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东方第一剑-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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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行事,不可失了礼数。”
东门奇点头道:“丁老弟说得不错,咱们正该如此,石母如果不按礼数,那是她贻笑江
湖,”
丁盛道:“所以依在下之见,咱们应该有两个人出面,一位自然是李道长,另一位却不
能由东门前辈出面。”
东门奇道:“老夫本来就是后援,是石母在叫老夫的名字,你看该由谁出面。”
丁盛道:“东海镖局,本来该是由林副总镖头作代表,但依在下看,还是由楚师弟代表
东海镖局较妥。”
他没有明说,但谁都听得出来,代表东海镖局和石母对面,万一对方老羞成怒,骤然出
手,以林仲达的武功,只怕接不下来,所以要楚玉祥出面。
林仲达笑道:“丁大哥是咱们的总指挥,你派楚师弟出面,谁都唯命是从。”
楚玉祥道:“小弟遵命。”
走在前面的钱九妹忽然回过头来,朝楚玉祥看了一眼。她方才误认英无双是楚玉祥,但
后来英无双说楚玉祥是他大哥,她有些不相信,因为一行人中,要算英无双是最美的少年
了,她听江湖上传说,楚玉祥是个美少年,因此楚玉祥开口说话了,她要证实一下。
这一眼,她看得脸上不禁又是一红!
快近山麓,迎面直立着一座白石牌楼,上书“石母仙境,,四个大字,再过去,就是一
片白石铺成的平台,方广数十丈,左右两边各有三间房舍,东西相对,再过去则是一道宽阔
的石阶,洁白如玉,不下百级。
总管胡咎领着众人,走到广场中间,脚下忽然一停,抬抬手道:“校武厅就在东首,诸
位请随我来。”
所谓校武厅,原来就是东首的三间房舍了。石母要胡咎把众人领到“校武厅”来,那是
不让众人进入石母宫去了。
这三间房舍,远远看来只像三间小屋,那是因为这片平台广场,十分辽阔之故,这一走
近,三间雳舍顿觉相当高敞。中间有两道高大的朱红大门,配以铜环,十分气概。左右两
问,是一排搂花石棂,并无门户。
胡咎领着众人还未走近,两扇大门徐徐开启,从里面透射出明亮的灯光,远望进去,这
座厅堂居然极为深遂宽敞。
这时从门内走出四名一式翠绿衣裙的少女,分左右站停,一齐躬下身去,说道:“请贵
客人内奉茶。”
胡咎抬手道:“诸位请。”
东门奇、三手真人并肩走在前面,胡咎依然陪着走入。
钱九妹也跟在他身后走入。接着是丁盛、楚玉祥等人相继跟入。
厅上灯光通明,上首中间放一把高背太师椅,左右各放一把靠背稍低的太师椅,下首左
右两边,各有两排八把椅几。
胡咎陪同众人人内,就拱拱手道:“诸位请坐,姥姥即将出来亲自招待,兄弟那就告退
了。”
东门奇沉哼道:“胡总管请便吧!”
胡咎连忙拱手道:“兄弟失陪。”转身匆匆往外退去。
钱九妹跟着他转身之际,目光又迅快的瞥了楚玉祥一眼,才低头疾走,出门而去。
东门奇一摸着苍须,嘿然道:“大家不用客气,坐下来吧,看这情形,石母要胡咎领咱
们到这里来,那是准备和咱们动手的了。”
大家各自依次坐下。
裴畹兰道,“咱们本就是跟她了断梁子来的,江湖上了断梁子,还有不动手的?”
丁盛道:“蓝兄弟,咱们就是动手,也该把是非说清楚了,待回由楚兄弟和她答话,你
和东方兄弟两个,不可随便开口。”
裴允文道:“丁大哥说得是,你们两个喜欢插嘴,说话出去了是收不回来的,最好多听
少开口。”
四名绿衣少女端着香茗送上,一面说道:“贵客请用茶。”
她们分别把茶盏放到几上,便自退去。
一行人,连东门奇,三手真人在内,只知石母是个出名难惹的人,对她详细来历,却也
并不清楚、石母岭也被江湖上人视同魔宫,从未有人来过。
对她既然并不了解,石母手下端上来的香茗大家自然并没去动它,只是枯坐着等候。
这样足足等了一顿饭的时光,还不见石母出来,大家心中渐感不耐。
就在此时,听听远处传来三声清磐之声!
接着只见八名绿衣少女手提宫灯款款走入。稍后是总管胡咎和四个身穿墨绿长袍的老
叟,然后是两个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年在三旬左右,另外两人则是柳七娘和钱九妹,然后
是一个黄发鸠脸的黑衣老婆子,身后紧随着两个白衣女子,年约二十四五岁。
接着又是一个手持鸠杖的黑衣婆子,此人楚玉祥曾在玄女宫见过。最后是一个自发如
银,脸色红润的青衣老妇,双颧特高,脸色冷峻,手中拄着一支六尺长朱漆风头杖,她身后
紧随着两个绿衣小鬟,一个手捧一柄白玉如意,一个手捧一柄形式奇古的短剑,跟在白发老
人身后步步亦趋。
这一行人走人大厅,各自就位,那就是八名绿衣少女走到上前便向左右两旁雁翅般排
开,站定下来。
总管胡咎和四个身穿墨绿长袍者叟走向下首最左边的一排椅上坐下。两个黑衣女子和柳
七娘、钱九妹、黑衣婆子则走向下首最右边的丁排椅上落坐。(厅上一共有四排椅几,东门
奇等人坐在中间的两排)
黄发鸠脸老婆子则一直走到上首右边一把交椅落坐,两个白衣女子垂手站到她椅后,敢
情是她的门下弟子了。
白发青衣老妇走到上首中间一把交椅坐下,两名绿衣小鬟也站到了她的椅后。不用说,
这自发红颜的青衣老妇,自然就是武林中出名难惹的石母了!这原是一瞬间的事,石母踞坐
上首,两道森寒的目光朝东门奇、李静虚两人投来,冷然道,“东门奇、李静虚,你们两人
率众远上石母岭,这还是江湖上四十年来的第一次,你们不妨先说说找上石母岭来的原因
吧!”
东门奇发出一声尖锐的大笑,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找你石母的正是李道兄和楚小
兄弟二位,天下之大,不去找别人,偏偏来找你石母,当然不会没有原因,也不会是小事
情,你问他们二位吧!”
石母怒目刚朝三手真人投去。
三手真人已经接着缓缓说道:“贫道李静虚退出江湖,不间尘事,已有二十年了,茅山
派和你石母一向并无过节可言……”
石母冷冷的道:“那你找上石母岭来作甚?”
“问得好!”
三手真人冷然道:“令徒在茅山创立玄女宫,已有十年,三茅宫的人也从未去打扰,但
数日前玄女宫和东海镖局发生冲突……”
石母冷然道,“玄女宫和东海镖局发生什么冲突?”
三手真人道:“贫道不是东海镖局的人,不明其中内情,但三天前夜晚,东海镖局的人
找上茅山,令徒要人把东海镖局留的记号,指向三茅宫,嫁祸于三茅宫,企图引起双方火
拼,则是事实,后来经贫道和敝师弟三茅宫观主葛元虚再三解释,误会才告澄清,敝师弟代
表贫道亲送东海镖局的人出观,不料竟遭玄女富的人隐身暗处,以毒针从背后袭杀,贫道找
上玄女宫,又被邵宫主利用厅上机关沉入地底,贫道今晚前来,希望石母交出邵宫主和杀害
贫道师弟的凶手,了断咱们两家这场过节。”
石母脸上隐现怒容,点头道:“好,好!”
她连说了两个“好”字,目光转动,说道:“谁是东海镖局的楚玉祥。”
楚玉祥站了起来,应声道:“在下就是。”
石母目光锐利盯注着楚玉祥问道:“现在该你说了。”
楚玉祥双目神光直向石母射去,冷然道:“玄女宫的邵宫主,是你门下?”
这话问得很盛气。
石母心中暗暗一怔,忖道,“这少年人目光如此冷厉,练的是什么功夫?”
一面沉声道:“是老身门下又怎样?”
楚玉祥突然朗朗一笑道:“姓邵的既然是你石母门下,她所作所为,如果不是她本人和
东海门有仇,那就是你石母主使的了,何用再问在下?”
石母被他这几句话问得不禁一呆,说道:“邵若飞是老身门下没错,老身派她主持茅山
玄女宫,她究竟和你们东海镖局结了什么仇,老身又主使了什么,少年人,你把话说清楚
了。”
楚玉祥双目精光如电,切齿道:“东海门和你们石母岭何怨何仇?你要玄女宫以江南分
令名义,杀害我义父、义母,东海镖局复业之后,玄女宫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寻衅,还劫持我
二师兄林仲达的父亲,凡此种种,难道不是你石母主使的吗?”
石母哼了一声道:“少年人,你找上石母岭来之前,可曾查清楚了?”
丁盛听得心中不禁一动,忖道:“听她口气,难道不是她们?”
楚玉祥朗笑一声道:“事实俱在,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石母道:“你说的事实是指什么?”
楚玉祥道:“玄女宫的人把东海镖局的人囚禁在地下密室,这还不够吗?”
石母点点头道:“你们都说完了?”
她缓缓回过头去,说道:“若飞,你跟他们把话说清楚了。”
坐在下首最右一排第一位黑衣女子口中应了声“是”,站起身来,她正是茅山玄女宫主
邵若飞,三十出头,生得眉目如画,她在玄女宫之时,本来戴着面具,是一个白发者道姑,
但此刻却是她的本来面目,只是一股气愤之色,朝石母躬身一礼,然后说道:“弟子首先要
答覆的是三手真人李静虚,玄女宫在茅山创建十年,只是禁止任何人进入七星岩,和三茅宫
从无过节可言,师尊门下,和玄女宫侍者从未有人使用毒针的,用毒针杀害三茅宫葛观主
的,并非玄女宫的人。”
三手真人道:“邵宫主门下既未杀害敝师弟,贫道上玄女宫之时,邵宫主何以不向贫道
明说,却乘贫道不备,以机关把贫道沉入地底?”
邵若飞道:“那是因为你和东海镖局的人同来,擅闯禁地。上玄女宫寻衅,我自然要把
你们拿下了。”
三真人道,“玄女宫劫持了东海镖局的人,东海镖局原是找玄女宫救人去的,是你要人
把沼路记号改向三茅宫总不假吧?你们嫁祸三茅宫,一计不成,乘敝师弟送客之际,用毒针
偷袭他身后致死,又图嫁祸东淘镖局,激怒贫道,好挑起贫道和东海镖局之间的误会,这科
手法如何瞒得过贫道?岂能凭你一面之词,玄女宫的人从不使用毒针一句话,就能算了?”
邵若飞道:“涂改记号和杀害葛观主的不是玄女宫的人,就是不是,你不信又待怎
样?”
三手真人朗笑道:“今晚贫道是向石母要公道来的,你不交出杀害葛师弟的凶手,贫适
就向石母要人。”
东方玉《东方第一剑》
第二十三章 掌废毒母
邵若飞道:“我正要找你交出火烧玄女宫的人……”
石母一摆手道:“若飞,事情一件一件的来。”
接着朝楚王祥道:“年轻人,老身可以告诉你,邵若飞是老身门下大弟子,老身派她主
持茅山玄女宫。从未和江湖人有过过节,老身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没有丝毫野
心,你说的江南分令,并不是玄女宫,杀害你义父、义母,一再向东海镖局寻衅,也另有其
人,和玄女宫一点关系也没有,老身说这番话,并非怕事,而是犯不着替别人背黑锅,这话
你懂了吧?”
丁盛看她方才一腔盛怒,才要胡咎把自己等人领到校武厅来的,分明已有动武之意,但
现在听她口气却分明软了下来,敢情是她看到了楚师弟身边佩的是全真教长剑,她惹不起祖
半仙,才想到她犯不着替别人背黑锅了。
楚玉祥道:“既然玄女宫和东海镖局毫无半点过节,玄女宫的人可以向东门前辈明说,
何以要涂改记号,先图嫁祸三茅宫,再杀葛观主,企图嫁祸东海镖局。而且还把东海镖局去
的人利用机关,沉入地底,若非在下中途脱险,赶去玄女宫,把人救出,到现在尚有多人被
困在地窖之中,以上说的是玄女宫,但你石母是前辈高人,既然知道咱们一行人与你无仇,
今天中午,却又使人在大市酒店暗下手脚,要胡总管把咱们迷翻了擒来,那么你先前说的话
岂非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吗?”
这话说得咄咄逼人,数十年来。石母面前几曾有人敢对她如此说话,闻言不觉脸色微
变,怒笑道:“年轻人,老身一向言出如山,说的话岂会骗你,江南分令,和老身无半点关
系,邵若飞在老身面前,也绝不敢有半句谎言,因此涂改记号,杀死葛观主的,也绝非老身
门下玄女宫的人,这是前面一段。”
她口气略顿,接着又道:“至于玄女宫利用机关,把东海镖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