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诺 作者:云水烟(潇湘2012-6-19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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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鹅毛大雪扬扬洒洒,强劲的北风吹得他身体在风中摇晃。“不要,危险,快回去。”
大叫着,韩诺猛然坐起身,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原来又是一场梦。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梦到他,消瘦孤单的背影叫她常常痛醒,再难成眠。他,既然还活着,还好吗?
“又梦见萧林?”慕容谨早就收拾好东西等她起床继续赶路,听她叫喊推门冲进来。
“嗯 ,早啊。”韩诺毫不掩饰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
“还早?太阳就要下山了。”慕容谨把衣架上的衣服扔到她床上,转身走到外屋,看到她为他而流的泪心中一阵纠结。
“你会兑现自己的承诺对不对?”韩诺穿好脱衣服跑出来,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的问。
慕容谨摸摸她脑袋。“你怎么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梦到萧林,他好辛苦好可怜,我要回家,你会帮我对不对?”韩诺仿佛是一只可怜的小狗在乞求主人许自己一根骨头的承诺。
“你走了,我怎么办?”你的心里难道就只有一个萧林,没有我吗?
“嗯?我……”
“我当然会帮你。”只要是你想做的,都会帮你。不过,你一天没走,机会都存在,一定要让你为我留下来,慕容谨在心中美好的向往着。
“就知道你会的,去吃早饭然后出发,GO!GO!”韩诺如喜极的小燕子飞奔出门而去,慕容谨不得不再次感叹她的喜怒哀乐表情转换已练得炉火纯青。
☆、第101章 路见不平(2)
这日,韩诺与慕容谨已踏入帝都地界,已是初冬天气。一路上都是韩诺如麻雀一样唧唧喳喳在说,慕容谨在听。
越近帝都,路遇行人越多,三五成群扶老挟幼。众人都脚步匆匆,似是都有重要事情在身,偶尔熟人相见都故不上打招呼。
“这些人是逃命还是急着去投胎?”韩诺侧身让过十几个结伴的路人。
“前面有金子可抢也不一定。”慕容谨抱着剑笑着目送他们。
“切,有那好事还轮到们才怪,我早叫兄弟们冲上去一扫而光了。”韩诺紧紧握住拳头,似乎所有的事都在她五指山之中。
慕容谨向街边卖包子的老头打听情况得知,这些人都是去京城凑热闹,看前来朝贺的塞上贵族,借机也要见识一下名满天下的风情园的掌舵人,韩诺。
帝都的风情园还并未正式营业,韩诺将到帝都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天下皆知。
“原来他们都是去看你的,没想到你魅力这么大。”慕容谨眉毛上挑,笑起来。
韩诺得意的扬起脖子,挺起胸脯倒背着双手 。“没办法,谁叫咱生来就天生丽质,超过西施赛过貂蝉,胜过赵飞燕,气死杨玉环。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给我靠边站。”
见她说得那样理所当然,慕容谨泼冷水。“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超级自恋狂。”他已经学会用她的话来对付她。
“当你在夸我。”不知何时韩诺手上多两串糖葫芦,坐在路边小茶摊上吃得津津有味。“你和他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之处。”
“哪里?”慕容谨自个要一壶极品龙井,萧林这个名字在他们之间已经不再避讳。
“你温文儒雅,多数时候就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她与萧林能因为一个医学问题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一个星期不理对方。他们为抢零食从屋里打到屋外,地上追到树上。半夜里,飙高音扰得邻居无法睡觉,被请到公安局去做客。
慕容谨干咳两声,谦谦君子也有错吗?
“谢谢你一如既往对我的包容,所以…。”
韩诺停顿片刻。“所以什么?”
“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外一个男人不礼貌,所以我以后少提就是。”韩诺脸上绽放一个可爱无比的笑容。
“最好是别提,更好就是忘记。”慕容谨小声的反驳,样子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韩诺趁他不备把一颗最大的糖葫芦塞到他嘴里,这下慕容谨被酸的眼泪真的夺眶而出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宣闹,由远及近,涌过来一群人。韩诺二人坐的桌子就在路边,人流拥挤,尘土四起,哪里还能喝茶。还没吃完的糖葫芦也粘了土,韩诺撅着小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钟爱的糖葫芦,金豆子直打转。
“怎么越来越小孩子气,动不动就掉眼泪,一会再给你多买几串。”
“不用。”
“那你是?”不是因为吃不到糖葫芦难过,那是为何,慕容谨一时真蒙了。
“我是在悼念这串妖折的糖葫芦。”
听到这样的解释慕容谨差点气晕过去,悼念糖葫芦,这是什么逻辑吗,恐怕也只有嗜吃如命的韩诺会去悼念一串糖葫芦吧,真是怪事天天有,跟着韩诺特别多。不过慕容谨就是慕容谨,很快恢复镇定。“现在悼念过了,可以把你的金豆子擦擦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说着,不等韩诺动手,他便温柔的替她抹去泪花。
“哼,冤有头,债有主,这串糖葫芦不能白牺牲,这口恶气得出。”说着向人群中挤去。
得,这丫头刁蛮任性,爱管闲事的脾气又上来了,慕容谨只好后面跟上去。
人群中有一位三十出头的漂亮美妇,双目泪如泉涌,头发有些凌乱,肩头背着包裹。她紧紧抱住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孩子面白如玉,唇若朱丹十人可爱。他们身边有四五个穿土黄色布衣的壮年男子,似是大户人家中的护院打手。他们一边拉孩子一边拽妇人,竟然要将这对母子活生生分散。哭声吵声骂声,好不凄惨。
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还害得糖葫芦牺牲,欠扁。“都给我住手,大白天欺压弱小你们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
慕容谨太了解她的性情,因为没吃到那半串糖葫芦的郁闷之气要是不发泄出来,自己一定倒霉,所以由着她,随即转身把母子二人自家丁手下拉出,带到韩诺面前
“这位大姐到底怎么回事?”韩诺掏出手帕帮孩子和她把泪水擦干。
没等女人回答,家丁之中有一似头目的人物抢着说:“她是不详之人,被我家老爷赶出家门,死活还要带走我们小少爷,有这么当娘的吗?害得别人还不够,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真是造孽。”
韩诺扶着妇人肩膀瞪着家丁一眼,眼神虽不是杀人利器,却冷冽如千年冰锋,就连慕容谨也未见过她这种目光。
“大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转而声音如春风拂面暖人心房,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人?
美妇平静一下情绪,慢慢道:“我夫家姓钱,经营珠宝生意,在这镇上曾是个旺族。我娘家本也是经商,我自幼便学着做生意,婚后在镇上开家酒楼自己经营。我们的日子虽忙碌却也充实幸福,公婆也满意。但从三年前开始,我丈夫的珠宝生意屡屡赔钱,脾气越发暴躁。只要不顺心我们母子就成了他的出气筒,不是骂就是打。他越来越不像话,整日在花街柳巷里鬼混,挥霍无度,整个家就靠我一个人支撑。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听信的谣言,说我命中克夫,害他破财,他就想尽各种办法折磨我。两年前他不顾公婆反对娶回一房妾室,今年初他们有一个女儿,不想那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谁知他们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孩子,幸有公公出面才没有把我送进大牢。后来他又赔了一大笔生意把公公给气死了,婆婆也一病不起,一个月前也去世了,他们霸占我的酒楼,还把我赶出来。儿子因为他,在学堂里被人瞧不起,镇上的人都不齿他的所做所为,我要走怎能不带走儿子呢。”美妇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泪流不止,但她虽伤心,语气一点都不卑微。
“叫你们办点事就这么困难,一群废物。”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颀长,偏瘦的黄脸男人大摇大摆过来,怀里抱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大白天在公众场合毫不避讳。那女人美丑分不清,胭脂抹的太厚连苍蝇都绕行,慕容谨向后退两步,站在韩诺身边仍觉鼻间不舒服。
男人说着,过来拉小男孩,被韩诺一脚踹回去。“莫用你的爪子脏了孩子前行的路。”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与你们外人无关。”男人左手边的女人耀武扬威的说。
韩诺侧头,看看捂着鼻子的慕容谨,他一向不喜欢太浓烈的花香。“怎么办呢,这个人污染了纯净的空气,你帮她洗洗。”她说着话,眼睛扫向茶馆外那口装凉水的水缸,那是茶馆老板为来往行人设的方便。
妖艳的女人笑着,扭动腰肢张开双臂原地转几圈。“若这位公子愿为我洗去身上的世俗之气,到也求之不得。”
慕容谨摆手摇头,胃里一阵不舒服。“我可不想被一条臭鱼连累。”韩诺眉头越皱越紧,他若真碰到这恶俗的女人,天知道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各位乡亲,不知哪位愿代在下替她洗去满身的污垢,赏银百两。”百两银子对普通百姓而言诱惑不在彩票中头奖之下,但忌惮钱家家丁在场众人心有余力不足。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畏惧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人群中冲出个身高过丈的楞小子,一手抓起娇艳的女人扔进水缸,灌个水饱。
慕容谨掏出银子递给他,丝毫不顾姓钱的男人脸色已经发绿。“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本来没有什么,怪只怪那些男人犯贱。不过本小姐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对我朋友不敬,这是个教训,若敢再犯下的就是油锅。”妖艳女人看慕容谨的眼神让她不可忍受,那样神仙公子般的人物岂是她能亵渎的。
颀瘦的黄脸男人急忙去扶,有拍马屁的家丁不知从哪儿抢来的大衣给她主子披上。“哪里来的疯女人,敢管我钱家的事儿。”刚才韩诺一脚踹得他屁股生疼,这次知趣的只敢动口。
韩诺轻轻拨开吹在额前长发,微微而笑。“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确多余淌这混水,可俗话也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姐姐我喜欢,再者你弄脏了我的糖葫芦,欠扁。”韩诺自称姐姐可把颀瘦黄脸男人钱贵气极。
“你这是自找麻烦。”一家丁恐吓道。
“姐姐我正闲着无聊,不想下油锅就把狗嘴给我闭上。”一群仗钱势的奴才吓得脸色发青,样子实在搞笑。
“这等不幸的女人破我万贯家财,念在十载夫妻的情份上只是将她逐出家门,竟还妄想带走我的儿子。今天你若留下儿子就叫你出得此地,如若不然休怪钱某绝情。”钱贵指着结发妻子鼻子恐吓道。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毁掉儿子。”美妇搂着心肝宝贝,坚毅绝然的说。
钱贵抡大巴掌冲上来。“你找死。”钱家世代经营珠宝生意,子孙们多少都会些拳脚。
韩诺忙伸手叫停。“你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灭口吗?”结婚十年只得一子,自然视若无价珍宝。他竟然无视韩诺,绕在美妇面前意欲抢人。
若要他得手,岂非叫人笑话。韩诺左手一带美妇,她们已经转换位置。而钱贵的手反被捏在手中,稍用力疼得他吼吼怪叫。韩诺手劲并没多大,她只是熟悉身体穴位,效果却事半功倍。
“兄台,我劝你还是乖乖心平气和把事情解决,遇上她你想动粗,吃亏受罪的只能是你自己。”慕容谨这可是最真诚的劝告。
钱贵怎肯把女人看在眼里,咬牙忍住疼痛,挥右拳向韩诺胸口打来。这一拳力道满满,韩诺急忙连环转身,一枚极细的银针正中他的曲池穴,韩诺闪身在旁,双手环胸看着眼前不知道尊重女人的狂妄之徒。
“他怎么了?”美妇忙问,十年夫妻情深,纵夫无情她却不能无义。
韩摆摆手。“放心,只是教训他一下,要不了命。”钱贵跪在地上无法站立,豆大的汗珠‘啪啪’打在地上。
“如此看来,你往日对我已经是很仁慈了。”慕容谨戏谑的说道,韩诺对他再‘狠’也没用银针攻击过他。
“现在知道啦。”韩诺笑得一脸‘你看我人多好’的样子。
美妇本想狠心不去管,但见这个曾同床十载之人痛苦抽搐的脸还是忍不住求情。当事人说话韩诺只好罢手,她也心中吃惊,这家伙竟有不求饶的勇气,岂料到他已痛的不能开口。
“看来你对他还有情。”
“那又如何 ,我已死心。”美妇语气坚决。
钱贵‘呼’的站起来。“你走可以,把儿子留下。”
“休想。”两人态度都坚决不可动摇,美妇竟是如此有主见之人,韩诺不禁有几分佩服之敬。
慕容谨站在韩诺身后,一副你自讨没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