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主-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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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二年,南梁新帝梁丹不受朝臣劝阻。举王旗,过城拆观,过镇封庙。驱逐南梁僧侣道士为奴充军。一时间,南梁闻僧道色变。木色滚滚中,边境坚固地军事堡垒铸成,但是,南梁境内饿殍遍地,匪贼疯狂作乱。流民四处逃窜,富庶而缠绵的江南之地忆然化为修罗地。
永安五年春,大周挥军南下,南梁将士举道欢迎。所到之处将无阻碍,南征之途有若一马平川。南梁新帝梁丹刎颈于都城之上。宁死不降。
永安五年冬,闻此噩耗,荣宠一时风光无尽地宸玉皇后旧疾再起,拖了一个冬天,也香消玉殒。
宫墙柳下。梁玉望那南梁故土潸然泪下。秦关月挽上梁玉,无声安慰,梁玉手牵一幼女,秦关月牵一白马,远行居于江湖,行踪未明。
永安六年伊始。大周皇帝重新起封上官敏华为后。号德昭皇后,赐居凌波宫。同年六月。帝后为太子赐婚。帝后同坐大殿,承太子与太子妃大礼。上官敏华见儿子已然长成大人,欣然而笑。
周承熙手握上官敏华,江山与美人皆在手,笑亦如是。
(完)
新书《女神试炼》1141168,欢迎赏阅
章节预览
001诸神地礼物
大雪纷纷扬扬,悄无声息地为萨拉洛瓦裹上美丽地银甲。
路上少有行人,偶尔有辆晚归的马车轧过雪地,清脆的马鞭声响过,留下两道细细的雪痕,蜿蜒伸向寒冷的街道深处。
尽头,哥特式尖顶房屋幢幢叠叠,柔和地灯火从各家窗里流泻在雪地上,给这个孤寒的冬夜平添了几分温暖。这儿是有名的贤者居住区,马车在圣伽罗府前停下。
晚归者拉上披风后的头罩,扣响了大门。仆人迅速打开了门口,大厅里地壁炉里燃着熊熊的火,暖和地炉火驱走了夜归者身上地寒气,他搓了搓手,问道:“父亲睡了吗?”
老管家殷勤地接过披风抖去雪花,半弯着身子回答:“大人,老主人在书房,给少爷和小姐讲故事呢。”
男主人低声吩咐管家几句,不一会儿,女主人走进书房。书房里三岁半大的那个小孩趴在祖父地腿上,缠着老人追问:“后来呢?”
她的母亲指指房内地大钟,微笑着抱起她:“小奥洛拉,你该睡了。”
“那我要和哥哥一起睡。”小奥洛拉在母亲的怀里挣扎,抓住身旁那个七八岁模样的男童嚷嚷不止。她的母亲温柔地看着她,道:“你忘了明天哥哥要参加很重要的试炼了吗?”
“妈妈,我送奥洛拉回房间吧。”男童合上手里的书,看着母亲地眼神很坚定,气势沉稳,总会让人忘记他地真实年纪,而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
圣伽罗夫人点点头,目送两个孩子去房间。
那一头,奥洛拉咧开乳牙未长全的小嘴,在兄长脸上留下湿漉漉地口水印,恶作剧得逞似地咯咯直笑。
“乖乖睡觉,如果你不捣蛋,哥哥回来给你带礼物。”
闻言,小姑娘无比乖巧地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她的兄长在她的额头留下一记晚安吻,关了壁灯轻轻地离开。
等到木制走廊上再也听不见仆人的走动声,精力充沛的小姑娘跳下床,裹着白色的床单趴在乌木窗前,望向繁星满天的夜空,眼中有着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思绪波动:感激天上的神明赐予她重生的机会。
上一世,她天生残疾,到死前都坐在轮椅上,与之为伴的只有一屋子的书;获得新生后,她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她梦想中的温暖家庭,更重要的是,健康的身体。
这样美好的生活,让奥洛拉害怕。她怕一睁眼会重新回到那个禁锢她的轮椅,冰冷的家庭,她宁可舍弃一些睡眠时间,向居住在星辰上的诸神献上她浅薄的感激之情,换取更多的幸福时光。
这很傻气,但是,谁又能说得清呢?尤其这儿是萨拉洛瓦,一座被神佑大陆所有子民誉为“神地城市”的地方。神的奇迹无处不在。
就好比窗外那条金光大道。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十字木窗外面,确确实实多了一条金光大道。连接着未知地空间。
退开一步,她转向别处:深蓝的夜幕下,尖塔式的建筑物笼罩在茫茫的雪原中,灯火点点,又万籁俱静。没错,这仿若北欧童话般的一切。正是她熟悉的萨拉洛瓦夜景。
这条突然出现地金光大道从哪来的?
难道真的是神降下的奇迹?
她地心狂乱地跳起来,轻轻地,她推开了窗子,小手按着实质的金光。慢慢地爬上去,战战兢兢地移动两步。确定金光大道又平又稳后,小姑娘站直了身体,快乐地向着不远处地光源冲去。
大道尽头是两扇巨大的落地扇,顺着扇沿向上看,高高的穹顶上绘满神话色彩浓烈的壁画。墙壁上镶嵌着价值惊人的金银宝石,它们组成繁复而美丽地线路,使这个空间充满着说不出的神奇味。
她跳进去,脚下触及柔软的长毛地毯,一股暖意从脚心透入心底。屋子里没有壁炉,却温暖如春。她向旁边才走了一小步。就被屋子里堆得小山般的宝石光照花了眼睛。每颗宝石足有她的拳头大。颗颗饱满透亮,色彩斑斓。在四面墙上荡漾出神奇瑰丽的宝石色。
第二道门是金器室。那里堆满了年代古远地金币、金块、金链条;第三道门,所有地金色器皿里盛满海里的珍宝,闪亮地珊瑚树冠直达屋顶;第四道门,满屋的香气,用金银丝线织绣的缀满宝石的美丽裙子应有尽有。
第五道门是个器具室,那里堆满她叫不出名字的乐器和兵器,宽剑重剑花剑匕首,每件器具上面无一例外缀满了神奇的宝石。
一共十二道门,各种财宝堆积如山,这个地方绝不逊于阿拉丁神丁那个神仆所展现的宝库。
奥洛拉一路惊叹,走到底,是两扇厚重的古旧对门,左右对衬雕刻有骑着龙与魔神战斗的骑士图案,铜制的兽形门把锃亮。高大的门看起来很重,其实很容易就能推开。
“有人吗?”她小声地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她还是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进去。
不同于先前十二个房间的富丽堂皇,这儿比外面要暗些,整面墙的书柜上堆满了厚重的书籍,静谥的感觉像是时光都停止了流动。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他的脚还隐在烟雾里。
小姑娘吓了一跳,有些结巴地说道:“您好,尊敬的先生,请原谅我冒失的打扰。”她解释她是如何走入这间书房的过程,所幸这位神仆很和气,没有责备她,示意她跟着他去见他的主人。
“少主,客人带来了。”领路人显出完整清晰的形象,他戴着一张面具,一身简易的骑士装打扮,金质的徽章由枪盾和双龙头组成,不知道这是哪个家族的专属骑士。
有人轻轻地咳嗽一声,奥洛拉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发声处。
那是个和她差不多身量的小男孩,穿着丝绸质地的紫色睡衣,黑发黑眼,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四肢瘦弱,软软地靠在那张高背的轮椅上,更显羸弱。
在见到这个寂寞而又安静的小孩子后,她脑中那些带着神话色彩的种种猜测全咽了下去。
“如果你和我做朋友,外面的一切全是你的。”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弱,黑色的眼底沉沉不见光,尽管小脸孔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透明得可以看见青筋的手在袖管里微微地颤抖。
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往事在她眼中如电闪雷鸣般闪烁,眨眼间,她脸上放出柔软而淘气的笑容。
“做朋友啊,没问题。”奥洛拉脆生生地回道,“不过,你不觉得这个时间你该上床睡觉了吗?”
“睡觉?”小男孩脸上多了些生气,他用极苦涩地声音低喃,他清醒的时间那么少,他宁可牺牲这点时间多看看这个世界。
这番话让人心酸不已,小姑娘也沉入思绪中,不自觉地同意:“这种时候真恨不得一个小时掰成两个小时。”
“神,并不存在。”
“那可不一定,”小姑娘狡黠地一笑,“在魔法世界里,如果我们足够强大,就能划定领域。在神的领域里,规则自定。”
小男孩惊讶地看着小姑娘,眼里是满满的惊奇。此刻,奥洛拉忘了自己的年龄,就像照顾从前医院里得了绝症的孩子一样,用柔软的梦幻般的声音鼓励病人坚持下去:“只要我们坚定信念,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
对方笑得古里古怪,似乎在嘲弄。
小姑娘再次催促小男孩上床睡觉:“只有保证充足的睡眠,你的身体才会慢慢好起来,然后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无限精彩。”
小男孩眉头轻皱,抬眼让他的仆人抱着他到书房后的房间。奥洛拉也跟了进去,坐在床边,捧着她从书架上拿来的一本厚书,吃力地翻开一页。
“你准备做什么?”小男孩提醒道,他脸上神色古怪,眼底透出浓浓的疑惑。
“讲睡前故事。”小姑娘的眼睛都笑得眯起来,“我哥哥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做的。”
“书拿反了。”
奥洛拉有些难堪,举起小拳头嚷嚷道:“这叫气氛懂不懂?不要打扰我的思路。”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小小的身子陷在柔软的羽毛枕里,半眯着眼听对方转诉从她的兄长那儿听来的传奇故事,他的注意力大部分在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姑娘身上。
三岁半大的孩子口齿已足够伶俐,清清脆脆,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软软的金发贴着饱满的额头,圆圆的脸蛋儿像果实般红润,明亮的大眼睛显然是继承了她母亲那方的血统,翡翠般瞳孔总是带着柔软的暖意,这是她全身上下最招人喜欢的地方。
讲故事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他还没有睡着,那个一定要抱着书才愿意讲故事的女孩自己睡着了。
他轻轻地笑起来,圣伽罗家最小的孩子,平日里调皮捣蛋无一不做,居然知道空间领域,还思考过时间问题,有那么点意思。
正文…番外之梦到江南
题记:应鞋子宝宝亲要求,写一篇小七与敏华的有爱文。
俺只有一个要求,恳请亲们手下留情。每每在女神区看到亲们关于东宫结局的留言,总让某妖心里发堵。东宫的结局不好,某妖已经倾尽全力;若然还能继续,某妖也不愿就此结束。
如今,俺也不求亲们支持某妖的新书,只盼大家能够体谅。
切切拜托。
十七前,我没有去过江南,只在风中闻过它的美好。
当我站在皇宫的走廊上,瞧见那个少女凝望秋月的模样,如水般清透,就突然想到,我很早很早就见过江南。
出身皇族,我的使命就是抢夺那万众瞩目的天下第一人宝座。我从小就莫名其妙地受宠,受父皇的宠,受母后的宠,受国师秦关月的宠,独独不受荣福宫白氏的宠爱。
出身皇族,我很早就明白,这世上没有莫名其妙的事,尤其在这杀人的皇宫里。
我眉心有颗血痣,它像父皇唯一爱过的女人,一个叫如雪的女人。因为这一抹相似,半数皇宫的人统统围着我转,不论我要什么东西或者做什么事,我的父皇都会满足。
人人都让着我、避着我、臣服于我,因为我就是皇位的准继承者,所有人的视线都应该也必须围绕着我这个主子。
全天下唯一不知道血痣奥妙的人,便是我的江南。一路看小说网
隐约还记得初见那一年,她还很小。那时。我在她面前杀了个小太监。父皇、皇后、国师所有人都夸我做得好,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下面地臣子,让他们畏惧我,敬奉我,臣服我。
我的江南为此而哭。我瞧着很新奇,若要问我那么做的理由,主子打杀奴才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想问她,她哭是要什么呢?皇宫里的女人哭,不外乎一为博宠一为权势,或者说。她这么小,就晓得博恩宠?
我的江南很有胆色,敢当皇帝地面戏耍他的皇子。可惜,她不喜欢我,她只喜欢和司空箫、周清眉、周承流那些不入流的边远子弟相处。她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沉静不多话,受了欺负便牢牢记在心底找到空档便狠狠报复回来。
我喜欢。
她是皇宫里唯一一个敢给我脸色看的人,脸色这个词是母后教的。母后说我应该将上官敏华脸上那种骄傲狠狠地踩碎打烂,没有一个奴婢可以对主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也没有资格拥有那样的骄傲。
我带人狠狠地打她、揍她。可惜,她地骨头很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