝世高手,这时只有垂首呐呐道:“不知,少侠,有何
吩咐。”
施鸣峰问道:“‘酒尸’卜乙和尚在何处,你得照实说来!”
这名汉子给他“脉腕”穴扣住,经脉逆流,血翻气涌,头额流下颗颗汗珠,
咬牙震颤地道:“这条甬道再去不远,分有左右两条,右道直去,就是卜乙老前
辈的禅房,左边的甬道,是咱们这些侍候他老人家所住的卧房!”
施鸣峰听这名汉子此话,说来不会有虚,松开掌指,一手戟指已把他晕穴点
住!
于静朝甬道两端一瞥,道:“呜哥,咱们分拨行事,我和翠妹前去将地窟里
这些江湖败类制下,你去禅房应付这老怪物。”
施鸣峰点头称是。
三人顺着甬道走去,不多时果然甬道分岔左右两线。
于静叮嘱地又道:“鸣哥,你找着老怪物时,只宜智取,让他乖乖就范,切
莫……”施鸣峰不待他说完,点头道:“静弟,我知道,你放心就是!”
施鸣峰和于静、林翠翠两分手后,自己单独一人往边南甬道探去!
他走在乌黑的甬道上,经有盏茶的时分,发现尽头处吐露出一条丝缝的光亮,
在他判别下,已断定走到了甬道尽头的门沿处。
施鸣峰走近前一看,果然不去所料,用手摸去还是一扇沾手生凉的铁门,他
回答使腕劲推去,铁门而开。
突然里面一响暴喝响起:“是谁?不敲门就推进来?”
施鸣峰吓了一跳,他抱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雄心,还是缓步走进里面,他
拢目看去,是间布设幽致的禅房!
横过桌座上,坐了一位寿眉覆目,身穿紫色袈裟,肥硕臃肿,神态肃穆而庄
严的老和尚!
只见他双目开合之间,睛光如电错愕而含愠之色,朝施鸣峰看来!
施鸣峰一眼看到这老和尚,心头骤然间一震,暗道:“果然是他,却是前后
判若两人,已非过去‘松沟岭’树林里所见到的这份肮脏邋遢的窝囊相了。”
更是暗暗称奇不已。
“天下竟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形态变化,喝下酒后,有真性迷失,做出自己所
不愿做的事情出来!
施鸣峰意念流动刹那,缓步走近“酒尸”卜乙和尚前,满脸春风,显得十分
念熟地道:“大师父,久违了。”
酒尸卜乙和尚两条冷电似的睛芒,朝他流动半晌,冷然道:“你是谁,老衲
与你素昧平生,并不认识。”
施鸣峰走到他书桌边,含笑道:“卜乙大师父真是贵人多忘,在下与你‘松
沟岭’一别,曾几何时,你老人家忘记啦!”
“老衲从未知道有此处地名,又怎和你见过呢?”
施鸣峰“嘻嘻”笑了起来,一手摸进袋囊,取出这瓶陈年白干,在卜乙和尚
面前晃了下,道:“大师父贵人多忘,已记不起区区在下,你该记得‘松沟岭’
树林里,狗腿白干有过共席之谊!”
说到这里“剥!”的声,拔去酒瓶塞子,顿时一股酒香缭绕涌起!
“‘松沟岭’、‘狗腿’、‘白干’!”这股酒香扑进酒尸卜乙和尚鼻子里,
一对锐厉有神的眼睛,渐渐委顿下来,两眼注看了酒瓶,喃喃自语地道:“可能
老衲一时记不起来!”
施鸣峰把酒瓶口,送到他嘴唇边,含笑道:“大师父喝下这口酒,可能会想
起区区在下,曾跟你有过一段酒中知己,忘年之交的情份呢?”
酒尸卜乙和尚点了点头,道:“小友,你说得对,酒能提神,酒能醒脑,老
衲喝下一口,可能会把过去往事回忆过来!”
他一手接过酒瓶,张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