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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代女王 作者:爷是女劫匪(晋江2013-01-19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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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有人进来,祺硕便眼睛一翻,双腿伸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祺砺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个最最不可思议的女人,她竟然是——司空弦月。
  
  




35

35、三十五、遁入空门 。。。 
 
 
  
  司空弦月竟然没有死?祺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使劲揉了揉眼睛,唯恐自己看到的是幻象。然而,那女子却向前走来,他终于断定,她是个活物。
  
  可是祺砺却因为她,亲手杀死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看着祺硕死不瞑目的样子,祺砺忽然很想上前去扇司空弦月两巴掌,痛苦不堪的他,抱住哥哥的尸体,仰天长啸一声:“啊……”
  
  这惨烈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皇宫,如此悲壮,如此凄凉,听到此声音者无不被其震撼,那悲伤似乎能够感染每一个人。
  
  “祺砺,因为祺硕谋杀本王,你大义灭亲,本王会记住你的好,也会把硕妃风光大葬的。”司空弦月说道。即使祺硕谋害自己,可是二人终究是做过夫妻的,他们还是有感情的。祺砺跟他更是亲兄弟,司空弦月知道此时祺砺的内心一定很挣扎。
  
  祺砺放开了哥哥的尸首,然后猛地将剑从哥哥的肚子拔了出来,新鲜的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连司空弦月的衣服上,鞋子上,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渍,那剑刃上,更是流淌着鲜红的液体。祺砺站起身来,绝望地低声念叨着:“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司空弦月,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说完,祺砺就拿着剑刺向了司空弦月,司空弦月毕竟也练过武功,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然后两个人对打了起来,祺砺丝毫不留情,任何一剑若是砍到了司空弦月的身上,恐怕就算不致命,也会被砍掉一条胳膊,祺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如今她只有招架之功,未有还手之力,她必须抓住任何一次有利于自己的机会,克敌制胜。
  
  一个漂亮的飞身起跳,司空弦月踢中了祺砺的手腕,宝剑从他的手中跌落,然而他却也顺势抓住了司空弦月的衣襟,接着把她按到了地上,然后他骑到了司空弦月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我本不想杀你,你窃了我们祺家的天下,我从未跟你计较,可是我的哥哥却是因你而死,司空弦月,纵使你有很高的本领,能够引领这整个大允国,可是你命格实在太硬,注定有太多的男人因你而死,先有艾伦,再有祺硕。既然你是红颜祸水,我今日就吸干了你这潭祸水,让更多的男人幸免于难。”祺砺说罢双手便掐得更紧了,司空弦月弦月细长脖颈被握在他的手中,楚楚可怜。
  
  司空弦月觉得头脑发胀,视线也有些迷茫了,即使她用力地扳着祺砺的手腕,可是根本无济于事,祺砺的力气实在太大,而且加上他情绪气愤,更是如同一头野兽一样,全无了温和的状态。司空弦月心想,大概今日,自己就要死在祺砺手中了,绝望中,她把手放到了地上,却正好摸到了那把宝剑。
  
  然而,祺砺发现这个动作之后,猛地踩了一下司空弦月的胳膊,她的手便放开了剑。祺砺将剑踢出了好远,窒息的痛苦感觉让她拧起了眉头,那艳若桃花的脸,已经变得苍白了许多。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只有力的大脚狠狠地踹向了祺砺的后背,他不但放开了双手,而且随着那力道飞将出去,撞到了墙上,昏迷过去。
  
  司空弦月抚住粉颈咳嗽起来,刚刚救了她一命的阮奉晖上前抱住她,轻声地安慰着她。原来司空弦月上次尚未入宫前,跟艾伦将军争执时曾不小心跌入荷花池,那时候她便差点死去,当时她就想,将来无论如何要学会游泳,于是入宫之后便学习了。虽然泳技不佳,但至少要比完全不会安全得多。
  
  刚才在酒池中,她知道自己没有占据优势,也便故意装死,却没想到祺硕离开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刚才在酒池肉林遇袭,司空弦月已经命人通知阮奉晖,并且说她将要去牢寝,让阮奉晖来这里跟她会合。
  
  幸好阮奉晖来得早,若是稍晚一些,或许牢寝中就不只是一具尸体了。
  
  司空弦月命人将祺硕的尸体抬走,并将这牢寝中的东西全部带走,给祺硕陪葬,当然,不包括昏迷中的祺砺。阮奉晖将祺砺背到了一间房内的床上,然后和司空弦月一起守在旁边,等待着她醒来。司空弦月的心情很复杂,入宫之后实在是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她不想面对,可是却不得不面对。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些挫折,或许早,或许晚,不管这人出身贫寒,还是出生于王侯之家,这挫折都在所难免。司空弦月会遇到,阮奉晖会遇到,祺砺也会遇到。也许现在,就是祺砺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候吧。
  
  当祺砺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皮刚刚动了动,司空弦月便察觉了,她走过来说:“你的几处穴道已经被封住,不妨碍你日常行动,但若是你动武,或者进行男欢女爱之事,就会气血倒流,七窍流血而死。本王允许你参加祺硕的葬礼,但是葬礼之后,你便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祺砺并不知道司空弦月所说的自己该去的地方是哪里,但是至少,他要参加哥哥的葬礼。如今,他太讨厌司空弦月了,也便没有跟她搭话。
  
  祺硕的葬礼很隆重,连续办了三天三夜,司空弦月也便和祺砺一起守了三天的陵。阮奉晖时刻守候在司空弦月的身边,生怕她再遇到什么危险。那天实在太可怕了,他差点失去她,失去自己最爱的女人。这辈子,他愿意为她而生,愿意为她而死,但是他怕,怕她先自己而去。
  
  当司空弦月将火把扔向祺硕的遗体的时候,侍卫们便将祺砺铺过的盖过的被子一起扔了上去,祺砺看了看手中剑,这正是祺砺的那把宝剑,他将这剑扔到了烈火中,既然是它杀了他,就融了它让也去陪葬吧。他对哥哥的愧疚实在是太多太多,此时他内心的苦痛,又有谁能了解呢?
  
  熊熊烈火中,司空弦月似乎看到了祺硕的脸,他活着太痛苦了,死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也许是烟熏得太厉害了,祺砺的眼泪流个不止,他想着哥哥对自己的好,想着自己杀死哥哥的罪恶场面,忽然有种强烈的厌世感觉,于是扑向了火中,若是能死在今天,和哥哥同穴埋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司空弦月却在后背拉住了祺砺。
  
  “司空弦月,你放开我!我活着,会威胁到你的王位,你就让我去死吧。”祺砺说这话时,不带任何感情,他的心已经死了。
  
  “若是有一天,你将这王位取回,本王也认命了。”司空弦月说罢,将他拉了回来,让众人好生看管。
  
  葬礼结束后,祺砺还未来得及休息,司空弦月就命人将他绑了起来,塞入马车中,送往了城郊的风云寺。一路颠簸,祺砺昏昏欲睡,他心想,司空弦月这又是使出的什么花招?自己想扑火灭亡,她拉住自己,莫不是不想让众人看到自己的死相?葬礼结束后,她才派了高手到城外解决掉自己的性命?
  
  想着想着,马车忽然停顿了下来。车夫拉开车帘,将祺砺请了出来,并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当祺砺出了马车,看到这去处时,忽然就跪下到了地上,虽然这里风景清幽,格外怡人,可是这山巅的风云寺,却几乎闪瞎了祺砺的双眼,他忍不住呜呜哭泣了起来。
  
  “娘娘,对不起,我们只是依照女王的吩咐办事,实在是没办法,您节哀。”车夫嘴拙地安慰道。
  
  祺硕摇摇头,他内心的痛苦,岂是他一个车夫所能懂的?想当日,哥哥是大允国的皇帝,自己是王爷,可现在呢,哥哥已经仙去,而自己竟然要被迫出家,他的苦楚哪里是离开了红尘俗世就能抹去的。
  
  “苍天啊,你这是要绝我吗?”祺砺跪在地上哭了好久。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如今的祺砺,双手沾满了哥哥的血,那是一种孽债,他如何去偿还?
  
  终于,一个老和尚慢慢行了过来,将祺砺扶了起来,老和尚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他双手合十,闭目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红尘还有未了之事,且不要遁入这空门。若要遁入这空门,便将他放下吧。”
  
  “放下,谈何容易?离开,我又有哪里可去?”祺砺说着,便跟随着老和尚一起上了山,他没有别的选择。
  
  当乌黑的头发被剃掉时,祺砺终于停止了流泪,他心想,将这三千烦恼丝剃去,也许烦恼真的会少一些吧。只是,他并没有做到心如止水,一旦有机会,他还是会要司空弦月的命。这大允国的江山,谁来坐镇都行,是男是女都行,但惟独司空弦月不可以。祺砺认定了她是克人之妇,有朝一日,他必将让她不能再去害人。
  




36

36、三十六、谦谦君子 。。。 
 
 
  
  这些日子出了这么多事情,司空弦月心中十分郁闷,便决定去江南散散心。她将宫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便启程,阮奉晖被留在了皇宫里,以处理政事。说到底,司空弦月最信任是人还是阮奉晖,不然又何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呢?虽然出游时,司空弦月很想带上阮奉晖,但是这宫中若是空了,怕是对自己极为不利,倒不如让樊冲等高手一路护送。
  
  江南的确是个好地方,山美水美人也美,气候湿润,司空弦月在这里感觉格外轻松。在皇宫里,她实在是压抑了太久,如今到这山明水秀的地方透透气,感觉像是重新被注入了活力一般。
  
  这日,司空弦月女扮男装,由樊冲陪着,离了客栈一起出去散步。这里是处于美丽风景中的闹市,卖各种小玩意儿的应有尽有,樊冲看到一处卖朱钗的地方后,便撇下司空弦月,过去跟人家问长问短。司空弦月这会儿放下了女王的架子,倒是也没有生气,她知道,樊冲一定是想买回去送给霁月,难得他出门还能想着心爱的女子,实在很不错。
  
  忽然,有位男子映入了司空弦月的眼帘,若说那长相,的确是给了司空弦月惊鸿一瞥的感觉,在他的映衬下,即使是行走在附近的文人雅客也失了光彩。他的模样,简直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一般,明亮动人。男子在这里支起桌案,放上了笔墨纸砚,为过往的路人画像。
  
  司空弦月对他心生好奇,也便过去凑了个热闹,问道:“你这画像,多少钱一张啊?”
  
  男子没有答话,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牌子,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五个铜钱一张。那字写得刚劲有力,完全不像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男人所写,司空弦月便问道:“敢问这字,可是在哪里找什么高人写的?”
  
  男子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他自己写的。司空弦月觉得这个男子很有意思,便问道:“我就住在这旁边的唐家客栈,可否等你收工之后,跟我一起到客栈里一叙,一来,是为我家女相公画一幅画像,二来呢,我十分欣赏你的字,也希望你能帮我在扇子上题诗。至于银子吗,不会亏待你的。”
  
  此时樊冲已经买好了朱钗,跟上了司空弦月的脚步。看到女王跟作画的男人说话时,樊冲有些气恼,嫌那男子只用比划,却不肯开口,实在太没礼貌,正要发作,却忽然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于是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原来是个哑巴啊!”
  
  男子看了樊冲一眼,却没有多做理会,倒是拱手朝司空弦月行了个礼,并点头示意,自己是肯去的。樊冲心中郁闷,这哑巴的听力不差呀。不过也对,要是差了,该怎么跟要买画的人交流呢。
  
  司空弦月在附近转悠了一下,和樊冲吃了街上的特色小吃,见惯了琼楼玉宇,吃惯了山珍海味,在这清幽的环境中换种口味,也是别有风趣。快天黑的时候,司空弦月又到了作画的男子那里,只见那男子已经开始收摊了。待装好这些工具之后,他抬起头来,送给司空弦月一个美丽的微笑,接着便从嘴中掏出了一块石头,装进了布囊。
  
  “兄台口中为何含着石头?”司空弦月好奇地问道。
  
  “我——”男子正欲说话,却被樊冲打断了:“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口里含着石头应该是治口吃的偏方,莫非你是结巴?”
  
  男子妩媚一笑,作揖说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只是容易走神,怕作画时画不好,便含住石头不去说话,这样画出来的效果,不会输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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