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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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山地,又走了一会,我们都停了下来,因为大家都发现了一件事-我们和政府军走的是一条路。
“兄弟们!我们正跟在利比里亚政府军的后面,估计政府军已经发现叛军的基地,现在正前去剿杀。看来我们要跑快点了,不然,被他们跑了前面,把雇主一杀,我们就拿不到佣金了!”队长开玩笑说。
“我们要不要在后面干他们一家伙!”屠夫高兴的搓搓手。
“不要,从痕迹上看,他们的人数不会少于200人,我们人数太少!我们只要能跑到他们前面就行了,给他们设几个“路障”。”队长说。
“好的!”所有人都点头应是。
“OK!我们走!”全队加快速度前进。
走了两个小时后,我们正赶路时,突然最前面的狼人在无线电中说:“有落队的士兵!”所有人马上停止前进,就地隐蔽,然后慢慢的向狼人方向聚拢。躺在树后,我向狼人注视的方向打量,果然十几米的前方有六个穿军装的士兵,稀散的慢慢的在走着。
“狙击就位!”快慢机的冰冷的声音传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要不就把他们干掉!让前面的部队知道他们后面有人,好拖慢他们的速度。”快刀出注意说。
“可以!刑天,快慢机前两个,刺客,快刀,狼人,恶魔后面四个,安静点!”队长吩咐道。
所有人慢慢的动了起来,其它人向那队小兵慢慢摸了过去。我慢慢的爬上了树,安上消音器,架好枪,把击发方式调成单发,瞄准队伍最前面的人。
“我第一个。”我报出目标。
“我第二个。”快慢机也报出目标。
其它人慢慢的接近队尾的人,从夜光瞄准镜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不知末日将近的家伙还在大声说笑,后面四条黑影已经慢慢锁定各自的目标,这情景让我想起侏罗纪公园2中迅猛龙在草原上接近捕猎队时的情境,只不过现在猎杀者不是恐龙而是狼群。
恶魔扑上第一个人的同时,狼人和快刀也已割开边上的另外两个人的脖子,只是前面三个和后面的离的有点远,刺客飞身跳起一刀扎在排在第三的士兵的后脖梗,瞄准镜中前面两个人听声音不对扭过头,刚张口要问话,我就抠动了板机。
看着瞄准镜中飞溅的脑浆,我连心跳都没有加快,好像打碎的是练习时的酒瓶一样平静,我知道我已经适应了杀人后产生的恐惧感。
镜中的狼人对我伸出大拇指,我也伸出了拇指表示收到。
跳下树,看到快慢机还在树上没有下来,我奇怪的走到他的树下,我问:“怎么了?怎么不下来?”
快慢机没有理我,一动不动,不对劲,我爬上树准备推他的时候,听见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蛇!”
虽然天快亮了,可是光线还是不亮,我在他身上瞄了半天才发现他肩上缠了一条并不粗的蛇,我在云南的时候,跟人学过怎么抓蛇,可我没学过怎么从人身上抓蛇,我只好用最笨的办法用左手去逗蛇头来咬我,蛇头一窜我顺势一把捏住蛇脖子,然后使劲一夹,把蛇头夹碎,然后从快慢机身上把蛇拽了下来。
“你怎么会让蛇爬到你脸上?”我奇怪的问
“我正在瞄准!它就爬上来了。等我干掉目标后,它已经爬到脖子上啦!”快慢机不在意的说:“谢啦!”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是什么叫狙杀第一,不管什么都不能打断伏击的活生生例子。摇摇头,我跟在快慢机后面,估计我就办不到,要是有蛇爬到我身上,我一定会先把蛇扔一边,看来我还是要练呀!
第二十二章援手
8月份是利比里亚的雨季,清晨前下起了大雨,泼天的大雨压下了非洲丛林中那闷热湿气,带来一股清凉。不过也带来了许多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行进时发出的水声,所以推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们花了四天的时间穿越叛军控制下的那些座落于霍乱肆虐的丛林、沼泽中的村镇,现在这些城填都已被政府军先行摧毁了,深入丛林前政府军并没有留下落人口实的证据,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肆无忌惮了,凡是通过的村填,全部进行大清洗,怀疑与叛军有关系的人全部当场枪决,现在我们对面的村庄中,政府军正在向平民展示砍下来的一排叛军的脑袋。
“前面是一个比较大的村落,那是叛军的前哨站,过了这个村落就进入死亡沼泽,那里就是叛军的基地了。”队长小声说:“看来这就是政府军的大部队。被我们超过的那批应该是补给队。我们要赶在这批人前面进入沼泽区,现在连续的大雨,沼泽已经泛滥,我们知道的路径应该是不能用了。我们需要一个向导!”
“我晚上进村摸一个出来!”屠夫说。
“你摸出来的估计都是肉渣了!”狼人笑笑。
“我想我们不需要了!”刺客指着侧面的一棵树上说。
所有人都扭过脸向他指的方向看去,30米外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子正爬上一棵树,背后背了一把和他自己一样高的AK…47。
“上帝爱佣兵!是叛军的娃娃兵!”队长摇摇头无奈的说:“去把他带过来!”
刺客无声息的消失在我身旁,从后面绕向那棵树,在那个小孩子东张西望的时候,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劲动脉上一按,没两秒小孩子就停止挣扎,脑供血不足晕了过去。刺客像提小鸡子一样,把他提到我们面前。
“刺客他还是个孩子。”我对他的粗鲁有点不满。
“孩子?他杀的人估计比你都多!”刺客笑笑说。
留下狼人望风,其它人带着小孩子潜回丛林深处,准备问话。
“把他弄醒!”队长吩咐。
刺客拍了拍小孩子的脸,小孩刚一有意识,马上一个就地翻,伸手就向背后摸枪,动作熟极了。摸不到枪,小孩子愣了愣,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们眼中没有求饶和恐惧,有的是野兽一样的凶狠,然后跳起来直扑刺客,张嘴就咬向他的脖子,很不幸的又一次被刺客捏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中。
“多熟练的动作,亲切的眼神,比你强多了!”屠夫讥笑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成了战争的机器,不知是该替他高兴还是悲哀。
“放轻松,别害怕,我是你的朋友!我们不是政府军!我们找‘丛林之子’,是他让我们来的!”队长安抚小孩子说。
小孩子一脸的不信任,打量起我们。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丛林之子说你们有信物。”
队长拿出一块很小的木雕,然后递给小孩子,小孩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我们等你们好久了,前面的哨站已经被政府军全给破坏了,下雨又把路给淹了,队长让我出来就是专程来接你们的。你们跟我来吧!”到底是小孩子,危险一消失就显现出小孩子心性。
招回狼人,我们一起跟着小孩子走向无边的沼泽。踏在软软的湿泥上,一脚下去半只脚就会陷进去,刚走进沼泽地,后面就传来了枪声,子弹贴着头皮飞过。回头看政府军也开始进入沼泽,而且发现我们的足迹远远追了过来。
“这样的速度根本走不快,不一会,我们就会被追上!”恶魔说。
“可是汪洋一片根本没有躲的地方!”刺客也叫道,有发子弹差点打中他的屁股。
“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唯一的通道,别的地方根本不通。”前面的小孩子说
“那更好,我们必须走这条路,他们也必须走,我们走不快,他们也走不快。大家不要还击,我们就在前面拐弯处设伏。”队长当机立断。
“等你这句话半天了!”屠夫接口道。
所有人,加快脚步向拐变处跑去,脚下一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点滑进边上的泥窝中,快慢机跑回来伸手就要拉起我,我伸出手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见快慢机的肋侧上爆起一逢血花,温热的血水溅了我一脸。
“快慢机,你还好吗?”我一把把他扑到在地,搂着他问到。
“如果你让我从水中把头抬起来,我会更好一些!”快慢机吐了一口泥水说道。
我把快慢机抱起来,背起他的枪,向前面人追去,一边跑一边喊:“快慢机受伤了!快慢机受伤了!”
“把他放下,我看看!”队长说着,撕开快慢机的衣服。
快慢机伤口外翻,像个小孩子的嘴巴一样,隐约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血水‘咕咕’的外流,看的我一阵心酸。
“没有伤到内脏,子弹穿过肌肉!”队长一边给快慢机止血一边说。
“我喜欢大口径步枪,我爱SVD!至少它穿透性强,不会把子弹停在我体内。”快慢机艰难的说道。
“很高兴你还能开玩笑。但你要撑住!”队长包扎完伤口说:“屠夫你和小孩先去村落,其它人在这里设伏。”
屠夫抱起快慢机,跟着小孩子快速奔向沼泽深入的丛林;我们几个则准备设伏。
“妈的!妈的!”我一边骂一边拿过和屠夫换来的M249机枪,拉机上膛,打量一下周围并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暴露在敌人火力前。
“真他妈的好地方!”
“刑天!刑天!”队长大声叫我。
“什么?”我回身叫道,快慢机为我受伤,让我情绪很激动。
“冷静!他妈的冷静!掩护自己,等他们过来,我们从中间炸断他们!”队长一边说一边指向背后,刺客他们都已经慢慢的趴在水中,全身上下只露出枪管和眼睛。
我也退到后面的水中,慢慢的趴到水,只露出眼睛和枪管。混浊的泥水盖住我的鼻子,灌入我的衣领,慢慢带走我身上的温度,可脸上快慢机的血传来的淡淡的腥味,却刺痛着我的神经,因为我的原因累朋友受伤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着快慢机苍白的脸色,和颤抖嘴唇,好像有人用大巴掌煽我的脸一样让我难受。
含着泪水,看着转过弯的敌人,越走越近,大雨中敌人似乎没有发现远处零落的露在外面的枪口,直直的向我们奔来,队长的命令迟迟不下,让我急不可奈,感觉好像有千万个声音在叫喊:杀光他们,为快慢机报仇!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轰!”的一声,遥控地雷在拐弯处的敌人队列中间炸开,把队伍炸断。
“开火!”队长的声音像是天降的甘露,我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敌人撕碎。
死死的抠住板机,子弹像雨点一样飞向最前面的敌人,排头的尖兵,被我的M249打的胸膛像破枕头一样爆开,透过胸膛中间的洞,我都能看到后面的敌人。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面前的敌人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每当后面的敌人要冲过拐弯支援过来的时候,队长就会按下遥控钮,拐弯处就会再炸开。连着四次爆炸后,敌人就没有再敢向前冲的了。
200发子弹打完后,面前已经没有能站立的人了,我抽出手枪,冲向面前一个正在呻吟着想拾掉在水中的枪的家伙,瞄准他的胸口,连连抠动板机,边上凡是露出水面的人体,不管死活我一个也没放过,一弹匣打完,我又换了一弹匣,站在最后一个还能动的人跟前,我补了六枪后还不解恨,拾起水中的AK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棱子,直到子弹打完把他的脖子上面打的连渣都不剩,我才停手,四下寻找还有没有别的活口。
“啪!”队长上来给了我一巴掌:‘刑天,我他妈喊你半天,你听见吗?‘
“我没听见!SIR!”我喘着粗气说。
“我他妈的要你跟着他们现在就他妈的撤退!你她妈的听见了吗?”队长大骂道。
“我。。。”
“你他妈的听见了吗?该死的混蛋!”队长拽着我的领子急了。
“YESSIR!”我忿忿不平的向后面走去。
“狼人!你给我看好这小子!别让他给我干傻事!”队长叮嘱狼人。
“YESSIR!来吧!小子!”狼人拉着我,拾起枪,沿着刚才屠夫他们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狼人一边走一边说:“那不是你的错!刑天,那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狼人不停的开导我,可是我听到我耳里却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如果不是我没用滑到,他也不会回来拉我,他也不会受伤!都是我的错!”我充满了自责。
“这没什么,战场上我们是你的眼睛,你也是我们的眼睛!我们是你的掩体,你也是我们的掩体!这次他替你受伤,你不是也救过牛仔一命。我们是兄弟你不要担心,就算为兄弟死,大家也是甘心的!不是吗?”队长从后面追了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是的,SIR!”我应道,可内疚仍像块石头一样顶在我的喉头;狠狠的扭头看了一眼对岸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