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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迷茫青年挣扎的欲望:射天狼-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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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富丽堂皇的别墅在白皑皑的天地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让我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戏剧般的感觉。我的手犹豫地抬起了,又迅速落下了,我在门口来来回回地徘徊着,手掌心里粘乎乎的是一塌糊涂的汗液。最后,我呼了一口长气,终于扣响了这座别墅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保姆打扮的人,门开得并不大。她仔仔细细地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才开口问我:“请问找谁呢?”
  “若雯。”我简单地回答,眼睛却绕过她望向里面。
  “你是她弟弟,是吧?”她温暖地笑了笑,脸上有自信的表情。
  “是的。我要见她,她在吗?”我回答说,胸膛里不安分的心跳得厉害,不知道里面将会有怎样的情况在等着我。我装作整理衣服,将手抚住胸,不敢想象。
  “姐弟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进来吧!王先生此时正不在呢!”她说着,给我让了门,请我进去。
  我迟疑了几秒钟之后,抬起脚进入这个别墅的里面。客厅大得像礼堂,进到里面,我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客厅一边的影碟机里正放着那出曾经让我感动《春香传》!
  我回头看到了姐姐,她正蜷缩在客厅的一张大沙发里,身子埋在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靠垫之中。手上握了一本小说,但从姐定住的眼神和永不翻动的书可以推断,她根本没有将心放在书上,她在出神,想一些我们所无法猜测的事。她像个疲倦而怕冷的可怜小猫,恨不得连头带脑都深藏起来。
  “太太,你弟弟来了呢!”保姆在一旁轻声而小心翼翼地唤着。
  姐动了动,皱了皱眉毛,眼睛里没有光亮,只有淡淡的落寞。过了一分钟之后又惊跳着起来,嘴里喃喃着:“若隐?”
  我走近了几步,喊了一声“姐姐”,她才发现了我的存在,但她像是从来都不认识我似地审视着我,然后废然地叹了一口气:“若隐,你真不应该来这里!”
  不该来这里?为什么呢?怕姓王的回来吗?我的脑袋里又神经质地浮起了几个歪歪斜斜的问号,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姐姐。
  “文嫂,倒杯水。”姐坐起身来,对着那个保姆说。
  被唤作是文嫂的人走开了,又很快沏了一杯茶,过来递给我后就退下了。我感到屋子里充斥着冷清和寂寞的分子,虽然有热气从空调送出来。
  “记得那天离开前,你告诉我的,说第二天还会来看我的,我等了好久,但……”我耸了耸肩,代替了下面的话。
  “……后来,有点事……”姐不安地咬着嘴唇,嗫嚅着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他拖住了你,命令你不让来的,是吧?”
  “不,是,真的有事……若隐,你别问了,好吗?”姐费力地咽着口水解释着。
  “……姐,你就打算不回家吗?去看看整天想你念叨你的妈,还有若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姐的脸,说。
  “今年过年我会回去的。”姐抬了抬眉毛,幽幽地说。
  “可是姐,为什么不选择现在回去?难道你就希望在这个外表华丽但里面冷冷清清的坟墓里整天看书,发呆,出神,忧伤吗?”我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质问和不可饶恕的埋怨。 
第十三章 誓:被动的温情(2)
  “若隐,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不是吗?况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姐再一次不明理由地逃避了我的注视,脸上是无奈的表情。
  “有很多事要做?不,我看得出来,正相反呢,你是那么寂寞和冷清,自从离开舞台之后!”我轻吼着,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的谎言。
  姐骤然低下头去,脸红了红,沉默了一会后才辩解着说:“你看,我不正看书吗?”
  “看书?姐,你别骗我了,你根本就没看书,你在发呆呢!”我不管姐的感受,继续说着,“姐,你就打算整天出神吗?日子很长的,你知道,每天有二十四小时呢!”
  姐不出声了,一绺长发拂在胸前,淡紫色的睡袍上缀着黄白色的小花,像一朵晨露包裹着的美睡莲。我知道我再追问下去,姐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落泪的,但此时,我是异常激动的,心里好似砸破了一个蜂窝般不能平静下来,因此我并没有顾及她的感受,继续泛泛地说着。
  “你们结婚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瞒着妈,瞒着若现和我!”我几乎用最大的力气喊着,声音在大客厅里久久回荡着,像一个鬼魂发出的恐怖之音。
  “其实说不说都是一样的,不是吗,若隐?妈和若现,还有你,只要我幸福,不就好了吗?”姐的话里明显的缺少点底气。
  又是一个从姐嘴里出来的“幸福”!我一再揭穿她的谎言,但她却继续坚持说自己是幸福的。她是在自欺欺人!我可悲地想着,心里一阵酸,有泪水即将充溢上我的眼眶,我忍住不让那种咸涩的液体下来。
  难道她不准备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秃顶的男人,去接受深深爱她的贾林哥?我又开始为贾林哥感到惋惜和可怜。我见证了一场很傻但又很感动的爱情故事,即使我无法很清楚地知道姐在这场故事里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太太,你先吃点东西吧。”文嫂端过来一杯牛奶和几块蛋糕。
  姐头也不抬,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示意不想吃,要文嫂端下去。
  “太太,你就吃点吧!你叫你弟弟看看,多瘦弱的身子。多少吃点吧,早上醒来后你还没吃过东西呢!”文嫂好言地劝着,托着盘依然站着。又一边小心地向我点点头,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开口说:
  “姐,吃点,别饿着了,这样不好! 你一直都有着胃病,不好好养养胃怎么行呢!”
  “我不想吃……”她再次轻声拒绝着,没有正眼瞧向文嫂精心准备的食物。
  文嫂叹了一口气,无言地摇着头走开了。
  “若现还好吗?这两年来,我最不能放心的就是他,他总是那么冲动,冲动过后又是自责和懊恼。”姐摆弄着睡袍的领子,说。
  “他挺好的!妈同意他学美术了呢!他一直都是痴迷于画画……”我赞扬着若现。
  “画画……哦,是的,他是那么的喜欢,就像爸一样……”姐说着说着猝然停了口,惊恐地望着我。
  “爸爸?”我疑惑地重复着,“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关于爸爸的事!妈从没有告诉过我爸以前也是喜爱美术的!……哦,还有,若现上次在电话里说,他感觉到爸爸并没有去世,他还活着的。……姐,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此时我的脑子里无法冷静,和若现一般冲动,攫住姐的手臂,拼命地摇晃着大声喊。
  “……哦,若隐,你弄疼我了。”姐试图摆脱我的手,但没有成功,“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从村里人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而已……我想若现也是这样得到的,别相信,村里的人说的事哪一件可信了,是不是?”
  哦,是的,村里人之间相互传的事情总是那么不真实,都是最无聊的人杜撰出来的,而且越传越邪乎。不相信它,反正我没有亲耳听到更没有亲眼看到!我甩了甩头,将这个烦恼和怀疑给甩掉了。
  就在我甩头的一瞬间,门重重地响了一声,一个近乎可怕的声音像一道闪电般劈开了空气:“见鬼,外面受了冷,回到家里还是冷清的没有欢笑,没有温暖!” 
第十三章 誓:被动的温情(3)
  姐姐从沙发上再度惊跳起来,满沙发的靠垫滚了一地,她愕然无措地瞪视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像猛然受了刺激,被迫从千年的沉睡中醒来,还不能适应变化得完全陌生的外界环境,整个眼睛里盛满了惊愕、意外和迷茫。
  我抬头发现这个秃顶的男人没好气地打量着我,审视般的目光犀利地划过我的脸之后停驻在姐的身上,眉头紧扎了起来,粗暴地说:“他是谁!”
  “我是她弟弟。”我站在了他面前,赶在姐的话之前说。
  他的脸上撑起一个阴冷的笑,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样说来,是小舅子了!不错,很不错的小伙子!”他每拍一下我的肩我都感觉有一股阴森恐怖的冷风穿骨而入,带动我的整个身子发颤。我不知道他的话里是真实的赞赏还是隐含的讽刺?我不得而知。
  “谢谢你的表扬!”我斜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秃得厉害的头我想笑,想大笑,放肆痛快地笑。但我不能笑出来,因为我看到他的眼里有着火光正在瞄准姐姐!
  “过来!”他的话里带着挑衅的鼓励。
  姐姐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走上前,但她的表情好像已经准备迎接某种灾祸了。我感觉一种不详的阴影正向着姐姐和我迫近过来,那阴影里包藏着灾难,那灾难又仿佛厉害得要吞没一切,如同洪水猛兽,凶猛极了,可怕极了。我屏住呼吸,等待即将来临的灾难,手于不觉之中捏紧了,做好了随时保护姐姐的准备。
  “你听到没有?我吃不了你!过来!别在你弟弟面前装可怜,倒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他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欺负过我姐姐,而是姐姐在装委屈?可是他说出来的话里本身就包含着一种命令和欺负!
  姐慢吞吞地走了几步,停在他面前,不敢抬头。
  “你为什么总是没有笑容?”他紧紧地抓住了姐的手,瞪视着说,“为什么每次你看到我就想躲避,难道我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今天你弟弟也在,你得说,我虐待过你吗?欺侮过你吗?我每个月给你大把大把的钱你还不满意吗?我娶你难道还委屈了你吗?”
  我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气,告诫自己不要冲动,看情况再说。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姐被他有力的手抓得生疼而咬起了嘴唇。
  “是——”姐低低地说,有眼泪停在睫毛上,“委屈了你。”
  “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事,你没记在心上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准备?”他的眼睛里的怒火上焚烧着深深的质问之意,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看看,又流泪!别因为今天有你弟弟在,你就故意装可怜!”
  姐姐继续咬住嘴唇,保持沉默。我也保持着沉默,心里的那道拦着冲动劲的堤坝快被气愤的情绪给冲垮了。我从齿缝里吸气。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哑了吗?”他将脸凑近姐,逼视着问道。
  姐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静静地回答说:“你要我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说话的余地啊!你逼迫我做些我根本没有兴趣的事,我想你也代替我呼吸代替我吃饭算了!”
  “听你这口气!难道我囚禁了你,封住了你的口了吗?”他怒气冲天,头上仅有的几根毛发在滑稽地上下抖动,仿佛在为他助威。此时他已经忽视了我的存在了,我只是个隐匿的鬼魂罢了,更构不成什么危险。
  是的,姐姐分明是被囚禁着,被一个用荆棘做成的婚姻牢笼里。我不知道他们的婚姻本身是否有一种高尚的东西——爱情在支撑着,恐怕没有。
  “赶快打扮好!今天的宴会是决不能迟到的,要知道是S公司的杜总请的!”他没好气地说着,然后命令着文嫂:“给太太准备衣服,紫红色的那件!”
  姐姐怯怯地、口齿不清地说:“我……我不大舒服……我头……”
  “头晕头痛是吧?”他盯住了姐,“又该是你头晕头痛的时候了!每次要赴宴会的时候,你就这样找着借口,你马上化妆,然后去换衣服,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第十三章 誓:被动的温情(4)
  他说完回头看见了我,再一次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便假意地浮起笑说:“现在有好多的大人物请你姐呢!你看得出来,你姐现在发展得有多好!”
  “是的,我看得出来。”我自言自语着,眼睛斜睨着他,“你在折磨她,伤害她!”
  他被我说得怔了怔,接着又将矛头转向姐姐:“你还不准备吗?还在这里像死人一样杵着吗?!整天哭丧着脸,真正晦气!”
  他撇头看见文嫂还木头似地站在旁边没有动静,严厉地命令着:“你还不马上去准备太太的衣服!当心辞了你!”
  文嫂害怕地逃了下去。
  “我真不想去啊!你看,你正在强迫我做我根本不想做的事呢!”姐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双手痉挛地抓住他的衣角,求救似地摇晃着。
  “若雯,你真的该学习!你应该对我的事业支持和帮助。比如那个杜总,你为什么不往他家里多跑跑,拜他做干爹,让他在上头说说我的好话?比如那个李书记,你应该陪他喝酒陪他跳舞;还有那个郝先生,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拒绝他的邀请?你应该使他开心……”
  “哦,我懂了。”泪水如同小溪流水般从姐的眼角出来,哗啦啦地淌下脸庞。
  “懂了,是吧?你早就应该懂的,人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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