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兰陵七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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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今晚咱们赶来此地…此子也正好在此,岂非太以凑巧?”
南振岳虽觉他说来有理,使人无以反驳,但也不甘缄默,淡淡一笑道:“道长不知疑心
在下些什么?”
玉灵子突然目光电射,厉声道:“如若贫道推断不错,你就是盗取少林寺大旃丹的黑风
婆门下!”
闯尊者听得脸色突然大变,口中噢了一声!南振岳微微一笑道:“道长如若说的不对
呢?”
玉灵子先是一怔,继而冷笑道:“贫道走了一辈子江湖,难道还会被你瞒骗得过?你既
在嵩山假冒了一次王大侠金塔信符,这石笋上挂的,自然也是假的无疑!”
说到这里,回头朝玉真子、闯尊者,道:“大师,师兄,黑风婆准是躲在此山洞之中,
咱们破洞进去,不难找到!”
用手一指休门,猛地朝前跨去!南振岳心头一震,身形倏然后退,一下挡在两支石笋中
间,口中喝道:“道长且慢!”
玉灵子目光冷厉,朗朗一笑道:“如何,贫道说你是黑、风婆门下,这回你现出原形来
了吧?”
闯尊者这下也深信不疑,环眼瞪得滚圆,洪声喝道:“想不到你真会是黑风婆门下!”
脚下虎地一步,跨到南振岳右侧!他这一逼近,四个手执禅杖的夹袖僧人,同时跟进,
守住洞口,双方大有立即动手之意:南振岳皱皱眉头,抬脸道:“大师也怀疑在下?”
闯尊者怒声道:“事实如此,难道你还想抵赖?”
左边石笋间,突然白影晃动,闪出一个白衣书生,朝闯尊者拱拱手道:“大师歇怒,上
贵寺盗旃丹的是我,不是他。”
闯尊者道:“你是什么人?”
龙学文道:“大师不是要找黑风婆门下,在下就是!因为家师走火入魔,普天之下,只
有少林寺珍藏的大旃丹,才能治疗,但家师昔年和贵寺结有梁子,明求无望,只好暗取,实
非得已之事。
试问当日在下得手之后,悄悄一走,贵寺又怎知是谁盗走的呢?黑风婆门下,明人不做
暗事,不愿取而不告,才留下字条,也是伸谢之意。
至于这位南兄,方才说的,全系事实,家师遵守托塔天王昔年之约,不愿再和九大门派
为敌,好在南兄正好有事云南,命我邀他前来,无非想请他代陈此事因果,不致各走极端。
诸位竟然怀疑到南兄来历,同时也怀疑金塔信符有假,家师心意已尽。
诸位如果不予置信,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好在家师启关之即,是友是敌,只好听凭诸
位自决了。”
闯尊者原已一腔怒火,如今见他侃侃而言,一时望着石笋上挂着的金塔信符,不禁疑信
参半!玉灵子敞笑一声道:“这小子满口胡言,大师不可轻信,他们既能伪造王大侠信符,
自然也早已编好了说词。
分明是黑风婆服下大旃丹,此刻正在紧要关头,如果任由她修复玄功,势必贻害无穷,
终非江湖之福。”
龙学文大笑道:“玉灵子倒说得容易,不过衅由你起,后果也该由你们武当派负责!”
玉灵子修眉乍扬,大喝道:“贫道面前,岂容你放肆?”
玉真子对当前形势,也感到真伪难办,好生为难,一面连忙徐声说道:“三师弟,既有
托塔天王王大侠的信符,在此出现,不论真假如何,总是和王大侠威信有关,咱们还当从长
计议……”
玉灵子年纪虽然不大,在武当派中辈份甚尊,乃是上代掌门青木道长关门弟子,自从玉
虚子接掌门户,他名列武当三子,平日目空一切,生性高傲。
此时虽有玉真子劝阻,那肯就此罢休,闻言大笑道:“小弟不信这金塔信符,真会是托
塔天王之物?”
倏地跨前一步,伸手朝石笋上摘去!南振岳见他伸手摘来,想起方才玉真子说的“不论
信符真假,总和王大侠威信有关”。
心头猛然一凛,暗想:此话不错,不管信符真假,是师父的名头,岂能让人家当着自己
撕下?心念闪电掠过,立即大喝一声:“住手!”
玉灵子没想到南振岳敢对自己大声叱喝,不禁微微一呆,勃然大怒道:“金塔信符就是
真的,贫道把它撕了,又待如何?”
玉真子脸色微变,忙道:“三师弟不可意气用事!”
南振岳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心生怒意,脸眉剔动,大声道:“道长要如何才能相
信?”
玉灵子狂笑道:“小子,你自称托塔天王门下,想来自持艺技不凡,何妨使出来让贫道
开开眼界?”
南振岳少年气盛,正待开口!忽听自己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此人名列武
当三子,你初出江湖,不宜和他结仇,快依老身所说,摆出令师擎天掌姿势,使对方证实你
确是托塔天王门下就行。”
这是左夫人的声音,南振岳心头一凛,立即镇静下来,微微一笑,朝当前三人拱拱手
道:“大师和两位道长,名重武林,在下微末之技,岂敢献丑,只是三位对在下来历,既已
生疑,在下纵然答辨,也难以使三位见信。师门薄技,大概逃不过大师和两位道长法眼,在
下意欲摆个式样,请三位多多指教。”
他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吭,丝毫不意气,甚是得体。
听得玉真子和闯尊者暗暗点头。
玉灵子面露不屑,口中冷嘿了一声,也没有开口。
南振岳话声一落,立即气纳丹田,右脚前跨半步,目光平视,左掌缓缓下压,右手同时
极其缓慢的朝上托去j玉真子面露惊容,脱口头朝闯尊者道:“擎天掌!这位小施主果然是
王大侠的高弟!”
闯尊者直声笑道:“不错,不错,贫衲曾听人说过,这,一式好像叫做‘抑浊扬清’,
正是王大侠……”
话声未落,蓦听玉灵子敞笑一声,道:“贫道久闻托塔天王擎天三式,号称天下无敌,
贫道苦无机缘领教,想来他一手调教的门人,自然也不同寻常,贫道倒要试试你学到了王大
侠几成火候?”
右掌突扬,凌空朝南振岳上托的右掌拍去!他原是生性高傲之人,此刻老羞成怒,这凌
空一掌,使出来的正是武当绝学,玄门罡气的初步功夫“少清掌”,威力之强,也仅逊于玄
门罡气!玉真子睹状大惊,急忙喝道:“三师弟使不得!”
但是已经迟了!玉灵子掌风出手,何等迅速,一团少清罡气,业已奔到南振岳头顶。
只听“蓬”然轻震,紧接着有人闷哼一声,一团人影,应声飞起三丈来高,向外摔去!
这人,不是南振岳!竟是武当三子的玉灵子?在场之人,都看得清楚,玉灵子一掌出手,南
振岳连动也没动,那么是玉灵子自己飞出去的?当然不!南振岳这式“抑浊扬清”,乃是
“擎天三式”中最具威力的一式,因为这掌法,必须把全身力道,凝聚右掌,而且又有左掌
下压之势,干清真气,由右掌心朝上冲出,震力极强,出必伤人。
玉灵子不知就里,使出的又是道家罡气初步功夫“少清掌”,本身也是有强劲震力的掌
功,他掌风下劈,发觉自已发出的一团少清真气,被一股强猛绝伦的力道反推而起。
只见一团青影,快如离弦之矢一般,直飞过来,悬空一攫,抓住玉灵子身子,紧接着一
个大翻身,卸去他反震之力,轻飘飘落在一支石笋尖上,再落到地上。
南振岳没想到自己这式“抑浊扬清”,会有如此威力,玉灵子被内力反震,似乎伤得不
轻,心头大惊,急忙收势,惶恐的道:“在下一时失慎,道长伤得如何了?”
玉灵子脸色铁青,双目隐泛凶光,厉声道:“姓南的,贫道领教了,咱们后会有期。”
身形纵起,一掠而逝!玉真子脸色微变,朝南振岳打了个稽首道:“三师弟性情暴燥,
冒犯之处,小施主幸勿介意,贫衲告辞。”
话声出口,人已急急迫了出来。
闯尊者低喧一声佛号,合十道:“小施主原谅,贫衲也要回寺覆命。”
南振岳慌忙拱手道:“大师请恕在下放肆……”
闯尊者洪声大笑,提着方便铲,大踏步走了出去,四个灰衲僧人一齐转身,也跟着走
去。
小小的盆地上,登时静了下来,南振岳眼看一场风波,果然因自己使出“抑浊扬清”,
而告平息,但却凭空和武当派的玉灵子结了仇。
虽然这是对方自取其辱,怪不得自己,但这个怨,总是结定了!他依然一动不动站在两
根石笋之间,只是怔怔出神J龙学文面露喜色,笑道:“南兄身怀绝技,小弟今晚总算开了
眼界!”
南振岳还没开口,突然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喂,小子,这一手着
实漂亮,你真是王公直的徒儿?”
这声音尖细得有如童子,好像就在自己头顶之上!南振岳心头一惊,不觉举头朝上瞧
去,但见天空浮云如絮,半轮皓月,清光明朗,不见一丝人影!身后不远,是一座高插天际
的陡削山峰,百丈石壁,那里隐得住人?正看之间,只听那尖细声音,微微一笑,又在耳边
说道:“小子,老夫还在龙峒峰顶上,那能看得到我?”
南振岳细听那童子声音,果然是从百丈高峰上飘送下来的,心头不觉大感惊骇,暗暗忖
道:“这发话之人,不知是谁,他身在插天高峰之上,不但把下面情形,看得清晰,而且这
‘传音入密’之术,说来如同对面一般,这份功力,简直骇人听闻,只怕举世也难找得出几
个来!”
龙学文眼看南振岳并没回答自己的话,却反而举头仰望,好像在瞧着什么,心中觉得奇
怪。
他自然清楚南振岳内功精深,耳目之灵,远胜自己,瞧他这般光景,莫非发现了敌踪不
成?心念一动,也立即举头瞧!这时,南振岳耳边,又听那尖细声音说道:“浑小子,你可
是不相信老夫的话?好!你睁大眼睛瞧着,老夫要下来了!”
南振岳凝足目力,朝上瞧去,蓝天无云,月光之下,果然见到一点小黑影,从百削壁上
悬空飞落下来!黑影,如星丸泻落,速度奇快,也渐渐放大,等到看清人影,但觉疾风压
顶,面前已经多了一个满头银发的矮小老人。
龙学文大惊失色,手按剑柄,疾退数步!南振岳却依然渊停岳峙,屹立如故!但在这一
瞬之间,耳边响起左夫人的声音说道:“来人是雪峰三眼老妖,你千万忍耐,不可得罪了
他!”
这从百丈悬崖飞泻下来的老人,身高不满五尺,天生一张孩儿脸,身上又穿了一件彩
衣,如果没有一头银发,简直像一个十来岁的童子!“三眼老妖”,南振岳从没听师傅说
过,但左夫人说得那么郑重,可见来人非同小可!其实就是没有左夫人提醒,光凭他从百丈
悬崖凭空飞落的绝世身法,也可知道决非常人!南振岳神色镇定,拱手作揖,恭敬的道:
“老人家现身相见,不知有何赐教?”
白发老人目如点漆,瞥了南振岳一点,点点头:“不错!不错!”
他好像是称赞南振岳眼看自己从百丈上空飞下,神色镇定,丝毫不露惊容,也好像是称
赞南振岳对自己执礼甚恭!他孩儿面上,绽出笑容,又道:“听到了没有?老夫是说你小子
果然不错,须知老夫对人,从不轻易称许!”
回过头去,对龙学文道:“娃儿,你也不错,是赫金花的徒儿吧?”
龙学文敢情也得了左夫人的暗示,闻言连忙躬身应是道:“再下叩见老前辈。”
白发老人目射奇光,道:“娃儿,你知道老夫采历?”
龙学文道:“再下曾听家师说起过前辈童颜鹤发的汕姿,再说老前辈飞降的身法,武林
中除了老前辈,也没有第二个人了,猜想准是老前辈了。”
白发老人听得尖声大笑,道:“老夫生平不喜人奉承,你娃儿果然口齿伶俐!哈哈,武
林中没有第二个人,还有这小子的师父!”
说到这里,回过头来道:“老夫问你可真是王公直的徒弟,你还没有回答老夫?”
南振岳道:“老人家垂询,晚辈岂敢不答,只是晚辈只知家师自称洪山道士,最近才知
家师就是托塔天王,但晚辈依然不知家师名讳,老人家问的,晚辈无从回答。”
白发老人口中咄了一声道:“浑小子,已经出来闯江湖了,连师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告诉你,托塔天王,就是王公直,唔,那你师父呢,现在何处?”
南振岳道:“家师住在洪山三清观,只是他老人家时常出外云游,一去就是几个月不
回,晚辈出来之时,家师还在山上。”
白发老人,目光一转,忽然朝石笋上挂着的金塔信符一指,道:“这是你师父的信符
了?”
南振岳点头应“是”。
白发老人点头道:“很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