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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男子汉-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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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翎道:“事实上并没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赵大海阴森森的一笑,点点头说道:“好吧,我接下了!”

  转眼向那黑衣壮汉喝道:“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进去取我兵刃去。”

  那黑衣壮汉忙答应一声迈步就往住宅走,赵大海却堵在门口,那黑衣壮汉迟疑了一下又停了步。

  赵大海冷哼一声,抬腿迈了出来。

  那黑衣壮汉一溜烟般奔了进去。

  李玉翎笑笑说道:“二当家的,有道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你我既然见了面,拚斗那是在所难免,不过在你我还没动手之前,我想请教二当家的一件事,还望二当家的据实相告。”

  赵大海一翻眼,冷然说道:“什么事?”

  李玉翎道:“二当家的还记得树林前那一场拚斗么?”

  赵大海道:“忘不了的。”

  李玉翎道:“那最好不过,请问二当家的。二当家的那高绝的一招刀法,是那儿学来的,是那位高人教的。”

  赵大海一怔道:“你问这个?”

  李玉翎道:“是的,二当家的。”

  赵大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玉翎道:“自然有我的道理。”

  赵大海道:“你有什么道理,我记得那天你也问过我,现在你又问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玉翎迟疑了一下道:“不瞒二当家的说,二当家的所施那招刀法,跟我一个朋友的师门绝艺极为神似,我怀疑二当家的跟我那位朋友是同师习武,艺出一门。”

  赵大海哈哈大笑道:“姓李的,你别想套交情吧!你尽管放心,咱们套不上交情,我那招刀法是无师自通。”

  李玉翎道:“二当家的,我无意跟谁套什么交情,我只是……”

  步履响动,那黑衣壮汉捧着赵大海那口大刀走了出来。

  赵大海劈手夺了过来,把革囊一褪一抛,然后把大刀往身前一横,望着李玉翎冷然说道:“姓李的,弄鬼施诈只有那么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今晚上你要能走出‘李家集’,赵某人从此江湖除名,亮你的兵刃吧!”

  李玉翎道:“赵二当家的,你我之间并没山仇海恨。”

  “谁说的。”赵大海冷笑说道:“你弃祖忘宗,卖身投靠,咱们之间仇比山高,恨比海深,姓李的,废话少说,你亮兵刃吧!”

  李玉翎扬了扬眉,从腰间解下了他那柄软剑,道:“赵二当家的,在动手之前我再问一句,二当家的所施那招刀法,是……”

  赵大海暗暗一笑道:“你只能把剑抵在我的喉咙上,还怕我不说么!”

  掌中大刀抡起一个大刀花,由上而下。当头劈了下来,刀还没到,那森寒劲道的刀风已然通人。

  李玉翎跟赵大海动过手,知道这位“大刀会”的二当家在他这口刀上确有不凡的造诣。

  李玉翎他未敢轻忽大意,凝神、提气、滑步、侧身、出剑,一气呵成,软剑灵蛇般指向赵大海右肩。

  赵大海冷哼一声刀锋走偏,带着一片劲风反削李玉翎持剑右臂,应变之快令人咋舌。

  别看他这刀上去极其笨重,可是在赵大海手里却施得上下翻飞,刀光闪闪,轻若无物。

  高手过招,如捷如电,转眼又是十招过去。

  赵大海突然大喝一声大刀飞舞,但见刀光闪闪,森寒逼人不见人,一团雪亮的刀光直向李玉翎罩去。

  乍看之下他这一刀没什么出奇处,但李玉翎却觉得这一刀施得势如惊涛骇浪,排山倒海,那刀风明阴令人有窒息之感,确有摄魂夺魄之力。

  李玉翎猛提一口真气,右臂功凝十成,软剑毒蛇出洞,闪电一般往那迎面而来的刀光中点去。

  赵大海刀法特异,造诣不浅,但他内功修为究竟比一身集几十年修为的李玉翎差了一大截。

  只听“当”地一声,那圈刀光顿时不见,赵大海一柄大刀被震斜斜飞起,人也踉跄退了几步。

  李玉翎得理不让人,如影附形,跨步欺到,软剑一抖,三朵剑花飞向赵大海胸前三处重穴。

  赵大海陡然一惊,他体大人不灵,猛提一口真气,一式“雪里翻身”飞快向后翻了出去。

  李玉翎沉腕变招,“翻云覆雨”,软剑飞递,“唉”地一声血光崩现,赵大海左大腿添了一道口子,血丝立即顺腿流下,他立足不稳,高大身躯一晃,往后便倒,只见他大刀往后一插,刀尖柱地硬把那高大身躯撑住。

  撑住了身躯是撑住了身躯,然而李玉翎一柄软剑闪电递到,那锋利剑尖正抵在赵大海那咽喉上。

  那黑衣壮汉大惊失色,闪身就要动。

  李玉翎冷然说道:“你不要他的命了。”

  那黑衣壮汉被这句话震住,硬没敢动。

  赵大海肩头一晃,提起了大刀,但那柄大刀离地还不到半尺却又落了下去,他眼一闭,半句话没说。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二当家的,我遵嘱把剑抵在了二当家的咽喉上,请告诉我那招刀法的出处。”

  赵大海听若无闻,闭着眼没说话。

  李玉翎冷笑一声道:“赵二当家的不愧是条硬汉子,我要看看赵二当家的究竟硬到什么程度。”

  软剑一翻,往赵大海左耳削去。

  摹地一声霹雳大喝划破夜空。

  “阁下,手下留情。”

  忽地一道黑光从那住宅敞开的两扇门中射出,势若闪电,带着一股劲风袭向李玉翎石肋。

  这道黑光攻人所必救,来势既快又猛,李玉翎若不回剑封架,右肋非伤在这道黑光下不可。

  没奈何,李玉翎回剑一格“当”地一声,火星四射,李玉翎只觉虎口一震软剑立时向上荡起。

  赵大海趁人之危,抬手出刀,大刀由下而上捺向李玉翎“下阴”。

  这一招十分狠毒,出人不意,攻人无备,趁人之危,李玉翎被这一刀捺中,非被劈成两半不可。

  而匆忙间李玉翎确实来不及躲闪,重回剑格封架,那是绝对来不及的,没奈何之时,他暗暗一横心,一咬牙就要走险出腿去踢。

  一条人影从那民室敞开的两扇门中射出,一把抓住李玉翎格飞的那道黑光,沉腕一横,“当”地一声,火星四射,赵大海哼了一声,刀尖顿时落空。

  李玉翎根据这一霎良机,抽身飘退,一下纵出了近丈,躲是躲开了,却出了一身冷汗。

  定神凝目再看,赵大海身边多了个人,耳目铜髯,魁伟高大·一条独腿,右手一根铁拐正压在赵入海的大刀上。

  李玉翎忙道:“莫非荣大当家的当面。”

  荣奇一点头道:“不错,正是莱奇”

  李玉翎重剑一抱拳道:“多谢大当家的。”

  荣奇道:“阁下不必客气,我也该谢谢阁下手下留情。”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这话让我汗颜。”

  荣奇道:“阁下就是那位‘神武营’的李领班么?”

  李玉翎道:“李玉翎特来探望大当家的。”

  “好说。”荣奇深深一眼,道:“难道秦天祥命丧‘承德’,连脑袋都丢了,今夜你我初会,荣奇顿感荣幸。”

  李玉翎没说话,荣奇已接着说道:“听说李领班凭腔中一颗铁胆,掌中一柄软剑,单枪会荣某人两位兄弟于古庙之中,接走了那位皇族亲贵,荣某人未能赶上这场盛会,也见识此班的绝世身手,也深觉遗憾。”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的当知道,李玉翎是取了巧。”

  赵大海冷哼一声道:“你怎么不说你卑鄙施诈。”

  荣奇道:“二弟还能走么?”

  赵大海道:“一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别说走,就是跑又何妨。”

  荣奇道:“那么别等我让他们搀扶你,进去歇息吧!”

  赵大海道:“大哥,我刚说过,一点皮肉伤,算不了什么。”

  荣奇浓眉一耸,道:“来人,扶二当家的进去。”

  那黑衣壮汉恭应了一声过来。

  赵大海道:“我自己能走,用不着人扶。”

  转身就往住宅走去,他走得还算平稳,但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是强撑的,这赵大海的确硬得可以。

  等赵大海那高大身影陷入住宅敞开的两扇门里不见,莱奇望着李玉翎缓缓开口说道:

  “赵二弟学艺不精,阁下不必耿耿于怀。”

  李玉翎道:“我一时失手,这在拚斗中在所难免,还望大当家的包涵。”

  “好说。”荣奇话锋忽转道:“阁下一再追问我赵二弟的刀法来处,不知是何缘故。”

  李玉翎道:“我刚才对二当家的说过,我有位朋友……”

  荣奇截口说道:“阁下这话我听见了,但不知阁下这话是否属实。”

  李玉翎道:“我没有必要欺瞒几位。”

  荣奇一点头道:“那就好,看阁下也不是那擅长谎言欺人的人物。”

  李玉翎只觉脸上一热。

  荣奇道:“阁下那几位朋友今在何处?”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问这……”

  荣奇道:“既然是阁下的朋友,必然也是位不凡的人物,有道是:‘英雄惜英雄’,荣奇那有不想认识的道理。”

  李玉翎道:“他跟我一样,也是个让诸位痛恨的人。”

  荣奇“哦”地一声道:“这么说阁下那位朋友,也是个吃官粮,拿官俸的人。”

  李玉翎道:“不错。”

  荣奇道:“人各有志,相强不得,阁下怎么说痛恨,阁下那位朋友,如今是在‘承德’,还是在那‘北京’城里?”

  李玉翎道:“他跟我一样,原供职‘承德’‘神武营’,前不久奉调京里……”

  荣奇道:“这么说阁下那位朋友如今是在那‘北京’城里了?’李玉翎道:“正是。”

  荣奇道:“京去禁旅八旗,但不知阁下那位朋友奉调那一营。”

  李玉翎道:“听说是‘亲军营’。”

  荣奇道:“听说。”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该知道,这一类的事列为机密。”

  “说得是。”荣奇一点头道:“阁下那位朋友的师爷是……”

  李玉翎脑中电旋,微一摇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从关外来。”

  荣奇目光一凝,道:“关外。”

  李玉翎道:“东北。”

  荣责脸色陡然一变,很快时间又恢复平静,淡然一笑道:“那么我可以告诉阁下,阁下弄错了,我那赵二弟出身大西南一带。”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我听说赵二当家的出身东北,在东北一带是位叱咤纵横一时的人物。”

  荣奇两眼一睁道:“阁下是听谁说的。”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不必问我是听谁说,只请大当家的告诉我,我听说的正确不正确。”

  荣奇道:“阁下要知道,赵大海是我的兄弟,他是什么出身,该不会有人比我清楚。”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说得是,我看大当家的也不是属于谎言欺人的人物。”

  不知道荣奇是世故,老练,还是他说的是实情,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点异状。

  李玉翎话锋一转,道:“这么说,赵二当家的师爷也在西南了。”

  荣奇微一点头道:“不错,确是如此。”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世上有这么相似的两种武学么?”

  荣奇道:“只怕是阁下看走了眼。”

  李玉翎道:“我可以告诉大当家的,我心里明白。”

  荣奇道:“阁下既然这么说,我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只是,阁下,那又如何?”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问得好,我既然有位来自东北的朋友,假如赵二当家的跟我那位朋友是同师学武,艺出同门的话,赵二当家的岂非也是我的朋友。”

  荣奇倏然一笑道:“阁下这话说得更好,只是阁下该知道,我兄弟没有吃官粮,拿官俸的朋友,即便是同门又如何,再说一个门里出来的人,也不可能走两条路的。”

  李玉翎道:“那可不一定,正如大当家的所说,人各有志。”

  荣奇哈哈大笑道:“阁下这话说得好,说得好,不错,人各有忐,相强不得。”

  李玉翎道:“一母能生九子,何况一个同门里出来的人。”

  荣奇再度哈哈大笑道:“阁下这话深刻我心,简直跟我的想法一样。”

  话落忽然一顿,凝目问道:“夜深雾重,阁下可愿进去坐坐。’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大当家的显然是把我当成了朋友。”

  荣奇道:“阁下跟‘大刀会’之间是教是友,现在还难下断,要等阁下进去坐坐,跟荣某人作一席会谈之后才能肯定。”

  李玉翎道:“大当家的这话令人难懂,我吃的是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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