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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空空游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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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他如今在翁奇人家中。”
  “等等。”店掌柜困惑望住小金,惊疑道:“这位公子说的不空师父,莫非曾与五湖镖局的陆总镖头交过手?”
  “掌柜大叔说什么五湖镖局?”
  “这事约莫七、八年了,当时你还小,难怪不知道。”
  小金骨碌碌的眼睛突然定住,若有所悟道:“我听翁大叔说他,陆总镖头硬是要比,不空师父只好与他动手,两人交手三次,第一、二次,不空师父点到为止,要他知难而退,那陆总镖头硬要逞强,第三次猛扑不空师父,不料刚扑上,陆总镖头整个飞弹至丈外,掌柜大叔说的是不是这件事?”
  “不错,是这件事。”店掌柜瞅住武克文,说:“那陆总镖头平日自恃武艺高强,眼高于顶,当日有他镖局的十余镖师随行,他这一落败,面子挂不住,气怒攻心,回到家一病不起,吐血而死。”
  武克文等人听得面面相觑,胡天嘀咕道:“这人怎如此死脑筋?还有这等输不起的人?”
  “可不是。”郝九说:“你我若输人一次,就活活气死,十条命民不够。”
  武克文一心想寻不空,心焦气急道:“不要拖延时间,找大师父要要紧,小兄弟请带路。”
  小金眼色怪异,兼疚道:“小的说过了,不能领各位前去。”
  武克文一睨他,不悦问:“我等是不空大师父的忘年之交,为何不能前往?”
  “公子要前往,请自行前往,小的不能领各位前去。”
  武克文似笑非笑瞅他,说:“也罢,小兄弟既不肯领人前去,我等自行觅路罗!等找着那个翁奇人,他若问起什么,我就说得自你小金指点,咱们走!”
  小金一听,这还得了,急忙讨饶:“小的惹不起翁大叔,公子要前去,小的领路就是,公子可千万别说是小的领去的,拜托!拜托!”
  翁武的居所是幢三合院,前院搭起一大片棚架,架上爬满藤蔓绿叶,一串串碧绿葡萄悬挂着,这里,果然是葡萄最多的人家!
  众人欲潜人,这才赫然发现围墙外聚集七、八只野狗,每只狗静静停立,似乎等待什么。
  发现狗之前,众人老远闻得一股香味,是腴美的肉香,间夹香醇的酒味。香味引得众人猛吞口水。水金抢先一步扔下一大包骨头,野狗急张嘴抢食,再出声不得。
  香味来自后院,众人憎爱分明然循小径而人,沿途所见,尽是葡萄棚架。
  后院树荫之下,赫然见不空与身形发福的翁武盘坐薄团上。他们身边各有一坛酒,两人抓起坛子,咕噜咕噜喝得十分畅快;旁边还有微微隆起的土窑,肉香和荷叶清香不断从窑里冒出来,吃遍美食的武克文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翁武伸手人土窑,捧出一大包褐黑的东西,边剥去叶子,边说:“怪老,自己取用。”
  “到了这里,还有客气的吗?”不空说着,也伸手抓出一只,剥去褐色的外叶,顺手一抛。一沱热烫的东西啪啦一声直扑马龙额上,马龙差点叫出声音。
  接下去,啪啪啪,何枪、郝九、胡天分中镖,三人定神再看,不空已起整只醉鸡,狼吞虎咽,吃将起来。
  这二人吃鸡堪称一绝,武克文等人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极了,他俩把肉剥下吃了,骨头随手一抛,掠过屋顶、葡萄架,直飞前院墙外,别看二人只是顺手一抛,却是准确无比,墙外的野狗先是机伶引颈而望,旋即低头抢食。不只武克文觉得有趣,连小金也眉开眼笑。这烧烤醉鸡丁点也不浪费,人狗有份,照单全收!
  突闻一声啪,小金吃了一惊,一小团半硬半软的东西飞进嘴里,把他嘴塞满,顺带把他破喉欲出的惊叫也封住,小金不经意动了动嘴,这才发觉嘴里塞的全是葡萄,酸酸甜甜,味道十分不错。这当儿,翁武又开腔骂起:“死小鬼,老子清静惯了,却偏找大群人来胡闹!”说完,又朝他啐了一口碎骨,正中小金脸颊,痛得小金掉出泪来。
  一忽儿功夫,二人手上的全鸡已化整为零,连骨头渣渣都没尾巴走了。
  翁武稍一倾听,说:“那群畜牲,走了。”
  “狗鼻子倒灵,有吃的就来了。”
  翁武笑道:“树上还挂了几只,不知饿不饿?”
  武克文等人面面相觑。不空笑呵呵道:“老哥,别替他们担心,倒是你我,这会儿别想清静了。”
  树上六人惊疑不定,不知要不要现身?
  翁武侧耳静听一下,说:“是别想清静,不速之客已上门了。”
  武克文满腹惊疑,抬头张望一下,大屹一惊,前院来了一队人马,人数十几人,武克文暗暗赞佩,前后院有段距离,二老未曾目视,却能觉察,果然有一手!几个人拍打前面大门,声音隐约传过来。
  不空笑道:“来人气势汹汹,来找是非的。”
  翁武说:“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怪老,再喝两口酒。”
  两个人抱着酒坛,咕噜往肚里灌,酒香四溢,树上的忍不住又咽了一咽口水。
  一个约莫十二岁大的小童急急奔来,说:“师父,有客人。”
  翁武一抹嘴唇,斥道:“你不知回绝客人么?竟来扫人酒兴!”
  小童瞧瞧不空,说:“客人指明要见不空伯伯。”
  翁武皱皱眉:“什么客人?”
  “五湖镖局陆总镖头。”
  二人愕然相对,翁武说:“陆总镖头,不是已死了多年了么?”
  小童回道:“小徒也不知道,不守这个自称陆总镖头的,是个女的。”
  不空笑呵呵,一派轻松道:“既是要会小老儿,小老儿就去会她吧。”
  前院十来个人鹄侯,为首果然是个女的。在她左右,是一对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年纪约莫十五、六岁。
  女人和少年一脸寒霜,后面皆是壮硕汉子,个个脸色凝重。
  不空扫视众人一眼,满脸惊愕:“小老儿不空,各位有何指教?”
  女人昂头,说:“我是五湖镖局总镖头陆继夫,这几个爷儿,都是五湖的镖师。”听她说话铿锵有力,压根儿不像个女人家。
  武克文藏身暗处,他与马龙一见那女人和少年,不禁大吃一惊,他们三人,不正是今日树木见到有三个?武克文清楚记得,女人曾对孩子说:“加一把劲,这是仇人的脸,把仇人的脸皮打掉!”
  谁与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翁武听她自称“陆总镖头”,不禁与不空交换一个眼色。
  这个自称陆继夫的女人说:“五湖镖局有两个陆总镖头。一个是我丈夫……”她冷冷盯住不空:“我丈夫叫陆云山,你记得吧?”
  不空微笑:“小老儿记得有这么一个人,陆云山,陆总镖头。”
  陆继夫冷冷追问:“七年前八月初三那件事,你可还记得?”
  “多谢总镖头提醒,小老儿一向不记事,若非总镖头提醒,小老儿几乎忘怀了。”
  陆继夫冷笑:“你忘怀,我姓陆的并未忘怀。”
  “总镖头娘家也姓陆么?”
  “我嫁与陆家,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五湖镖局不能没有总镖头,我把他生前一切担下了。”冷眼瞪视不空,咬牙切齿,森冷道:“连他的仇恨也一并担下来了!”
  不空与翁武相顾无言。
  陆继夫眼睨不空,沉声道:“你知道我丈夫陆云山,与什么人结下仇恨?”
  不空涩涩一笑,说:“人生苦短,小老儿好日子还嫌过得太少,还管什么仇恨?”
  陆继夫盯住他,阴沉反问:“你不管什么仇恨?为什么种下仇恨?”
  不空讶异:“总镖头这话说得奇怪?”
  “好,嫌我说得奇怪,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七年前,是谁与陆云山比武的?”
  不空淡淡道:“当年小老儿来此作客,陆云山找上门来,说要与小老儿互相切磋,小老儿三番两次推辞不了,只好勉为其难,小老儿第一、二次点到为止,不料陆云山突然猛扑小老儿,小老儿并未出手,陆云山却被自己劲力反弹出去,事情原本如此简单,总镖头说什么种下仇恨,把小老儿听糊涂了!”
  陆继夫冷冷道:“我丈夫一生练武,未遇敌手,若非栽在你手中,他又怎会气怒攻心,吐血而亡?当日我曾在他灵前立誓,不管三年五载,十年八载,总要把武艺练精了,与你争出高下嵝亡夫雪耻复仇,把这口气争回来!”
  不空沉吟不语,翁武忍不住发话:“比武切磋武技,不在输赢,陆云山当年想不开,难道大嫂子脑子也想不转么?”
  陆继夫忿忿道:“你不必教训我,不空,若非你行踪不定,我早就来向你请教了。”
  “如此说来,总镖头要与我较量么?”
  “不错,一旦不把你打败,我姓陆的寝食难安。”
  不空微笑道:“总镖头既执意要较量,小老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总镖头有把握胜过小老儿么?”
  “有没有把握,较量便知。”她一昂头:“你莫非怕了?”
  不空似笑非笑:“小老儿的确怕了。”
  陆继夫略略一愕,立即眼现异采,发出一串哈哈大笑,说:“你……想必怕落败?”
  “不,小老儿不怕落败,小老儿怕总镖头落败。”
  陆继夫脸色突地一白,眼露寒光:“你这糟老头,好狂妄!”
  “不是狂妄,小老儿真的担心,以总镖头刚烈的性子,一旦落败,只怕气恼成病,含恨而亡,撇下一对狐儿,不是太可怜了?”
  “你……”陆继夫一肚子怒火正要发作,旋即硬生生咽了回去,轻唤:“陆仇!陆恨!”
  十五、六岁两娃儿站出一步,说:“陆仇、陆恨听娘嘱咐。”
  不空微吃一惊,盯住二人:“小兄弟,你们两个,什么名字?”
  一个冷着声音说:“我是陆仇,仇恨的仇。”
  另一个冷着脸,道:“我叫陆恨,仇恨的恨。”
  不空闻言大怒,问:“好个陆仇、陆恨,谁给取的名字?”
  陆继夫厉声道:“自俘父亲含恨而死,是我给改的名字,我要他们一辈子记住父亲的仇与恨!我若报仇不成,就由他们来报!”
  翁武怒火直窜,叫:“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武克文再也按捺不住,一闪而出,喝:“好个愚蠢女人,把自己半生赔上不算,连你两个儿子也一并赔上!”
  陆继夫瞪住武克文,惊奇问:“你是谁?凭什么骂人?”
  “马路不平众人踩,一个叫陆仇,一个叫陆恨,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做母亲的把他们一生毁了!”
  陆继夫愕了愕,旋即理直气壮道:“父仇不共戴天,做儿子记住他父亲的仇,记住他父亲的恨,这有什么不对?”
  “这算什么仇恨!既要与人比武,输了又不认,他气死也算是活该!”
  陆继夫怒从心起,一招“玉女穿梭”,人已两个急旋,直扑武克文,武克文只觉一股寒风扑面而来,顿生惊觉,陆继夫五爪张开,大叫:“看我撕烂你的嘴!”
  陆继夫来势汹汹,五爪朝武克文口鼻一抓,武克文稍一后退,一抬手,以右臂格挡,陆继夫遭阻拦,稍一愕,旋即脚下一个挪步,左手朝武克文脸颊一掴,武克文急抬左手,以手背反击,交手之际,两人浑身一震。武克文暗惊,这女人出掌凶猛,刚才若不挡,吃她一掌,只怕耳朵给打聋。他不得不感谢不空,这阵子每天练掌一千九百九十八下,此刻竟发挥奇效,以反手掌与她平分秋色,虽未占了上风,倒也未见逊色,否则在不空、四侍卫面前出丑,岂不太无颜面?
  陆继夫连出二招,竟被眼前青年挡住,这令她大大惊骇,她幼年练武,嫁了个武艺出众的丈夫,自丈夫含恨而去,七年来,挂了总镖头虚名,诸事不管,专心练武,如今已人中年,竟打不过眼前这小她十余岁的青年,她心听惊骇可以想见!两只手半空僵持,谁也没法推开对方,陆继夫脸颊胀红,呐呐问:“你是谁?”
  “在下姓武,不空大师父的徒儿。”盯住她,轻轻道:“在下曾与不空大师父打擂台,台下万头攒动,在下大庭广众出丑,恨不得杀掉他,如今在下天涯海角追随大师父,指望武艺有丁点进步,如此而已。”
  陆继夫脸色数变,红转白,白转青,颓然放下双手,整个人呆若木鸡。
  陆仇、陆恨瞪住武克文,双手胸前交合,说:“我兄弟二人来会你!”
  陆继夫惨然一笑,说:“为娘的都打不过他,你们两个要对付他么?”陆仇、陆恨愣住了。
  她哈哈哈阴惨惨笑了起来,绝望道:“他的徒弟,娘都奈何不得,还能奈何得了他么?”望向众镖师,说:“回去吧,而今而后别叫我总镖间,你们的总镖头死了。”
  “总镖头……”
  “我说过,别叫我,如今镖局生意大不如前,你们,要走的走,要散的散,都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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