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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长生弄青梅 作者:白马梦船(晋江2015-05-09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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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弄青梅
作者:白马梦船
晋江2015…05…09完结
文案
关于重生,司马将军一开始是拒绝的,这一世她过得太憋屈,女扮男装连年征战最后还死得挺惨的,但是作者说这次可以加特效,青梅竹马的敌国忠犬什么的,还可以当个文艺女青,司马长生表示听起来怪让人心动的……

小剧场:
半文盲司马长生:“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你的名字有个竹,可是后半句中没有我的名字……”司马长生执笔划去二字。
齐渊:“郎骑竹马来,长生弄青梅……改得真好。”眉眼的笑意都溢出来。
这是一篇甜宠文,1V1,HP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重生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马长生,齐渊 ┃ 配角:齐浅,柳萍 ┃ 其它:


  ☆、前世

  流已元顺十年,大齐的铁骑终于踏过流已最后一道屏障山越关直捣国都望龙,如入无人之境,连年的征战掏空了流已这个游牧民族的根本,只能臣服于大齐。
  当年先帝爷骑着战马扫荡了北方大大小小的游牧民族的傲气早已不复存在,南边崛起的大齐一口口蚕食着流已,不断地把边界线往北移。先帝驾崩后留下幼子殷长修,无奈新帝年幼,国事大权都被李相牢牢抓在手中,新帝几乎没有权利可言,只能期盼在外征战的震国大将军能早日将凯旋回朝,助他重揽大权。
  可惜,元顺九年,震国大将军战死于山越关,敌方后部射出的一只冷箭狠狠从眉心处贯穿了他的头颅。震国大将军殉国的消息迅速席卷了流已,三军无心抵抗,于是大齐轻松地把流已纳入版图。
  今日大齐军队抵达望龙,李相绑了不肯归顺的殷长修大开城门,恭敬地将大齐元帅迎至朝堂之上。
  “元帅一路辛苦了。”李丞相双手递上流已传国玉玺,一脸谄媚,“臣已将殷氏贼子制服。”
  胡悦眯眼看了殿中站着的少年,披头散发脏兮兮地看不出原本面目,虽已狼狈如斯,可他立于殿中,身形倒有几分贵气。胡悦接过玉玺,提了个要求:“摄政王要我来问一问,殷氏中可有一位贵族名殷落,若有,此人需随我回大齐。”
  “这……”李相也不知殷氏有名落之人,“臣马上派人去问。”
  胡悦摆了摆手,余光掠过殿中微微颤抖的少年,仿佛隐忍着巨大的怒气,心中了然:“看来殷兄认得此人。”
  殷长修将牙根咬得发麻,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怎知我胞姐闺名?”
  “原来是贵朝公主,快快请她上来!”胡悦长舒一口气,兴奋地都要颤抖了。
  话音刚落,殷长修大叫一声发疯似的往胡悦冲来,但很快就被卫士制住被迫跪在胡悦面前。胡悦看着头发后少年发红的眼睛,还在挣扎的身子好像要从胡悦身上咬下一块肉。胡悦被强大的恨意震住了,沉默半晌。
  “我胞姐便是鼎鼎大名的震国大将军!若她还在,尔等贼子早就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反正已经是亡国之奴了,殷长修也不想保守什么秘密了,胞姐的死讯传来时就狠狠地击溃了他,若不是这江山,他早就想随胞姐而去,却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抱着三军送回的胞姐的骨灰放声大哭。
  胡悦表示已经被“震国大将军就是殷落”的真相惊呆了好么?!他只能看到少年的口型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流已真的无将可用了吗?竟要一介女子上阵杀敌……而且挺厉害的,折了大齐十几万军马,他仍旧不死心:“可是,震国将军的名字不是司马长生吗?”
  胡悦得不到回应,面前的少年早已涕泪俱下,殿中的各位大臣想必表情跟自己差不离,都是第一次得知这消息。
  逗留几日后,胡悦再不愿面对宫里那位也只能班师回朝,硬着头皮带着震国大将军的骨灰,面对手下的不解,胡悦沉默不语,望着远处草天相接,这份静谧估计很快就会被打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

  司马长生觉得这一生过得真憋屈,明明是流已长公主,五岁时就扮成大皇子被送到大齐当质子。当时流已刚刚建国,南边的大齐偶有进范,父王为了江山安稳不得不答应将王子送往大齐当质子。
  弟弟只有三岁,而她是长女,父王告诉她要以大局为重,给她换上男孩的服饰,就将她送上去往大齐的马车。她如今还记得当年从马车探出头往后看到母后哭得厥了过去,她想问母后什么是大局为重,为什么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女子……司马长生来不及问这些问题,因为当她五年后重新踏上故土时,母后已经不在人世。
  而司马长空是司马长生的护卫,护送她去大齐,也是她的师傅,教她武艺军法,一切军士该有的韧性和毅力,仿佛完全忘记了她本是女子。在大齐当质子的五年里,司马长空一直以一种恭敬又严厉的态度对她。
  司马长空虽然是个好师傅,但是也无法时刻跟在她身边护她周全,她只能自己面对冷嘲热讽,面对大齐国都王亲贵族刁难。她隐约记得深夜里一身泥泞满脸伤痕敲着居所破败的大门,师傅开门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您又跟那些人打架了。”她正想辩解,看到师傅阴暗的眼神不禁瑟缩。“微臣望您以大局为重!”师傅撩开衣袍给她行了个大礼,“殿下肩负大任,切勿逞一时之勇!”。慢慢她变得特别能……忍。
  多亏那年大齐国都大乱,她与师傅趁乱出城,一路逃亡回国,她还来不及与父王细说当质子时的委屈和逃亡路上的死里逃生,父王说边疆需要她。她提上剑跨上马,二话不说跟随师傅司马大将军上阵杀敌。有时候她暗地里难免不忿,为何弟弟可以在深宫中受千万人敬仰保护,而她却要挑起护国重担,她只想当个寻常女子,不愿与自己生父以君臣之礼相称……
  民间提起震国大将军,都离不开忠勇二字。十年不曾回朝,更无须担心她拥兵自重。师傅战死沙场,父王驾崩,她都坚守在岗位,带着一种冷酷的冷静。师傅被俘时,她站在城墙上挽弓如满月,一支冷箭射穿师傅的胸膛。师傅解脱地笑了,而她还要留在这个世上尽自己不喜欢的责任,以大局为重。直到她自己也被射杀,闪着银光的箭击碎她护额上嵌着的宝石,从她眉心处射穿她的头骨,她从马上栽下,感觉一滴血液流到她眼里,她轻颤了一下睫毛,仿佛听到远处有小少年一声声叫着阿落,阿落是谁?她沉重的眼皮阻断了她的意念,在最后一刻有个念头浮上心头:若有来生,但愿只为自己而活。                    
作者有话要说:  

  ☆、交情

  司马长生从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帐顶,长生下意识抚上额头,因激动微微颤抖的手摸到了一块冰凉,应该是完好的,她的头颅。看来她回到了战死的前几天。
  长生慢慢起身,看到桌案上昏黄的灯豆孱弱地跳跃着,斩风剑静静地躺在她身边,床头还放着一本只翻阅了一半的兵法。长生拿起斩风,利剑出鞘,幽幽发着寒光,剑面印出她的面容,一对漂亮的卧蚕衬着弯月般的眼眸,虽然不够霸气,但一对剑眉却生得极好,平添了几分凌厉,她平时不苟言笑,加上战场上的浴血奋战,倒也没人怀疑她这震国大将军是女儿身。长生平举剑面,一把扯下她的护额,剑中印出了一枚朱砂痣。震国大将军按住那枚朱砂痣,反复确认是否完好无缺,没记错的上一世这里应该有个血洞。还好除了因为长期带着护额,额头上的皮肤有一抹滑稽的泛白,到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伤口。她幼时淘气,一直嫌弃这颗长在眉心的痣未免太女气,加上她这双弯月眸,就算生气瞪人也像是在卖萌,干脆拿了父王的护额遮住,这一戴就是十几年,也怪不得额头一道黄一道白了。
  司马长生现在才确定自己真的重生了,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不能避过山越关之役,她还是要死一次的,不过说起来,前世她的死亡倒是疑点重重……
  “将军!”监军邢天挑开帐幕,大踏步走了进来,“您要我留意的那件事……”刑天顿住,他看到坐在床沿的将军对着一把剑表情扭曲。
  司马长生侧过身子戴好护额,起身走到案前“何事?”根据记忆应该是谋士李响的事,不过当时忙着作战无暇他顾。
  “属下的人看到李谋士鬼鬼祟祟与一人相见,那人有几分像大齐密探。”
  这一次司马长生也不想管,眼看生命又要结束,好不容易重生,多么难得的机遇,她还没活够,摆摆手道“你自己看着办,退下吧。”
  司马长生支着脑袋苦苦思索,到底如何才能躲过。三军疲惫不堪,斗志消沉,比起战争伊始至少损失一半兵马,面对大齐的兵强马壮,山越关迟早会失守,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逃?司马长生激动得在帐内一圈一圈地绕,逃吧,去他妈的顾全大局,她不想打战了,不想再次赔上自己的性命,皇弟也该自己面对这困境。这一世,她只想做自己。
  下定决心后,司马长生用布条将斩风剑捆起,“来人!”她低喝,“拨一千人精兵,跟本将军去一趟鬼崖。”
  刑天十分不解,鬼崖地势险峻,实在无法布阵,震国大将军在帐内走了一个晚上,难道又想出了什么退敌良策?思及此,刑天急忙吩咐下去。司马长生将斩风捆成粽子绑在背上,盘腿坐下,提起毛笔还是决定给皇弟留一封“遗书”。
  “报告大将军,一千精兵待命!”
  “很好,若本将军无法归来,还望你将此信送到皇上手中,就说是本将军的遗书。”
  “这……将军……”刑天的眼眶湿润了,“末将必不辱命!”
  司马长生觉得就算重生也逃不过一死,她孤零零在鬼崖绕了三天三夜后终于走出了山越关,可她没想到,又冷又饿又不擅长当逃兵的她居然走到大齐军队的后方,可想而知,形迹可疑的她几乎是马上就被发现了。
  司马长生乖乖地被俘虏了,她现在蓬头垢面,就算是原来的部下也不一定能认出她,估计编个巧妙一点的谎言还能全身而退,总之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武艺为上。司马长生双手被反剪于身后,斩风已经被拿走,寒风吹着她凌乱的头发,她尽量让自己的头发盖住面容,祈祷这群敌人只是后勤部队,并不识得自己。
  “报告元帅!将士们俘虏了一个疑是流已密探的男子!”
  胡悦在帐听到属下的汇报,决定亲审此男子“将他带上来!”
  司马长生被押进一间挺大的帐篷,膝盖一疼,被迫跪在地上。“说!你到底是何身份?是否流已密探?”
  “……是流已逃兵”胡悦好像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抬起头来!”
  士兵扯着司马长生的头发迫使她仰头,她头皮疼得发麻,心想这次完蛋了,大齐的元帅大抵是认得她的。胡悦认真研究眼前这张脏污的人,特别是这熟悉的眼神,突然一张脸浮上心头“你!你你你!”胡悦被骇得一时结巴说不了话,“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样的锐利的眼神他可没法忘记。
  帐门突然被掀起,一个高大的身形暂时遮挡住光线,帐里一时有些阴暗。“殿……九爷你怎么来了?”胡悦迎上前,“这个人我来审就好了。”
  “我听说是流已的。”被称作九爷的男子拖下狐裘递给胡悦,走到司马长生面前,“流已的?”
  司马长生点点头。“可认识阿落?”
  司马长生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也只是耳熟而已,她并不识得他口中的阿落,遂摇头。男子期待的表情瞬间冷凝,司马长生以为他就要抽出剑结果了自己,然后她就看到自己松动的护额滑落在地上,男子仿佛捕捉到什么有趣的玩意,撩开她能挤出油的秀发,伸出手缓缓抚摸她眉心的红痣,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惹得司马长生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叫什么名字?”
  “九爷!此人不能留啊!”胡悦急得冒汗,男子只是看了一眼胡悦就让他把话咽下去了。
  “呃……司马长生。”司马长生觉得浑身不自在。
  “司马?”
  “嗯。”男子将她扶起来,解了她的束缚,从胡悦手中抽出狐裘披在司马长生身上,温柔地牵起她的手,问“你用过膳了吗?”司马长生摇摇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出帐外“那我们去用膳吧。”司马长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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