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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卧龙生神州豪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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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那位御史夫人呢?”
  赵一绝嗯了一声,道:“梁兄,兄弟化了两千银子,似乎不是来听你梁兄的教训吧!”
  青衫入道:“赵兄一定不愿说明详细内情,兄弟也不便多问。”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但不知赵兄要去几个人?”
  赵一绝道:“两个。”
  青衫人道:“哪两个人,不知可否先让兄弟见见?”
  赵一绝拍拍胸膛,道:“就是兄弟在下。”
  青衫人道:“还有哪一位?”
  绝一绝回目一顾张岚,道:“还有兄弟这位跟班。”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怎么,赵兄是受人之托?”
  赵一绝道:“自然是了。”
  青衫人道:“赵兄既是受人之托,何以那人不来?”
  赵一绝道:“天牢难进,自是人愈少愈好,钱是经兄弟字付,兄弟代表,梁兄自然是可以放心了。”
  青衫人淡然一笑,道:“那位托你的人,定然是大有来头,两千两黄金,不是小数字,那人竟一口气答应,自然赵兄也会在中间赚几个了。”
  赵一绝道:“梁兄,这不是讲斤两的时候,两千两黄金,你们已经拿走了一千两,既是无法退回,就算你吃亏,也得答应。”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两千两黄金数字不少,可是兄弟我……”
  赵一绝接道:“梁兄,怎不早说,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兄弟今日能顺利进入天牢,另送你梁兄一百两黄金。”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这个么,兄弟多谢了。”谈话之间蓝衫大汉,大步行了回来,手中仍然提着一个包袱。
  赵一绝望望天色,道:“梁兄,该动身了吧?”
  青衫人道:“不错,该走了。”目光转到蓝衣大汉的身上,道:“打开包袱。”
  蓝衣人就在地上解开包袱,只见里面包着三套红缎子滚边的蓝色衣服。
  青衫人轻轻咳了一声,道:“赵兄两位要去,先得换过衣服。”
  赵一绝道:“这是什么衣服?”
  青衫人道:“天牢中狱卒的制服。”
  赵一绝道:“这种制服,连我老赵都没有见过,穿了在街上走,必将引得万人注目。”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这一点,赵兄可以放心,饭庄外,有一辆篷车等候,一直拉二位在天牢下车,巷口处,那里自会有人迎接二位。”
  赵一绝望望张岚,道:“换衣服吧!”
  两人各自取了一套制服迅快的换过,那姓梁的青衫人却捡起另一套狱卒衣服,也以极快的速度换好。
  赵一绝抖一抖上下大一寸的衣服,回顾李闻天一眼,道:“你守在这里,等我回来,再付下面的钱。”
  李闻天一欠身,道:“东家安心,小的记下了。”
  那蓝衣大汉重重咳了一声,道:“在下也要守在这里了。”
  赵一绝笑一笑,道:“对!你们两个互相的盯着吧!”
  甩甩大袖子,接道:“梁兄,咱们走吧!”
  三人行出门外,果然早有一辆篷车在门外等候,三人登上车,篷车立时向前行去。
  车行极快,但仍然走了半时辰才停了下来,姓粱的当先下车,四顾了一眼,才招招手道:“赵兄快下来。”
  赵一绝在京里住了几十年,也没有到过这等地方,下了车,只见两边都是青砖砌成的高墙,两道墙壁之间,夹着一条小巷子。
  姓梁的站在巷口直招手,使得赵一绝没有工夫打量一下四面的景物。两人进入巷子,篷车立时向前驰去。
  姓梁的低声说道:“赵兄,跟着兄弟走,别东张西望,别多说话。”
  赵一绝道:“未得你梁兄招呼,咱们装哑巴就是。”
  姓梁的微微一笑,放步向前行去,行约丈余,到了一座侧门前面。梁姓汉子,举手在门上轻叩五响,木门呀然而开。三人鱼贯而入,姓梁的带路,直向前面行去。
  赵一绝目光转动,偷瞧了两眼,只见两面都是连接房舍,房子很高大,厚门铁窗,建筑的十分坚牢,走廊下,都是身着蓝衣滚边的天牢狱卒,佩着雁翎刀,来回走动。
  四面一片静,静的可听到三人走路的脚步声。赵一绝心中暗道:大牢气派,究竟不同,使人有着刁斗森严的感受。
  梁姓汉子带两人转了两个弯,到了一座青石砌成的房子前面,道:“两位站在这里稍候片刻。”
  赵一绝点点头,道:“梁兄快一些。”
  姓梁的笑一笑,举步登上两层石级,低声和一个佩刀的狱卒交谈数言。
  那狱卒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把十五斤左右的大铁锁,推开了厚重的木开。姓梁的一招手,赵一绝和张岚快步向前行去。
  暗中打量四周形势,这死牢和适才所见又不相同,只见一幢幢青石砌成的房屋,互不相连,每一幢石屋前,站着一个佩刀狱卒。
  姓梁的守在门口,低声说道:“这就是三号死牢,我们替两位安排半个时辰的谈话时间,诸位有什么话,要在时限之内谈完。”
  赵一绝道:“半个时辰应该够了。”
  姓梁的道:“只有半个时辰,不够也得离开,两位请进吧!”
  赵一绝、张岚缓步行入室内,但闻砰的一声,厚重的木门,突然关上。
  只见整个石室,有两个房子大小,分隔成内外两间。
  屋顶上,一块小小天窗,使得室中景物清晰可见。外间石室中,一条灰色毛毯上,盘膝坐着一个剑眉朗目的少年。
  十几年的天牢生活,并未使他有着狼狈之状,长发整的很齐,盘在头上,一袭灰衣,虽然破了几处,但却不见皱纹。
  张岚和赵一绝四道目光,一齐投注在那少年身上,两人都是久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可谓阅人多年,只觉那盘膝而坐的少年,神韵清朗,但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神情。
  赵一绝轻轻咳了一声,道:“朋友。”
  灰衣少年拾头望了赵一绝一眼,缓缓说道:“狱官大人,有什么吩咐?”
  赵一绝低声说道:“兄弟不是狱官。”
  灰衣少年怔了一怔,道:“不是狱官,你是什么人?”
  赵一绝道:“咱们是受了朋友之托,费了极大的气力,混进了天牢中来。”
  灰衣少年沉吟了良久,道:“十余年来,从来没有人进来探望过我们母子,我们也没有朋友。”
  赵一绝道:“朋友自然是有,不过,你的年纪太轻,记不得罢了”
  灰衣少年道:“那么,两位是受了何人所托?”
  赵一绝道:“这个么,咳咳,其实说了你也不认识。”
  灰衣少年道:“那么两位来此的用心何在?”
  赵一绝道:“不知在下等可否和令堂谈谈?”
  灰衣少年摇摇头,道:“我母亲不喜和生人见面。”
  赵一绝一抱拳,道:“劳驾你朋友,替我们通报一声如何?”
  灰衣少年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两位请稍候一下。”站起身子,缓缓向内室行去。
  片刻之间,那灰衣少年扶着中年妇人,缓步行了出来。她穿着一身蓝色灰衣土布衣裙,鬓间微现斑白,虽是死牢中的囚犯,但神态之间,仍有着一种高贵气度。
  赵一绝一抱拳,道:“夫人。”
  中年妇人停下脚步,目光在赵一绝和张岚的脸上,打量了一阵,道:“两位不是天牢中的狱官?”
  赵一绝道:“我们是专程混入天牢,探望夫人和公子而来。”
  中年妇人嗯了一声,道:“天牢中戒备森严,怎容得两位混入?”
  赵一绝笑一笑,道:“钱可神通,我们花银子,买通了狱卒,混至此地。”
  中年妇人道:“如是老身的记忆不错,我和两位从未见过。”
  赵一绝道:“咱们确是第一次拜见夫人。”
  中年妇人道:“既是从未晤面,两位为什么要见我们母子?”
  赵一绝道:“咱们虽然没有见过夫人,但对夫人的为人却是仰慕的很。”
  中年妇人脸色一寒,冷冷说道:“老身虽是犯罪官员之妇,除了当今王法可惩罪老身,其他之人,不能对老身有丝毫轻薄。”
  赵一绝呆了一呆,道:“夫人,在下哪里说错了?”
  中年妇人道:“咱们素昧生平,你怎么出言无状,对老身道出仰慕二字。”
  赵一绝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在下是粗人,咬文嚼字的话说不来,如有词难达意之处,还望夫人、公子勿怪。”
  中年妇人脸色稍见缓和,但语气仍甚冷漠他说道:“好!咱们不谈此事,你们是何身份,找我们母子作甚?”
  赵一绝说道:“在下做了几笔大生意,此番前来,乃是想设法救夫人和令郎离开天牢。”
  中年妇人道:“先夫在世之日,为官清正,虽然身受株连拿问天牢,但老身相信沉冤总有昭雪之日。”
  赵一绝啊了一声道:“可是尊夫……”
  中年妇人接道:“我那丈夫虽然含恨气死在天牢之中,但他的沉冤,仍有清雪之日,还他清白官声。”
  赵一绝道:“夫人说的也是。不过,你们母子囚居天牢,在下或可效劳。”
  但闻呀然一声,厚重的木门大开,那姓梁的闪身而入。
  中年妇人望了那姓梁的一眼,道:“那要如何接我们母子出去?”
  赵一绝道:“只要夫人愿离天牢,在下总会想出办法。”回顾了那姓梁的一眼,道:
  “梁兄,你来的正好,咱们再谈一笔交易。”
  姓梁的呆了一呆,道:“赵兄准备和兄弟再谈些什么交易?”
  赵一绝道:“兄弟想把王夫人母子救出天牢,不知梁兄是否有办法?”
  姓梁的沉吟了一阵,道:“天牢中人,都是钦命囚禁的犯人,这个只怕是有些因难……”轻轻咳了一声,道:“不过,俗语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是赵兄肯用银子铺条路,也许能够走得通。”
  赵一绝道:“只要有法子可想,兄弟不怕用银子,梁兄可否开个价码过来?”
  姓梁的笑道:“这件事,照兄弟的看法,只有一条妙计,移花接木。王夫人母子,住在天牢十六年,在下记得那时王公子只不过两三岁,如今已是弱冠之年,王夫人也已经两鬓斑白,大约除了天牢中的狱官之外,满朝文武都不会记得王夫人了,这就容易了。”
  王夫人接道:“两位不用多费心机了。”
  赵一绝愣了一愣,道:“为什么?”
  王夫人神情肃然他说道:“我们母子愿离天牢,但我们要堂堂正正地离开这里,什么移花接木的妙计,恕老身不能领情。”
  姓梁的怔了一怔,道:“你们母子要堂堂正正的离开这里?”
  王夫人道:“不错,我们要堂堂正正离开这里。”
  那姓梁的似是生患要断财路,急急接道:“那要皇上手渝,刑部的堂令才成。”
  王夫人道:“正是如此,要我们母子离开天牢,就要皇谕,部令,正正大大的放我们离开此地。”
  姓梁的摇摇头,道:“这太难了。”
  重重的咳了一声,接道:“王夫人,就在下所知,夫人和令郎都是死罪,因为王大人气死天牢,他的生前同寅,对夫人母子,十分同情,多方掩遮,才拖了十七年。大概是当今皇上,已把此事忘去,就在下任职天牢二十余年所闻所见,从没有判决的死囚一拖十七年的事情。”
  王夫人冷冷说道:“如是要杀老身,老身倒极愿追随先夫于九泉之下。”
  赵一绝道:“夫人不怕死,但令郎却是无辜之人,再说王家只有这一脉香火,如是含冤而死,那未免太可怜了。”这几句话,大约是击中王夫人心坎,脸上顿然泛现出痛苦之色,缓缓流下来两行老泪,道:“孩子,你想怎么办?”
  灰衣少年淡淡他说道:“孩儿悉凭母亲之命。”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神色如常,似乎是生死大事,全不放在心上。
  王夫人黯然叹息一声,道:“你爹爹如是还活着,这等事,就用不着为娘费心了。”
  那姓梁的打蛇顺棍上,接口说道:“水流千江总归海,你们母子既是决死之犯,自然会有大决之日,好的不能再好,也是个老死天牢的下场。”
  王夫人缓缓说道:“两位为什么一定要救我们母子?”
  姓梁的道:“救你们两母子的是这位赵兄,在下么,只不过是聋子的耳朵,一个配搭罢了。”
  王夫人目光转到赵一绝的脸上,缓缓说道:“不论你是何人,但你救我们母子之心,老身十分感激,不过,先夫虽然是蒙受冤枉死去,但他的清白却不容受人茫污,不论你花去了多少银子,我们母子也无法接受你这番好意。”
  赵一绝道:“这么吧!夫人免去皇上圣偷,在下到刑部弄个公文,接夫人离此如何?”
  王夫人道:“我要刑部堂堂正正的文书,你如是想伪造一份公文,骗我们母子,那就打错了主意。”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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