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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古剑歼情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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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冲上叫:“祖师爷慈悲。”
  百毒青妖直待双剑抢到,青剑倏动“叮叮”两声脆响,从中间冲入,由两人中间突出,
并未将双剑震飞,青剑是贴对方的剑身锲入的。“啊——”两老道同时叫,冲出八尺外仆倒
在地,两人的肋下都有一个剑孔。
  百毒青妖在一具尸体上抹掉剑上血迹,慢慢收剑入鞘,并未回头看结果,往他先前站立
的地方走,一面说,“武当弟子不可轻侮,果然够英雄气概。”
  两名大汉心胆俱裂,脸色死灰,不住颤抖。
  百毒青妖在二人外侧站住了,冷冰地说:“你们选择哪一条路?”
  肖三一咬牙,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选择拼……拼刀。”
  百毒青妖不管钱四是否答应,接口说:“你两人有一个可活,谁输谁死。”说完,大踏
步离开。
  听说有一个可活,谁输谁死,两人都有活的希望,精神大振。
  肖三自恃个儿高大,也认为自己比钱四高明。不然也不会让他明目张胆抢钱四的妻儿,
狂喜之下,一声怒喝,冲上连挥三刀。
  钱四个儿小,手短刀短,一开始便先机失尽,只能八方躲闪腾挪,招架十分吃力,情势
一面倒,肖三的钢刀从他身畔飞舞,险象环生。
  “铮铮铮!铮铮!”双刀相接,火花激射。
  肖三狠猛地进击,八方追逐,一步赶一步,一刀接一刀,排山倒海似的飞速狂攻迫进,
锐不可挡。他心中十分高兴,胜券在手了。
  他曾和钱四斗了三次,每一次都是他占优势。钱四身上所留的三处疤痕,都是他留下的
手迹,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今天可得永除后患!
  两人在场中绕了五次圈,肖三大概攻了百十刀之多,而钱四除了招架之外,未迫进一步,
只找到一次机会回敬了两刀,根本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疯狂的攻势逐渐慢下来了,两人都大汗如雨,脚步散乱,进退不利落。
  钱四似乎已到了山穷水尽之境,害怕得举刀也力不从心。脸无人色。
  “呔”肖三仍然吐气开声进招,刀光一闪,走中宫攻入,招出“天外来鸿”。
  “铮”一声暴鸣,钱四全力侧身左挥,双刀接实。
  钱四的刀被震得向右反荡,左半身空门大开。
  “着!”肖三极喜大叫,向右前急进两步,单刀一顺,乘余势招变“顺水推舟”,左掌
抵住刀背疾推,刀尖一闪。
  “啊!”钱四厉叫,刀尖划过他的左肋。鲜血沁出。是沁血的伤当然不太严重,但他的
厉叫声却令人心惊动魄。
  肖三狂喜,身形一旋便转过身来,招变“青龙入海”,双手将刀送向钱四的腹下,同时
大喝:“纳命!”
  钱四身形踉跄,这一刀完了!
  独足狂妖晃头说:“不知死活,不知死……”
  钱四突然往右一扭,眼中恶光乍现。“嗤”一声裂帛响,肖三的刀竟然落了空,贴钱四
的左大腿擦过,没刺中,只伤了裤管。
  两人已经贴身了,左右肩几乎相撞。
  钱四的刀尖巳被荡开,按理毫无反击的机会,所以肖三敢放胆抢入,用“青龙入海”全
力一击。
  哪知钱四早已成算在胸,明示怯懦先骄敌志,消耗对方的体力,更不惜以身试刀,让肖
三放胆进去,果然成功,机会终于被他告成。
  他右手狂挥,刀来势很猛,“噗”一声撞中肖三的左颊骨,横扫面部。肖三的左眼下面
随肌肉撕歪了,鼻梁全毁,左眼也受到波及。
  “啊……”肖三狂叫,眼下鲜血狂流。他用刀护头,狂叫着踉跄后退。
  钱四形如疯狂,钢刀连挥,一刀一刀地向肖三双手和双脚疯狂地乱砍,一面砍一面狂叫,
夺妻之恨,抢子之仇,夺妻之恨,抢子之仇……
  一连十余刀,肖三成了手断足断的血人,倒在血泊之中哀号,语音低沉,最后变成绝望
的濒死哀叹。
  钱四并不住手,仍继续猛砍,一面声嘶力竭地叫:“夺妻之恨!抢子之仇!夺妻之
恨……”
  砍一刀叫一声,肖三成了不成人形的人了。
  冷眼旁观的百毒青妖,取出一瓶粉末,分洒到八位老道尸体的裂口中,然后头也不回,
大踏步走了,走的方向,要经过春虹的身旁。
  方兰女妖盯了狂人一般的钱四一眼,扭头离去。
  钱四疯狂的叫声,仍在暴响:“夺妻之恨,抢子之仇,哈哈!夺妻之恨……”
  独脚狂妖站在那儿视若未见。
  林旁的宇文姑娘,以袖掩面浑身惊颤,钱四叫一声,她会猛烈抽动一次,她闭着凤目,
泪水不住往外流。
  钱四砍得手中发软,但他仍叫“夺……妻之恨,抢……子……仇……”
  他双手用力往下一插,插入肖三的心口,他自己也摇摇若坠,终于脱力地倒入血泊之中,
伏地失声痛哭。
  方兰女妖到了宇文姑娘身旁,停住笑问:“小丫头,你与肖三有亲有故?”
  宇文姑娘抬起浮青的粉面,痛苦地摇了摇头。
  “怪,非亲非故,你为何如此悲伤?”方兰女妖反问。
  姑娘用翠袖抹去泪水,幽幽哀伤地说:“这毕竟是人间惨事,前辈,难道这夺妻争子也
会令人如此狠猛?”
  方兰女妖很注意姑娘的神清变化,久久方说:“你还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感受不够
深切。告诉你,不只是夺妻争子的仇恨,任何仇恨也会令人狠心,也许你还没有亲身体验过
仇恨的深切感受。有一天你会遇上的,除非你遁隐深山与世无争。仇恨如果铭刻于心中,将
不受宇宙的限制,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它会等到报复的一天到来,不然将绵绵不逝直至
永远,直至永远……”
  方兰女妖说完,余音袅袅,人巳远出五丈外,去如星飞电射。
  宇文姑娘发出一声痛苦的低音,脱力地伏倒于一株树干上,痛苦地哀伤地低唤;“爹,
你……你好……好苦!即使你能成功,也不见得比目前幸福,你……”
  百毒青妖到了春虹身旁,巳越过了三四步,突又止步慢慢扭头,阴恻恻地问:“你赤手
空拳,一无举动,是看热闹的?”
  春虹吸入一口气,点头说:“适逢其会,在下是无意中闯来的。”
  “我警告你,你犯了武林大忌。”
  “犯了武林大忌?”春虹不解地问。
  “是的,这种场合,你不该闯来,闯来之后也必须及时退出,不然难免受到无妄之灾。”
  “在下与其无关。”
  “不然,你会将所见之事传出江湖。”
  春虹心中一惊,仍泰然地问:“前辈的意思,是要杀人灭口?”
  “可以这么说。”
  “前辈怕消息外传?”
  “正相反,这也是我不杀你的缘故,百毒青妖所作所为,不怕天下非议。你是何人门
下?”
  “前辈原谅,这也为忌讳,恕难见告。大丈夫在外行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师门无关,
我从未藉师门名望吓人。”
  “哦!听你的口气,极为自负,大概是自命侠义的小辈。”
  春虹哈哈一笑,说:“即使为大奸大恶的人,也决不会自承奸恶,前辈大概不否认我的
话吧?”
  “正相反,我百毒青妖从来以侠义自命,并以能成为武林凶魔妖魔为好。”
  “前辈乃非常之人,不可以常情而论。”
  春虹自始至终,对答不卑不亢,敬称对方前辈,自己却平称在下,风度极佳,博得百毒
青妖的好感。
  百毒青妖听春虹说他非常之人,面上出现了笑容,相当满意,又问:“你对我这处理肖
三钱四的事,有啥高见?”
  “在下先请问,前辈的本意,乃出于游戏风尘呢,抑或是打抱不平?”
  百毒青妖略一沉思说:“姑且算两者兼有。”
  “那……在下无法论断了。”
  “好吧,说堂皇些,就算是为打抱不平吧!”
  春虹淡淡一笑,泰然地说:“前辈未免太草率些了。”
  百毒青妖一怔,他没想到春虹胆敢批评他草率,面色一变,但仍平静地问:“你有啥所
指?有理由么?”
  “哦!前辈让他们好合好吃而死,不为草率么?”
  “见鬼!酒菜内根本没放毒,我要试试他们能否可以化解冤仇而已。”
  “以二者决斗来说,也失之公平。”
  “怎讲?”
  “以肖三的功力比钱四浑厚,而且为理屈的一方,胜者可以不死,算不失公平么?”
  “哈哈哈……”百毒青妖大笑,笑完又说:“两月前他二位决斗,我已看出他两人的缺
点所存,调查出真象之后,我指点钱四制胜之极……哈哈哈……先让肖三高高兴兴。再消耗
他的体力,钱四转败为胜。”
  春虹抱拳一礼,接口说:“前辈高明,在下认错。”
  百毒青妖乐不可交,说:“这是我百毒青妖一生之中,唯一所做的好事,再次不为,再
次不为。”
  “在下认为,前辈良心仍存,足以为人间伸正义,明知好坏,却故意不为,在下为前辈
惋惜。”春虹真诚发自肺腑。
  百毒青妖暴喝一声,跳起来喊:“你他妈的的小子无礼!说话似乎大义凛然,在我百毒
青妖面前,这种话太不中听,但我原谅你。”喊完,扭头便走,走了三五步,突又扭头问:
“小子,你姓甚名谁?”春虹抱拳弓身道:“姓葛,名春虹。”
  “我记住了。”百毒青妖点头说,扭头如飞而去。
  八具尸体从创口开始腐烂,慢慢变成血水沁入土中。
  钱四仍伏在血泊中号哭,如丧考妣。
  宇文姑娘无力伏到远处的树干上,无音地饮泣。
  春虹有事在身,他和穷酸约定在常山城门会合,不能久留,便向姑娘喊:“宇文姑娘,
该走了。”
  他自己认清方向,展开轻功如飞而去。
  独脚妖铁拐一点,扭头瞥了春虹一眼,自语说:“这小子胆量也真大,不错!”说完,
也走了。
  宇文姑娘被春虹的话音所惊,抬头一看,春虹的身影已消失到密林中,她不知他姓甚名
谁,想喊不知怎么称呼,只好衔尾紧追,进入林中,春虹早已不知去向。
  春虹不再管宇文姑娘的事,目前,他还没有找伴侣成家,宇文姑娘虽曾经令他动心,但
还不至于令他着迷,她不是令人不克自持的女孩子。
  下山十天来,他总算不虚此行。今天他不但会见了黄山人魔和色魔,更看到了三奇妖,
真乃机缘凑合,而且他还获得黄山人魔和百毒青妖的友谊,也无形中击败了色魔,这在江湖
晚辈来说,无疑获得了巨大的鼓舞,无形中增加了对自己的造诣,所获成就的信心。至少在
观念上,已产生了足以置身武林顶尖高手之列的信念。
  穷酸赶不上春虹,在常山西城苦等,等得心中焦燥已极,但又没有办法。午后,他心中
忐忑不安,为春虹无限耽心。
  也难怪他担心,一个才出道的小伙子,和一个大名鼎鼎的宇内凶魔周旋,想起来便令人
毛骨悚然,后果太可怕。万一有三长两短,他如何向睡道人解说交待?
  等着想着,等得心中焦急,气血不宁。
  日影徐移,暖洋洋的山区太阳,晒得他七窍冒烟。
  “老天爷,保佑他吧。”他焦燥地想,在胸中呼唤。 
  门口行旅来往不绝如缕,但并不繁多,常山为宿站,行商脚夫一日从县城出发,入暮可
赶到江西玉山县打尖,中间虽有两所驻所,但不宜投宿住店,午间出城人,决不是长途旅客,
而是附近乡镇的小商贩。
  远远地,西大街慢慢来了两个人,度着方步,步步接近了城门,看样子,是出城的。
  那是一个少年书生,体高不过六尺,眉清目秀,桃腮朱唇,秀逸超尘,不像个男人,不
错,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个男人。动人的明媚大眼,小巧挺直的鼻梁,樱桃小口,桃红色的面
颊吹弹得破。头戴青儒巾掩得低低地,宽大的青衫大袖飘飘襟宽阔摆,没系腰带。左手上握
了一把连鞘长剑,古色斑烂。
  后一个人更矮半尺,是个秀逸淡美的小书童,背了一个大包裹,手中也握了一把连鞘长
剑,穿直青裰,也没有系腰带,下面是同色灯笼裤。薄底快靴,头上用青巾包住头发,也包
得低低的。但这位小书童人才极为出众,不然就配不上那位更出众的少年书生了。
  那年头各地书院被大部分拆毁,读书子弟外出游学反而数量增加,并不足怪。
  主仆二人出了城门,便看到穷酸在城跟反复走动,焦燥地不住鼓击着他那把古怪的大摺
扇,额上沁出汗珠,不时四面张望。
  少年书主看了那怪像,面色一变,在一旁止步。抱拳行礼道:“需要小生效劳么?”
  穷酸早已看到了少年书生,只是内心有事,并来留意,不由愕然,略一看,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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