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狐狸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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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见鬼了,今天怎么睡这么早,难道又要半夜爬起来看那些不要脸的东西?”
“哪……哪的话,不是的,我起来就是了。”我赶紧跳出被子,怎么裆下凉丝丝的?
“呀!!”小妹尖叫了起来。
“胡来!还不把裤子穿上!”老妈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
“哦!对不起,你们也知道我习惯沐浴之后裸睡的。”我赶紧找到丢在床头的红色性感小内裤套上,我喜欢红色,富有挑逗意义!
“丫头,哥哥又不是别的男人,不好意思什么。不过也难怪,就算别的男人看了也会自卑得叫起来的,嘿嘿……”
“讨厌!”小妹捂着眼睛走了出去,“恶心的家伙。”
“呵呵,真是女大十八变,她居然也学会害羞了。哎哟……”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妈……你这么用力干什么?”
老妈正色迷迷的拧着我的胸口:“臭小子,几年没给你洗澡,才发现发育的不错嘛,胸肌还挺匀称的……”
“妈!不要这样呀!”我红着脸哀求着。
“小子,妈妈又不是别的女人,不好意思什么?”……
我们三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老妈的训斥。
“很久没有召开家庭会议了,我本来以为你们都长大,不需要我操心了,可是我的想法彻底错了。”老妈顿了片刻,“历历,你学会了说谎!胡来,居然偷看成人片!这些我都还能容忍,胡忻,我一直以为你是三个当中最循规蹈矩的,今天那个开高级轿车的人是谁?你不会也象那些人类的坏女人一样经不住享乐的诱惑,想利用美貌去勾引有钱人吧?我以为那些只是人类对我们狐狸精的成见,没想到真的发生在我女儿身上。我们从狐狸变成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历经至少上百年的辛苦修行得来的,而人类天生就是神的宠儿,他们不需要历经磨难,打从娘胎出来就是这样,所以不懂得珍惜,你也要变成那样吗,胡忻!你有和人类一样放纵堕落的资格吗?从明天开始,给我断绝和那个人的来往,我不管他是谁!”
“妈……”姐姐的眼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她的嘴唇微微抽动着,但没有讲下去。
“妈,你错了!”我突然大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大声在妈妈面前说话。
“你说什么?”老妈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我居然和她正面顶嘴。
“这一次您真的错了,为什么您不听听姐姐的解释就这样武断的推定姐姐学坏了呐?”我舔了舔嘴唇,反正已经顶撞了,干脆豁出去连平时积压的想法一股脑的掷给老妈,管她接不接的住,好让她反省一下,俗语说:没有完美的人!自然也没有完美的狐,不能因为是父母就以为没有错,不能因为是子女就不能指出父母的错误。
“姐姐是我见过的最温柔善良的,无论作为狐还是人,我不知道您今晚看到了什么,但我要告诉您,姐姐她谈恋爱了,这也是会发生在每个成年女人身上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说什么?”老妈显得很是吃惊。
“而且那个人就是她原来的老板,也是您上次误会的那个人。”
“怎么可能?胡来……”
“您是在叫我还是在说姐姐?”
“我是说你姐姐胡来,她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我打断了妈妈的话,“我们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外表,根本看不出区别,我们甚至比人类更正直善良,不那么虚伪,为什么就不可以和人类一样自由恋爱?没错,当我们还是动物的时候,追寻着自然规律,到了发情期,遇上合适的异性就直截了当的交配,事完之后甚至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们现在已经变成人了,人和动物的区别不仅仅是一个随时随地产生欲望,一个有性欲周期之分。大自然的动物必须依照食物链优胜劣汰,生命只能随波逐流,而人类凭借拔群的智商却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用担心明天会被谁吃掉,他们的灾难只是自己撩起的战争而已。既然我们也成为了和人一样高等的生物,为什么就不能把握自己的未来和幸福呐?”
“……”老妈一时无言以对,许久,忽然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强硬的说道:“我是你们的妈妈,也是一家之主,不管怎么样,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决定!”
“妈妈!你和爸爸其实很相爱,可是您这种不肯承认错误的倔强性格有时会让爸爸受不了,所以爸爸才会在你提出离婚的时候欣然同意吧,其实当时您只不过是说气话,而且认为爸爸必定会想以前一样在你面前服输,拼命的讨好您以求妥协,可是那次您失算了,也许爸爸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没有再象以前那样哄你。于是失望的您一时气上脑门,才向狐长老请求到人类当中生活,您是想让爸爸为失去您而后悔,说是女人的报复心也好。可是到头来最后悔的人反倒是您。”
我的话字字想针一样扎在妈妈的心上,没有办法,就象为治好病,其手段却是痛苦的。
“胡来……你!”老妈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她已经说不上话来,或者说无话可说。啪!我的半边脸上多了一个红手印。我摸了摸辣辣的脸,“麻烦您在那边脸上再搞一下。”
“什么?”
“不对称的话,挺难看的。”
“你……”老妈举起手,我害怕的闭上眼睛……很久,却没有动静。我缓缓张开眼:“妈呐?”
旁边已经呆若木鸡的小妹和姐姐指了指阳台。
我走到阳台上,妈妈正一个人在那抽泣,我能听出那是哭的声音,我转身走到厨房,在冰箱里取出两罐青岛啤酒,再折回原路。
“喏……”
老妈回头看见我递来的啤酒,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啤酒。
噗~~我拉开易拉盖,泯了一口:“啊……真凉爽!”然后望向妈妈。“对不起……”我说的很小声,但能肯定妈妈听到了,因为妈妈的唇角微微颤了一下。
我伸出食指轻轻擦拭着妈妈脸上的泪痕……
“你是我儿子吗?”老妈突然开了口,“怎么好象突然变得我认不出来了,无论身体还是思想,也许……你们真的都长大了。”
“我们是长大了,您也没有老。有时候,捂着伤口不让自己看见,反而会使它发炎糜烂,就让它露出来吧,仔仔细细看清楚,只不过是一道会愈合的伤口而已。回去吧,如果觉得累了,做人不会比做狐仙简单快乐……”
咕嘟咕嘟……我看见老妈的喉咙象波浪一样翻滚着,一口头将啤酒喝光。“那个你姐姐的老板,他人怎么样?”老妈忽然问我。
“我也不是太了解,不过就几次见面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姐姐虽然有时反应迟钝点,但还不至于分不清人心。”
“算了,既然你们都长大了,有些事真的管不了了,随你们的便吧,吃了苦头也别来怨我。”
“这么说,你不反对姐姐的事拉?”我在眼里露出一丝欣喜。
“我现在还能说了算吗?”老妈使劲把手中的空易拉罐摔出很远……
“妈……干吗扔掉?两毛钱一个呐!”我心疼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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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糟了糟了!要来不及了。”历历朝学校广播室狂奔着。
“喂!”景芳在后面叫着,“她怎么每次都这样,不到最后关头记不起要干什么。”
“哎哟!”刚进楼梯口就和一个男生撞个正着。
“你眼睛长哪了?”历历爬起来就要破口大骂,心里却暗自庆幸:今天穿的是裙子,幸亏没露出尾巴来。
“对不起,不过你跑的也太快了……是你?”
“江暮云!”历历也叫了起来。
“连我的名字都打听了?”江暮云惊讶的说。
“什么?”
“你的鼻子没事了吧?哦对了,昨天抽空看了你的情书,文笔不怎么样啊,我比较喜欢有才华的女生。”江暮云显出一副让历历觉得很拽的表情。
“你说什么呀?”历历突然想到上次递情书的事情还没解释,“那不是我……”
咚)))学校的大钟敲响了,时针指着一点整。
“啊……要迟到了,没时间和你罗嗦了!”历历急匆匆的跑开。
江暮云望着对方的背影笑着:“真是个粗线条的女孩,除了长相之外。不过,这样的性格有时倒也挺可爱的,要是再大两岁的话,说不定我还真会考虑她呐,姨?我在说什么呀。”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历历气喘吁吁的冲进广播室。
“喂!新来的,才第一天就迟到呀。”戴眼睛的学姐不悦的说,“把广播室的卫生打扫一下。”
“啊?”
“打扫卫生没听见吗?”
“哦!知道了。”历历放下包,“请问……扫帚在哪?”
“自己不会找吗?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准备播音吗?”眼镜学姐不耐烦的说。
“在门后面。”一旁的司马奴霜冲历历微微一笑,“记得洒点水。”
“谢谢你。”
“别介意,这位大妈呀,一忙起来就变得脾气暴躁。”司马奴霜俏皮的眨眨眼。
“说谁大妈呀!她迟到了当然要凶一点,别把她宠坏了,不然以后还了得。”
司马奴霜偷偷朝历历吐吐舌头,历历也悄悄笑笑,低声说:“大妈生气了……”
“呵呵,你好,我叫司马奴霜。”
“我叫胡历历。姐姐长的好漂亮哟。”
“谢谢。能得到美女的夸奖比得到帅哥的夸奖更让女人开心哦。”
正文 第二十章 毁容
“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公然表示要和你争角色。”胖女人愤怒的将一本娱乐杂志掷在桌上。
“制片方那边怎么说的?”沈安娜面色严峻的问。
“我去过电话了,他们说女主角的第一选择还是你,只要你没什么问题,他们应该不会考虑别人的。”
“那样最好,不过你今天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这个圈子里什么事都会发生,人们做事不是遵循道德,而是认钱不认人。别让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的嘴里。”
“那你一个人没问题吗?”胖女人担心的问。
“没事,我会给你电话的。”
嘟嘟!
我在门外摁响了喇叭。胖女人撩开窗帘。“那个小司机来了。”
“是吗。”
沈安娜和黑衣保镖一起上了车子,她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
“开车!”
“还有一个人不等了吗?”
“就我们两个。”
“哦。”
车子行驶在人迹罕至的江滨大道,望着远处弥漫着迷雾的江面,不觉心旷神怡。迎面驶来两辆黑色轿车,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用力摁着喇叭,“混蛋,哪有这样开车的。”我打着方向盘准备绕过去,侧面突然又冒出一辆大卡车死死挡住我的去路,我猛的踩下煞车,身体剧烈的前倾。
“你没事吧?”我回头问沈安娜。她的脸色很难看,好象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样叫着:“快,快开车!”
“什么?”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呐,却见卡车上下来十来个搬运工打扮的人团团围住我的车,一个戴着帽子的家伙跑过来用手敲敲我的车窗。
“沈安娜小姐……”
“你……你们要干什么?”沈安娜惊恐的叫着。
“你还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帽子冷笑着掏出一个瓶子和一把小刀,“现在你面临一个选择题。A,把这瓶硫酸牌护肤霜抹在脸上。B,用这把雕刻刀把你美丽的脸再细细雕琢一番。C,我这里有个电话,只要按下这个重拨键就能打到《貂禅与赵云》的制片人那里,而你只要冲里面说声我不想演就可以了。”
原来是威胁啊。我总算明白了。
“啊……”我顺着声音回头,只见那个保镖痛苦的捂着流血的脑袋,可怜的家伙,一定是想反抗,人家有那么多人呀,真不会审时度势,果然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沈安娜极不情愿的接过电话:“……邓制片吗?我是沈安娜……对,这部戏我不想演了,实在抱歉……不,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两个月……再见……”
“很好!”帽子要回电话,“现在,我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说话向来不算数的。”
“什么意思?”
帽子把后面人递来的橡胶手套戴上:“对不起了,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摁住她!”他缓缓打开盛硫酸的瓶子……
“卑鄙的家伙!”我突然嚷了起来,“我最最恨不守信用的人了……”啪!我感觉到额头有液体流动,顺流到嘴角,我用舌头舔了舔,稠稠的,好咸!应该不是鼻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