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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门上血字-谢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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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鸡也看得呆了,说:“我不知道啊!他走着走着突然这样了!”我终于定了定神,对他们说:“我……我刚才在楼道里看见个小孩,浑身雪白的,从三楼往四楼走……你……你们猜我想起什么了?!”
  他们三个人像看鬼似地看着我,我被他们瞪得心里一阵发毛,又开始浑身抖起来。
  “什么白色小孩?!”
  “长什么样?!”
  “多大的小孩?”
  他们三个反应过来,靠过来一人一句问我。
  “大概一米多高,从头到脚都是白的,很瘦,感觉头很小。我看到的时候,他在那个三楼到四楼的转角的地方,正往楼梯上走,走的特别快特别稳,根本不像一般小孩,而且走路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不会是……那什么吧?”
  田鸡转头左右看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主席和小胖把后背紧紧贴在两侧的衣柜上,两手掐在扶梯上,好像要扭下来当棒子用。半天没一个人说话,整个寝室简直像太平间一样静。
  过了一会我突然说:“今天别睡了……把……把老张他们叫过来吧……” 
 
猫  怨
长夜?猫眼
 
  那是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紧紧贴在地上。那东西原本的形状和颜色已经看不出来,被踩成了一个扁圆形状,有黑色和白色的东西混在一起,搅成一团,像是一颗被踩扁的葡萄……
  老张的寝室是个三人间的格局,但是只住进了两个人,一个是老张,一个是大杰,他们和主席是一个学院的。
  老张之所以叫老张,是因为他上学比较晚,而且小学时候还稀里糊涂地留了一级,所以他比我整整大了三岁。他平时有点神神叨叨的,再加上他留过级,我们都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大杰是大连人,人长得高大结实,性格直率洒脱,搞了个校园乐队,他自己当主唱。
  那天晚上,主席听我说完,就赶紧掏出手机,给老张打了个电话:“喂?老张……你和大杰来我们寝室啊……有点事……嗯,快点吧。”
  过了一会,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主席开门把他俩让了进来,又赶紧把门关上,对他俩说:“哥两个……今晚别睡了行吗?”
  “怎么了?”老张和大杰一边揉着眼一边打着哈欠。
  “刚才白灵来了……”主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谁谁?哪个白灵?你们养的那只猫?不是死了吗?”大杰先反应过来,一下子精神了。
  “嗯,就是那只。”主席说。
  “你是不是看错了啊,是别的猫吧……在哪看见的?”老张到底是岁数大点,胆子也沉得下来。
  “不是猫……是很像白灵的一个小孩……刚才在外面楼梯上走……你问。”说着主席朝我一甩头。
  “我肯定没看错,真的是个小孩!浑身雪白精瘦的,就这么高!往楼梯上面走,一眨眼就不见了!”我一边说一边比划,越说越激动。
  大杰的脸上显出未曾有过的恐惧,老张也皱起了眉头。几秒钟以后,老张突然问我:“你说在哪看见的?”
  “就在三楼半的那个地方,它往楼梯上走。”我小心翼翼地回答,“怎么了?”
  “没什么,我出去看看去,你们等等啊。”说着老张就转身往外走。
  “哎!你有病啊!大半夜跑出去干什么!”主席一把把他拉回来。
  “怕什么?我就看看,看一眼就回来。”老张好像非常好奇的样子。
  “得了得了……”大杰拉过老张的肩膀,“要研究你明天白天再研究……别开这个玩笑。”
  “研究?研究什么?”我们寝室的四个异口同声地问。
  “他个神经病!不用管他!”大杰白了他一眼说。
  “到底什么啊?”我们追问。
  “嘿嘿,我不过就是喜欢看看鬼故事什么的,也不算什么研究,我怎么就神经病了?”老张转头,不屑地看大杰一眼,又说,“唉……那些东西啊,看得多了也就不怕了,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啊。”老张慢悠悠地点上一根烟,自己开始抽起来。
  “怎么?你们就为这事让我俩来陪你们啊?呵呵。”老张说着说着居然笑出来了。
  “我跟你们讲啊,这个变态不但看鬼故事,还研究尸体!”大杰说。
  “尸体?!”我们一起惊呼。
  “别误会了,是动物的动物的。前几天他不知从哪弄回一只死刺猬,我都睡着了也不知道,半夜摸起来上厕所看见黑乎乎的一团堆在地上,我过去一摸把我手扎出血了!开灯一看是只刺猬,睁两个小眼睛一动不动的!妈的吓死我了!”大杰说得吐沫飞溅,指着老张一顿骂。
  我们四个听得目瞪口呆,却见老张一个人在那“嘿嘿”直笑,边笑边说:“前几天不是下大雨了吗,还起了大雾,那天我上完晚自习后想出北门买份报纸去,就顺着四号楼旁边的那个石墙走,结果一眼看见只刺猬在那爬,真他妈稀奇啊,我就跑回寝室拿了个桶给装回来了。我拿桶把刺猬扣在里面,不知道半夜它怎么爬出来了,让这小子看见了。我也不知道那刺猬怎么就死了,我还想杀了研究研究呢,谁知道这小子当天晚上就给扔出去了。”
  说完了老张又开始“嘿嘿”笑。
  我认识老张也有段时间了,那天头一回发现他是那么陌生和恐怖……
  老张“嘿嘿”笑着,看起来有些得意,嘴里的烟随着笑一股一股地喷出来,恍惚间,烟雾中的老张宛若神人。正当我发愣时,老张抽完了一根烟,又掏出烟来给我们一人递了一根,边递边说:“怕什么,等明天一起看看去就知道了,肯定是你看走眼了。”说着还轻描淡写地笑看了我一眼。
  我一边接过他的烟叼在嘴里,一边看着他那张绛紫色的脸,两簇又粗又浓的眉毛盖着一双无所谓的眼睛,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拿过打火机来用力按下去,随着啪的一声,一簇火苗如焊枪一般喷射出来,依次点燃了眼前的六支香烟。
  “来来来,打扑克来——六个人,这回怎么分?啊?”老张叼着烟眯缝着眼,先坐到桌子旁边,拿过一张报纸铺上,然后把我桌子上的三副扑克抽出来扔在上面。于是我们几个也过去坐下来,发现椅子不够,老张和大杰又回去拿了两把椅子过来,接着就玩了起来……
  那一夜的扑克打得十分混乱,我根本无心记牌,满脑子都是惨不忍睹的白灵尸体和诡异的白色小孩,神经绷得紧紧的,感觉不到一丝困意。除了老张外,其他几个也差不多和我一
样,一根接一根地猛抽烟,生怕自己困了。尤其田鸡,他的电脑一直开着,大声放着音乐,每当放到某几个女歌手的歌曲时,他就神经质地赶紧回身删掉曲目,然后转到下一首歌上。
  老张盘腿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身体不时随着音乐一前一后地摇着,那高兴劲好像头一回打扑克似的。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等到窗帘渐渐透明发亮的时候,我这颗心总算稍稍放下来了。
  打了几轮已经记不得了,到了最后,老张翻遍了桌子上的几个烟盒,从里面倒出最后一根烟塞在嘴里,然后迷迷糊糊地说:“最后……那个最后一把啊,打完回去睡觉……实在困得不行了……”
  哪知道田鸡早坐不住了,啪地把手里的扑克朝桌子上一扔,说:“走吧走吧!这把也别打了!赶紧去看看!”
  老张斜眼看了田鸡一眼,面无表情,然后慢慢把扑克摊开,用指头一张一张点着扑克说:“看看……大鬼,三个,小鬼,三个,本来我赢定了……唉!不玩就不玩吧,正好这就捉鬼去!呵呵……捉鬼捉鬼……我赢定了……”老张一边说着些不着边的话,一边倒在椅子上夸张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突然弹起来,跺了跺两脚,看着我们几个说:“走吧……走啊?”
  我们几个一动没动,我没看老张的眼睛,而是看他摊在桌子上的扑克——真的是三个大鬼,加上三个小鬼,整整齐齐地码在扇形的一边。
  老张见我们几个没反应,于是摇摇头自己站起来,一把拉开门锁就往外面走去。我们五个互相看了一眼,也赶紧跟了出去。
  一大早,人都还没醒,楼里一点人气都感觉不到,早春的寒气迎面扑来,瞬间吞噬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体。等我们走出门的时候,老张早已经闪进楼道里了,只听得皮鞋咣咣地响在前面,听声音已经上了楼梯了。
  我和主席抢在前面进了楼道,一眼看见老张正站在三楼到四楼的那个拐角处,正上下打量着什么,见我们正在看他,于是冲我们喊:“就这儿是吧?”说着一指他站的地方。田鸡这时候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我俩一起点了点头。
  老张很夸张地一边用鞋底蹭了几下地皮,一边摊开两手,说:“告诉你们没事吧,能有什么?!……唉,我估计啊……”老张一边说一边走下来,“我估计昨天吧,是住咱们楼里的哪个小女生,穿个白睡衣正上楼,见有男生来了就赶紧往上跑,结果被你当成什么了……唉呀,猫死了你们就容易乱想,都是心理作用……我回去睡了啊,困死了快……大杰你带钥匙没?”
  大杰应了一声,然后回头跟我们几个道了声别,就跟老张一起回屋了。
  主席、田鸡和小胖默默转过身也往回走,我一把拉住走在最后的主席,悄悄说:“白灵犯谁也不能犯你……你陪我上去看一眼好不好?”
  主席盯着我看了几秒没言语,等小胖和田鸡进了门以后,他凑近我低声说:“怎么个意思?”
  “我告诉你,那肯定不是幻觉!更不是什么女生!你不信我吗?你见过咱们楼有一米高的女生吗?啊?!”我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主席看看我点点头,然后就拉着我往楼道上走去。我俩走一步看一步,一切看起来都正常,眼看着就走到了四楼,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还往上走吗?”主席这时转头问我。
  “算……算了……”我有点死心了,确实找不到什么——而说句实话,我那时也确实不希望找到什么,我真希望那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然而就在我俩往回迈步的时候,主席一脚踩到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主席挪开鞋,忍不住低声喊起来。
  我急忙看主席脚下。那是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紧紧贴在地上。那东西原本的形状和颜色已经看不出来,被踩成了一个圆形扁状,有黑色和白色的东西混在一起,搅成一团,像是一颗被踩扁的葡萄。我正纳闷着主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却见主席浑身猛一哆嗦,然后飞快地把鞋底磕在楼梯上使劲地刮,一手把住我一手扶住墙才不至于往后摔下去,刮了几下后他一把拉了我就往下跑!
  “到底是什么?!”我一边跳着楼梯一边大声问他。
  “眼!眼!猫眼!”主席头也不回,一声大喊已经跑到了寝室门口。
  我一听是猫眼,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我三步两步飞进寝室,只见主席坐在那大口喘气,身边的田鸡和小胖一个劲儿问他怎么了。
  “猫眼!四楼有只猫的眼珠子在地上!刚才主席踩到了!”我冲过去大声喊道。
  “猫眼?!”田鸡和小胖同时大叫起来。
  “是!已经都踩扁了!黏糊糊的一团!”我大声喊。
  田鸡和小胖吓得面如死灰。就在这时,寝室门嘎吱一声,开了。
  “你们喊什么呢?不让人睡了啊?”老张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整个楼都听见你们在喊……又怎么啦?”
  “老张!正要找你,刚才我俩在四楼看见一只猫的眼睛在地上,主席没注意给踩扁了!”我朝老张激动地说。
  “猫的眼睛?踩扁了?……不不,你们都踩扁了还怎么知道是猫的眼睛?”老张显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你不信?!你自己上去看看去!”我真的有些发火了。
  “嗯嗯,我这就去看看……哦,我先回寝室拿点东西,一会上去。”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老张又来敲门了,左手上多了个小玻璃瓶子,里面是半瓶子水,右手拿了一个小镊子。
  “在哪啊?谁带我看看去?”老张看了看我和主席说。
  我见主席在一旁低头不语,显然受了大惊吓,就一咬牙说:“我和你去!”
  其实也就是几步路,顺着台阶上去就到了。老张远远就看见了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于是两步跨上前去,蹲下来用镊子小心翼翼地铲起来,然后打开瓶盖,把那东西夹到瓶子里用水泡着。
  “你这是什么?”等他弄完了,我禁不住问。
  “福尔马林溶液,等我回去研究研究这是不是猫眼……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来我寝室,我让你看看更多。”说着他又朝我“嘿嘿”一笑。老张一边笑着一边把瓶子仔细封好,半瓶子福尔马林溶液把那扁状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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