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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女人阶梯-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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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藤浪龙子今天的态度,幸子略感不满。自己独立单干,满指望她能在题材上给予帮助, 没想到她竟如此冷淡。她并不太忙,却故意疏远她。她问M杂志什么时候刊登,幸子回答还没走合同,好像就是那时候突然改变态度的。
  难道是由于离开了《女性回廊》独立单干,藤浪龙子才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吗?也就是说,由于自己不属于特定的杂志,她便不尊重自己了?换句话说,由于失去了杂志的权威这一背景,藤浪龙子就对自己没有兴趣了?
  在杂志社的时候,这种情况常有耳闻,幸子觉得自己不会遭到那种命运。因为离开机构的权威而失去价值,那是他自己没有才能,很多编辑单干后成了颇有名望的女作家、评论家\随笔家、采访记者就证明这一点。有些女评论家比采访记者只略强一点,在编辑部里连个小头衔也混不上还爱摆架子。枝村幸子相信自己要比那些人强得多。
  藤浪龙子的友情不会变。 两人相处5年,幸子经常在《女性回廊》上吹捧她,她能成为今天这样的大歌星,全靠她竭力宣传。藤浪龙子自己也心中有数,经常道谢,对她比对其他杂志记者更亲近,不断给她提供一些特殊材料。她觉得龙子不会突然变脸,准是为了想出有趣的话题才叫自己等到下一次。藤浪龙子经常赞扬孝子的文章,这一点枝村幸子也有自信。所以正由于这些,她才觉得独立单于前景美好。
  只是,藤浪龙子在最后说的几句话令人不安。她说日益出名的往山道夫同女人来往是危险的。竞争者为了挤掉对手而无中生有,造谣中伤,这种事屡见不鲜,但是不管怎样是话里有话。
  去电视台的途中,幸子继续想,龙子知道道夫同自己的关系,那句话是警告?龙子由于职业关系交际广泛,形形色色的人都同她来往,可能听到了风声。
  难道是指波多野雅子?若是指她,自己已经知道,那料没什么关系;要是同别的女人来往,那就糟了。
  昨天晚上道夫没来,理由含含糊糊,还专门打发冈野正一来道歉,这有些奇怪。今天晚上道夫肯定来,这事要弄清楚。幸子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比男人年长的女人的焦躁。
  女演员E·A在电视台。她在演电视连续剧,今天要录相。幸子特意选在这一天。
  E·A现在红得发紫。 她也是幸子3年前开始在《女性回廊》上介绍的,那时候还是个鲜为人知的新手,而今却上了天。这位新手当然比藤浪龙子加倍地感激枝村幸子,称她是恩人。
  她在电视台的大厅里等到录相结束时,E·A跟三四个同伴一起快步走来。她留着深深的刘海,眼睛大大的,身材小巧玲珑。
  “听说你离开《女性回廊》了?”E·A娇声娇气、急急忙忙地问。
  “是啊,今后就自己写东西了,还请多多关照。今天是我开张的头一天,能给说点儿有趣的事吗?”幸子还像往常那样一边抽烟一边说。
  “真不巧,”E·A娇媚地耸了耸肩,“今天特别忙,一分钟空闲也没有,这样吧,你一星期后打电话来,好吗?”
  “是吗?”枝村幸子既失望又不甘心,“30分钟就够了,明天或后天不行吗?”
  “实在抱歉,这个星期日程安排得满满的,30分钟的空闲也抽不出来,下个星期再来电话吧,到时候再根据安排表商定。”
  E·A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不起的?两个月前只要来采访都还是有求必应的。
  E·A飞快地走出大厅。幸子瞪着她的背影,振作起精神,抓过旁边的公用电话,拔到女评论家R·T的家。
  “昨天听说你辞职了。”女评论家像男人一样声音低沉。
  “是啊,我想见见你,打算采写一篇报道。”
  女评论家并不繁忙,每天只是活动活动身子,左右摇晃着脑袋,赏玩着10条小狗。
  第十七节  抓痕
  当夜,幸子在屋里看书写稿,等待道夫的到来。
  她看了杂志上刊登的别人写的采访报道,印象与往日大相径庭。当编辑用的是审阅裁决的眼光,而今作为今后自己的竞争对手来阅读时,仿佛觉得排列的铅字个个全副武装,木容新来者靠近。这些老记者们的文章题材丰富多采,角度新颖别致,读来引人入胜。
  不光是有名的采访记者,就连幸子以往一向不放在眼里的那些人,他们的报道也好像忽然漂亮起来,这顿使她感到不可思议。在这些自由采访记者当中,有不少人的稿件被幸子扔到一边,或被原样退回。
  那些“不怎么样”的人害怕幸子。他们(当然也有女记者)对幸子阿谀奉承,卑躬屈膝,一切都是为了请她“约稿”。幸子毫不客气地吩咐他们修改,严格地限定日期,稍误一点儿,便厉声斥责。他们唯唯诺诺,诚惶诚恐,惟命是从。要是谁没有才能却固执己见不听她的,今后她就再也不会向他约稿了。
  如今情况变了,现在幸子处于“弱小”的地位。看了“同行”的报道而产生胆怯心理,就是因为对那些老资格的竞争者感到畏惧。她当编辑时就从“上面”看到,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要有信心!她强打精神。看到别人写得好,那是她还没适应自己的处境,还应该像往日那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她想,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以前不就认为自己比他们强吗?
  幸子开始写草稿,这篇报道是准备给福地藤子的,题材还是写藤浪龙子,内容似乎有些平淡无奇。白天去采访时,藤浪龙子没说什么;不过不必着急,最近她准会披露准备好的“秘谈”。同她的友情是信得过的。
  幸子根据现有的材料写了起来,可是怎么写不出东西,稿纸上写了四五行便撕破扔掉了,她觉得简直还不如刚才者的“同行”的文章。真奇怪,今天晚上有些反常,好像也不是她要求太高的缘故。
  幸子少时便明白了缘由。原来是因为道天。藤浪龙子隐隐透露的谜一般的口风;今天他打电话时的腔调; 马上就到9点他还不见人影,就是因为这些她才焦躁不安的。即使不是如此,眼巴巴地等着总让人心神不宁。
  也许明天心情就会平静下来,稿子就能一挥而就了。今晚还是什么也别干!
  幸子把杂志和草稿扔在一边,打开了电视。这种时候着一些无聊的节目最合适的,歌剧就很无聊。
  敲门声。
  心中怦怦直跳的幸子故意从容不迫地去开门。是道夫,再上带进一股酒气。道夫不会喝酒。他脱下上衣,只穿着薄薄的运动衫。
  他站在那儿看着屏幕上正在唱歌的歌手。幸子走上前关掉了电视机,歌手不见了,歌声也随即消失了。
  “来得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幸子站在他面前。电视机关掉了,立刻形成质问的气氛。
  “噢,我把青山美容室的设计师和工程负责人五六个人请到新宿的酒吧,他们都爱喝,我也喝了几杯,因为要顾全面子,中间不好溜走,对不起。”
  道夫垂首道歉,一只手搭在幸子的肩上。幸子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到新宿哪个酒吧。”
  “那儿么,一个不怎么样的地方。”
  道夫从裤兜里掏出火柴给她看。幸子看了一眼,又瞅着他的脸。
  “哼,你倒开心,我可一直等着!”
  “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把美容院建好,必须招待好这些施工的人,尽到情义嘛,就这我还是找借口早溜掉的呢广
  “昨天晚上你也是这样, 还要冈野来解释。你不是3点钟就叫他转告我的吗?难道天天晚上都要同设计师和施工的人洽谈、喝酒?”
  “现在是关键时期,这次是我设计的方案,没有先例啊,所以设计师也感到惊讶。因为要深入研究,有时在一起讨论都忘了时间。……噢,他们很热心,我也得应酬啊。”为了安慰幸子,道夫竭力解释。
  “要真是这样,我也不怪你。”幸子有点理解他了,“昨天,你说要同设计师洽谈,4点钟离开了美容室,我听冈野来说的,没错吧?”
  “嗯,大概是那个时候吧。”
  “不是大概,在那之前你在电话里给我说看情况尽量来,当时是为什么不想同我说的?嗯,你把不想同我说的原因告诉我。”
  “这个么,实在没什么好解释的。”
  道夫搔着脖子。
  “光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没说实话。你叫我无论如何都要来,我知道在电话里对你解释你也不会答应,所以我想,与其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来说去,不如事后请你原谅,便马上打发冈野来当面解释。”
  “冈野来得很晚,是11点左右。”
  “哦,11点?这么晚,为什么?”道夫感到不解。
  “他道歉说因为工作耽误了。跟你不一样,人家不像个吃喝玩乐的人。”
  “他是个图案设计家,以前在四谷的公寓里,他同我在一起,夫妇俩就住在隔壁。他们生活贫穷,很可怜。我请他担任设计,他非常感激,所以钻进工作里就把什么都忘了…不过我不知道他这么晚才来。是啊,他搬哪来迟,你就气上加气了,是吗?”
  “不是因为传话人来迟才生气,在我的纪念日,你却没有影儿。”
  “是吗?真是单干了?祝贺你啊!昨天正式辞职了?”
  “你别装糊涂,现在已经晚了。”
  “晚了?”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在哪儿住的?”
  “没住外面,虽然谈到很晚,可我还是回家了呀!”
  “几点?”
  “12点左右吧?”
  “12点之前在哪儿?”
  “同设计师和包工头一起在青山看过现场,就到设计事务所去了,在那儿商谈,尔后宴请了设计师。饭后设计师说想着电影,便一起去电影院,我心里老惦记着你,无心看电影,就在日比谷电影院门口同他们分手了,分手后才打算到你这儿来,不料在等出租汽车的当儿,遇见了大崎夫妇。”
  “大崎夫妇?是干什么的?”
  “大崎太太是我的顾主,丈夫已年过50岁,是某个公司的要员,他常开自己的车送太太到店里来,我也认识他。他说别等出租汽车了,就坐我的车吧。于是上了他的车。”
  “那为什么不到我这儿来?”
  “他知道我在自由之丘,我怎么好叫他往别处开呢!”
  “别处?”
  “他当时会那样想的,反正我不好说是情人在那里。他会胡猜乱想,所以我就打算在自由之丘店门前下车,待他的车走后再在那里叫一辆出租汽车到你这儿来。”
  “你老是打算、打算,我不想听你的打算。”
  “你真厉害。…我确实是那样打算的,可是在车里,大崎夫妇劝我到他家打麻将,就没能来成。”
  “噢!”
  “真对不起。大崎是位重要的顾主,我不好推辞。他家在奥泽,家里只有弟弟来玩,正好三缺一,叫我一定要去。于是我觉得反正非去不可了,就打算今天来向你道歉,陪他们玩了3个小时,他们很高兴。后来她丈夫又开车把我送到家。”
  “你让别人高兴,我呢?”
  “…你,这就让你高兴。”
  道夫搂着幸子的肩膀。这次幸子没推开他。
  “哎,你洗澡吗?”幸子在浴室里朝着正在脱衣服的道夫问。
  “不,我好像有点儿醉了,以后再洗吧。”
  “真是个大傻瓜,不会喝还喝那么多。”
  语气已完全软了下来。
  幸子出了浴室,道天已睡到床上。她穿着睡衣,对着三面镜,从头上将发夹一个个取了,又往脸上涂抹雪花膏。
  道夫身上还有许多谜,疑团没解开,只是现在不想争论,只想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刻。他今晚来这里过夜很让她开心。
  刚才自己一直在想着未来的工作,心情很不平静,见面之后,顿觉神清气爽。
  幸子做好睡觉的准备便上了床。淡红色的床头灯亮着。
  “我从今天就起自由了,不受时间约束了。”
  幸子来到道夫身旁,坐在被子上并不循下。她是想使他着急。
  “是吗?自由了?”
  “是啊,不过得拼命干。现在可以尽选自己喜欢的写了,得干出个样儿来。”
  “自由了就是什么时候都能约会了,是吗?”
  “傻瓜,相反倒是更没空了。”
  两人说着话,道夫一直没把手伸过来。幸子等得不耐烦,脱下睡衣,扑到道夫身上。
  “关掉灯。”道夫说。
  “不要紧,我要好好看你的脸。”
  幸子两手捧着道夫的脸,嘴唇贴到他的嘴上。她只觉得浑身热烘烘的。
  幸子在被窝里握住他的手,随即有种异样的触感。她把他的手拉到床头灯下,只见他手背上贴着肉色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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