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江湖-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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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就觉得怪,巴鲁巴的刀身上有问题。
其实说穿了并不为怪,当年西域已出现了一种可燃的火油,中原人没见过,姓巴的刀背上厚厚的涂了许多那种火油,只要迎风一抖,火焰在左手的火苗子引燃之下,立刻燃烧起来。
只不过他还真把黄书郎唬住了。
黄书郎一见火来到,侧面两个大车轮。
姓巴的一连三次未燃中,抖手斜杀九刀罩过去。
黄书郎就等着他以刀杀来,棒子往他的刀身上猛打,左手“恶信”便刺过去。
“轰!”
“唷!”
一片火光乃是棒子打出来的,而黄书郎的“恶信”已扫过敌人的肋下,那叫声便是巴鲁巴叫出来的。
挟着一片血雨,姓巴的腾空而起,他宛如猛虎般直往山坡上逸去。
如果有人以为姓巴的一定很后悔,那就错了,因为远处传来了姓巴的笑声,很绝妙的笑声。
黄书郎的头发与眉毛被火烧去一大把,他的右眉毛不见了,只是与半张脸一样的焦黑一片。
他也觉得脸上刺痛,大概烧得也不轻。
黄书郎并未跟着巴鲁巴逸去,他知道今日一战,或许可以一劳永逸地不再受到黑红门的威胁。
就在片刻的窒息后,只见左宗正几人缓缓地逼过来了,恶娘子未动,她好像失望的看着远方,看着巴鲁巴逸去的方向。
黄书郎开口了。
他忍受着半张脸的刺痛,淡淡地道:“各位,小菜已过,接下来的应是一道一道的大菜了吧?”.
左宗正冷哼道:“真明白。”他看看身边几人,又道,“我们今日所为何事?不就是取你的狗命吗?”
崔昆仑冷沉地道:“黄鼠狼,你的动作令老夫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了。”
黄书郎道:“谁?”
崔昆仑道:“就是当年喜欢在道上搞茅坑的‘飞云怒虎”石不古老怪物。”
黄书郎哈哈笑道:“崔老乃山家帮总瓢把子,果然见多识广,不错,石老乃在下干爹,山家帮大概吃过我干爹的派头吧?否则怎会看到我的身法便知我的来历了。”
崔昆仑心中不愉快,叱道:“石老怪是个疯子,他奶奶的他太幸运了。”
黄书郎道:“怎么说?”
崔昆仑道:“他若不死,老夫早就收拾他了。”他哈哈一笑,又道,“只不过,你小子既然承认石老怪是你干爹,这就父债子还,小子,你接招吧。”
他穿着宽松的外套,就在他的喝声中,突然腾空而起三丈外,看上去他真的身轻如燕一般。
他的右袖在半空中猛一抖,冷芒似闪电般自他的袖中飞出一支五爪银色飞爪,那尖尖的爪尖就好像五把尖刀似的飞向黄书郎。
黄书郎本来还担心着崔昆仑出手之后,其余的几个也一定会围杀,不料其余的人并未出手。
这些人物均为开山立寨之枭霸,如果围攻一人,传将出去实在没面子。
别以为他们均为黑道枭雄,却也自视甚高,这时候左宗正也不开口叫大伙围杀黄书郎一人。
他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这些人物不但不围杀黄书郎,而且还往一边退。
其实,几个道上枭霸,平日里除了自视甚高之外,而且也貌合神离,彼此之间虽然各守门户,但心里却希望对方早早垮台,最好马上死掉。
黄书郎见“北地蛟”崔昆仑来势极狂,便斜着一个大旋身,“当”地一声,钢棒打在飞爪上。
他的身法好像对敌人十分清楚。飞爪被打,崔昆仑疾收银链。
不过银链只收一半,飞爪却又反力道的再一次抓过来,却也正遇上黄书郎一头撞过来。
黄书郎的棒子未打中飞爪,他就知道不对劲。
他厉吼如虎般在半空中下压身子。
“切!”
“嗖!”
黄书郎的左胯连肉被飞爪抓裂巴掌那么大的一‘块皮肉,裤子破了一个大洞。
崔昆仑也未占到便宜,他的肩背之上被黄书郎的“恶信”切开半尺长的一道血口子。
两个人合而又分开,崔昆仑咬牙切齿地骂:“娘的皮,你不要命了,你为何不后闪?”
黄书郎根本不看伤处,淡淡地,他的脸皮毫无表情地道:“搏杀浴血,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不能白白挨你的飞爪,崔当家的,我是个不吃恶亏的人。”
崔昆仑怒骂:“他娘的,口气就是石老怪。”
左宗正走至崔昆仑身边,道:“崔兄,你已尽了应尽的责任了,你在一边歇着,我们有的是取他命的机会。尸他转而看向“大扫把”司马山,模样儿就是要司马山下场。
是的,司马山当然明白左宗正的意思,只见他竖起一把摺叠起来的二尺长的铁骨扇子,神态十分悠闲地走到黄书郎面前,哈哈笑得宛似弥勒佛一样,道:“黄书郎,你的武功确实不错,老夫在关洛道上就甚少看过像你这般年轻人有此好身手的。”
黄书郎淡淡地道:“你夸奖了,司马山。”
司马山脸上一变:“你胆敢直呼老夫姓名?”
黄书郎笑笑,道:“彼此已经在玩命丁,我叫你的名字,已经够客气了,我没叫你司马王八蛋,算是不错的了。”
司马山突然桀桀怪笑,道:“老夫在道上行走,只有人拍老夫的马屁,尽说恭维话,今天被你小子一顿骂,反而觉得甚是好玩,哈……”
黄书郎道:“你本来就欠挨骂,司马山,黄某人等候你出招了。”
司马山转身笑对左宗正道:“左门主,你听听,这小子叫阵了。”
左宗正哈哈冷笑不语。
猛古丁,司马山旋身半空中,便也抖开他那把二尺长的铁骨扇来了。
他人在半空中对.准黄书郎打开扇面,十二支银针那么神奇而又不可思议的直往黄书郎激射过去。
日光反射出一片冷焰,黄书郎来不及挥棒,五个空心跟斗拚命地翻,但他知道身上好像不舒服。
他中了两支银针。
他太幸运了,因为司马山并未追杀,黄书郎的左上臂与大腿上各中了一支银针,对方的银针是有毒的。
黑道人物的暗器,差不多全都有毒。
黄书郎站在地上,他伸手在左上臂上拔出那支银针,也将大腿上的一支银针拔出来。
令人奇怪的,乃是随着银针被拔出来,伤口马上流出乌血。
司马山看得吃了一惊,他当然不知道,黄书郎刚才一口服下了好几颗解百毒的灵药,恶娘子巫春花未迷倒他,司马山的淬毒暗器当然也奈何不了他。
司马山沉声道:“好个黄书郎,你竟然不倒下。”
黄书郎道:“想要我倒下,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司马山,你也接我一招。”
他的吼声是在他旋起身子在半空中旋转时说出来的。
他的棒子未见旋动,左手的“恶信”尽往敌人的那把铁扇上削去。
司马山合扇横击,突见一根棒子已到了头顶。
他乃关洛大豪,武功自有一套。
黄书郎那一棒是要打烂司马山的头,但司马山却用力往侧旋。
“砰!”
“唷!”
黄书郎一棒打在司马山的肩头上,那声音听起来有些骨裂。
一连几个踉跄,司马山才拿桩站稳。
他扭回身,怒视着黄书郎,道:“娘的,老夫今天非生啖你的肉不可!”
便在这时候,“铁血掌”文通走出来了。
他对司马山笑笑,道:“沉着乃是致胜的要诀,司马兄,由老夫来掂一掂这小子的能耐。”
只见他双掌在空中不停的揉搓,脚下便也开始八字步的绕圈游走不已。
黄书郎不为所动,他的心中在忿怒。
是的,眼下的人曾是些黑道成名人物,竟然对他来个车轮大战,真正是不要脸。
身份高的并不以为他们的心胸真的能“宰相肚里可撑船”,大部分身份高的人心胸非常狭窄。
这些人能在黑道上扬名立万,正就是他们的心胸狭窄得令人可怕,他们以威立万。
这些人的威严是不容别人加以破坏的。
黄书郎就是在打击他们的威严。
他敢于找上凉河黑红门盗走左少强那包宝物,便是在打击黑红门的威严。
左少强是不容别人在他头上拉屎的人,当然左宗正更不能忍受这种有失他威风的行动,所以他要黄书郎死。
他在无所不用其极的要黄书郎的命。
这些赶来助阵的人,乃是在他各路堂主大受损伤、他的护法与执法几员大将死亡殆尽之后,下重金聘得几位道上恶煞赶来相助的。
左宗正心中明白,如果别人找他出力卖命,少不了送上大批银子才请得动他。当然别人也一样,不用重金,即使交情深,也不一定能把他们请来。
毕竟这是玩命的事。
此刻,崔昆仑已受了伤,但他仍然准备出手。
他恶毒地逼视着身上淌血、半张脸被烟火烧黑的黄书郎。那模样正等着冲上前去好生的挑瘦拣肥咬他一口肉了。
矮胖的“大扫把”司马山更是伤处痛得直冒冷汗,但他自信尚可再杀。
他在等着,也在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他不笑了。
本来他笑起来是可爱的,像弥勒佛一样,但当他不笑而皱起眉头的时候,他的五官几乎拧在一起打结了。
搓着双掌沙沙响的红脸六旬老者正是“铁血掌”文通。
文通这个名字黄书郎过去并未听过,他甚至还不知道江湖上会有这么一个以双掌打遍黄河两岸的黑道枭雄,他觉得这老者有点邪门。
文通开始绕着黄书郎滴溜旋转,他的身法越旋越快,仍然是八字步,却也盘腿如飞。
他的双掌沙沙响得更厉害了。
黄书郎刚开始,还看到他的双掌似乎有淡淡的轻烟冒着。
他只是屏息不动,他甚至把气功暗自在周身运行游动。他的棒子已不再旋于掌上,他必须静静地准备迎敌,因为这老者的脸上已不红润了。
他本来是满脸红光的,只因为他的双掌,唔,如今已变得赤红如日,光景他全身的血液全部往他的双掌上凝聚了。
便在黄书郎暗自吃惊中,文通不吭不叫,突然来一个撞满怀,人已欺进黄书郎的怀中,真是幽灵身法。
于是,便是一阵劈啪劈啪声传来。
黄书郎的肩上胸上被打得血气逆升,人已弹退七八步,他的棒子旋阻七十八次之多,却仍然挨了两掌。
他觉得胸口有些甜甜的,却拚命压住那股子欲冲口而出的鲜血,他用力地摇晃双肩不倒下去。
他的气功及时抚平了胸口的那股子逆气。
就在他刚稳住的时候,文通已仰天哈哈大笑。
他当然得意,但并不是因为伤了黄书郎而得意,而是因为在几位黑道高手面前露脸而笑。
受伤的崔昆仑知道,司马山当然更加知道。
只不过他们只当不知道,如果文通能一举解决掉黄书郎,那又有什么不好?
左宗正仍未出手,他吼叫:“文兄,何不乘胜追击?左某准备为你贺功。”
文通大笑之声突然停止,他再一次旋身,直往黄书郎扑击过去。
这一次他搓掌,只不过可以看得见他的双掌宛如两块烧红的烙铁一样。
当然,我们也看见黄书郎的胸上衣衫破碎得散落一片,肩上的长衫也一样。
文通的双掌疾拍,如万缕金光罩过去,黄书郎狂吼如虎的迎着文通旋来的身子撞过去。
两个人好像全不要命似的豁出去了。
互撞是瞬间的,便在两团人影撞击中,只见一缕鲜血红泉般的往空中冲去。
“唔……啊!”
“吭哧!”
两团人影合得快分得更快,只见黄书郎噔噔噔地连着退,终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吭哧”就是由他口中发出来的,他也再无法压制往上翻的一股热流,“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文通仍然在抖他那血泉似的右掌,他被黄书郎的“恶信”刺穿了手掌,便也破了他的“铁血掌”。
那尖尖的“恶信”非一般短匕可比,文通不怕一般短匕,但他忽略了黄书郎手上握的是“恶信”,既尖又利,十分恶毒。
他抖着血手大声吼:“杀了他,杀了这个小畜生,左门主,杀了他哟!”
左宗正立刻扶着文通,道:“文兄,你放心,那小子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就等着碎了他,挑心拣肝的活吃他,你且稳住,先包扎手伤要紧。”
他回头看看恶娘子巫春花。
巫春花已经能动手了,她走上来为文通包扎伤手,却用恶毒的眼光看着缓缓站起来的黄书郎。
于是,空中发出“呼噜噜”一声响,三江黑旗门大掌旗出阵了。
他大咧咧地站在距离黄书郎三丈之地,左手横伸,沉声开掌,道:“旗来。”
只见他不拔他的背上红缨大砍刀,却伸手要那一杆大旗,旗是紧紧地卷在竿子上的。
于是,三江黑旗门的护旗使者桑巴恭谨的走到戈彪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