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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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
巴萨卡抓抓头,说:“长老,您说的事我不太明白啊……”
塔布里斯靠在门边,他向门外昏暗的天空看了一眼:“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世界要恢复平衡就只能让破坏神的血流尽。”
长老的目光又黯淡了许多,他低声说:“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地狱的势力扩张得这样厉害,连天堂也束手无策,人类的命运只能靠自己了。英雄们,去吧!”
我们行礼后就退出门来,长老叫住我,说有话想单独对我说。其他人都出去了,恺恩长老让我在他身边坐下,仔细的看了我很久。
“孩子,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听到你灵魂的悲吟。你怎么了,你背负着什么样的罪呢?连轮回也无法让你忘却。”
对长老的这种能力我很吃惊,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是的,长老,我出卖了最信任我的人,让他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无论轮回多少次,这伤也会永远跟随我。”
“是这样……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对不起,长老。我不能说。我不想再提起那些令我终生痛苦的名字。”
“不想说就不要说吧,”长老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可你为什么不试着宽恕自己呢?孩子?”
“这样的罪,无论怎么也不可能得到宽恕的……”
“可他已经宽恕你了。”
我惊讶的看着长老的眼睛:“您怎么会知道?”
长老微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在你心里映出的他,对你只有爱,从来没有过一丝的怨恨。倒是你自己,在乞求他的恨,好使你的灵魂能从这恨中得到心安理得的宽恕。”
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我伏在长老的膝上哭了很久。终于有人看到了我坚强高贵的外壳下面自私懦弱的灵魂。
“长老,我该怎么做?”
“孩子,用你的灵魂去感受,只有它才能引导你。” 第二天,我们准备一起去泰摩高地。“我们”当然也包括了塔布里斯。亚拉尔并没因为我的缘固而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这虽然让我有些不自在,但我也没再显露出来。
塔布里斯的确是个优秀的战士。有了他的帮助,我们前进得十迅速。塔布里斯最擅长的是召唤森林里动物的幽灵战斗,也会跟亚拉尔有些相似的自然元素攻击。战斗中我和他总是冲在最前面,好像在争什么,巴萨卡只好和雷里尔一起殿后,嘴里不停的说我们抢了他的买卖。
不过我得承认,我和塔布里斯的合作是很完美。我的光环让他和他的战士无所顾及;他和动物们也让我永远也不必担心会遭到突袭。偶尔在一次漂亮的进攻得手后,我们还会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如果不是亚拉尔看他的眼神,我几乎要忘记我们之间曾有过的不快。
很快,泰摩高地就在眼前了。
这里的邪气显然比其他地方强了许多,雄伟的修道院耸立在高地之上,被浓黑的雾笼罩着,连大门也只是能够勉强看清。进门之后就是前庭的花园,园里居然还有一些花开着,只是除了接骨木便只有雏菊,加之地上随处可见的残肢,使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个墓地。
原本洁白精美的石柱,如今涂满了血污,整个庭院充满了腐尸的恶臭。亚拉尔用披肩包住了口鼻,还是一阵阵作呕。
“让我来清理一下这里吧”塔布里斯说着,召唤出几只狼来。这次召唤的狼与我们先前见过的不太一样,毛色银灰,眼睛是火红的。这些狼一现身,马上扑到尸体上啃食起来。不一会儿,大多数残肢就消失了。
“这些狼好厉害,这里的腐尸可是剧毒的。”雷里尔说。
“它们叫狂狼”塔布里斯抚摸着这些灰色的狼说:“可以吞食尸体来提高自身的力量,什么样的尸体都可以,它们可不挑嘴。”
随着腐尸的清除,空气也好了不少,我们开始搜索修道院内部。
大厅的门才一打开,一股阴冷而且强大的邪气扑面而来,让我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从阿卡拉那里听说,守在这里的是安德利亚,我曾见过她几次,只是现在已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只是依稀的觉她是个沉默的女孩。
修道院的上层并不很大,守敌也不如想象的那么强,在一个房间的角落,我们发现了通向地下监狱的路。路上没有多少怪物,我垂了剑,看着血从上面滴下来。慢慢的,不再滴了,剩下的都凝在剑身上。
不知为什么,谁也不说话,就像整个地下监狱只有我一个人似的。我转过头看看了亚拉尔,她默默的走在队伍中间,安静的像个幽灵。我没有停下,心里突然想起离开天堂的时候,没有尽头的坠落……
走了很久,巴萨卡终于忍不住了:“啊~啊~啊!我受不了!还有多远?你们也真是,说话啊!”说着伸手去拍走在他前头的瓦尔库里的肩膀。
谁知这拍竟拍了个空!
瓦尔库里的身体消失在空气中了。我吃了一惊,转身去抓亚拉尔的手,可她也像烟一样消失了……接着雷里尔也不见了,走在这里的只有我和巴萨卡和塔布里斯,其余的三人则是魔法幻化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手心尽是冷汗。敌人竟在不知不觉间把她们三人抓走了,而我们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我打量了一下目前的地形,这个地下监狱岔路极多,如果一点点找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我想了一会儿,对两个同伴说:“我们分头去找,我往前走,巴萨卡向左,塔布里斯向右。”
他们两人点点头,向各自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独自一人继续前进。转过三个弯后——没路了!
面前耸立着一面满是血迹的墙,上面依稀能看出原来画的内容。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诸神之黄昏!画中的迪亚伯罗双眼中露出的是绝望,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眼神永远也不可能在他眼中出现!我恨恨的挥剑砍去,却听到画中传出一声惨叫。
这画竟是由一群高等级的怪物幻化而成,我这一剑正好把其中的一个脸劈成了两半。
“哼!就凭你们也配装成迪亚伯罗的样子吗?!”
我的剑无情的斩在它们身上。
这时,从墙壁后面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你还记得他么……天堂的走狗!你更不配提起他的名字!!”
墙壁像蜡一样融化了。墙后出现的是安德利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堕落的天使吗?
安德利亚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冷笑着说:“泰瑞尔对你还不错嘛,还给你留了个天使的躯壳。”四支恶心的附肢从她背后伸出来,相互磨擦着。
我无言以对。
“拔你的剑吧!”安德利亚离开原来坐的地方,向我走来。
我能用剑对着她吗?不容我多想,安德利亚手一挥,一片令人窒息的绿烟扑面而来。我忙掩住口鼻,向后退去。可毒液又多又猛,还是有想当一部分溅到我身上。精钢所铸的铠甲立时溶了一块。大惊之下,我连忙祭起洁净光环,才勉强挡住。
“为什么要逃?你不是来猎杀我们的吗?”安德利亚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只好拔出剑来抵挡她的进攻。转生成为人类的我比原来弱了很多,在安德利亚无情的重击下,我快无法支持了。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狼扑到安德利亚面前。
是塔布里斯!他一边指挥狼群进攻,一边扶我到一旁解毒。我刚刚服下药剂,狼群就已经败下阵来。
“沉睡的大地,请借给我愤怒的烈火,烧尽一切魔物!”随着塔布里斯的咒语,我们面前的大地撕裂开来,滚烫的岩浆从裂缝中涌出。顿时整个地牢弥漫在一片热浪中。安德利亚的皮肤被灼伤了,痛得她惨叫起来。可这伤并不足以让她停止进攻。安德利亚低吼一声,背上的附肢猛长了许多,直朝塔布里斯插过来。塔布里斯举起盾招架,没想到安德利亚的攻击重得出奇,竟把那沉重的盾弹得老远,附肢的余力还划开了塔布里斯的铠甲。
塔布里斯滚到角落里便无路可退了。我想帮他,可是一群高等怪物拦住了去路。我只有尽力才不致落到下风,迫不得已我使出会大大伤及自己的打法,在自己身上划出圣痕来提高力量。可是还是无法很快靠近。
安德利亚已走塔布里斯面前了。塔布里斯看了我一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扯掉了身上披的狼皮。
“森林的守护神,请与我的魂魄结合为一!”在话音中,塔布里斯的身体开始膨涨,强壮的肌肉把铠甲也涨破了,一片片的剥落下来。脸上、手上、身体长出了漂亮的白色长毛,最后变成一个高大的狼人。
我想安德利亚吃惊的程度不在我之下,虽然过以前曾听说过,德鲁伊人可以借森林守护神的灵魂变身,但他们是不会在别人面前这样做的。这次若不是情况危急,塔布里斯也不会这样做的。
形式瞬间就起了变化,变成狼人的塔布里斯攻击无比的迅速、凶猛。这下轮到安德利亚招架不及了。当我击倒最后一个怪物时,塔布里斯的利爪也撕开了安德利亚的胸膛……
鲜血狂喷而出,大多数喷到了塔布里斯的白毛上,像极了一从美艳的花。安德利亚却只是退了两步,又不顾伤痛攻过来。塔布里斯正想把她完全撕碎,我突然闪身挡在他们俩中间。
“停止吧,安德利亚。你不能再战了……”
安德利亚停下脚步看着我,面孔因为伤口痛楚扭曲了。血从她口中、指缝里不停的流出。
“……他……好吗?”短暂的沉默后我轻轻问道。
“如果不是你,他一定会很好!”安德利亚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笑了:“你想他还能怎么样?看看我你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塔布里斯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回来了。他走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们走吧。还要去找亚拉亚她们……”
我猛的转过身,盯着他说:“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认识安德利亚的吗?你不想问我所说的‘他’是谁吗?!”塔布里斯微笑着对我说:“你如果想说我很愿意听的……”炽热的沙漠,就像个无火的地狱,太阳的光似乎只剩了白色,热浪使一切看来都有些扭曲。
走在这里的只有我和塔布里斯。
那天他没能找到亚拉尔她们,巴萨卡也不知到哪去了。更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回到萝格营地时,迎接我们的是满地的血腥。
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被烧毁的房屋浓烟还未散去。斑斑血迹,一支支断箭落了满地。卡夏和她领导的女孩们的拼死抵抗没能挽回这里的命运……
我们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我听到塔布里斯的手因握得太紧,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尸体中没有恺恩长老,这让我们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夜来得真快,我们坐在岩石上,塔布里斯把一根草放到嘴里咬断,又吐出来。我盯着地面,心里一片茫然。
“我们该怎么办?”过了很久塔布里斯才问我。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我抬头看了看明亮的星空,脑海里突然冒出两个字“东方”!
“去东方吧!”我脱口而出。
塔布里斯吃惊的看着我:“东方?那是破坏神的根据地,再说如果要去东方最近的城市鲁。高因,中间必须穿过一个大沙漠。沙漠的厉害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没有守敌,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也是走不出去的。”
“可是,我们还能到哪里去?”我站起来,看着远处无边的黑暗,轻轻的说。
塔布里斯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我们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就向沙漠进发。
沙漠就像一个巨大的恶魔,无情的吞噬着敢于侵犯它的一切生命。幸运的是我们在沙漠中遇上不少的守敌,它们身上的给养支持着我们走出了沙漠。
这一天傍晚,我们爬上一个高高的沙丘。远远的,可以看到我们的目的地——鲁。高因的灯火了。
“总算活着走出来了,”我站在沙丘顶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看塔布里斯,我不由得笑出声来。他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黄沙,肩上披的白狼皮都变成黄狼皮了。
“笑什么?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塔布里斯一边拍狼皮上的沙子一边笑着说。
“快走吧,进了城就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鲁。高因并不如我想象的繁华,长时间中断的的商路,使这里任何东西都贵得出奇。我们把路上缴获的东西拿到一个武器店里想换些金币。店里前台没人,我们喊了半天,才从里间走出一个秃顶的壮汉来。
“吵什么!烦死了人!”他用肮脏的围裙擦着手说。
“老板,我们想换些金币。”我忍着没有发作。
壮汉把我们放在柜台上的一堆铠甲、武器什么的随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