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之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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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该不会是金鱼精赤鳞的原形吧?
黄烈拾想起赤鳞昨天美少女的外貌,现在却当场露鸟给「她」看,就觉得怪怪的,于是紧急中止排水动作。
「你也行行好,无法抵抗道坛的力量就乖乖回去,何必硬撑到把妖力耗尽,最后躲到这里?还好我有注意,不然马桶一按,你就要被冲到化粪池去了。」
不过一只金鱼在马桶里游泳,还泡在他的尿液中……还是个美少女般的金鱼精……
黄烈拾越想越觉得好笑,便不客气地咧嘴大笑起来:「哈!人家说童子尿是很补的,我的童子尿还多了份仙家灵气,你也正好用尿疗法来补充失去的妖气……你慢慢泡吧,等我忙完了再送你回公园。哈哈……啊!」
正是所谓乐极生悲,黄烈拾正开心的时候,却没发现赤鳞气得金鱼眼彷佛都要凸出来了。
见着仇人还被仇人讥讽,赤鳞奋不顾身的使尽全力跳出水面,当起神风特攻队,把自己当成炮弹打向黄烈拾!
本来被一只跃出水面的小金鱼打到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只金鱼是从马桶跳出来的,而且还是装满尿液的马桶!
「喂!很脏耶!你这只死妖怪,不想活啦!」黄烈拾气得大骂。
不过赤鳞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失去妖力离开了水,金鱼很快就会翻白眼。
本来是决定不理它了,可是又见它在磁砖上啪、啪、啪的挣扎,越动越没力,黄烈拾又狠不下心,便捏着鼻子,手伸到最长,将它拎起来,丢到洗手台上。
黄烈拾一面清洗、一面发牢骚:「世上像我这种以德报怨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救了你一命,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此一笔勾销,别再赌气乱来。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我先去做早课,等会就送你回家。知道了,就正转一圈。」
赤鳞还是用大大的金鱼眼瞪人,一副生气的样子,连续逆游三圈表示抗议。
黄烈拾双手一摊,道:「由不得你。都变成这样了,要杀要剐全掌握在我手上。识相的就安分一点。回到公园,你要静心潜修、还是努力修行再找我晦气,都随你意。你好好考虑吧!」
一个小时过后,黄烈拾捧着铁锅,在路人的注目之下,回到社区的小公园。
再次踏入公园,那里已无任何灵气,那棵柳树经过一夜,尾端也开始发黄,渐渐枯萎。
至于地上的鱼尸,已经被人清扫掉了,不过鱼池上头却飘着几只翻白肚的金鱼。
黄烈拾对赤鳞说道:「从什么地方来,就回到什么地方……我想这样对你最好。」
可是这种地方,赤鳞妖力恐怕无法恢复,而且鱼池里还有较大只、恶猛的鱼。把赤鳞放下去,恐怕没多久就要被凌虐而亡。
赤鳞当然不想回到鱼池里,水渐渐往下倒,它却拚命地往另一边游,就是不肯下去。
黄烈拾怕它又跳出来,于是劝道:「鱼就是要住在活水里,你总不能在汤锅里待上一辈子吧?」
说完话,屁股突然挨了一棍!
「好痛!老伯你干嘛突然打人!」
老先生骂道:「少年耶!你有没有公德心?有没有责任感?有没有良知啊!」
黄烈拾无辜地说:「我怎么了?世上像我这么有公德心、负责任又好心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老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先生气得胡子都翘起来,骂道:「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没见过像你这么恬不知耻的年轻人。这个水池是拿来让你放生的地方吗?柔弱的金鱼在这种水池能活吗?
「没看到之前放生的金鱼全挂了,你还把这尾金鱼往死里送!什么叫有公德心、负责任又好心的年轻人?睁眼说瞎话!」
「不是啊,这只金鱼……」
老先生得理不饶人的继续教训:「你这种人我看多了,八成是在夜市一时兴起,捞到金鱼,拿回家却没地方养吧?最近的教育是怎么回事?难道学校的老师都没教你们要尊重生命吗?
「照顾一只金鱼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过两个红绿灯就有家水族馆,欠什么全去买一买,然后再向店老板请教,好好的学习怎么照顾这只金鱼。是男人的话,就负起责任!」
黄烈拾:「这……」
又一个小时后,黄烈拾心不甘、情不愿,捧着小鱼缸离开那家水族馆。
将小鱼缸安置在道坛西侧后,黄烈拾拿起手机拨给方建苏。
在等阿苏接听的时候,黄烈拾将那罐被水族馆老板半洗脑、半强迫买回来的饲料洒入鱼缸,还不忘埋怨:「多吃点,别撑死啦!不然我就变成那个多事的死老伯口中的那种人啦!
「你就在这里住下,跟着我向道德天尊学习,运气好的话总能修成正果。还有我警告你,别再惹麻烦,不然就再找个地方把你放生!」
电话接通。
「小师兄啊!昨天真的太感谢你了。小芳已经恢复原状,而且在知道是我从妖怪手上救了她后,我们的感情变得更坚定了!
「对了,那些女孩我叫计程车送走了,还叫她们几天后到神坛「复诊」,应该没关系吧?神坛重新装潢要花不少钱,咱们救人也不能白救,不是吗?啊!后来那只妖怪怎么了?小师兄有把它解决掉吗?」方建苏滔滔不绝地说着。
黄烈拾答道:「全解决了,还追加一只赠品。」
「什么?」
「没什么啦,反正已经没事了。对了,本来早上要跟你去看家具的,结果临时有事,没在神坛这等你。」
女朋友救回来了,方建苏心情大好,豪爽地说:「没关系啦,我已经在卖神桌这边了。装潢的师父我也已经叫好了,明天下午就会去施工,最慢下午就会去丈量。有什么意见,小师兄再跟装潢师父讨论,至于神桌还有桌椅,我来买就好。这次我会买最好的红木桌椅回去!」
「难得你这么慷慨,就不客气了……不知道我哪时候可以吃喜酒?」
「这种事急不得的,不过也快了。到时候还要请小师兄帮我选个好日子!」
「那有什么问题!」
说得正高兴的时候,门铃响了。
黄烈拾疑道:「咦,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电话那头传来方建苏的猜测:「一定是装潢师父。那我也不多说了,我先去选桌子,回头见。」
黄烈拾跑到楼下拉开小铁门,不是装潢师父,却是六位修道人。
「云海观的道士也太闲了,三天两头就来探望他们的灵兽。不是叫他们二周后再来吗?还是说我老把宠物照顾到死的风评已经传出去了?不过灵兽跟一般的动、植物不同,我的功力再强,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把风狮、虎爷给养死吧?」黄烈拾心里不禁纳闷,他们又来一群人是要干么。
来的人里头除了唯冲、虚冲外,另外四位都是生面孔,其中还包含一名年轻貌美的女道士。
「贫道威真子。」虎背熊腰的道士怒目的自我介给。
「贫道乐真子。」这是位长相斯文,腰间还插着木箫的道士。
「不才玄冲。」玄冲则是年纪较轻,精、气、神内敛的道士。
「秀茗。」这位女道士虽然长得秀丽,可是神情却相当忿恨,好像家里有人惨死似的。
「阁下可是归阳道人?」威真子不客气地问。
「我的道号是叫归阳,不过叫我的俗名黄烈拾就可以了。别站在门口,请进。你们是来探望风狮跟虎爷的吧?放心啦,这次我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进到里头,威真子劈头就道:「风狮、虎爷?哼!小子你的心还真歹毒,不想归还也罢,何必出手伤人?」
「伤人?」黄烈拾看到唯冲、虚冲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中便有了底。
过去在本家学道术时,被堂兄弟姐妹诬陷的次数,从没少过。
黄烈拾因为童年的遭遇,对这种人最没好感,便没好气地说:「一时气不过,出手重了些。你们想怎样?」
乐真子与玄冲对望一眼,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威真子语气加重又问:「凶手真的是你?」
云海观的道士果然是一副要来找麻烦的样子。不过唯冲、虚冲两人把整个神坛给拆了、还毁了他家,难道就没错?
黄烈拾心想,把事情说开来,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兔崽子怎么解释。
「没错,是我。不过呢,那两人……哇!干什么很危险耶!」黄烈拾话没说完,女道士秀茗就举剑刺来。
秀茗用的剑寒芒闪烁,并非武术表演时用的道具,一剑就割下黄烈拾的衣角!
「你这个凶手,偿命来!」
秀茗攻势又疾又狠,一副要拚命的样子,黄烈拾连躲数招已经是险象环生。看到乐真子、威真子竟在一旁看着并不劝阻,急得大叫:「喂!你们还在看戏,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娘拦下!」
威真子却道:「秀茗,师叔帮你掠阵,这仇就由你来报!」
秀茗娇颜上充满怒气,一剑出手比一剑狠,分明就想置人于死地。
黄烈拾一开始还心存忍让,可是被利剑划伤还不知道要反击,岂不存心找死?
幸好秀茗剑势虽狠,但南遇山派的功夫讲究的是平心气和,像她这样躁怒攻击,与所学根本就是背道而驰,还不破碇百出?
黄烈拾看准破碇,转身顺势将她的手臂往后反扳,劈出手刀将剑击落,再将人推出送还玄冲,然后骂道:「你们讲不讲理?想杀人还是怎样!
别忘了现在是民主法治的时代,再闹我就要叫警察了!」
「叫就叫,还怕你不成!」秀茗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握紧拳头又要打人。
「等等!」总算乐真子出口劝阻。
「师叔!不用跟这种冷血杀手讲道理。」秀茗怨声含泪。
「不……事情总要问个明白。」乐真子为难地说。
威真子却道:「还不明白?他都亲口承认了。师弟,你别忘了,若冲是你的徒弟,道真还是你的亲哥哥呢!」
「师伯请冷静,若冲是我弟弟,所以我最了解他了,相信若冲绝不希望我们找错人。」玄冲神色哀伤地说。
唯冲马上问黄烈拾,道:「我们那次来是不是没拿回风狮与虎爷?」
「是没拿回去,不过……」
唯冲紧接着又问:「我们走后,你是不是又追上来打人?还把我跟虚冲骂一顿后才放人?」
「我是打人、骂人了,可是……」
唯冲直接下结论:「就是他了!」
乐真子摇头叹道:「方阳仙道声名素好,想不到黄家竟出了如此败类!」
别的不提,却提起让黄烈拾最气的黄家。
他很冲的说道:「黄家是黄家,我是我!别把我跟那些人扯在一起!」
「原来是欺师灭祖的混小子!今天我威真子就代方阳天师清理门户!」威真子怒吼一声,便出拳攻击!
威真子功力深厚,不比秀茗。南遇山派虽不兴符籙之术,但在内丹修炼上却是一绝。威真子的攻击不单是力气大而已,拳掌之间还带着暗劲,就是避开了,道力外发缠上对手,也能一点一滴的侵入体内,阻碍血气流动。
黄烈拾没带符,也没空画符,单比拳脚自然吃亏。
他情急之下也用上真阳劲,初生玉虚真阳经的功法运转,排开阻碍的气息;接着他以游身八卦掌应战,倒也打得旗鼓相当。
秀茗见久不能取胜,捡起长剑跟着跳入战局。
黄烈拾见状虚晃一掌,连退数步拉开空间,随即捏成剑诀,以指画符。
「师兄别给他机会画符!近身搏斗才是我们的长项!」一旁掠阵的乐真子急忙提示。
威真子闻声,即刻发劲,以道力产生震波打乱符籙,劲力还传入黄烈拾体内,让他感到胸口郁闷,气血受阻。
这一阻碍,秀茗的剑便又杀来,黄烈拾再无机会画符。
乐真子见状便觉大事底定,又道:「师兄拿下他便是。现在的社会不一样了,先把人捉到黄家,待他们家法处理后,再将人押送法办。」
「这不是便宜他了!」秀茗不服气地喊着。
「秀茗,我能体会你的心情。若冲也是我弟弟啊!若是我们对他处以私刑,也不容于社会,想必若冲也不乐见这种情况。」玄冲感伤地劝着。
秀茗气道:「好吧!不过我非狠狠刺他几剑!」
听他们越讲越过分,黄烈拾不禁怒道:「不过就是打了人,你们是想怎样!也不反省自己门生干了什么事!护短,护成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了!」
「打了人?哼!两条人命你说得倒是轻松!」秀茗冷言回应。
「什么两条人命,唯冲、虚冲那两个死小孩不是在这?难不成他们是活尸啊!」
秀茗大骂:「你别避重就轻了!唯冲、虚冲命大逃了回来,你就把道真师叔与……与若冲给杀了!」
「什么!道真子与若冲死了?」黄烈拾大感惊讶。
「杀人凶手!少在那惺惺做态!」
「喂!你们搞错了,我教训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