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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咖哩-我的花花公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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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敏恩猛翻白眼。“你嘛帮帮忙,不过就一片CD罢了,有啥了不起?”

  “你不懂的啦!瓦纳斯是很有名的演奏家,钢琴和小提琴都一流的,而且他还会作曲,那旋律更是赞得不得了,人家我怎么听都听不腻耶!”曹小糜双手合十抵住下巴,那茫酥的表情简直把瓦纳斯当神了。

  “等……你再说一次那个瓦啥的?”佟敏恩英文程度是有名的烂,但经曹小糜这么念来念去的,总觉得有点印象。

  “是瓦钠斯·雷恩,他现在才三十几岁,就已经是皇室音乐系的指导老师了喔!”曹小麋了若指掌的叙述着。她听瓦钠斯的音乐已经三年了,虽然他和时下的偶像颇有出入,但她还是非常热爱他,热爱到一天不听就浑身不对劲,所以她很怀疑范威纶那个大醋桶会不会给她耍小人手段,假装没买到,等一下可得好好拷问一番才行,哼!

  “他是混血儿?”佟敏恩问道。

  “是啊!”曹小糜一副“想不到你竟然知道”的奇迹神情。  。

  “你想要他的签名?”佟敏恩再问。

  “当然!”

  闻言,佟敏恩突然清清嗓子,学起电视剧中的贵妇角色双腿交叠,拨弄头发。“那你求我啊!”

  “我为啥要求你?”完蛋!这女人谈恋爱谈到脑子秀逗了!

  “因为他是我好麻吉的未婚夫啊!就算你想要他穿过的内裤,我也照样生给你,信不信?”还好范威纶不在,否则她八成会被乱刀砍死。

  “红豆尼?”曹小糜一脸震惊,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啥时骗过你?”

  “哇呜……佟大美女……”曹小糜爽到尖叫,几乎要将屋顶给掀了,整个人很没志气的匍甸在佟敏恩脚边,极尽巴结精髓。

  “你有病啊?起来啦!',佟敏恩演不过她,从小到大她给过曹小糜无数惊喜,而曹小糜每次都是以这么夸张的方式在感激的,标准的神经病一个。

  “遵命!”曹小糜飞也似地挖出十几张CD,但绝大多数是合辑,很虔诚的奉上。“这个、这个和这个!人家全部都要签喔!”

  佟敏恩随手翻看,由于封面都是一大群人或白云小鸟,让她搞不懂的全基进包包里,忽地,最底张的那张专辑背面那副宽厚熟悉的背膀令她心怔,强烈的坏预兆让她思绪混沌,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打开cD盒,抽出拍摄唯天的简介——

  瓦纳斯·雷恩,一九六三年生于台湾,十八岁时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人皇至乐团,拥有“天生音乐人”之称的他做出许多令人颂咏的天籁乐曲,其风格气魄卓然、巧夺天工,不被局限于旧风潮或随波逐流……

  看完后,佟敏恩震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胶着在照片里无论任何角度都俊帅得引人痴迷的男人,心中万般滋味的翻绞着她不到半个钟头前的温馨。

  为什么是他……

  “他……很有名吗?”

  曹小糜思索片刻后道:“在国外是当然的啊!至于在台湾,应该只能算不错,台湾都爱歌手偶像嘛!不过只要有在听纯音乐的人,一定都知道他。”

  佟敏恩未再答腔,只觉得一股慑人的寒意自周身扩散到心底深处。那个总和她嬉闹调情的男人脸孔逐渐和照片里的认真刚毅重叠,并且在她雾瞳微微闪动,在泪水夺眶以前,她以非常人的自制力倒吞回去。

  “敏恩,你的链子又快松开了耶!你要尽快换一条新的喔!不然掉了可就糟糕了。”曹小糜注意到佟敏恩的项链松脱,于是提醒着,刚好忽略了她的不对劲。

  佟敏恩的紫水晶是聚成四叶办的苜蓿草状,当她从玛莉亚手上取得时,便是缺了一办的模样,因为上头有些细微的裂痕,所以玛莉亚便拿了一个像怀表似的精巧盒子将紫水晶安全保护其中,相对的重量也增加不少,所以便得定期更换链子以防消耗过头断掉。

  “嗯!”然而瓦纳斯带给佟敏恩的冲击让她无暇再分心其他,她忙着歼灭那不住涌出的酸涩,隐藏好心头被撞出的大洞,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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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时间、同样地点,甄怡伶和佟敏恩这对情同手足的姐妹花再度相约晚餐,当香喷喷的菜肴上桌后,却没人有动作。 

  婚期日渐逼近,甄恰伶就愈焦躁,她没停的猛抽烟,却不闻好友的抗议。

  佟敏恩的心情静止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只是每晚盯着那些CD片,她慢慢学会接受事实,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相对于甄怡伶的烦虑,佟敏恩的呆滞才教人费解。

  “敏恩?”

  “嗯?”她这些天都恍恍惚惚的。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拍拍佟敏恩冰凉的粉颊,甄怡伶这才发现向来与黑色素彻底绝缘的好友,竞浮出了黑眼圈。

  “睡不好。”甄怡伶的关心令佟敏恩产生罪恶感,她心念一动,也想学甄怡伶这个大烟枪,看能不能将郁积在心窝的晦气一起吐出。

  “喂!不准你抽!”甄怡伶及时收妥烟盒,佟敏恩的行为举措太古怪了。“抽了你会更睡不着。”

  “那怎么办?”她讷讷地自问,连她都快受不了自己的怪状了。

  “你是发生什么事了?”甄恰伶显得万分着急,因为她认识的佟敏恩是一年四季都处在精力饱满状态的人,而不是眼前病佩撅的样子。

  “睡不好。”佟敏恩真的很不会骗人,而且这件事其实并不难解决,因为不管甄怡伶爱不爱陶晋,婚约就是一切,所以她并没有其他选择可走,唯有分开一途。

  分开……原来困扰她的是那教人窒息的分离。她没爱过男人,亦不曾为男人伤神,更不懂去防备男人。

  当爱情的念头冲进心底时,她甚至还来不及辨识清楚那是什么,便已深陷其中。

  爱情是真的会使人冲昏头,她总提醒柳素萍要摸清楚陶晋的身分,她自己却愚昧的疏忽了。

  “女人,你的理由烂得可以!'’甄怡伶很不客套的戳破她。“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啊!憋着你不难过啊?”

  她摇摇头,如果坦白,铁定闹出更大的风波,那不是她乐见的。“我没事啦!说说你吧!”

  “我?”甄怡伶垮下脸。“还不就那样,奉母命成婚喽!”

  “你难道都没想过拒绝……”话一出口,佟敏恩便傻住。该死!她怎么可以这样搞破坏?然而她也悲哀的察觉到自己的确是这般希冀着……

  “怎么拒绝?他们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只能在这里哀悼我的单身生活,没有人会理我的。”甄家上上下下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如今只是换了新娘子,对他们而言,两家的结亲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爱他啊!”她试着平静波涛汹涌的心湖,让自己就像个真正的旁观者。“会不会……他其实喜欢你,否则没有人会拿自己一生的婚姻当儿戏。”假若是这样的原因,她会更甘心点离开。

  “那是不可能的。”甄怡伶虽然常被男人骗,但她至少明了一些眼神暗喻的讯号,而瓦纳斯看她的目光太冷淡,难听点的话是视若无物,会迁就她这个顶替新娘对他压根儿不难,或许他也是个乖孩子,顺应长辈的计划罢了。

  “怡伶……你知道关于瓦纳斯父亲的事吗?”总是徘徊在爱与不爱的十字路口,她抑止不了想多了解他的冲动。

  “知道啊!不过你怎么……”

  “呃!我家小糜还挺迷他的,害我也开始听他的音乐,所以……所以就满好奇的。”她赶紧亡羊补牢。

  “哦!瓦纳斯他父亲是个商人,好像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其实甄怡伶是个敏锐的女人,一丝猜测已自心中勾勒出,但她又想瓦纳斯和佟敏恩素未谋面,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是男人有钱就会搞怪,像雷恩阿姨就是他外面养的情妇,不过雷恩阿姨很爱瓦纳斯的父亲,好好一个音乐界的才女就这样为爱断送未来,苦苦留在台湾等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啊!爱情不过是折磨人的东西,偏偏就没几个人逃得过。”

  “这样啊……”佟敏恩皱眉低吟。瓦纳斯父亲令人发指的多情却像一个引爆点,炸破一个梗在心头却迟迟不敢厘清的盲点。“恰伶,你认为……男人真心的定义是什么?”

  “诚实!”甄怡伶连捆想都免了,因为她遇过太多不是真心爱她的骗子了。

  这简单两个字有如五雷轰顶,轰得佟敏恩心乱如麻,明知最终的答案将是撕肺断肠,却还是问了。“当一个男人从来不对你提及过去或将来,有时却又表现得很感伤……”

  “那叫苦肉计!”甄恰伶嗤之以鼻。“我前男友、前前男友、前前前男友,再前到不知哪去了的男友们都嘛来过这一招,他们不过是不甘寂寞,受……”

  “好!”甄怡伶忽然大为振奋。“敏恩,过两天我爸要帮瓦纳斯办一场宴会,一定会请很多年轻多金的第二代企业家来,你眼睛放亮一点,挑个好男人给那个王八蛋难看!”

  这提议直刺进佟敏恩心中的标靶。

  “好。”她不愿介入他们婚约之中,但陶晋伤了她却是事实,她微微牵动丰润的绛唇,就算不能报复,总该能还他一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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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花花世界”登店顾客不多,而订单也利用上午全解决运送出去,佟敏恩终于有时间处理一些较费工的花卉。

  她坐在椅子上,身旁搁满了销路较差的淡粉玫瑰,手执起水桶其中一枝毛笔,沾了些专用的颜料细心替花朵染色。

  柳素萍和童彤回店后,就见佟敏恩埋身花堆之中,鲜花配美人,令人赏心悦目。

  “佟姐,你在做什么啊?”童彤刚踏入这行不久,只识得一些皮毛知识,她拿起一束完成的蓝玫瑰,心中更是崇拜了。“好漂亮喔!这是谁要的啊?”

  “上礼拜那个龟毛的陈小姐。”

  “嗄?是她喔!”童彤最怕那种装高贵的八婆了,马上做出呕吐样。

  “她真的超烦人的,要蓝玫瑰我们帮她订就好了,这样要嘶到什么时候啊?”

  “傻童彤,目前专家根本还研发不出这种蓝玫瑰,比较接近的就只有紫玫瑰,你要敏恩上哪订啊!”柳素萍也拿起一朵仔细端详。能以手工染出这种天然漂亮的人并不多见,她猜陈小姐应该是有先询问一番后才找上敏恩的。

  “陈小姐是怎样?故意刁难人嘛!”童彤目不转睛盯着佟敏恩的巧妙画工,啧啧称奇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宾果!蓝玫瑰的花语就是“不可能”,不过有敏恩在,安啦!”柳素萍说道。

  佟敏恩抿唇浅笑,将玫瑰重新束好交给童彤。“帮我把这些放去冷藏,陈小姐给的时问很充裕,我明天再画。”

  童彤依言照做,还以为她要收工之际,她又挤出颜料,在柳素萍和童彤质疑的目光下完成第一朵黄玫瑰。

  “这又是谁要的啊?”童彤觉得现在的人真是匪夷所思,黄玫瑰是象征“分手”,而既然都要说再见了,又何必花这些心思。

  “对啊!这很急吗?”柳素萍以为无法如期订到,才会让佟敏恩这么费心。

  “这是我要的。”佟敏恩依旧挂着恬淡的笑容。她要亲手完成这束黄玫瑰,在每一笔一画中扼杀心中悲苦的爱恋,彻底断绝和陶晋的一切。

  闻此,柳素萍和童彤面面相觑。这对情人之间显然发生问题了,却不明白是怎样的因素让他们必须分离。

  睇着佟敏恩的平静,让她们更觉诡异。人大多数是这样的,一旦面临的变数愈大,表面就会愈冷然,而敏恩是如何高傲倔将的女子,不容许将脆弱外露半分。也许得找时间和陶晋谈谈,合称的一对佳侣就这么散了,实在是可惜啊!

  “他最近在忙作曲,不要找他。”透悉了她们的蠢蠢欲动,佟敏恩事先说明。就这样画下休止符未尝不是个好结局,她从没想过打乱他和甄家的约定。

  “作曲?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童彤连五线谱都看不好了,哼歌倒是一流。

  “敏恩,陶晋是做什么的……你晓得吗?”柳素萍感觉到大事不妙,她看了佟敏恩这么多年,少见她和什么男人来往过,很担忧楼上那个让她拍胸脯挂保证的陶晋,可千万别出什么大纰漏才好。

  “他是国外知名的演奏家,瓦纳斯·雷恩,你们听说过吗?”断断续续的乐音缭绕于耳,像在讽刺她的心盲。

  这次的失败或许和她缺乏经验有关,因为她不够多疑,不会猜忌,她对他的一无所知造就此刻的悲哀。

  换成别的女人,遇到她这样的状况会如何处理?捉住他逼供一番吗?女人好像经常如此,明明清楚结果残忍,却学不会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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