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遮天----nv-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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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开始,他们生来就享受我们奋斗的成果,不知我们当初的艰辛,所以理所当然,毫不珍惜,也无从想像我们从前的生活,那离他们很遥远。
若是戴若柳知晓二十一世纪的很多女孩子直接标榜有车有房才肯嫁,一定觉得自己平常的紧。
此时房价那么高,高到普通人难以企望。物价上涨,薪水严重缩水,本来委婉的薪水,现在真的成了只够买薪买水,勉强温饱的真实反映。
能怪女孩子都爱慕虚荣吗?
一辈子奋斗还赚不到一套房子,两个人背着大山,实在疲劳不堪。
用自己珍贵的一生去换取冰冷的房子车子,其实不必责怪也不必羡慕,失去什么得到什么,大家自己都有衡量。
享受什么,也为什么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不过能用自己的头脑劳动来赚取生存需要,实在值得敬佩,而不需要牺牲的爱情也才真正使生命得以完整。
只是更多时候我们为后者骄傲而已。
一时,思绪纷杂,纷纷闪现,碰撞。
在我的微笑中,戴若柳激动地把我视为知己。
然后我见了陈茹,抚慰鼓励这个忠厚本分的人之后,终于把京城一拨人马敲定。
陆荣任掌柜,陈茹为账房,戴若柳为公关,尘埃落定。
把京城这帮人理顺后,坐在椅子上小寐片刻。清愁端了杯参茶来给我润喉,看着我欲言又止,终于踌躇半天道:“王爷何苦如此辛劳,让下面的人去做也是一样。”
我喝了口茶,内心暗叹了口气,我哪里是愿意事事亲为,不过是无人相托罢了。
云岫是大家子出身,对商务半点不通,自然是指望不上的了。张未和董莫倒是可以用,但是这两个人平素把持家中商业惯了,现在我出来接手,倒存心看我本事。我骨子里其实素来要强,那肯被她们看扁,正好也借机敲山震虎,让其日后不敢放肆。
还有这种难得的实战机会,正好磨炼我的自己的敏锐性。
创业总是先学会收,后学会放的。
自己一窍不通,便学会撒手,常常会令下属看不起你。
而且商业不像有些其他的领域对领导业务能力的要求不高,一旦下海,你自己必须能够弄潮。识得水性,方能在瞬息万变的海浪里前进而不翻船。
每个成功的人物后面都有一块血汗碑,铭刻着自己的酸甜苦辣,而后人看见的只是他成功后的荣耀而已。
对于我的第一步,我踏得十分小心,本来只要五分努力,我一定会尽十分的心。
看着清愁关心的样子,我笑笑耐心给他解释道:“这批人选已经是她们选上来的,都是些拔尖人物。她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是她们审视我这个主子的时候了。”
士都是为知己者才肯死的,阿斗纵使有诸葛亮,也还是扶不起来的。
清愁看着我迷惑地睁大眼。
看着他懵懂的样子,显然他不能闻弦歌而知雅意,要是云岫根本就不必问,说不定他也在观望之列。他的想法必是若是没有那个资质,不过是举着火把玩弄的孩子。云岫这个人即使他内心喜欢我,但也属于过分理智的主。他不是六哥明德,那种赤裸裸暴晒于烈日下的宠爱。
真不知已故李崇大人如何教导这个儿子的,即使是被尘世如此伤害,对人情有所认识,也还是对勾心斗角不敏感。
以前我做章解语的时候,也是自小个性强,看着谦虚内心骄傲,以自我为中心。但是自从嫁给陈砺锋后,他的朋友文化圈子里的人比较多,个个都是剔透的人。长期和他们打交道,才试着去揣测别人的心思,去分析言外之意,去迎合。久而久之,就像高手过招,不见刀光剑影,谈笑间已经心领神会。
对于这些,以前的我也是挺不习惯的,觉得虚伪而造作。但被岁月风尘越来越侵染之后,发现却来却能接受这种规则。这是一种成人沟通方式,一种游戏规则。练得越好,段数越高。被众人认定的级别也就越高,别人对你评价也越高。
当然我不会和清愁说这种事情,他有他的世界,我有的天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你坚持是对的,对别人也是无害的,那么就无可指责。
不必把自己的想法,喜好,做事风格,以分享的姿态强迫别人认同。
这完全没有必要。
重新武装,振作精神,林家姐妹也是块难啃的骨头。一热一冷,一刚一柔。不过好在冲动的是妹妹,只要抓住了妹妹,姐姐护妹心切,自然也就手到擒来。
果然林蔚然进来的时候,神采张扬,眼似烈阳耀目。浓眉大眼,步步生风。
她直视于我,虽然行了个礼,却给人的感觉是随随便便。
我朝她温和一笑,并不在意。
她看着我直截了当道:“不知王爷对某有何安排?”
我笑了:“眼下有个做顶天立地女人的机会,你要不要?”
她盯着我狐疑地看。
不算是个太鲁莽的孩子,我心里益发有了底,于是收了笑,故意有些踟蹰:“可是风险很大,到异域去毕竟不比国内,出了事我可能会保护不了你,更何况齐国一向自大,视他国人命如草芥。”
眼底那抹不定的犹疑被狂傲击碎得干干净净,她眼里满是不屑:“齐国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龙潭虎穴某也敢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定叫齐国人乖顺如绵羊。”
我看着她真心地说:“蔚然真英雄也!”
林蔚然出去的时候踌躇满志。
等到林俨然进来的时候,她的黛眉深锁,忧心忡忡。
林家姐妹外貌虽然相似,但姐姐眉细,眼长,肤色偏白。
她恭敬跪在地上,行着庶民之礼。
我点点头叫她平身,温和地问:“想必你已经知道你妹妹蔚然决定去齐国了吧,我希望你能同去,为她路上照明。”
她沉默了一会。
我也沉默。
只有窗外风吹竹叶,哗哗作响。
她把半天努力想说的话最后都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本来看着她等着她的决定,此时听到她的叹息顿时觉得心安。
果然,她抬起头看着我慢慢右下跪,不肯起来,缓缓说道:“王爷,若是中意我们姐妹二人,我们姐妹自然万死不辞。不过在去之前,请我们恕罪,先答应俨然几件事。”
我点点头。
她眼睛牢牢盯着我:“家妹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必会在王爷这里立下豪言,恳请王爷饶恕她直言快语。首先,我想请王爷多派些武功高强的镖师,另外金叶子也必须充盈,行程安排诸事一切以我们姐妹为主,最后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她看了我一眼,似乎颇费力气方鼓起勇气继续说:“这趟可能不赚钱还会赔上些钱财,希望王爷做好心理准备!”
第一次异域行商本就前途莫测,也没指望第一次就能赚个盆满钵溢,只是指望能有林蔚然这样有冲劲和勇气的人去探探路径而已。我冲着她一笑:“起来吧,莫慌,你说的这几件事早就在我的预算之内,你们平安回来即是立了大功。”
林俨然这才舒眉平身,面带感激:“我们姐妹必将倾尽一己之力!”
我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是相信你们。账房就用张平吧,她不光珠算极好,为人也极为稳妥,遇事也很有主见,遇事也可以相商。”我看着她满意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若是这次能一举成功,必会使令堂令尊刮目相看。”
根据资料,这两位姐妹亲生父亲早逝,母亲又续弦一位小夫扶了正后,又有一个女儿。古便是是后来居上,偏爱新人。爱屋及乌,母亲对幼女极为偏爱,对两姐妹甚为忽视。
林家姐妹不是不委屈的,所以林蔚然敢以身涉险,俨然犹豫再三也从之。
第九章 花为筹(上)
更新时间2008…9…4 11:09:05 字数:4299
京城与异域两拨人马解决后,我放松不少,剩下的已经不足虑。
只是这个来历莫测的花扶苏,让我举棋不定。对于不明物体,人心向来戒备。
最后终于让他和苏晓,裴云一起去洛城。洛城是凤国仅次帝都连城最大的城市,商业繁荣,交通便利。我详细和苏晓谈了下,这个温婉聪慧精明的女人应该能胜任掌柜之职,以其谨严来牵制花扶苏的不羁,应该是很好的搭档。
花扶苏走的时候,看着我似笑非笑道:“我以为自己容貌已经够艳丽,没想到王爷竟然更胜一筹。我本就是个爱好容貌的人,为你卖命也罢。”嘿嘿一声低笑,懒洋洋踱了出去。那声低笑带着三分玩味,三分不甘,还有一分随意。
我听得一脸瀑布汗,这个花扶苏竟然是个颜控!非常人有非常人的爱好!
美丽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先天优势,这个世界我一再领悟到这个不变的至理名言。
何栖来是十个人中我最后一个召见的。
风轻轻吹动这个少年的发梢,青涩得如同挂着树枝上,与绿叶同色的青梅。
巴掌大的小脸被乌黑的浓密长发藏在里面,露出的是清晰的美人尖,鬓角不听话地垂下几缕发丝不时拂动着他姣好的脸,他那么安静地坐在我的对面,紧张地交握着细长柔软的十指。
看着我盯着他看便躲闪着我的注视,白皙的脸浮动着一层嫣红。这张脸像一个白里透红的桃子,摸在手上被那上面一层细绒刺得微微发痒。
多么美丽脆弱的姿势,多么咄咄逼人的青春!
我的心里感觉有一层又一层的细浪走了又来,这种情绪叫惆怅。
与青春结伴而行的时候,只知道无止境的挥霍,只想着快快长大,恨不得立刻苍老,变得事故圆滑,可以成熟得足够面对一切。真的等到了,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觉得彼岸最好,生活总是在别处。
浮躁与急功近利总是会轻易扼杀了最初的美好,使得人心过早苍老。
这个内外如琉璃般明净的少年与单纯善良的清愁不一样,清愁的单纯里掺杂了一些世俗的尘滓,这个少年游离红尘之外。看见清愁会让我怜惜,看见何栖来却会让我惘然。
怜惜是带着某种自豪的优越感,惘然却复杂得多,看见了一些似曾相识却不知何时丢失的东西总会让人情绪茫然的。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发自内心的信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看着麋鹿般可爱的少年,我拿着卷宗,微微对他笑着说:“别人对你评价都极高,乡里也素来以尊你为神童。我观你算筹计算能力极高,看你又是个可靠的人,我有件重要差事要交给你去办。”
我刻意不用本王,以朋友相托的语气来对这位少年说话。
他听到我的赞美不安中带着兴奋,听到我有重要的差事相托的时候眼里更是有些惊喜。所有的情绪波动在一双黑亮眼睛倾泻无遗,那双眼漂亮得宛如黑曜石。
“荣幸获得王爷赏识,栖来定极尽全力,不辱使命。”根本不问是什么任务,大眼里满是热忱与郑重。
我满意地点点头,从他第一次与我见面立场坚定维护我,效忠于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可靠的孩子,果不其然。
“红颜酒现在有四处销售之地,帝京,洛城,安城与齐国。只有安城在辖区,其余都鞭长莫及,所以我想让你担任总账房,负责稽核各个分账房事宜。此事事关重大,托付于卿,多多上心。”我严肃而诚恳地对着何栖来说。
做大事需要放下心防,要尝试相信别人,否则分身乏术,什么也办不成。
何栖来闻言立即跪在地上,发誓道:“王爷如此看重栖来,栖来不胜感激,有栖来一天便不负王爷一天!”热血年轻的激情,誓言总是真的。
我由衷一笑,伸出亲自扶起他,因为弯腰额前的珠串轻轻晃动,从空隙里我看见少年脸上又迅速气血上涌。真是个敏感的孩子。
把这么一项重要的事情先交给他熟悉熟悉,以后必能成为膀臂。
晚上清愁给我卸妆的时候,眼带羡慕地说:“何栖来比我才小一岁,竟然是总账房了。”
我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事情一了,觉得百般放松:“何栖来虽然年纪小,但天赋高,我喜欢聪明的孩子。”
云岫正好抬脚进来,闻言笑道:“不光是聪明,重要的是年轻有激情,值得信任,慢慢培养必成大器。”
我一愣,呵呵一笑掩饰了过去,这个云岫有时通透得逼人,让人无所隐形。
清愁不解:“年轻就有优势吗?”
云岫看着我有些不依不饶:“那是当然,还没有成型,便好塑造。”
清愁不解地看了他一下。
他对着清愁摇摇头:“何栖来的确是个好苗子。”这人也拿清愁来作比,清愁也是极好的了,但有了何栖来他就成了案几上插花的玲珑金瓶而已。好看是好看,但极不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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