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东方第一剑-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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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传栋眼看三师弟被人家点了穴道,押着上门,心中已经不是滋味,再看进来的几人都
铁青着脸色,好像是寻衅来的,更觉不解,不知三师弟怎么会得罪了双环镖局?
严铁桥冷哼一声喝道:“陆长荣,你可知咱们来意吗?”
陆长荣一怔,说道:“严兄这般盛气相向,不知兄弟几时得罪了你老哥吗?”
严铁桥切齿道:“姓陆的,你昨晚去找敝师兄,不知有什么事?”
陆长荣讶然道:“兄弟昨晚去找令师兄,你说是查总镖头,兄弟昨晚一直在敝局之中,
并未离开。”
严铁桥一指商鼎、孙逖生两人,厉声道:“你去的时候,商、孙二位镖头还和你打了招
呼,你还想赖吗?”
陆长荣道,“兄弟昨晚真的没去贵局。”
阮伯年心中一动,忙道:“严老弟,长荣昨晚真的并未离开镖局……”
严铁桥大笑一声道:“阮掌门人,是不是因为令高徒去接应陆长荣,失手被擒,阮掌门
人不得不替陆长荣圆谎?”
阮伯年脸色微沉,怫然道:“严老弟此话怎说?老夫何用替长荣圆谎?鹰爪门的弟子如
果确实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老夫从不包庇门人,不过我门下弟子纵有不是,只要你严老弟
说一句,老夫自会还你公道,你老弟却把劣徒点了穴道,押上门来,老夫倒要请教严老弟,
他究竟犯了何罪?老夫忝掌鹰爪门,是不是你严老弟仗着有令师叔启圭道兄在场,就没把鹰
爪门放在眼里,连江湖礼数都不懂了吗?”
严铁桥道:“陆长荣昨晚去找敝师兄,是为了你们东海镖局在镇江复业,一山难容两
虎,要敝局迁离镇江……”
陆长荣道:“这是什么话,咱们和贵局相处多年,怎会……”
严铁桥道:“相处多年,那是闻天声在当家,现在你们东海镖局翅膀硬了,仗着有人撑
腰,自然要排除异己,敝师兄大概一口拒绝了,你就骤下杀手,还取走敝师兄的项上人头,
这位鹰爪门的高足,就是接应你去的,但却被敝局留下了。差幸敝师叔正在金陵作客,闻讯
赶来,杀人,是不是大罪?主犯逃走了,帮凶要不要擒下?能不能放他?既然阮掌门人责备
在下不懂江湖礼数,只要你阮掌门人亲口说一句,要咱们放人,在下自然可放,现在在下话
说完了,不知阮掌门人要如何交代?”
阮伯年听得一呆,陆长荣杀了查遂良,还取去他项上人头。这陆长荣,自是贼人所假
冒,他取去查遂良的人头,不用说就是锦盒中的那颗人头!
好毒辣的一石二鸟之计!
宁乾初接口道:“阮老哥,咱们相识几十年了,你老哥既在东海镖局之中,怎会让姓陆
的小子做出这种大伤江湖道义的事来?明知查遂良是白圭道兄的门下,又是兄弟的小婿,还
下此毒手,真叫兄弟难以置信?”
“唉!”阮伯年忽然叹了口气,才道:“宁老哥能说出难以置信这四个字,总算对兄弟
还有几分相信了,正如你者哥所说,明知查遂良是白圭道兄门下,你老哥的令婿,除非此人
已经丧心病狂,怎会下此毒手?这使兄弟也难以置信,这其中就是大有问题,因为正有一批
野心份子,企图因此挑起咱们三家的互相仇杀,当然牵连到的只怕还不止三个门派……”
宁乾初道:“但小婿总是陆长荣杀害的了。”
阮伯年道:“不是,此人假冒长荣,杀害查遂良,正是想挑起咱们之间的仇杀……”
白圭子忽然大笑一声道:“这么说,这位令高徒想必也是有人假冒的了?”
这话带了刺。
阮伯年道:“小徒不假,他在两天之前,就已失踪。”
白圭子道:“阮掌门人怎么知道陆总镖头会有人假冒的呢?”
阮伯年道:“昨晚有人假冒长荣,以‘阴手’击伤一名姓李的镖头,方才咱们正在第二
进探看负伤的人,长荣明明和咱们在一起。但向镖头和八名趟子手却看他从里面走出,往门
外而去,道兄诸位未来之前:咱们正在查问此事,可见有人假扮了长荣,昨晚长荣既未离开
东海镖局,而双环镖局又看到了长荣,此人非假冒而何?”
白圭于发出一声清朗的大笑道:“阮掌门人把双环镖局捉到的人。承认是真的,没捉到
的人,就说成有人假冒了。”
这话是指明说阮伯年在撤弥天大谎。
阮伯年一派掌门,这话听在耳里,怒在心头,如何还忍得了?双目乍睁,精芒四射,沉
声喝道:“白圭子,你说什么?”
白圭子又是一声朗笑,冷冷的道:“贫道说了什么,阮掌门人难道没听清楚吗?陆长荣
杀了贫道师侄,取去首级,是有双环镖局两位镖师亲眼看到,可以作证,陆长荣虽然逃走
了,但当场还逮住了一名帮凶,这事还有假的吗,阮掌门却把令高徒说成两天前失踪,陆长
荣又有人假冒,如此巧合之事,当真世间少有,但阮掌门人却信之鉴鉴,依照阮掌门人如此
说法,陆长荣和令高徒均可置身事外,敝师侄查遂良岂非该死吗?”
阮伯年一张老脸气得煞白,砰然一声,手掌拍在桌面上,怒喝道:“白圭子,老夫和尔
尊师宁一道长,令师兄白亭子都是数十年旧识,你对老夫如此说话?”
自圭子冷笑道:“阮掌门可是自知理屈,老羞成怒了?”
“胡说。”阮伯年大声道:“老夫如何理屈?有人假冒长荣,东海镖局有许多人可以作
证……”
白圭子道:“东海镖局的人,自然都是帮着陆长荣说话的了。”
陆长荣朝林仲达悄声道:“二师弟,你去请丁兄、裴兄快来。”
林仲达转身往后进走去。
阮传栋道:“爹,你老人家暂且歇怒。”
一面朝白圭子抱抱拳道:“白圭道长,查总镖头遇害,和东海镖局昨晚有一位李镖头被
人假扮陆总镖头以‘阴手’击成重伤,丁盛丁老哥等人追踪贼人,在石马庙地窖中救出六个
敝师弟,人还在昏迷之中,方才咱们探视正在昏迷中的六个师弟,刚走出大厅,又发现昨日
有人投保放满珠宝首饰,现变成了血淋淋一颗人头的锦盒,讯间在天井两厢值日的向镖头,
据说就在咱们从二进走出的前一刻工夫,看到陆总镖头出门而去,但陆总镖头明明和家父等
人在第二进探看昏迷不醒的六个师弟。正在查问之际,诸位就进来了,此事正是贼人的一石
二鸟之计,希望大家能够冷静处事,因为双方因误会闹成僵局,正是贼人挑拨离间的成功,
一旦翻脸成仇,绝不止一二个门派,纠纷易起难收,还望道长和宁前辈不可意气用事,如能
双方合作,追查凶手才是上策。”
严铁桥目光注视着杜永手上捧的锦盒,喝道:“杜永,你手上这个锦盒中放的就是人头
吗?”
陆长荣道:“不错,咱们方才刚刚发现的。”
严铁桥道:“拿来让咱们瞧瞧。”
陆长荣道:“杜管事,让他们看好了。”
总镖头这么说了,杜永只得捧着锦盒送到严铁桥面前。
严铁桥并没去接,只是伸手揭开盒盖,这一揭不由得脸色大变,惊怒交迸,颤声道:
“果然是总镖头!果然是你们取来了!”
他这两句话出口,双环镖局来人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登时又提了起来。
“哈哈!”宁乾初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人已虎的站起,悲愤的道:“陆长荣,你还
有何说?”
阮传栋道:“宁前辈息怒,晚辈刚才说过,这锦盒放置在大厅桌上,已被贼人掉换
了……”
“‘住口!”宁乾初喝道:“小婿人头就在东海镖局之中,人证物证俱在,尔等尽耍嘴
皮子,狡辩又有何用?”
严铁桥双手捧起人头,目含泪水,切齿道:“总镖头英灵不远,血债血还,今天若不血
洗你们东海镖局,严某誓不为人!”
陆长荣怒哼一声道:“你要如何一个洗法?”
宁乾初喝道:“老夫先劈了你。”
抬手一掌朝陆长荣劈了过来。
陆长荣闪身避开,浓眉一竖,怒声道:“好个不明事理的老匹夫,东海镖局还不是你们
撤野的地方。”
阮伯年站起身道:“宁老哥住手,此事经过确是如此,你我相识数十年,老哥怎么还不
相信兄弟的话吗?”
宁乾初大笑道:“阮老哥,你为东海镖局撑腰,是因为闻天声是你的女婿,但被东海镖
局杀害的查遂良乃是宁某的女婿,宁某不找东海镖局,还找谁去?”
阮伯年道:“冤有头、债有主,陆长荣就在东海镖局,阮某可以保证他绝不会逃走,不
过杀害令婿之事,确有贼人居中移祸,企图挑起两家火拼,老哥暂请息怒,大家坐下来研讨
研讨,如果凶手确是长荣,兄弟自会把他交给老哥处置,这样总可以吧?”
“好吧!”宁乾初气呼呼的坐下,说道:“阮老哥还有什么说的?”
严铁桥双手捧着查遂良的首级,正待往锦盒中放去,目光一注,盒底还有一张字条,这
就回头道:“商兄,你把盒底的一张字条取出来。”
商鼎依言走上,伸手从盒底取出一张沾了不少鲜血的字条,口中念道:“以头示警,限
三日内收歇,否则血洗双环镖局。”
严铁桥把首级放入锦盒之中,目光一抬,朝陆长荣喝道:“陆长荣,咱们如果不来,你
大概要派人把锦盒送到双环镖局去了?”
陆长荣作色道:“严铁桥,你说话最好小心些,方才阮老爷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只
锦盒,原是一个姓何的昨日下午前来敝局投保的一盒饰物,已由杜管事收入柜中,刚才却在
厅上出现,而且里面已换装了一颗人头,咱们还未看清是谁,诸位就进来了,在下怎么会派
入送到贵局去?”
严铁桥道:“这张字条上难道不是你的口气?”
阮伯年洪声道:“你们要这样扯下去,那就永远说不清了,宁老哥,兄弟不妨再告诉你
一件事,昨天早晨,城南兴隆客栈一个伙计送来一份贺礼,也是一只锦盒,和这一只一模一
样,但打开来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是兄弟门下大弟子卞长根的首级,兄弟此次前来镇
江,带来了八个劣徒,因为东海镖局此次复业,纯系为了对付一个叫做江南分令的贼党神秘
组织,八个劣徒没有住到镖局中来,就是为了便于在外面侦查贼人行踪,那知八个劣徒不知
如何,全被贼人所劫持,失踪已有两天,直到昨晚才从石马庙地窖中救出六人,至今不省人
事,如果照你们的说法,三劣徒何大复为你们所擒,那么大劣徒卞长根遇害,他的首级岂不
是你们送来的了?”
宁乾初听得一怔,说道:“还发生了这许多事?”
阮伯年沉哼道:“这些事情,难道还是阮某捏造的不成?”
就在此时,京见林仲达陪同丁盛,裴允文、楚玉祥一同从后面走了出来。
丁盛是太湖帮总堂主,大家自然认识。丁盛朝白圭子、宁乾初等人拱拱手道:“白圭道
长、宁前辈,严老哥请了。”
他一指裴允文说道:“这是北峡山裴盟主的公子裴允文。裴盟主在东海镖局复业那天前
来道贺之后,因东海镖局人手不够,才奉命留下来帮忙的。”
一面朝裴允文道:“裴兄弟,这位是武当白圭道长,这位是八卦门名宿宁乾初前辈,这
位是双环镖局副总镖头严铁桥严老哥。”
裴允文一一拱手为礼。
白圭子、宁乾初也一一答礼,他们听说裴盟主要他儿子留下来替东海镖局帮忙,这就是
说东海镖局还有江南盟主裴三省撑腰!
丁盛接着又道:“兄弟也是奉敖湖主之命,留在这里权充一名镖头,帮几天忙,原想过
上几天,镖局人手够了,就可以回去,“那知东海镖局才一复业,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事
故……”
白圭子和宁乾初心中暗道:“原来东海镖局还有太湖帮敖如山在背后支持、方才差幸没
和阮伯年翻脸,否则倒真是牵连极大了。”
丁盛没待他们开口,接着就以阮老爷子八个门人失踪,昨天早晨有人送来锦盒,一直说
到李云在南门外一处松林,被假扮陆长荣的人以“阴手”击伤,自己和楚玉祥几人去兴隆客
栈,跟踪何金发,在松林受到贼人袭击,如何在石马寺地窖救出六人,至今昏睡不醒,阮老
爷子、陆长荣退出二进,在厅上发现锦盒,值日的向镖头前一刻看到陆长荣出门而去,及至
打开锦盒,又发现一颗人头,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接着笑道:“白圭道长、宁前辈,现在总该相信昨晚前去双环镖局杀害查总镖头的凶
手,应该是贼党江南分令的副令主,也就是假扮陆兄的贼人了,他昨晚在松林设下埋伏,原
以为足可把咱们几人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