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故事-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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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禁忌力量~
“‘强者’,这就是‘强者’的力量!”负手而立,目光穿过藤蔓的间隙眺望远空,我喃喃地自语着,当我感触自己的力量时,一股落寞萧瑟的情绪油然而生。
从多位颜家弟子以及颜老太婆的“神经记忆系统”里亲眼目睹斯家族长由于力量不及颜木罕而遭受凌辱的过程和他们家族被欺压的种种沦落史后,我强烈地意识到在“剑武院”中拳头胜于道义的生存定律。
凝视着“静念堂”中被我放倒一地的三十个白衣剑道高手和颜老太婆及颜子寒,我的脸上再度浮现出阴森的笑意。
利用“精神能量”流转于他们的脑际,我很快便在他们的神经意识中播下了令他们今后在下意识里就互相敌视和仇恨的“种子”(思想信息)。而其中最特别的是自然是那个被我列入“死亡名单”的颜子寒,他的“记忆神经系统”里面的记忆几乎全被我修改,今后的他将六亲不认,不但将仇视颜家族系弟子,更视自己的亲人为不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想到颜家有这样一个不定在什么时候爆炸的定时炸弹在身边却又不能拿了他或毁了他,我就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很快的,我在他们的神经中枢全面下达完指令后,便又让他们结实地睡上了一觉,因为我要趁这段时间把被颜老太婆强制关押的二十五名斯家男女和惨遭侮辱的斯语解救出来。想到斯语,我的心情就蓦感沉重,这个杰出而可怜的女性遭受到这样可耻的侮辱,不知将对她的心态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一想到这里,我的愤怒和杀机又再次蠢蠢欲动,狠狠地在颜子寒那张在不省人事下依旧显得桀骜跋扈的脸上踢了一脚,我才依照从颜老太婆“记忆神经”里获取的资料前往关押斯家二十五位男女族人之地,当然,我首先要做的是先把惨遭侮辱的斯语安顿好。
当我手里托着娇柔盈弱的斯语,带着从“静念堂”里解救出来的二十五位斯家嫡系弟子出现在“剑锋院”的斯长风岳父等斯家族人时,我没有表情的脸以及二十五位斯家男女悲愤的神情立刻使原本陷入狂喜中的斯家众族人感到一阵不安。
看到我怀里不省人事的斯语,冷静精明的斯无乐顿时预感到了什么,脸不由跟着大变,快步到我面前,凝视着面色淡白如纸发丝散乱的斯语,斯无乐的原本平静的脸顿时阵阵抽搐痉挛,眼神也散发出恐惧和悲哀的色彩。
看着斯无乐的表情,我知道这个经验丰富,见识多广的老人已经知道在他宝贝孙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族长,小语她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身为父亲的斯长青还没有想到他疼爱的女儿已经失去了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清白,见状惊讶地问我。
就在我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斯无乐已经沉声说道:“长青,有什么问题一会再说,族长,麻烦您把斯语带到内堂可好?”
我点了点头,沉默地跟在斯无乐的身后往内堂走去,我的岳父斯长风显然也明白了什么,望向斯语的目光明显带着关切和伤感,这个饱受风霜和折磨的斯家领袖看起来更加苍老了。他吩咐那二十五名被我带回来的斯家嫡系子弟一起随我进入内堂之后就命令其他族人未经召唤绝对不得私自走进内堂,然后才在斯长春和斯长青两兄弟的扶持下随着我们走进了内堂。
背后的斯家族人窃窃私语,狂喜的气氛被无形的沉重和悲愤所笼罩,虽然大部分的斯家族人不知道在“静念堂”的二十六位族人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有部分敏锐的人明白到了什么,那个被斯无乐称做“五娘”的女人更是率先明白了什么,已忍不住地阵阵啜泣了起来,哽咽地念着:“可怜的孩子……苦命的孩子……”
在内堂的一间精雅的房间内,我轻轻地把娇弱的斯语放在一张装饰着流苏帐上的床上,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因为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向斯无乐他们述说这件惨事。
“虽然斯家被颜家的强势夺走‘锋系掌院’之位,被迫离开‘剑锋院’已达三年之久,但回顾往昔,展望今日,一切竟如同昨日。我斯家从‘剑武院’的最高层跌落最低谷,多年来历尽折磨,饱受磨难,尝尽一切羞辱。”轻轻抚摩着房间内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撑顶房柱,斯无乐老脸阵阵痉挛抽搐,“这里,这间房间曾是小语的卧室,可事过境迁,如今终于回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父亲,我们斯家能够重新入主‘剑锋院’,这是件好事啊?”斯长青道。
斯无乐阴沉着脸,眼神沉痛中带着迷茫地注视着脸色惨白神情却安详地昏睡在床上的斯语:“我自然知道斯家能够重新站起来是件好事,可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多到我们根本有办法再找回来。”
这个斯家的最长者的一番话说得大家的心头沉甸甸的,特别是我,我完全明白斯无乐话中的含义是什么,在我利用精神力量从颜老太婆和颜子寒以及其他一些颜家弟子的记忆中看到一段段斯家族人被他们侮辱折磨的画面后,我更深深地体会到斯家失去的东西不会是任何东西可以换回来的,颜家惟有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才能多少补偿回一点斯家所遭受的损失。
“二叔。”斯长风沉痛地说道:“你老的心情长风能了解,要怪只能怪我那个任性的女儿,怪我这个无能的族长没有能力带领你们闯过难关,都是我斯长风一家子害苦了大家,现在连小语也……我斯长风真是万死也不足以赎罪……”说到这里,斯长风已经老泪纵横,孱弱的身体摇晃着就要跪了下去。
斯无乐和一旁的斯长春眼快,忙抢先一把扶住斯长风,斯长春更是颤声地道:“族长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这样,又不是你的错。”
“傻孩子。”斯无乐的手微微颤抖:“这是我们斯家的劫难,怎能怪你?你父亲斯巴达临死前是怎样告诫我们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斯家要上下一条心,一致对外,而且斯利芬又有什么错?现在到底是什么时代,婚姻若不能自主,所爱的人若不能争取?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几千年来的时代变革已经证明了古时代的君主体制和封建社会的恶劣性,可是在几千年后的高科技文明社会的今天,“明王星人”却反而追求古时代的君主集权体制,要重新沦陷进这片肮脏危险的“沼泽”,怎不叫人痛心和费解?”
“在这个新时代高科技发展的情势下还衍生出这种变异的社会体制,完全要归咎于‘明王府’。”我蓦地沉声地道:“地球的‘智者’那可潘,‘明王星’的修克烨·明王,他们两人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的心中的地位几乎等于‘神’一样的令人敬仰崇拜,然而,若要我评价他们的话,‘智者’为宽大仁义的英雄,‘明王’则不啻为狭隘自利的枭雄。”说到这里,我不由悄悄地环视了一眼在场诸人,却见每人的脸上都有难堪之色。微一思念,我便恍然醒悟到修克烨·明王到底是所有“明王星人”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偶像,纵然他开创了一个令目前斯家族群为之尝尽恶果的复古风潮,但依旧是所有“明王星人”心目中的民族英雄,不可替代的君王,无人可以比拟的精神领袖。可我不是“明王星人”,我不这样认为,兼且因斯利芬的关系,我对“明王府”只有无穷的仇恨和厌恶感,所以连带这个一手创建“明王府”的修克烨·明王在我的心目中也大打折扣。当下我说道:“我不是有意贬低‘明王’,可难道事实不是如此?”
冷笑了笑,我继续说道:“姑且不说‘明王’,就说现今的‘明王府’,难道大家觉得他的存在和所为是合乎公理的吗?颜家是我们斯家要回尊严的第一个目标,而‘明王府’才是我们斯家要回公理的最终目标。所以不止颜家是我们的敌人,‘明王府’也是我们的敌人,而且是最大的敌人。”
我的一番话说得在场的所有斯家族人悚然动容,也才猛然想到斯家最大的难关和危机并不在颜木罕身上,而在“明王府”手上,毕竟“明王府”才是掌握斯家生死存亡的关键人物。每个人的心情都宛如突然笼罩上一层又厚又沉的阴影一般,脸上都跟着黯淡了下来。
“是啊,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颜木罕领导的颜家族群,而是‘明王府’。”斯长风喃喃地说着,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宛如突然间老化了好几倍一般。
我走了过去,双手搭在岳父斯长风瘦骨嶙峋的肩膀上,向他传递过去温和的能量,疏导他抑结的气脉,我自信而坚定地道:“为了我所爱的人和我所爱的人的亲人,我夏长平就算因此而付出了性命也毫无怨言,我们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请相信我,只要我夏长平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斯家再受到磨难。至于“明王府”,明王少主和我早就有过节,在地球趁我丧失生机的时候他偷袭我没要了我的命,就算我不找他,他也会再来找我。”
和明王少主的那段过节其实我也是看了斯利芬给我的信之后我才明白那天趁我被斯利芬无情的一剑穿心而丧绝生机却又还没死的时候偷袭我想要我的命的人正是明王少主,同时也明白到那天在“科动酋文市”我正要飞上“易观风楼”楼顶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很别扭很难受的感觉正是来自明王少主的能量气息。
不过话说回来,那天若非明王少主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的命而偷袭我,我也不会在丧失生机的情况下激起求生的意志。
当然这段过节除了我和明王少主两个当事人之外,别无第三者知晓,所以这时岳父和斯无乐等多位斯家族人听说我在地球就和明王少主有过节,并且是明王少主在我丧失生机的状态下偷袭我的,不由都大感震惊。
阴沉一笑,我缓缓地说道:“和‘明王府’一战势所难免,但不是硬拼。”环视了在场诸人一眼,我继续说道:“斯利芬已经给我们拟订好了势压‘明王府’的计划,只要我们依照计划而行,最后夺得‘璞皇宗’的宗主位,那就有实力和‘明王府’谈条件。”
刚才听到明王少主和我的过节,在场的斯家族人感到震惊,但此刻听我说起斯利芬的计划,竟然是要夺得‘璞皇宗’的宗主位,他们却着实惊呆了。
“‘璞皇宗主’?”一说到“璞皇宗主”每个斯家族人的脸上(当然也包括我的岳父斯长风)都浮起怪异的表情,斯长风更是无力地道:“拯救斯家这件事真的需要夺得‘璞皇宗’的宗主位才可以摆平吗?”
“不能这样做!”斯无乐神情也凝重地道:“‘璞皇宗主’帮助过我们斯家多次,对我们斯家十分的照顾,若是我们夺走了他的宗主位,岂非成为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我沉默,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璞皇宗”的宗主关博翰维护斯家多次,就这次斯利芬这次被明王少主强制解押回“明王星”,若非他再次出面护持,为斯利芬争取到一点点的时间,只怕还没等我到达“明王星”,她和斯家族人已经遭受了“明王府”施与的最严厉的惩罚。可是我能因为这样就不竟夺“璞皇宗”的宗主位?因为感恩就不实施斯利芬的计划,任由斯利芬和斯家族人被“明王府”制裁吗?
不!绝不!我绝不放弃!
两者之间我还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想到这里,我心已然释然。
“忘恩负义?”我冷冷一笑:“‘璞皇宗’每十五年竟夺一次,若斯家能凭着实力在这届‘抢宗大会’上夺得大位,也是情理之事,哪里是忘恩负义?再者,你们认为斯家三百多条性命和报恩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关博翰大力的护持我们斯家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斯家族群能够免遭劫难?关博翰凭着其‘璞皇宗’宗主的地位也只能为斯家争取到一点的时间,他和我们斯家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为了斯家和‘明王府’展开抗立的地步,所以我们若想救自己,也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
我的这番话说得所有的斯家人都默默地垂下了头颅,细细的回味我话中的含义。
“孩子,你说得没错。”岳父斯长风第一个抬起头来,那双无神的瞳孔已不知何时悄悄地染上了一层泪水,神情却极端坚定地道:“为了芬儿,为了斯家三百多的族人,你放手去做吧,我们斯家遭受凌辱已经够多了,我们绝不再忍受任何的侮辱,小语的不幸我们斯家绝对不容许再发生,她将是最后的一个,最后的一个!”
话题寻回不省人事的斯语身上,斯长青立刻紧张地问道:“对了,小语她……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快点告诉我啊?长春!”一把抓住斯长春的手臂,斯长青眼神惊恐地看着他的弟弟,在听到斯长风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