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阶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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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一个醉酒的女人,按礼节在公寓门前就该分手。既然女方相邀,男方就不管那么多了。
好像人口在拐角处。她指着那边说道:
“我先从那边进,你从这个正面进去。嘿,那是个停车场吧?里面的左侧有电梯,到四楼,415号房间。”
“415号房间?路上不会碰见人吗?”
“遇上人装作没看见就行了。”
枝村幸子说完就走了,转眼拐进了拐角。看上去完全没有醉酒的样子。
道夫想隔10分钟后再上去,就挨近前面一家的房檐下,来回地原地踱步。手表已近11点。
照这样看来,枝村幸子可能真是独身生活,现在没有情人。在出租汽车里她没把自己的手甩开,那或许是因为下车前一直醉得迷迷糊糊吧,不过她从没作出积极的反应,而那既像冷淡又似嘲讽的微笑则更令人捉摸不透。难道她要把矜持保持到最后?
既然如此,她叫自己到房里去又是什么意思呢?用心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对幸子多少要存些心眼儿,别被她耍了。说不定刚到门前她就把门砰然关上,或者是只让他看看房间就下逐客令。
他一直盯着四楼。 黑洞洞的窗户没有一个开灯的。看来415号房间在那一边。10分钟过去了。
道夫穿过马路,向对面走去。楼前是个带顶的车场,水泥地上停放着五六辆汽车。里面角落处的电灯泡下,有三个年轻人站着聊天,其中一人回头朝道夫看了一眼。他装作没看见,朝左边走去。左面果然有电梯。
电梯很小,乘三个人就能挤满。里面空着。他按下四楼的按钮。
四楼的楼道也没有人影。 到底不是旅馆,走廊很窄。出了电梯,迎面是410房间。他朝右边走去,走廊两边的房间都关着。
415号室在左侧。道夫镇定一下,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
门立时开出一条缝,露出幸子的脑袋。道夫进了屋。
房间有八张榻榻米大小,当然是西式的。地板上铺着红色地毯,摆着立地灯,中间是一套待客用具,奶油色的墙壁上挂着复制的油画,一面墙边摆着大书橱、梳妆台,梳妆台前放着一只圆凳,玩物橱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外国玩具;另一面墙边摆着长沙发,挂着间壁房间的花布帘;天花板上吊着华丽的吊灯。——房间的文明装饰是无可挑剔的。
“坐坐好吗?”
枝村幸子站在沙发旁。外出用的礼服已经换成了平常穿用的布拉吉,上面印着红色和紫色的大花图案。
“愣着看什么?真是的!”
“这屋里大漂亮了……我都看呆了。”道夫木然呆立着说。
“没什么。”幸子轻轻地说道,唇边微微一笑,露出得意的神色,“坐坐吧?”
“好啊。”
“喝点什么吗?”
“行。”
瞟了一眼书箱上的座钟,11点零8分。要是撵自己出门,这会儿就该说请回吧,可是她要招待饮料,看来还有希望。
幸子走到坐在这儿也能看到的厨房那边,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饮料,连杆子一起拿了过来。
“谢谢!”
道夫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端起饮料送到嘴边。幸子坐在他对面。
“这里真静。”
“是啊。
确实很静,连汽车声也很少听到。是喝完这一杯后就该回去,还是能够再坐一会儿,道夫心中没底。
“你来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幸子问。她的眼睛还有几分醉态。
道夫说在停车场被几个年轻人瞟了一眼。幸子听后点点头。那样子仿佛是说,在那儿被人看到并不能知道他是上几楼去的,因此没有关系;如果在这层楼上被人看到,那就坏了。
于是,他觉得她的话或许是对他的诱惑。对一般的来访者,不该询问是否被人看到过。若被人看到就坏了这种口吻,说明她把自己的来访者得非同一般。
道夫的戒心稍稍放松了一点儿。在车里以及下车后把他叫到屋里,深夜在一个独身女人的屋里也不赶他走,这一连串的态度意味着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他觉得,过分小心并非良策。
刚才就若无其事地观察了整个屋子,没有什么东西使人感到有男人的存在;如果有,即使掩盖也会露出蛛丝马迹。这女人房间收拾得整洁、奢华,可是生活却十分空虚。眼前的她站在这套空虚的房间里,醉醺的脸上惟有可怜的装腔作势。
看到枝村幸子显得可怜,道夫从沙发上站起身。对女人抱有同情感的时候,男人就会产生优越感。
幸子对来到身旁的道夫似乎吓了一跳,可是在他看来,她好像已有所料。
“枝村小姐”,他抑制着激动对她说,“今天晚上实在感谢您的美意,我心里非常高兴。”
他在利用年少的特权,对年长的女人撒娇。略失理性的言行掩饰在薄薄的外衣里。女人或许会出于年长的沉稳与宽容,主动地引诱他。
“是啊,不过,你何必那么客气呢!”
果然,枝村幸子表面上悠然自得,语调却微微发颤。
“我不能不向您表达我的感激之情。”道夫的语气一直是激动的。
“不过,藤浪龙子是否能答应还说不准。”幸子故意卖关子。她两手放在圆桌上,像戒备着男人的手似的手指紧握在一起。中间的一根手指上带着蓝色的翡翠钻戒。
“这个我也不抱多大指望,因为简直是奢望!像我这样的无名后生想给藤浪龙子做发型,那好比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您能为我说说,我又拖一线希望,心中高兴得难以自制。”
“哎,道夫君,”幸子像躲闪似地挡住了他,“你说最近要独立开业,真是你自己的钱、’
“是啊,自己的,还有一些是朋友和九州的亲戚卖掉部分山林借给我的。”
一提起钱的事,道夫不禁心里一凉。他明白幸子关心的原来是这个。
“真的不是波多野出的钱?”
幸子从正面盯着道夫,那眼神仿佛在审问他。
“不是的。”
“真的!”
“真的。”
他能够沉着应付,是因为她的眼睛里流露出醋意,眼都发红了。
“枝村小姐,”道夫孤注一掷地伸手按住了幸子扶在桌上的呼。藤浪龙子说不定再也不会出现,自己那近在眼前的锦绣前程也许就要化为泡影,而且,厄运可能会来得更快。这是挺而走险的冲动。
幸子想缩回手。他压着不放,不过也并不要用多大力气。她显然没有反对的意思。
“我早就喜欢……您了。”
幸子扭过脸去。
“傻瓜!”
她作出不理睬的表情,嘴上挂着一丝微笑。那微笑仿佛是对这位年轻男子的鲁莽表示训斥、告诫和宽恕一样。
道夫嗅到了在旅馆地下室里没有人影的楼梯上嗅到的那股酸味。
地弯着上身,嘴贴到她的后脖颈——给她做发型的手指经常触到的脖颈上,两手从背后拦胸抱住她。
幸子并不惊慌。
“住手!”声音带着威严。
然而,道夫知道,现在放开她那就彻底失败了。一旦服从了她的命令,她接下来准会说:出去!那是她摆出的威严在进退两难时的自然结果,恐怕并不是其本意。
道夫嘴贴在她汗津津的皮肤上并不放开,从后面抱着的双手也不放松。在这一瞬间,他是投机的。
幸子一面扭动着身躯,想把他从身后甩掉,一面考虑如何处置。她似乎在考虑一种既不用逃,也不用叫就能制服这个年轻人的聪明的解脱办法。她又说了一遍:“住手!”
然而,那声音使道夫觉得,她在同自己的理智作最后的抗争。
皮肤堵住鼻孔透不过气来,可是他仍旧紧贴着嘴唇。她左右摇晃着后背想摆脱他的嘴唇,但他一直贴得紧紧的。舌尖尝到了咸味。
酸甜的气味是从她皮肤上发出的。皮肤比波多野雅子的年轻,皮肤细嫩。微胖的脂肪在旁边的落地灯照耀下,像瓷器一样带有光泽。波多野雅子皮肤脂肪太厚,不讨人喜欢。
幸子终于有了变化。她渐渐身子不动弹了。头耷拉着,脖颈伸得老长。他一直把嘴贴在脖颈上,哪怕窒息了也不愿放开,这会儿可以稍稍放开换口气了。她的脖颈已经不再躲闪,静静地一动也不动。他不慌不忙地将嘴唇移到近处的部分,两手一下摸到隆起的部位。布拉吉下戴着厚厚的乳罩。嘴唇移至耳部。他微微露出牙齿。
幸子依然耷拉着头不作声,肩膀像发冷一样瑟瑟发抖。道夫觉得事情有眉目了。
“把灯关掉。”幸子背过脸去轻轻说。威严不见了。
道夫松开手,抬起嘴唇,站了起来。她坐到沙发里,缩着肩膀,那样子好像知道下面要干什么。
他走到墙边,站在开关处,用手关紧松动的房门。门是自动锁。接着他又关上了开关。房里依然能看到幸子的身影。落地灯是单独的开关,灯光略暗,呈橙色。
道夫轻手轻脚地回到幸子的身后。这次他搂着她的肩膀,幸子一动也不动。
“枝村小姐,”道夫轻声叫道,声音温柔。他采取任何时候都不对等的姿态。
他手摸着她背后的拉链, 一下拉到底。布拉吉裂开了,白皙的脊背露出个V字型。她没穿衬裙,布拉吉的衬里是黑色的。
“关掉落地灯。”幸子弯着身子命令道。
道夫并没关灯。他手插到她的两助下,把她抱了起来。她有些反抗,抱着发沉,可是随即就变轻了。
他抱起幸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她的脸左右摇摆。一会便停了下来。他从正面吻着她的嘴唇。幸子身子晃晃悠悠,他用胸部抵住了她。
幸子的嘴唇轻易不起反应。嘴唇虽然开着,可她却不主动吻他。
落地灯就在旁边,他伸出一只手去拉开关。灯灭了。可是,遮挡窗帘缝隙的花边使窗外的一线光亮透进室内。
尽管如此,幸子的嘴唇依然如故。道夫趁她的身子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把她连拖带拉地抱到墙角上,来到长沙发前,把她的身子用力往沙发上一放,随即猛扑上去。枝村幸子在长沙发上瘫软了。
布拉吉从肩膀两边滑落下来,胸罩被扒开了。窗外微弱的光亮像是昏暗的间接照明。他又把嘴唇贴到她的脖颈上。
幸子突然像鱼一样激烈反抗起来。
“不行,这里不行!”她连声斥责,“那会留下红印子来的,明天就没法上班了。”
他慌忙抬起嘴唇。
幸子从下面一动不动地瞅着他的脸。他突然在背后亲吻她使她产生的冲动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地方不行,走,到那边去。”
拉着帘子的那间屋是卧室。
以布帘间隔的卧室很小,一个人住,床不算窄,但也不是双人床,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旁边只有一个装有小台灯的侧桌,奶油色的墙壁上适中地挂着一幅画有蔷薇的小型画框。
私村幸子始终没作出什么强烈的反应。对道夫的性行为她或闭着眼睛,或望着远处,只是在瞬间失去抑制平衡的时候,有时手握得紧紧的,有时指甲抓着褥单,从没有两手从下边搂住他的脖颈。
幸子额上冒出点汗,气息也有些紊乱,但并未达到道夫期望的程度。眼睛虽然闭着,脸上却若有所思,从未痛得苦着脸。虽然也皱过眉头,但那表情却好像是厌烦道夫的胡来。
幸子的身子似乎没有习惯性的经验,但已十分成熟,肉体虽不丰满,细嫩的皮肤却像肥皂一样光润而富有弹性。她的肉体要比长相显得年轻。
道夫不由得将此时的幸子同波多野雅子作了一番比较。雅子的肉体和年龄同步老化了,厚实的肉块徒有笨重的份量,皮肤也松弛了。
而且,雅子十分贪婪。她自己也说自己可能是异常体质。她借着年长的厚脸皮,在他身上作出种种无耻的丑态,百般对他调情。她由于自己过于冲动而失去常态,瞪着眼,大声呻吟着,扭动着身躯,因为心脏肥大,呼呼地喘着粗气。
雅子说她对丈夫没有兴趣,同他不做这些事。这或许是真的。她丈夫对她兴趣索然,同她疏远。于是她便将欲求转向比她年少、比丈夫更有朝气的年轻的道夫,而且既不顾体面,也不加掩饰。有夫之妇同外人接触时,往往会受异体感和不伦感的刺激而产生欲念,她的欲念一开始就是那样生成的。
何况,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小,那种母爱般的感情容易激起带有刺激性的冲动,一切都处于教诲的角度,形成中年男子对待年轻女子似的颠倒的意识。有的竟有一种错觉,误以为是自己在凌辱对方。
雅子开头把从丈夫那儿学来的都手把手地教给了道夫,后来又教他许多新的技巧。她训斥他,对他发脾气,可是转眼又极力安抚他。平平淡淡是不能使她满足的。
道夫只是被动地应付。像母猪似的白皙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