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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空空游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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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镖头……”
  “我说过,别叫我,如今镖局生意大不如前,你们,要走的走,要散的散,都随你们!”她拉起陆仇、陆恨,含着泪,往外疾走。
  “大嫂子,且慢!”
  陆继夫没有回头,却迟疑停下脚步。
  “我叫翁武,是个不第的老秀才,此地没人知道我过去,我进京屡试不第,无颜见家乡父老,才来此落藉。大嫂子把孩子取名陆仇、陆恨,刚才乍听,令人生气,只是回头一想,也就是明白大嫂子苦心了,大嫂子可曾想过,不空与陆总镖头,实无仇恨,只因大嫂子脑子没转过来,这才把他当了仇家,当年陆总镖头承担不住,冤枉送了性命,大人都承担不了的事,何忍稚龄幼子承担?大嫂子念念不忘替他争口气,这口气如此必要?我这不第的老秀才,一口气争不到,是不是该自尽自绝?孩子就算将来替他父亲争口气,也不过与你心中的仇家杀个你死我活罢了。大嫂子把孩子逼到绝路,何忍看他们孤僻一生,与人格格不入?”
  陆仇、陆恨突然转过脸,瞪住翁武,斥:“老怪物,你说谁孤僻一生,与人格格不入?”说着,握皮拳头。
  陆继夫闭起眼,泪珠已夺眶而出。
  翁武和颜悦色看两兄弟:“我和你母亲说话,请稍安勿躁。”陆仇、陆恨狐疑看着陆继夫,翁武继续道:“大嫂子与其教他们仇人、恨人,不如教他们多读书,多与人相处。读书是建功立来的本钱,与人相处是做人处世的本钱,将来孩子成器,大嫂子心血就没有白费了。”
  陆继夫泪水纵横,失神良久。忽然,她急急拉起陆仇、陆恨,快步而去。镖师们亦步亦趋,跟紧她。
  众人如梦初醒,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听不空说:“老哥这席话说得好。”
  “什么好?”翁武闷闷道:“咱们捡顺眼的人交往,已让人看着怪异,还有人把儿女取名仇恨,不想过日子了!”
  不空似笑非笑瞅武克文一眼,武克文忙朝他长长一揖:
  “大师父请原谅,刚才不得已与她交手,给大师父丢脸了!”
  不空面孔一板,斥:“既知给小老儿丢脸,为何练掌还偷懒,不好好练?”
  “马龙!”
  马龙笑容满面,朝不空长揖:“马龙在这里,请大师父指示。”
  不空笑呵呵问:“你家主子,今天练足了一千九百九十八掌么?”
  “不敢隐瞒大师父,我家主子偷懒,今天还差五百三十九掌。”
  “既如此……”不空望着武克文喝:“还不练掌去!”
  “我不上当!”武克文说:“大师父一定趁我练拳,悄悄开溜!”
  不空神秘朝翁武一望,说:“我这老哥答应给我吃足一百坛葡萄酒,一百只烧烤醉鸡,小老儿没吃足,怎舍得走?来,克文,先给你翁叔叔行个见面礼,见过礼,立刻去练掌,五百三十九掌,一掌都不能少!”
  他呵呵呵笑起,呵呵呵,呵呵呵,笑得眼小口大,乐得像书生中了大状元。




第四章 还乡记
 
  香。
  前香、后香、左香、右,前后左右香喷喷。
  武克文和他的四侍卫,要把香喷喷好味,带到“葡萄最多的人家。”
  叉烧、薰肠,马龙拿着,两只大蹄膀,郝九拎着大闸蟹,胡天提着两大袋小笼包子,何枪抱着。
  各式好味,刚从店里出炉,热气犹腾腾,店家用荷叶裹住,包得密实稳扎,热气却似有若无冒出来,好闻味道四处飘散,教人止不住发馋。
  马龙眉开眼笑嘀咕:“连吃人家几顿烧烤醉鸡,这下该投桃报李了。”
  武克文笑而不语,心里畅快极了,几样好味是全县城著名美食,他们打听清楚,分别从东店、西店、南店、北店买来,美食聊表寸心,想到不空狼吞虎咽的馋相,武克文不禁得意起来。
  郝九说:“再有那葡萄美酒佐食,就更好味了。”
  “要好味得快!”何枪催道:“快马加鞭,热呼呼吃着过瘾哪!”
  这顿水陆大餐,果然过瘾,每个人吃得嘴角生香,满面油光,众人吃到夕阳西下,酒足饭饱,畅快极了。
  不空与翁武酒酣耳热,童心大发,不空说:“山珍海味好吃,可惜得缺水果。”
  “要水果还不简单,葡萄。”
  “到处都是葡萄,不稀罕。”
  翁武眼一瞪,说:“我这葡萄别人想尝都尝不到,怪老竟说不稀罕!什么稀罕?”
  “小老儿想吃木瓜。”
  “喝!就这两棵木瓜,你还要吃干抹尽!也罢!也罢!”
  翁武抬头往上看,说:“这一棵,有两枚黄了,可以吃了。”
  不空看另一棵,说:“那一棵,也有两枚黄了,可以吃了。”
  武克文兴味盎然:“可惜果实挂得太高了,大师父莫非在窜上树去?”
  不空笑呵呵道:“小老儿太饱了,动作只怕迟钝,有事弟子胸其劳,克文你窜。”
  武克文仰头看看,脸色微赧,说:“太高了,徒儿没本事,窜不上去。”
  “窜不上,爬啊,爬也无妨。”
  武克文哭笑不得:“大师父别作弄徒儿,爬上去,多难看。”
  “不爬也行,站在树下,使出正反两面掌。”
  “大师父说笑,正反掌如何取下木瓜?”
  “以掌力震下木瓜。”
  “这……”
  “你们,一个个试试看。”
  马龙兴致勃勃:“我先试试。”他啪啪啪啪连击四掌,树上木瓜文风不动。接下去,何枪、郝九、胡天亦各出四掌,木瓜仍稳稳挂于树上,未受丝毫影响。
  轮到武克文,他先出一掌,旋即一个急旋,整个人做了三百六十度回转,手上以反手掌击出,旋以余力,再一回旋,继出一掌。
  四掌尽出,木瓜树被撼动,树叶落了一地,木瓜仍傲然高挂,不肯坠落。
  不空与翁武拍掌大笑。武克文腼腆道:“大师父,翁叔笑什么?”
  不空说:“克文果然聪明,以回旋带出腰腿劲力,力劲自然加强,落叶纷纷已经不错了。”
  武克文双颊发热,涩涩道:“大师父取笑,取笑了!”
  翁武笑嘻嘻说:“怪老出手,这木瓜无论如何也要给面子。”
  不空笑容满面:“老哥请先试身手。”
  “我?”
  “小老儿粗手粗脚,把瓜叶都弄下来,老哥看了要气坏!”
  “也罢!也罢!我先来,怪老这样的高人,原是后头唱压轴的!”
  翁武说罢,果真站木瓜树前,一掌下去,啪,不只黄叶飘落,一枚黄木瓜也倏然飞下,翁武左手接住木瓜,右手再击,啪,又掉下一枚来,黄橙橙的颜色,引人垂涎。翁武双手各托一个木瓜笑颜逐开。
  不空师徒齐声喝采。
  翁武把木瓜放地上,笑对不空:“我把木瓜取下了,怪老,看你的啦!”
  “小老儿没啥好看,这会儿,看别人的!”
  武克文与翁武相对一愕:“什么?”
  “这木瓜,要遭殃啦!”
  话未完,听得两声轻响,木瓜应声而裂,红粉的瓜肉露出来,饱满汁液溅了满地,翁武脸色一变,厉声喝:“谁?谁做的好事?”
  “你姑奶奶,我。”轻脆的女声,众人吓了一跳。
  “还有我。”
  绿树后,站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身材高瘦,男的精壮结实,两人都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他们一脸寒霜,来意极不友善。
  鲜美多汁的木瓜,被莫名其妙击破,翁武早已气怒交加。
  看眼前二人傲慢无礼,翁武更加怒不可遏,他一窜而前,喝问:“你二人什么意思?”
  “小意思!”女的说:“你是不是蕉岭人?”
  翁武脸色一变,倔强道:“是又怎么样?”
  “蕉领翁家庄人?”
  翁武双目瞪圆,大愕:“你怎么知道?”
  “你本名叫翁耀祖?”
  翁武面色数变,瞠目结笑瞪住对方,呐呐道:“你们是谁?”
  女的与男的相顾一望,倏然扑前,一左一右,朝翁武脸上掌掴……
  翁武眼见二人掴他,以手臂拦住二人,那对男女浑身震了一震,手势并未回收,僵持间,翁武缓缓发话:“我在此地落户很久,无人知我来历,二位为何如此清楚?”
  女的不愿解释,冷冷道:“当然清楚。”
  “二位为何动手就要人?”
  “三句好话不如一巴掌,先教训你这无情无义的人再说!”
  翁武咬咬牙,说:“好,我就站这里,你们要打就打吧,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武克文忍不住叫:“翁叔……”
  翁武望他一眼,苦笑道:“知道我故乡,知道我真名实姓,又骂我无情无义,这样的人,把我活活打死,我都认了!”他闭上眼:“你们,打吧!”
  那对男女交换眼色,同时举起手来,忽然停下,女的叹了一口气,跺跺脚。
  “二位。”翁武张开双眼,讶然问:“为何不动手?”
  “你听着。”女的脸如严霜:“自己动手!”
  翁武愕住了。
  眼看翁武被人劲耍,武克文按捺不住了:“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那对男女瞪武克文一眼,翁武稍一抬手,说:“这事,我自会处理,不麻烦各位!”
  “翁叔……”
  不空轻拉武克文一把,武克文等人满腹狐疑,悄悄退开。
  翁武如何了结事情?众人不知道。众人进屋后,听不到外面动静,四周出奇的静,翁武和两个不速之客并未打斗,不到半个小时,翁武进屋了,凝着一张脸,脚步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此时,天已黑透,小童点亮灯,灯影在翁武脸上跳动,他看着不空,缓缓说:“我明日回一趟蕉岭。”
  武克文嘴唇动了动,有话想问。不空使个眼色,武克文噤住口。
  “怪老、克文若不嫌弃尽管住下,有鸡有酒,任你们吃喝。”这一晚上,众人无语,闷闷睡了。
  这一晚,朦胧间,隔壁有人轻轻吟唱,武克文凝神一听,听出吟唱的正是李频的“渡汉江”:
  “岭上音书绝,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唱完,他从头再唱,唱至“经冬复历春”,竟然忘情也似,反反复复,把“经冬复历春”一遍遍唱着,不知唱了几遍,终于停住了。
  另一个铺上,不空喃喃道:“一共唱了十八次经冬复历春,好家伙,十八年没回去,老哥,你够狠啊!”
  睡梦正香,武克文又被吵醒了,他听到“的哒”、“的哒”声,这“的哒”、“的哒”声,任何人一听,都知道是马蹄声,唯一奇怪的,“的哒”声不是来自屋外,而是源自屋里,就在斗室之中,连串不绝。武克文倾听着,不禁哑然失笑。声音来自邻床,正是不空在发音!
  不错,是不空,他的发音维妙维肖,真像几匹马在行走。
  的哒、的哒,的确可以骗人耳朵,可惜这家伙太懒了,他应该到屋外去的哒一番,才不致被拆穿,如此近距离,当然很快被识破。
  管他的!武克文闭上眼,打定主意,不管这家伙制造什么怪音,他可要听若不闻,好好睡他的大头觉。
  不空却不饶,马蹄刚停,他又“喔——喔——”学起鸡啼来,他越叫越起劲,越叫越响亮,突然四面八方的鸡啼大作,这不空一见假啼引来真啼,不禁呵呵呵大笑。武克文当然睡不成觉了,他气闷又好笑道:“大师父一会儿学马蹄,一会儿学鸡叫,这下好了,把鸡都吵起来乱叫,大师父不想睡,我可要睡,徒儿失礼,不管马蹄鸡叫,我都要睡个够!”
  “你睡,你睡,刚才马蹄初起,你翁叔就走了,这会儿公鸡啼叫,我也要走了,武克文,你继续睡!”
  武克文睡意全消,定神一看,不空已不在铺上。惊疑问,复听得不空大嚷:“马龙、何怆、胡天、郝九,好生侍侯你们主子,小老儿走了!”
  屋里一阵骚动,武克文朝外望去,外面还是黝黑的,这会儿才三更,武克文万般不情愿,嘀咕道:“就会作弄人,连觉也不肯让人睡饱,太可恨,太可恨了!”
  “十八年没回去,再不回去,只怕家破人亡罗!”不空的声音。
  武克文蓦然坐起。
  “翁武啊!翁武啊!这一回,你会不会丧命,还不知道哪!”
  武克文忙穿好衣衫,一边大叫:“马龙!快备马!”
  奔驰多日,总算返回蕉岭翁家庄。
  翁武不敢叩门,近乡情怯,近家情更怯。
  他回头望望一男一女两侠士。男的叫骆明,女的叫崔蓉,他们是一对夫妇。
  骆明、崔蓉鼓励看着他,翁武慢慢叩起门来。但是,没有回应。翁武轻轻推门,门原是虚掩的。稍稍一推,门咿啊一声,轻轻开了。
  门开的刹那,翁武吃了惊,一个瘦削的女人背对他,跪于地面,翁武气息转急,担心女人掉头看他,幸亏没有,女人似不闻声响,仍旧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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