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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穿越杂事儿 作者:灵犀阁主(晋江非v高积分2012-09-06完结)-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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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客人来是聊天叙旧得开心的,怎么这会子同人家又说起政务来了?我们女人家可听不懂这些,难不成要我和楚夫人撤离此席另开一桌,只让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儿随便聊去?”
  宁子佩闻言连忙笑道:“怪我怪我,成日忙公务忙得都成了习惯,做什么都难免牵到公事上去,三位莫怪!不知楚夫人家中是做什么的?”
  知道他将话题转向我是怕我被冷落,又有宁夫人刚才话中暗示他,自然不能拂了他夫妻两个的好意,便微笑着作答:“不过是普通人家罢了,倒是听宁夫人言词爽利、举止大方,莫非就是本地人么?”
  因为此前我们已经说好了,千树的事能不惊动当地官府就尽量不惊动,毕竟此事也多少涉及了皇室子弟的丑闻,所以我也绝口未提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请求宁子佩帮忙查寻千树下落的事,只是不动声色地再次把话题从我这里转给了宁夫人。
  “正是,我就是本地人,说什么举止大方,不过是规矩懂得少些罢了。”宁夫人爽朗地笑道,“楚夫人应是江南人罢?五官这般精致,身材又纤细玲珑,我向来最是羡慕你们江南女子这股子水儿般的味道,不似我们这边的女子,个顶个儿的粗枝大叶,像极了沙子地里的石头块儿!”
  我被宁夫人说得笑出来,倒真心有几分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因而应道:“粗有粗的好,细有细的妙,夫人莫要妄自菲薄,各花入各眼罢了。”
  楚龙吟闻言忽地正儿八经地插了一句:“对女人来说,其实粗的更好一些罢。”
  我愣了一愣,蓦地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一时又窘又气地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那厢宁子佩也听了出来,不由垂了眸子低笑,楚凤箫面色却更冷了一分,端茶微抿,一声不吭,只有宁夫人一个没有听出这话中隐藏的意思,还笑着接口道:“我倒觉得男人细致些才好,像我们沙城这里满大街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要么就是五大三粗的兵士,哪懂得什么怜香惜玉!”
  “纵是懂得怜香惜玉又能如何?”楚凤箫幽幽接口,目光再一次毫无遮拦地望向我,“若对方是一副铁石心肠,宁可抛夫弃子也不领你这份情,你就算把命都交给她又能怎样呢?”
  我攥紧手中的茶杯以压制心中的怒火——他在外人面前这般不管不顾简直是幼稚得可笑!眼见他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我几乎忍不住要在桌下一脚冲他踢过去。桌上气氛骤冷,幸好饭菜及时上桌,宁子佩夫妻俩连忙招呼我们三人动筷,又有小厮搬上几坛子酒来,三个男人干了一杯,说了几句祝酒之语,总算稳住了局面。
  “这就是你所说的‘三碗放倒英雄汉’的塞北烈酒?”楚龙吟又斟了一杯,端在手里嗅了嗅,“入口倒是温润滑爽,并不辛辣,想来是属于后劲足的那一种。”
  “沧海兄是品酒的行家,”宁子佩笑道,“这酒入腹后半个时辰方才起效,若是不明究里的外地人喝了这种酒,十有八。九都得上当,过后醉个半死。不过这酒平日小饮几盅却也对身体很有好处,最能祛寒散湿,治疗风湿、关节痛、老寒腿什么的效果显著,我年年都托人往家中捎几坛这酒,家父那风湿的毛病也因此好了许多。”
  “说到这儿,贵府当初是迁到何地去了?”楚龙吟问。
  “我们家祖籍本非京都,只因家父经商,生意重点都在京都,这才一直定居在那边,后来家祖年事渐高,让我们一家迁回去,家父这才转移了生意重心,重新回到了原籍居住,就在江南浣城。”宁子佩好似在解释什么一般,虽是对着楚龙吟回答,眼角却瞟着楚凤箫。
  江南浣城,不就是去年楚龙吟奉旨巡查江南并放粮赈灾的最后一站么?他和逸王爷在那里还平定了黑虎山的山匪来着。楚龙吟果然也问道:“去年江南数城遭遇洪灾之事你可知晓?”
  宁子佩点头:“家父在书信上说了,所幸敝府居于地势高处,倒没有遭到什么损失,却是折了位姨娘,那日正好去郊外寺里烧香,不幸被洪水卷走……”
  “哦?是哪一位姨娘?记得令尊是有两位姨娘的罢?”楚龙吟倒是对宁子佩家中之事知之颇多,“那时我们一起读书,你常常带了贵府一位张姓姨娘亲手做的凤尾酥去书院与我们分食,那味道比外面卖的强了十倍,我尤其喜欢吃呢。”
  宁子佩轻轻一叹:“被洪水卷走的是李姨娘,张姨娘么……我们迁回原籍之后没两年,张姨娘曾怀了一胎,却不幸在八个月时因意外小产了,还是个男胎,张姨娘深受打击,竟导致最后成了失心疯……”后面的话便没有再说下去。
  这个宁子佩倒真没把楚家兄弟当外人,自己家中这些避讳之事也不曾隐瞒,可见少年时的同窗之谊总是亲切而美好的,而年纪越大、涉世越深,反而极难交到真正可靠知心的朋友。
  宁子佩边说边唏嘘了片刻,大约是觉得这件事说来有些沉重,便笑着问楚龙吟道:“说到孩子,连凤箫都有了嫡子了,你们两口子怎地还没动静?”
  孩子,又是孩子,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我的孩子,可当不知情的外人一次次这么问过来,我还是有些难以承受心中的揪痛,只好低下头佯作羞赧,实是掩盖已经泛红的眼圈。楚龙吟在桌下用力握住我的手,脸上却带着调笑地道:“我这不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努力着呢么,说不定过两日便能同你分享好消息了。”
  宁子佩哈哈笑道:“如此更好,我可等着接消息呢!”
  楚凤箫听了两人对话,面色愈发不佳,只管默默夹菜勉强掩饰,却是心不在焉地夹了一筷子葱花。楚龙吟看了他一眼,反问宁子佩:“你们二位呢?成亲三年了怎么也没有动静?”
  这话问过去倒令宁子佩夫妻两个生出些许不大自然的神色来,宁子佩笑着给楚龙吟夹菜道:“我才一出仕就被派到这边远之地为官,人又年轻没经验,想着先把政务搞好再说私事,免得顾得了外面顾不得家,子嗣之事倒也不急,总归我夫妻二人也都还年轻,来日方长呢。”
  楚龙吟顺势敬了他一杯酒将话题打断,转口问起沙城中的奇闻轶事来,不多时气氛又转圜了回来,只有楚凤箫静静地有一筷没一筷地吃着,几乎很少开口。一时下人又端上一盘刚出锅的剁椒鱼头,热气腾腾香溢满厅,楚龙吟夹了一筷子正要放到我的碗中,却听楚凤箫冷不丁地插了一句,道:“情儿不吃这个。”
  此言一出气氛立时又变得怪异和尴尬起来,楚龙吟的手在半空僵了一僵,还未及收回,楚凤箫又沉声补了一句:“情儿从来不吃鱼头,你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
  “因为我和龙吟过去的一年聚少离多,就算在一起时也没有吃过鱼头这道菜,他又如何能知道?!”我强压怒火硬声接过楚凤箫的话茬,“二叔倒是心细,我只偶尔提过一句便记住了——说来也是,二叔向来是个有心人,家中成员的性格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龙吟却比不得你,他的心思都用去想了怎么才能偷闲得懒、海阔天空了,哪里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说至此处我偏开脸不再看楚凤箫已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只向宁氏夫妇道:“适才酒喝得有些猛了,这会子觉得上了头,这里跟二位道声罪,想出去透透风,还望莫要见怪。”——我实在怕再和楚凤箫同处一室下去事情会演变到无法收拾。
  宁夫人闻言连忙起身笑道:“我陪楚夫人到园子里走走罢,正巧我也觉得酒意有些上来了,嗳,我们女人果然还是不能像男人那样痛快喝酒、纵马江湖的。”
  宁子佩便也笑着嘱咐宁夫人好生陪着我,我向楚龙吟递过一个眼神去,告诉他我还好,让他不必担心,只管同主人应酬,将方才的种种不愉尽量弥补回来——毕竟在外人眼中楚龙吟和楚凤箫是一家人,若因此失了礼数,传出去对楚龙吟也有影响。
  楚龙吟回给我一记抚慰的眼神,我便同宁夫人离席出得厅去,慢慢沿着一条月光铺径的小路行往宁府的后花园。“让夫人见笑了,”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向宁夫人道,“我们三人平日在家大大咧咧惯了,人前人后的都不大讲究,说话又没什么避讳,还望夫人莫要见怪才是。”
  宁夫人笑着拉了我的手道:“是你太见外了,我们沙城这儿的人最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反而是你们中原人动辄这个礼那个仪的,我家老爷在这边住了三年还改不过那迂腐劲儿呢!”
  见她爽快,我也不多客套,笑道:“宁大人若真是个迂腐的人又怎会看中夫人这么直爽坦率的人儿呢?”
  宁夫人微红了脸啐了一口:“我哪里是他看中的!不过是媒妁之言罢了……”
  “喔……那就是公婆看中了,也是一样的。”我笑着打趣她。
  “哪里是呢……”宁夫人面色变了变,“我二人的婚事是我家老爷在沙城的一个上峰做的媒,公婆那边自然不好拒绝,先不说二老看不看得中我这种粗枝大叶的北方女子,就是这成婚三年还一无所出一条来看,就足以令二老不喜我了……前儿还来信和我家老爷说,若是三个月后我这肚子再无消息,就……就做主在那边给老爷纳一房妾室着人送来……”
  听闻此言我心中不由一揪,同是女人,我当然能体会到宁夫人心中的恼火与愤闷,可我又能怎样劝慰呢?对方是彻头彻尾的古人,她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心里斟酌了一下,小心开口道:“方才宁大人说因忙于公事所以不急于要孩子,可既然父母那边都已经急着催了,怎么……怎么不刻意试试呢?”
  反正此刻这后花园中也只有我们两个女人,服侍的小丫鬟们都在十来米外跟着,这些闺中的私密话题倒也不是不能交流。宁夫人苦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妹妹——请许我如此称呼,第一眼见着你便觉亲切,我们两个就不要再见外了。不瞒你说,要孩子这事我也同公婆一样的急,可、可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我家老爷他……他对敦伦之事向来寡淡,每月也就区区一次……还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又总挑着不会受孕的日子……我也曾劝说过几句,他反而还不耐烦……倒教我也不敢再开口了。妹妹你说,这两头为难之事我却要如何才好?!”

  抛砖引玉

  这……宁子佩是个性冷淡?不,不可能,就算是性冷淡,也不至于每次房事都挑避孕期,除非是他真的不想要孩子。可是古人历来把子嗣看得极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这么做可是大不孝,是遭天下人唾弃的罪名啊……我忽然想起了在山洞中时楚龙吟讲起过的关于宁子佩以前和这兄弟俩之间的种种牵扯,心下不由一窒:莫非……他当真是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同性恋者?
  真若是这样的话,宁夫人的命运就太可悲了。我心中有些不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宁大人平日公务很忙么?应酬多不多?”
  宁夫人倒是极其聪明敏感的,一听这么问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苦笑着摇头:“我知道妹妹想说什么——可惜的是:没有。我家老爷既无外室也无相好,绝不涉足花街柳巷,应酬赴宴也从不叫人贴身陪酒伺候。每天他在前面办完公事就直接回来内宅,在书房里看书独坐,若无要紧之事绝不出门——不怕妹妹笑话,当初我本也是怀疑他心中另有所属才对我如此冷淡,因而暗中叫人偷偷……监视过他,谁知两三个月跟下来,老爷他一点不妥之处都没有,反而愈是如此才愈让我倍感苦闷,有个目标还好,起码有的放矢,而这根本没有目标的话,我却要从何处下手解决呢?”
  我一时无言,如果宁子佩在沙城没有相好的话,那就是……眼前闪过从见他第一面至方才的他的种种表现,心中有了七八分的答案,只是这答案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宁夫人说的,所以我也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宁夫人许是难得逮着个人听她倾诉,见我不吭声,便又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有时也恼我那婆婆,她自己也不喜欢丈夫纳妾,为何偏要给他儿子往房里塞人?同是女人,她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什么叫‘已之不欲,勿施于人’呢?!妹妹莫笑我善妒,我们塞北女人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你且去打听打听,这沙城本地的男人有几个是家中有妾室的?”
  我只好从古人的角度劝道:“宁老夫人毕竟是中原人,与塞北人的想法不同,从小是耳闻目染过来的,在她看来这么做并没什么不妥,就算她自己也不喜欢丈夫纳妾,不也一样是接受了宁老爷的两房姨娘么?”
  宁夫人听了忽地一声冷笑,表情异样地低声道:“婆婆若是当真甘心与他人共享一夫的话,那两房姨娘又怎会一疯一死?”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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