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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刺客子鬼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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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就用这一千两黄金买他的命!”
  如此坦然表白,展风驰便不再疑惑地收下,道:
  “我会想尽方法找出幕后的那只黑手,如果不是你丈夫所为,我就退还这一干两黄金!”
  余满娇一拜再拜地言谢,展风驰沉声道:
  “执行日期由我来决定,你就在家等著好消息吧!”
  余满娇起身检襟谢礼,转身离去后,阿花抱著小恨进来,好奇地问道:
  “展大哥!你们谈些什么事?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那位贵妇人仪态雍容,肯定是位官宦人家的夫人,却不知是哪家门阀?”
  展风驰白了她一眼,冷哼道:
  “你若再问这种事,咱们就分道扬镳!你带著小恨进城挑间旅店,房间必须在楼上,而且向著大街,到时候不论见到什么事,都不要大惊小怪以免误事!”
  阿花紧闭著嘴不敢再问,过了一会儿勉强地挤出笑容,又问道:
  “您呢?我带著小恨要住多久?”
  展风驰将腰间宝剑交给小恨抱著,轻抚其颊,微笑地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阿花道:
  “就住上七天吧!等我办完了事,自会找你们。”
  话毕便迅速离去,阿花看了银票一眼,吓了一跳道:
  “我的妈呀!竟是一千两黄金的银票?我一年到头脱著裤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小恨匆然“呵咭”一笑问道:
  “阿姨……你脱裤子干什么?”
  阿花一时为之脸红语塞,尴尬地笑道:
  “这……怎么说呢?要当淑女还真不容易呀!确实要谨言慎行……否则以后怎么教孩子?”
  小恨一脸迷茫不解,为什么大人的烦恼事情好像特别多?
  “阿姨带你去玩,咱们可以买很多东西。”
  小恨笑得十分开心,鼓掌道:
  “好啊,好啊!就是阿姨疼爱小恨,什么时候走呀?”
  “现在就进城!”
  阿花抱起小恨放入童车内,将那根竖立的幡旗取下,叠齐收好,便推车进城了。
  展风驰在草棚内收拾细软,突然一支羽箭飞射而来,他取下羽箭上系绑的纸条,宇条写著:
  “狱吏——罗安。”四个字。
  展风驰立即将字条点烛烧毁,提著宝剑迈步离去。
  五天之后。
  晌午时分市集街道,突然闹哄哄地人声沸腾。
  阿花正在旅店面向街道的二楼喂小恨吃饭,闻声好奇地抱著孩子推窗看去。
  “乡亲们快出来看!强盗犯游街示众啦……”路人兴奋地奔走相告。
  一名衙役敲锣呐喊开道,后方两名衙役押著一名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魁梧大汉;那大汉虽被五花大绑却仍俨挺背脊神态十分傲然。
  旅店二楼俯瞰街道最为清楚,小恨眼尖,一下子便认出了被绑的魁梧大汉,惊吓得叫出声来:
  “是阿爹呀……”
  阿花脸色骤变,确实是展风驰没有错,慌忙捂住小恨的小嘴附在耳际,低声道:
  “别嚷……有句成语叫什么来著……应该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展大哥真是睿智,但太辛苦了……”
  游街示众的展风驰行经旅店前,有意无意地轻瞥阿花及小恨一眼,又似走累了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竟被其后方押解的衙役当街一鞭抽下,“啪!”地一声脆响,衣衫绽开,血痕缓缓渗出。
  《第一集完》
    


  
第一章 水狱风云 
 
  宋玉含凄梦未惊,芙蓉山响一猿声。
  阴云迎雨枕先润,夜电引雷窗暂明。
  暗惜水花飘责槛,远愁风叶下高城。
  西归万里未千里,应到故园春草先!
  “水狱”座落于城镇南侧,建筑在“崆岭滩”岸畔,监狱三面临著恶浪翻腾处处急流漩涡之险地,根本不怕囚犯逃咆,正面凿开一道三丈宽的深涧引通江水,所有出入皆须放下丈长的吊桥通到对岸,整座监狱好像浮于水面一般,号称水狱的确是名符其实。
  “嘎……嘎……”桥板由六条腕臂粗的铁链勾住,缓缓从监狱正门落下,接通对岸:当桥板轰然落地的刹那问,从正面窜来一股阴森凉风,令人不寒而栗。
  三名押解展风驰的衙役望著三丈长一丈宽的桥板上快步走出前来交接的四名狱卒,只见狱卒个个皆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于。
  一名狱卒用力一推展风驰的肩膀,暍道:
  “你就认命吧!过了奈何桥前面就是地狱,倘若你有亲人在外头施点银两……在里头还可以享受些好日子。”
  另一名狱卒望著展风驰一脸漠然没有回应,便冷嘲热讽道:
  “啐!看你一身破烂行头,就知足个六亲无靠的流浪汉!像你这种穷小于,在牢房里肯定会吃亏,说不定还没有处决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又有一名狱卒诡谲笑道: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嘿嘿!让你体验牢房人满为患的可怕,会教你后悔死了为什么要去作奸犯科!”
  狱卒好像闲来无事地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桥面,整座桥板便缓缓地为六条粗硕铁链拉回原状,整座监狱耸立于水面,仿佛一头噬人的巨兽。
  展风驰一入大门,眼睛为之一亮,地面全是由槐木铺地而成,而前方处处花团锦簇香气秘薛,有十来名囚犯正在整理环境,可见狱吏别具用心的经营,完全看不出是一座阴森恐怖的监狱。
  展风驰见位处三丈外,三栋阁楼的中间那栋凭栏处,就是雇主余满娇和一名睑色阴沉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正望著自己,态度俨然像一城之主,而余满娇双眸激出惊讶异采一闪而敛,微微颔首,展风驰断定那名中年汉子就是狱吏长罗安了。
  “啪!”展风驰挨了一巴掌。
  “大胆!看什么?你以为在游山玩水啊?快低下头来,那是罗大人和夫人,像你这种要犯,等一会儿大人就会亲自来审问,到时可要放规炬点!”
  展风驰低著头装成惊吓状,双腿颤抖,步行颠跛,一副龟孙子模样,令狱卒颇为满意。
  又是一道大闸门挡路,上头一方小格子“霍!”地一声拉开,现出一对绿绿眼睛,来回扫了一下道:
  “他妈的!牢房就要挤爆了,还送进来?那些捕快为什么不一刀宰了这些混蛋?省得老子们得问候这种人渣!”
  一名狱卒笑骂道:“老江,牢房犯人愈多就愈有肥水可捞,你他妈的还嫌人多?真是笑话!”
  牢门打开,一阵阴寒迫体,只见密闭式的一道长廊,开着天窗透著地面一个个日照方块,与阴暗通道形成强烈对比,由此可见木造的监狱不许点燃火烛。
  展风驰被四名狱卒带进一处密闭房间,里面充斥着阵阵血腥味道,当头也开著天窗,强烈阳光照射成一个大方块。
  展风驰就站在阳光底下,差点就睁不开眼睛,立即以于掌遮阳,闲眼角余光环顾四固,却只能看见四名狱卒双眼反射的光点,好像门头野兽位于阴暗处瞪著猎物,全然不见身体;若是胆小的人犯,必然因此心生不安,可见罗安是个精明的人,才有如此巧思。
  他站立约盏茶时间。
  一阵慢条斯理的声音悠然传来,道:
  “脱光衣服,检查他身上的东西……”
  一名狱卒粗暴地将棍打在展风驰背上,令其颠倒仆地又迅速爬起来,一脸倔强不满,教狱卒惊讶道:
  “咦?刚才装成龟孙子,这下子居然扮英雄了?快脱光衣服,按照罗大人的命令去做!”
  展风驰脱光了衣服,狱卒便迅速搜查衣服里的东西,却只有一点碎银;狱卒并命令展风驰张大嘴巴检查,又叫他打开双腿连肛门也不放过。
  “禀大人!没有什么违禁品。”
  罗安在阴暗处传声道:
  “好一副魁梧体格!应该是练过武术吧?可惜走错了岔路,报出你的出生地及姓名年龄,好落籍结案。”
  展风驰冷冷道:
  “常州赵子虎!今年三十二岁,勉强算是一名带刀护卫。因朝廷废藩而流落江湖,至于哪个藩名就耻于说出口了!”
  罗安道:
  “嗯……牌文上是写得一清二楚无误,你不讲出藩名还算是有点骨气,像你这种懂武的流浪汉在这里比比皆是。听著!将他关进甲号牢房,先杀杀其锐气!”
  狱卒拿了一套牢服,叫展风驰穿上,这牢服前胸漆著「甲”字,后背漆写著「参贰陆捌”号宇样,穿好后随即被押出密室,转进另一条通道。
  通道两侧都是一间间丰房,关在里头的人犯确实拥挤不堪,空气中臭味薰人,令人作呕。
  两侧人犯看见展风驰前胸及后背字体,便有人惊叹道:
  “哇!又是一个老大进来!”
  “啐!什么老大?进了‘甲’字号牢房就是新人犯,那里头全是杀人不眨眼的绿林老大,他不被剥层皮才怪!”
  “是呀!你看他一派傲慢的神态,还以为自己在外面一样,能在这里作威作福?真他妈的下懂规炬!”
  “唉!一看他就知道是第一次关进来的狠角色,但身处这种人吃人的监狱世界,出去就变得更凶狠了……”
  “那是在外面的花花世界算是一条龙,到里头就变成一条可怜虫了!还狠个什么劲?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展风驰充耳不闻傲然步行而过,转了几个曲道默记路径,来到了“甲”字丰门外,望见里面一群披头散发、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差点就要挤爆厂丰房,个个眼露凶光,嘴角一抹诡异笑意,令人头皮发麻,背脊抽寒。
  狱卒忽然暍道:“未残老大在吗?”
  本是在牢房粗木栅栏围观的凶很大汉,突然个个一睑惧色,迅速互挤腾出空间,一名身高丈二的魁梧大汉走到前方,面无表情道:
  “嘿!嘿……未残在此恭候!”
  “有新人犯入牢了!”
  未残回头望著满室的犯人斥暍道:
  “这们这些混蛋!快按照牢中规炬,列队鼓掌表示欢迎之意,再唱点小调以娱佳宾!”
  未残冷眼旁观,由一名犯人带头一边鼓掌一边暍道:
  请进来……抢劫杀人之后……这里就是……温暖之家……拜码头……牢中……
  老大……唯一主宰……
  高亢的唱腔以及鼓掌声震人耳脉,回荡于长廊及囚室。
  展风驰面若磐岩凝然不为所动,显现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不凡气概,却令人觉得傲慢无礼,瞧不起人。
  狱卒惊讶喃喃自语道:
  “好气魄!到底是何方神圣?一般人见到这种杀威场面……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跪地求饶了……真的是第一次坐牢吗?”
  另一名狱卒迅速开锁,由两名同伴推著展风驰颠进牢内,看见众人七手八脚地拉扯著,好像热络欢迎的样于,便快步离去。
  展风驰盘坐于地板上,他的双臂被两名大汉强行架住,周围犯人虽挤,却已腾出一处空间,让他面对正前方端坐著的老大未残。左侧大汉厉声斥暍道:
  “快拜见末残老大!你刚进牢辈份最低,理应向各位大哥磕头,再自报出身来历及所犯罪行等,如果有半点虚假,则所有人将视你为公敌,绝不轻饶!”
  展风驰依然故我,沉默不语,好似作无言的抗议。
  左侧大汉怒目横生,斥责道:
  “操你的!你哑吧呀?你这个混蛋!给大家使的是什么脸色?简直目中无人!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啊?”
  展风驰还是神态高傲,默然不语,不为所动。
  旁边已有二名大汉站起来,卷袖伸拳厉叫道:
  “操你妈的!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修理他!”
  一名大汉伸手在丰房上取下挂著「甲”字号的三尺长一尺宽的木板,由方才那两名大汉脱去展风驰的上衣,又架著双臂,任由取牌的大汉在他赤裸背部猛力拍打,“啪!啪!啪!”的声响下绝,回荡于长廊中却不见有狱卒前来探视,持木板牌的大汉打得己身汗流浃背双手发软,却仍下见展风驰动容一下、吭哼半句,引得大家更为气愤:
  持木板牌大汉的双手酸麻颤抖,望著前方的未残老大,希望他能出面惩戒展风驰的傲慢无礼。未残冷哼道:
  “呸!臭小于逞英雄?集体轮流修理他!打个半死不就行了!”
  命令一出,满室的囚犯人人争相拳脚相向,好像将他当成出气筒般打得大呼过瘾,直到他躺下为止。
  盏茶过后,展风驰虽遍体鳞伤,却仍然一声不吭,倔强地俨挺著身体盘坐地板上,令所有囚犯为之动容。
  一好倔强的家伙……为何不说话?狱卒可没有说这个人是哑吧呀!真气死人啦!”
  “操!真有种!第一次遇上这种人……”
  “是呀!好气魄!浑身是伤都没有叫一声痛,更别说跪地求饶了……”
  “好汉子!不输给未残老大……”
  满室囚犯吵得闹哄哄地,都是夸奖展风驰的好话,真教未残十分黥耳,霍然起身暴怒道:
  “全部住口!”
  满室犯人吓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未残走近展风驰身边绕厂一匝,冷言冷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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