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全传(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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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见我,我将他结果了性命。我不能下山去找他去。”华清风说:“就是。
师弟你我去找济颠去。”说着话,二人出来。刚出一洞门,只见济公彳亍彳
亍,脚步仓皇,直奔梅花洞而来。和尚说:“我来找你们的老道来了,叫他
出来我瞧瞧。”华清风一见,赶紧就喊:“祖师爷快出来,济颠来了!”灵
猿化立刻由洞里出来。抬头一看,见和尚头上并无金光白气,褴褛不堪,原
来是一乞丐。老道说:“济颠僧,我且问你,你为何烧死张妙兴,逼死姜天
瑞,跟华清风二人为仇?”和尚说:“你也不必说,皆因他等行凶作恶,早
就该剐之有余。你怎么样的老道,要跟我老人家怎么样?”灵猿化说:“看
你有多大能为。”立时老道一撒肚子,一张嘴,喷出一道黄光。和尚哎呀一
声,翻身栽倒,当时气绝身亡。灵猿化一瞧,叹了一声说:“华清风,你二
人无故搬弄是非,他乃是凡夫俗子,叫我作这个孽。一来不要紧,万松山紫
霞真人李涵陵,九松山灵空长老长眉罗汉来查山,必不答应我。”老道颇为
后悔。原来这个老道不是人,乃是猿猴。在山中修炼多年,化去横骨,口吐
人言。李涵陵同灵空长老,是十年一查山,他必要预备鲜桃美酒,给李涵陵、
灵空长老喝。他是一片恭敬之心,后来他要认李涵陵为师,李涵陵说:“不
行,我们老道修行都是人,焉能收你猿猴?”他苦苦哀求。李涵陵无法,说:
“我赐你一姓,姓灵罢。”灵空长老说:“我赐你一个名字,叫猿化。”故
此他才叫灵猿化。平时他永不下山,在山中采草配成丹药,出去普救四方。
倒是正务参修,打算要成其正果,也跟李涵陵炼了些能为。今天把济公喷倒,
自己倒也懊悔起来,怕将来李涵陵不答应。华清风见和尚躺下,他乐了,说:
“祖师爷把宝剑给我,我杀他。”盂清元说:“我杀他。”灵猿化说:“不
能叫你等杀他,我这就作了孽了。我将他置倒,非我给他丹药吃,不能起来。
一天不给他药吃躺一天,两天不给他药吃躺两天,永不给他药吃,他就得在
这里躺死。”这句话还未说完,和尚一翻身爬起来了,灵猿化大吃一惊,说:
“和尚,我没给你药吃,你怎么起来了?”和尚说:“我再躺下,等你给我
药吃。我倒有心给你做个脸,等你给我药吃再起来,无奈地下太凉。你也不
认得我和尚是谁,我给你瞧瞧。”说着话,和尚用手一摸天灵盖,口念:“唵,
敕令赫。”灵猿化再一瞧,和尚身高丈六,头如巴斗,面如蟹壳,身穿直缀,
赤着两条腿,光着两只脚,穿的草鞋,是一位活知觉罗汉。吓得猿化跑进洞
去,将洞门一闭,不敢出来。和尚也不去赶他。那华清风、华清元吓的掉头
就跑。和尚也不追他。一直往东够奔恶虎山。和尚来到玉皇庙内,蓬头鬼恽
芳正在盼想无形太岁马金川、九朵梅花孙伯虎杀官盗印,还不回来。众人到
马家湖去,杀马俊的满门家眷,也不见回来。天光不早了,自己正在着急之
际,和尚由外进来说:“合字。”恽芳一瞧,是个穷和尚,不认识。恽芳说:
“什么叫合字?”和尚说:“我也是线上的人。”恽芳说:“我不懂。”和
尚说:“你这可不对。你不认得我了?你兄弟白莲秀士恽飞,撒绿林帖,传
绿林箭,请我们来的。那一天劫牢反狱,有我由常山县把你救出来,我还背
了你二里多路,你怎么忘了?”恽芳一听,说:“我可实在眼钝。那天黑夜
景况,人也太多,我实没瞧出来。你叫什么呀。”和尚说:“我叫要命鬼呀。”
恽芳说:“你是要命鬼,你是哪路的?”和尚说:“我是东路的。”恽芳说:
“我怎么没听见说过,你们头儿是谁?”和尚说:“我们头儿是阎王爷。”
恽芳说:“我也不认得。”和尚说:“你不认得,我领你去见见。昨日晚上,
无形太岁马金川,把印也盗了。九朵梅花孙伯虎,把知县也杀了。我们大众
到马家湖把马俊全家老幼都杀了。大众都得了金银细软,大众商量着要回西
川。你兄弟白莲秀士恽飞想起来说,庙里还有我们大爷等着我们,谁去背他
来?大家都不愿意来。你兄弟就叫我说,要命鬼,你去到恶虎山玉皇庙内,
把我哥哥背来,咱们一同回西川。故此我这才来。他们大众都在半路等着呢,
你快跟我走罢。”恽芳信以为真,就说:“要命鬼,你背的动我么?”和尚
说:“背的动。你别瞧着我身材矮小,我有气力。”立刻和尚背起浑芳,下
了恶虎山,一直够奔常山县。恽芳说:“要命鬼,你往哪里走?那是常山县。
要碰见官兵,你我二人就没命了。”和尚说:“不是,你错认了。”说着话,
来到常山县衙门口。恽芳说:“要命鬼,你怎么背我上常山县衙门哪?”和
尚说:“不背你上衙门上哪里去,你舍了命罢。”恽芳一听说:“好,你是
我的要命鬼呀!”和尚说:“对了。”说着话,来到公堂。老爷正审问桃花
浪子韩秀,燕尾子张七,皂托头彭振,万花僧徐恒。老爷见济公来了,赶紧
说:“圣僧请坐。”和尚把恽芳放下落座。周瑞说:“圣僧方才同那老道士
上哪里去了?”和尚就把方才之事述说一遍。老爷这才说:“恽芳你也有今
日。你们劫牢反狱,共多少人?”恽芳说:“老爷要问,我也不知道。劫牢
反狱,也不是我要他们劫的。”老爷又问韩秀众人,到马家湖去明火执仗共
多少人?韩秀众人俱皆招认。老爷吩咐将他等全行钉镣收牢。一面给济公道
谢行礼。这时,只见由外面进来一个老道,两眼发直,直奔公堂。周瑞一瞧
说:“回老爷,这个老道,方才劫差杀杨志就是他。”老爷吩咐:“把他锁
上带过来。”老爷一拍惊堂木说:“你这道人叫什么?”孟清元此时明白过
来,即然到了公堂。方才由梅花山逃走,心中一迷,也不知怎么来到衙门,
老道一齐俱皆招认。老爷也吩咐一并入狱。柴头过来说:“圣僧,临安太守
行礼求你,秦相作揖打恭求你,你老人家带我们出来拿华云龙。今天也拿,
明天也拿。龙游县那个样的为难案,你伸手就办。这常山县这么大事也办了,
倒是华云龙还拿不着。”和尚说:“你二人不必着急,跟我走,去拿去。要
拿不着,你二人就拿我,好不好?”柴头说:“拿你做什么?”和尚立刻告
辞。知县说:“圣僧,住几天再走。”和尚说:“不用。省得他二人着急。
我带他们拿华云龙去。”这才带领二位班头,出了常山县。往前正走。刚走
到山里,只见眼前树林子中,杨明、雷鸣、陈亮在地上躺着。华清风正要拿
宝剑杀这三个人,和尚赶到。不知何故。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二回杨雷陈仗义杀妖道十里庄雷击华清风
话说济公带领二位班头,正走到山内。只见华清风手举宝剑,要杀杨明、
雷鸣、陈亮。书中交代,华清风由梅花山逃走,自己一想,非要把济公杀了
不可。他打算要炼子母阴魂剑,能斩罗汉的金光。要炼子母阴魂剑,须得把
怀男胎的妇人开膛取子母血,抹在宝剑上,用符咒一催,就可以炼成了。华
清风自己想罢,一施展妖术,弄了点银子。买了个药箱,买了些九散膏丹,
打算到各乡村庄里以治病为名,好找怀男胎的妇人,华清风拿着药箱,走在
一座村庄。只见有两个老太太在那里说话。这位说:“刘大娘,吃了饭了。”
这位说:“吃了。陈大姑,你吃了。”这位说:“吃了。”两位老太太,一
位姓刘,一位姓陈。这位刘太太说:“大姑你瞧,方才过去的,那不是王二
的媳妇么?”陈老太太说:“是呀。”刘老太太说:“不是王二他们两口子
不和美呀,怎么他媳妇又给他送饭去?”陈老太太说:“刘大娘你不知道,
现在王二的媳妇有了身孕,快生养了,王二也喜欢了。他自己种两顷稻田,
他媳归给送饭去。现在和美了。”华清风一听,那妇人怀着孕,赶紧往前走。
追到村头一瞧,那妇人果然怀的是男胎。书中交代,怎么瞧的出来是男是女
呢?俗语,世上无难事,只怕用心人。要是怀胎的妇人印堂发亮,走路先迈
左脚,必是男胎。要是印堂发暗,走路先迈右脚,必是女胎。华清风看明白
了,赶过去一打稽首,口念:“无量佛。这位大娘子,我看你脸上气色发暗,
主于家宅夫妇不和。”娘于们最信服这个,立刻站住说:“道爷你会相面么?
真瞧的对,可不是我们夫妇不和么。道爷你瞧,有什么破解没有?你要能给
破解好了,我必谢你。”华清风说:“你把你的生日八字告诉我,我给你破
解。”这妇人说:“我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生人。”华清风听得明白,照定
妇人头顶,就是一掌,妇人就迷糊了。老道一架妇人的胳膊,带着就走。村
庄里有人瞧见说:“可了不得,老道不是好人,要把王二的妻子拐去了。咱
们赶紧聚人把老道拿住,活埋了。”一聚人,老道驾着趁脚风,早不见了。
华清风来到山内找了一棵树,把这妇人缚上,由兜囊把应用的东西拿出来。
刚要炼剑,把妇人开膛。只见由那边来了三个人。正是威镇八方杨明同雷鸣、
陈亮。这三个人在马俊家见事情已完,杨明说:“我该回家了,恐老娘不放
心。我出来为找张荣,张荣已死在古天山,我该回去了。”雷鸣、陈亮说:
“大哥咱们一同走。”马俊给三个人道谢。拿出几十两银子,给三个人做盘
川。三个人也不好收,回送了银子,告辞出了马家湖。马俊送到外面说:“你
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彼此拱手而别。这三个人
正往前走,只见老道要谋害妇人。雷鸣是侠肝义胆,口快心直的人。立刻一
声喊道:“好杂毛老道,你在这里要害人,待我拿你。”华清风一看说:“好
雷呜,前者饶你不死,今又来多管闲事。这可是放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
无门要找寻。待山人来结果你的性命。”雷鸣刚一摆刀剁,老道用手一指,
竟把雷鸣定住。陈亮见老道要杀雷鸣,自己急了,说:“好华清风,我这条
命不要了,跟你一死相拼。”摆刀就砍。老道一闪身,用手一指点,也把陈
亮定住。杨明一想:“罢了,今天当我三人死在老道之手。”立刻过去一动
手,老道又把杨明定住。老道哈哈一笑,刚要动手杀人,就听济公一声叫嚷:
“好东西,杂毛老道,你敢要杀我徒弟。”华清风一瞧,吓的魂也没有了,
立刻驾起趁脚风,竟自逃走。和尚不再追他,过来救了杨明三人,叫把那妇
人放下来。和尚用手一指点,那妇人也明白过来。大众复反出了山口。只见
来了许多的乡人,来追老道。和尚说:“老道已被我们打跑了,你们把这妇
人送回去罢。”众乡人把妇人带了走。和尚说:“杨明你回家罢。”杨明立
刻辞告,竟自去了。和尚说:“雷鸣、陈亮跟我来。”二人点头,跟着和尚,
来到十里庄。这里有一座茶馆,搭着天棚茶座。和尚说:“咱们进去歇息歇
息。”众人点头,和尚进了茶馆,不在天棚底下坐,一直来到屋内落座。陈
亮说:“师父你看天气甚热,怎么不在外头凉快,在屋里有多热。”和尚说:
“你瞧外头人多,少时都得进来,屋里就坐不下了。”陈亮说:“怎么?”
和尚说:“你瞧着。”说完了话,和尚来到后院,恭恭敬敬朝西北磕了三个
头。陈亮心里说:“我自从认济公为师,也未见他磕过头。他在庙里也永没
烧过香,拜过佛。这是怎么了?”只见和尚磕完了头进来。伙计拿了一壶茶
过来,刚吃了两三碗,见云生西北,展眼之际,暴雨下起来了。外面吃茶的
人,全跑进屋子里来避雨。只见狂风暴雨,霹雳雷电,闪一个电,跟着一个
雷,电光围着屋子不住。内中就有人说:“咱们这里头人谁有亏心事,可趁
早说,莫连累了别人!”和尚也自言自语说:“这个年头,真是现世现报,
还不劈他,等什么!”旁有一个人吓的颜色更改,赶紧过来给和尚磕头说:
“圣僧,你老人家给求求罢,原来我父亲有了疯癫,我那天吃醉了,是打了
我父亲两个嘴巴。圣僧给我求求,我从此改过自新。”和尚说:“你准改了,
我给你求求,不定行不行。”说着话,和尚一抬头,仿佛望空说话:“我给
你求,要不改还要劈你。”这人说:“改。”和尚说:“不但要劈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谋夺家产的,他把他兄弟撵出去。祖上的遗产,他一个人占住,
心地不公,也要劈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