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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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左面耸山中一折,翻山越岭飞掠,用上了十成劲,引春虹到山林中决战。
春虹自小生长在山区,练的玄门正宗练气术,根基塾得实,十八载辛勤苦练他没偷懒,
睡道人更是有意成全,煞费苦心要培育出他这朵武林奇葩,用炼丹采药双管齐下,突破了武
林难以的境界,所以放心让他下山,并要求穷酸将江湖经验好好加以灌输,砥砺他成为超人
一等,果然不辜负睡道人的成全与培养的苦心。
他大胆狂追,但并未放过色魔的一举一动,心细如发,毫不敢大意。色魔两手挟两人,
想抽空用荡魂香势不可能,除非放下一个人,或者回身停顿放手一决。
山区重刮西风,风从右侧吹来,任何迷香决不能逆风而上,所以他步步留心,万一动起
手来,抢上风决不会错,何所惧哉?
降下一座山谷,谷中古木参天。春虹已接近至五丈内,突然大叫道:“你这大名鼎鼎的
一代魔头,像兔子般逃命,太丢人现眼?目下是午间,我不信你能飞天遁地会隐身法,跑吧!
大爷我要追你上天入地,哈哈!”
长途奔跑,最忌开口说话,那会泄气,但他竟然又笑又骂,毫不在乎,把色魔吓了一大
跳,他无名火起,奔到了林缘突然丢下两女,回身怒吼:“该死的东西,纳命!”
春虹向右飘,顺手折下三段树枝,一声狂笑,脱手飞射,青影一闪即至,来势奇急奇猛,
笑道:“来未来!这儿来!哈哈!你这兔子终于乏了。”
色魔一声长啸,大袖疾挥,“啪啪啪”三声爆响,三段树枝,飞扑而上,双袖猛挥。
春虹一声长笑,向林中一闪,已远出三丈外,扭头道:“妙啊!到林子里松松筋骨来啊!
你不会怕死吧?”
他要先将色魔引离两位姑娘,以便找机会救人。色魔被怒火冲昏了头,他这辈子被一个
年青人戏弄,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激怒得像头疯虎,不顾一切追入林中。
“打!打打!”春虹大叫,随手摘下一些枝叶当暗器打出,一面打一面绕树急走,始终
不让色魔近身。
一阵子追逐,色魔不但没将人追上,青衫下摆反而被树枝穿了两个洞,要不是巳运功护
身,两段树枝会使他挂彩。
春虹的妙着果然高明,把色魔逗得快疯了,入林半里地,地下荆棘丛生,色魔的青儒衫
被钩得破碎零落。他怒火冲天,直纵五丈,横行八尺,放胆狂追。
春虹大喜,他掏出五枚制钱藏在掌心,一面退闪一面叫:“兔子,你的荡魂香管子在臂
套中,大爷不和你在原地转圈子,你岂奈我何?”
色魔一面追,一面想叫如雷:“小狗,大爷抓住你剥了你的皮,吃你的心肝。”
“哈哈!你骂得不对了,你是兔子,怎能骂我是狗?狗才吃兔子的心肝,你说对不对?
打!打打!”树枝飞舞,暴雨似的向色魔打去。色魔是向前追的,刚好迎着打来的树枝,但
他却无法用树枝回敬,春虹的身法太快,等树枝打出,春虹早已掠出三丈外,力道巳失,毫
无用处。
追到谷的底部,情势大变。
春虹打出一把树枝,身形暴退,擦过一株大树旁,脚下突然擦过一个人体的肩膀。他吃
了一惊,眼前发现一个山魈般的怪人坐在树下,白发如逢松,披至腰下,干枯的头面只见骨
而少肉,眼眶深陷,青光闪闪。脸上像是干橘皮,其色灰黑,一双手放置在膝上,像一双灰
黑色的鸟爪。
“对不起,老丈。”他道歉,向后急退三丈。
色魔到了树旁,来势太急,顺树一绕,没看到树后坐着的老怪物,“噗”一声,一脚踢
在怪老人的膝盖上。
老人像个死人,丝毫未动,色魔却几乎被绊倒。
色魔扭头一看,他正在火头上,突然冲上,飞起一脚,同时急叫:“你该死!”
“噗”一声暴响,一脚踢中怪老人的心口窝。
怪!怪老人并未被踢倒,色魔反而“哎”一声惊叫,飞退八尺。
在他身形刚动的刹那间,春虹的五枚制钱已先一步出手,掠过他的肋旁,百宝囊两条挂
带断成四段,百宝囊下堕,他向前纵到怪老人的身前。
春虹突以神速无比的身法掠到,抓住尚未落地的百宝囊,立即横飘三丈,大吼道:“兔
子,不许向不相干的人下手,冲我来。”
可是他叫晚了,色魔已拔出了尺长的短剑。剑长一尺,六寸剑身,白光似电,令人望之
心寒。
“老不死,你了不起,一脚没将你踢死,我不信你经受得起我的纯钩古剑一击。”
纯钩,是名古剑之一,与鱼肠剑出在同一时代,也同一质料,同属于短剑一类名剑。
可笑色魔枉称一代魔头,在怒火心中,百宝囊被人打掉也毫未察觉,活该倒霉。
其实并非他大意,他做梦也没料到春虹胆敢在身后使奸,一方面是愤怒迷失了理智,一
方面是怪老人吓了他一大跳,分了心,被春虹乘机得手得了便宜。
怪老人像一个幽灵,缓缓拾起身旁的藤杖,徐徐站起,怪眼中似乎有阴火在闪烁。
怪老人鬼气冲天,狰狞可怖的像貌令人心胆俱寒,色魔一代魔头,竟然也不由自主打一
冷战,退了两步,倒抽一口凉气,问:“你……你是人是鬼?”
怪老人嘴皮微动,露出满口洁白、完整、尖锐的牙齿,白森森如同狼牙,但排列得极为
整齐有序,不像是老人。
“是魔。不是人,也不是鬼。”怪老人用有七分鬼气的声调答道,举步近了。
色魔吃了一惊,向后退道:“你怎敢也称魔?”
“你真要知道?”
“我左丘光,横行江湖三十年,没见过你这号人,当然想知道。”
“我这个魔横行江湖之时,你还在穿开裆裤。”
“你到底是什么魔?”
“老夫家住黄山……”色魔突然一声不吭,去如流光电火,向来处狂奔,逃得真快。
“你走得了?”怪老人怒吼,一掌拍出,立即急起狂追,奇快无比。
春虹抽口凉气道:“天!是黄山人魔单蔚。”
七魔之中,成名最早年纪最大的人,就是这位黄山人魔单蔚。七魔成名有先有后,各有
各的活动范围,彼此之间有的根本没见过面,只是闻名而已。色魔左丘光成名之后,还未见
过各位同列七魔的老前辈,但在传闻之中,他却知道这位老前辈厉害,不但行径怪异,而且
杀人不眨眼。谁惹了他后果可怕,功力之高,据说可以用内力杀人于两丈外。会以气驭剑术
云云。
色魔踢了黄山人魔一脚,如果是换了别人,这一脚足以将上半身踢烂,但他却毫无感觉,
连身形也未移动,可见他的功力确实修至不可测的境界了。
色魔由于一脚之警,又听对方自己称魔,居住在黄山,立时明白了大半,吓了个胆裂魂
飞,如飞而遁。
“真糟!”身后黄山人魔渐近,跑不掉。
跑不掉怎行?他袖底的荡魂香开始放出救命了。
黄山人魔不知色魔的底细,毫不及防,在毫不及防之下,大罗天仙也难逃此劫,无色无
臭的荡魂香入鼻,脚下巳乱,“砰”一声冲向一株巨树,枝叶摇摇,人被弹跌在地,人事不
省,做他的荡魂梦去了。
春虹比黄山人魔精灵,他知道色魔的底细,所以早有准备,他从上风外侧方狂追,比黄
山人魔慢,却比色魔快半分,未被波及。
色魔没往后看,泻出了荡魂香,人仍向前飞射,深怕跑慢了遭殃,怎敢往后看?往后看
会耽搁时间。
“你走得了?兔子爷!”春虹怪叫。
色魔跑得更快,但脚下有点乱。
春虹暗暗叫苦,这家伙奔向两位姑娘,如果将人带走,目下不知夺来的百宝囊中是否真
有解药,仍然不敢近身,救人之计岂不成了画饼?
他心中大急,立即装成黄山人魔的怪异口音叫:“小辈,留…下…命…来。”
色魔心胆俱寒,但心又未甘。反手打出一把是他成名暗器回风珠,百忙中俯身去抓一个
俘虏,色心未死。
岂知他逃得匆忙,本来想抓许姑娘,却抓错了,把宇文姑娘抓在手中了。等他发觉抓错
了,巳没有机会交换,身后怪声又道:“老夫要活剥你,你逃不了。”
他不再交换,狂奔而去,脚下虽乱,但并未减慢。
春虹追一侧,一把回风珠相距甚远,尖啸的珠子怪啸震耳,满天乱飞,在打树干上入木
五六寸深,令他悚然而惊。
“追不上了,我无奈他何。”他想,只好停下。
地上还有一个姑娘,他自语道:“救一个算一个,我只能尽这点微力。”
他挟起许姑娘,回头急窜,他怕色魔去而复返,先躲入一丛茂草中,将姑娘放下。姑娘
人事不省,但晶莹的秀颊上泛着笑意,两个酒涡好美,气息甚急。似乎在做着美好的香梦
哩!”
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往他鼻中猛钻,面对这个睡美人,他未起半丝邪念,无限怜惜地
自语道:“小妹妹,你怎可以独自闯荡江湖,好险哪!”
他解开夺来的百宝囊,里面有一些名贵首饰,钻石钗,绿耳环,红宝石如意项练,珠发
环……全是妇女的名贵饰物,每一件价值千金,此外是路引,膏丹,四只小玉瓶,他弄不清
哪瓶是解药,四只小瓶同样大小,同样型式,他想:“其中可能有暗记,我得细看。”
他捡起第一瓶,果然不错,瓶底有字,第一行到的是:“京师茂昌玉四店。”
第二行字体不同,字也只有两个:“荡魄”。
第二瓶的两个字是:“补天”。
第三瓶的两个字是:“辟雾”。
第四瓶的两个字是“金创”。
自语道:“要是冒昧打开第一瓶,我岂不也躺下了?”
他聪明绝顶,望文知义,一看便知第一瓶正是荡魄香,第二瓶准是春药,第三瓶是解药,
第四瓶自然是金创药,他扭开瓶塞,首先使嗅到一阵像是薄荷的香味,里面是着肉色的粉末。
他必须试一试,没有任何抉择,用手指沾了一些药末,洒入姑娘的鼻中。片刻,姑娘的
呼吸开始逐渐平静,颊上红潮也消退了,只是还未醒来。
“哦!也许需要冷水。”他焦急地想。他将百宝囊固定好,抬头打量四周是否找得到水。
“噗”一声,他感到眼角有物一闪,右耳门便挨了一记重击,他跌倒在五尺外,只感到
眼冒金星。
如果他功力修为不够,这一记重击即使打不碎他的头颅,也会将他去昏。可是他挨得起,
滚出一旁叫: “住手!你……”
打他的人是许姑娘。她原来躺在他身侧,他坐在一旁,恰好扭头找水,相距太近变化不
测,任何绝顶高手也躲不开这一击。许姑娘飞跃而起,伸手拔剑,闻声止步,仍拔剑出鞘,
粉颊红似石榴花,厉叱道:“你这恶贼把姑奶奶掳来……”春虹抚摸着右耳门,苦笑道:
“姑娘,你这种报答手段真令人吃不消。”
“你说!你为何暗算姑娘,是何居心?”姑娘凶怒地道,一步步迫近。
“你简直糊涂透顶,你和那位宇文姑娘,同被色魔左丘光掳走,在下打抱不平追到这儿,
几乎送掉性命,好不容易救了你,却被你不问情由来一记重掌,罢了,好人做不得。”
姑娘一怔,轻声道:“天哪!那……那家伙会……是色魔?”她转向春虹问:“爷台的
话没有骗人?”
“没骗你。瞧,这是在下用巧妙手法夺来那家伙的百宝囊。你中了他的荡魄香,幸而里
面有解药。”
姑娘听后,娇羞万状。
原来这种落魄香昏迷之后,便会做绮梦,这种绮梦不是为外人所道,诱起先天的本能。
姑娘大概回想起梦中之事,怎得不羞?她注视着充满健康色彩的俊面,春虹却仍愁眉苦脸,
她不知道春虹不会知道她梦中的秘密,强按心中狂跳往下问:“那该死的色魔呢?”
“走了,挟着那位宇文姑娘。”
姑娘看着自己身上衣衫,毫无异样,放了心,赶忙收剑上前行礼,含笑道:“爷台请恕
小女子刚才得罪,并感谢爷台的救命鸿恩。”
春虹苦笑摇着头,道:“下次千万不可用拳掌来道谢,吃不消。”
姑娘噗哧一笑,羞着红脸道:“不会的,刚才人家不知道嘛!请问爷台尊姓大名?”
“我叫葛春虹,你呢?”
“我……我姓许,叫静雯,清静的静,纹状彩云的雯。”
“许姑娘,你该走了,你的马匹大概还在竹山铺。”
“葛爷,你呢?请问意欲何往?”
“别文诌诌好不?我在盘算,该不该救一个人,还拿不定主意。”
“救谁?”
“黄山人魔?”
“什么?你说是黄山人魔?”
“正是,那魔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