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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迷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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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平秋?”耳边是远流风低低的探询,她眨眨眼,忽尔对他淡淡笑起。“再唤我几声。”

他明显一愣,直到她笑著催著,才不明所以的再开口唤过几声。

她含笑听著,眼内的神情渐渐温柔起来。

“真好听。”她凝望他,“我喜欢听你这样叫唤我的名字。”

是的,从今以後,她只想做为平秋活著,也许有一天,这个名字的前面将被冠上他的姓——远氏平秋。而另一张容颜……将被永远的驱逐出她的记忆,她的生命……

25

越是相处她便越是发现远流风这个男人实可称得上世间少有的好男人。

虽然在她面前他仍会时不时的表现出他羞涩内敛的一面,但从日常的小细节中却能更让人体会出他隐藏在温和谦虚下的温柔与体贴,就譬如现在——─

“你想喝水麽?等我一下,我马上帮你换一杯过。”她不过稍稍眨了下眼,才凑近唇边的茶盅便已被一双纤长如玉的手掌迅捷夺去。

她两道修剪整齐的娥眉微微向上挑起,安静的将身体往後靠著。没过多久,片刻前匆匆离去的远流风就已端著一杯重新沏过、尚冒著嫋嫋白烟的茶水走进屋来。

“来,喝这一杯。”将茶杯递於她伸出的手心,他冲著她温柔笑道。“你身体才稍稍有些好转,实不宜喝那些冷却的茶水。幸好我刚刚有看到,不然若是你的身子因此而——”

“——转坏嘛!”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看他这段时日来重复过无数遍的行为。“你好象忘记了一件事情。”见他露出几许错愕神情,她又接道。“我也是个与你一样精通医术的大夫,你知道的,我一样知道。”

对哦。瞧他乱的,早把这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习惯性的,他有些难为情的拨拨垂至额前的发丝,掩饰一般执起桌上的紫砂小壶低声丢过句“我帮你加点热水去。”便脚步慌乱的夺门而出,其慌乱之情在他出门差点绊到显而易见的门槛时可略见一斑。

即便是见过无数甚至已然习惯了,但看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她依然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也因此,令他慌乱中更添进几分笨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掉出门去,远远的,似还可听见外间庭院里澜袖好奇的询问,与他吞吐含糊的其词。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该让人说他什麽才好呢?

她低低笑著,笑著,慢慢笑声敛起,一双明亮眸子带著深思神情凝望远流风消失的方向,面上颜容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也在这里住下将近半月了,那人……是否还在执著於她的离去呢?

从她出现在远流风面前开始,他对她为何深夜到访的原因不曾问过一字半语,而是用他的行动表示出对她无比的信任。她知道,都城的四个城门上都挂有她的画像。她也知道,那些画像是宫廷御师所画,必定将她之容颜绘得极为逼真。她更知道,身为城中有名的大夫,远流风不会对这些一无所知。

是什麽让他对她如此信任?

是爱麽?

这个男人真的爱她?还是……

她起身走到窗边——近日来她身子转好了些,即便是在窗边停留的时间稍稍长过一些也不会再似前几日招来那谦和男子的一顿惊吓。

远流风有一个极其美丽的庭院。虽然是万物枯萎的冬季,但这里却奇迹般生长著只有其余三季才有的!紫嫣红,映著点点残雪,明亮中更显鲜豔。

也许……她该试著放下戒心,尝试去接受这个看起来十分真诚的男人。去相信他,也相信他双手捧到她面前的那一份珍贵感情。

不远处,远流风换过热水回来,正小心翼翼避过脚下积雪,一抬眼,整个人便!在那里。

她是在对自己笑麽?

那麽温柔,那麽甜美的微笑,真是因为自己才绽放的?

见他那副傻愣!的模样,林颜面上的笑容更深过几分。稍转念,她扬声喊去。“你还要在那边站多时分?还不赶紧进屋来。”

说完,也不管那呆头鹅听没听见,她抿唇一笑,伸手就将半开的窗子关个紧合,回身桌边静待。果不出片刻,一串急骤脚步至近,而後是略嫌粗鲁的推门声,再然後,一个身形修长,容颜俊朗,神色却显得惊喜参半的温玉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手上,还执著那刚换过热水,滚烫灼手的紫砂茶壶。

对望许久,她蓦然‘扑哧’一声笑将出来,立时将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笑成一关公。

“你、你的茶水……我搁这儿了!”一番手足无措,抬步就欲离开。

恩~~林颜懒洋洋伸过一个懒腰,先一步离座,越过他而来到门边,大开。“好久没出来透气了,不如……你陪我去庭院里走走吧?”

她说的淡然,他却难掩满心喜悦。既得佳人首肯,他若是再畏缩不前就难免显得过於扭捏了。如此一想,适才满身的拘泥骤然消逝。一扬眉,一勾唇,他含笑迎向林颜转回来的清冷容颜。

“求之不得。”探手,他稳稳扶住她轻暖裘衣下的纤细皓臂。鼻端,是她轻浅的呵气如兰。凝望身边佳人,他暗暗叹笑: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开心,自是不知时日过。相较与他们的快乐时光,重院深锁的皇宫内苑却是另一番光景——─

“皇上,这是军机处刚刚呈报上来,关於边城蛮番数次进犯,奸淫掳杀我朝百姓的奏章。”

“这是何尚书递来的奏折,说是河东府今年又遭大水,百姓流离失所,请求朝廷可以拨下款项赈灾。”

“柳侍郎也有奏折上奏……”

“还有礼部、吏部,工部,都有奏折上奏,皇上……”

“都搁著罢,朕累了,稍歇片刻再看。”

可是……桂喜不禁想起那些送奏折来的大人们当时的神情,满面满颜的焦急不说,更是拉下朝臣面子向他一个内廷太监陪起笑脸,为的也就是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将自己那一份奏折先呈递上去。而今可好,皇上一句累了,哪一个的都没来得及看,就那麽冷冰冰的搁在了案几上。

“对了,今儿个有她的消息麽?”冷不丁的,从前面走得漫不经心的帝王口中丢来这麽一句,差点没让紧随在後的桂喜惊地跳将起来。

他自然是知道帝王口中这个‘她’指的是谁?唉,除了那一位胆子大到能包天的娘娘,这後宫里还能有谁会在重蒙恩宠前私自离宫呢?倘若她的这番举动是为了引起君王的注意,未免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若然不是,他桂喜倒忍不住开始佩服起这位罢黜达三年之久的前任皇後,真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不过不管她真正目的为何,依照帝王对她的执著看来,她终究还是会逃脱不掉被带回後宫的命运。

“桂喜!你有没有听见朕的问话?!”冷冽的中低音夹杂著些许薄怒,令瞬时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的桂喜打过好一阵子寒战才哆嗦著嗓子回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该不该死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先把朕刚才问你的话回了再作处置。”

伴君如伴虎,一丝半毫差漏都出不得!否则就可能难保项上的一颗大好人头!桂喜暗自一擦额头涔涔渗出的冷汗,一边忙赶紧回道。“回皇上的话,卫笙早已一炷香前侯於御书房外等待召见。奴才见皇上国事繁忙,不敢贸然出声打搅。”

即使不曾抬头,桂喜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随著他的话音一落,两道刺冷入骨的视线便冷冷落在他的身上,直到他整个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才离开。

“以後不管朕在处理任何事情,只要卫笙求见便立即通报於朕。违者——立斩不赦!”

“奴才遵旨!奴才遵旨!”

“宣卫笙御花园见驾。”帝王一撩锦黄色缎子下摆,远步离去。剩下久跪於地的桂喜擦拭冷汗之余,也暗呼终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不迭起身高呼。

“圣上有旨:宣——卫笙御花园晋见!”

26

——其实古往今来,所有的女性都希望自己身边能有一个关心自己,体贴自己的男人,不管他的身份是高高在上如王孙贵胄,还是普通如百姓,甚至一贫如洗也没关系。天性浪漫的她们相信,只要有了爱情,两个人就可以恩爱甜蜜的过著王子公主一般幸福的生活。然而现实真的会有那样美丽而不切实际的爱情麽?林颜不知道这个世界里别的女子是怎麽想的,但她不属於这里,她来自另一个与之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里——─所有虚幻的爱情都被现实残酷摧毁。爱情,只不过是一个已经离得非常遥远的名词——罢了。

所以,当澜袖兴高采烈跑来告诉她,四个城门所张贴的她的画像都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时候,她并没有如澜袖想象中那般欢跃,而倒轻蹙了娥眉。

“主子,为什麽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您反而发愁呢?”

澜袖虽然聪颖,但毕竟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她都只能看到一个表面,对於那些太平外表内的复杂真实根本无法看透半点。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不好呢?

“澜袖,我有些口渴,能帮我去倒杯水来麽?”不动声色支开澜袖後,林颜一个人静静出了房门,沿著庭院的小径漫无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与远流风初次见面的那间大厅。墙上,依旧挂著当初的画。

其实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她便已经觉得眼熟,只是当时没留心,现在再一看才蓦然想起来。

前几年父亲曾如获至宝般捧回家一个长长的盒子,一到家就直接进了书房,过很久直到吃晚饭才出来,问他他就含糊其词。後来有一次,她去父亲的书房找点东西,竟让她误翻到那个神秘的盒子。出於好奇,她曾打开看过,结果却大失所望,因为那里面并不是什麽昂贵或希奇的东西,只是一幅极其普通,在香港任何一间画廊里都能买到的泼墨画而已。

而如今在她眼前的这幅挂在墙上的山水画竟与她当日所见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幅看上去比较新一点而已。

奇怪!

她不仅凑近身子仔细端详,发觉真就是她当初看见的那一幅,就连右下方那个草书的签名都该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幅画。”很突然的,远流风的声音从她身後传来,似乎还带著些微的喘息。

他是什麽时候来到身後的?她竟然一点都不曾发觉!是自己太专心看画了?还是……按奈下因远流风所引发的少许惊讶,林颜轻盈转过身,对已近在咫尺的他露出一个笑容。“这画里的意境我很喜欢,能告诉我是谁画的麽?”

远流风越过她上前几步来到画的旁边。他今天穿的是上等麻纱所织就而成的衣衫,既舒适又能很好的保持住人体的温度,加上用深浅不同的数种兰色渲染而成的丝菊图,为他更添了几分儒雅俊秀。而此刻他往那画旁一站,整个人似融进画中一般,与画中泼墨浑然天成,连成一体。便是林颜,也著实愣住片刻。

他抚著画底卷轴,扬眉淡笑。“喜欢的话送给你,至於是谁画的……”一摊手,那个笑容略略深过几分。“他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是他画的!?

林颜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是你?”

“是我。怎麽,不相信?要我现在就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出来证明麽?”远流风明亮的眸子盯著她,好似看出了她心中的怀疑般笑问。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微微犹豫了会儿,林颜才道。“只不过那个签名……和你日常的形象不太相符合,所以我才……”画中的签名所用的是狂放不羁的草书,而远流风一贯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儒雅,若不是他自己说出来只怕所有看过这画的人都不会想到画画的人会是他远流风。

“签名?”他指著右下方的签名对她挑眉,见她点头才失声笑起来。“怪不得你刚才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原来——”笑著摇摇头,他忽作惊人之举。

客厅的桌上因开方需要原本就备有纸张笔墨,只见他几个大步走至桌前,挥笔直书不出片刻,他搁下笔将纸於她面前抖直,两行行云流水的草书便已跃然纸上,其上笔迹与墙上画作右下方的前面如出一辄,有利的证实了他方才所说不假。

“也许平日里我给你的感觉是比较温吞一些,但在书法上,我最得意的可就是这一手草书哦。”有如小孩子成功骗到大人一般,他的笑容变地有些狡猾起来。原来再温和,再老实的人也有狡黠如狐的一面。

奇怪,林颜微微皱起眉头。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仿佛把眼前的远流风与那个傲慢的男人相重叠了,是错觉麽?但再仔细一看,远流风还是远流风,还是那个见了她就变笨拙的男人。

是自己太多心了吧?远流风怎麽可能和那个人相似。她不禁暗笑自己杯弓蛇影,过於小心了。

“那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见他好象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伸出纤如青葱的食指,点点墙上的画。他这才恍然大悟,失笑。“当然,当然!”

而澜袖就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先前林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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