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涩徒弟-爱师如命 作者:谷汐儿(潇湘2012.8.17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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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屋子,就那样凭栏站在小筑外,回眸一笑胜星华,蓝衫飘起,化作一股云烟消失在了筑外的走廊上。
她的笑容彻底收起,趴在书桌上,望着那画中的人儿发着呆,顿时,傻傻的笑起,师父第一次为女人画画,还是她。
余光看到外屋的廊上放着一包包打包好的食物,奇怪,她刚刚怎么就看到?笑容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时光如水,穿梭如云。
山巅此女已满二八年华,只是年华初绽,却依然伴随仙山风景,无人赏观。
她在山巅转眼一呆,便又是两年,这两年来她已经学会御剑,体内的魔气渐渐的被仙灵之气压制住了,只是那份基元却迟迟没有发作,渐渐的也被她忘到脑后。
这出山巅之日却还有定下来,师父未发话,她也一直没问。
这里的三年清心寂寞她早已习惯,还有和师父单独相处的短暂时间,也是更加难得珍贵,故而师父不说,她也不急,三年已经呆了,还怕这些短暂时日吗?
翻着手中的泛黄古书,她掏掏耳朵窝在软榻看着书,这三年她博览群书,却依然喜欢研究一些上古咒语,譬如这个双蛊咒她研究了三年,还是没有探索清究竟该怎么用,这不同其他,万一用错也就万劫不复。
不过这个定情咒但是蛮简单,她泛着书页,点着油灯,此时正值子夜,她搔搔脑袋,这里无一个活物供她做实验,她学的这些医啊毒的,咒的根本无处使!
油灯刺啦刺啦的响着,倒影着她坐立不安的身影,她起身在书桌前,学画着符咒,试了好几张后,终于画的跟书上的没有太大差别。
她笑眯眯的看着符,飞快的咬了下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溅出落于符咒之上,心中默念一声:起!
符咒无火自燃,她迅速念念叨叨……
长祈月色沁凉,细雨阴绵,润万物而无声。
风浅莫正定神准备打坐休憩,心中突然一阵烦躁,五指一拂,失笑摇头。
山巅之上,夜深则万物歇,似连风声也是静止的,唯见窗棂上跳跃着昏黄的光色,门开着,一个只着单衣的妙龄女子,自顾自的转着一圈又圈,边转边念,脸上的表情,眉飞色舞,略带着垂涎色相。
风浅莫脚步无声,走近一听,顿时俊颜失色一变,薄唇微启。
只听那边,声音依然未见消停——
嘛咪嘛咪哄,师父爱上我!
嘛咪嘛咪哄,师父爬我床!
嘛咪嘛咪哄,师父变色狼!
嘛咪嘛咪哄,师父……
☆、第二十四章:梦游无罪!
古书上说作法时一定要专注,切不可走神乱想,否则效果会适得其反,故而她凝神静气,摒弃耳旁的所有杂音,收心,凝神,念咒!
嘛咪嘛咪哄,师父爱上我!
“小十。”
念咒的人儿先是微顿以为是幻觉,随即又念着继续转圈,不予理会。
嘛咪嘛咪哄,师父爬我床!
“小十!”
咦?难不成真的把师父喊到了现实之中?她这次眼皮半掀开一条缝,扫了眼周围,当望到门口那飘渺谪仙的人物时,脑子中轰隆一炸,身体嗖的一声呈反射让屋里一跳,随即闭上眼,身体木讷,朝着床铺的位置走去,不顾磕碰到桌角的痛楚,躺倒床上,盖好。
师父,我是梦游,梦游无罪啊……
她赶忙躺倒床上装睡,心中那个糗啊,本来想试试罢了,没想到,长祈和仙元相隔如此之远,这符咒居然也管用?
风浅莫轻叹一声,迈进小筑内,圆盘般的美月,皎洁莹亮,月光倾泻入屋,桌上高高的蜡台上,昏黄跳跃的烛火,火苗就要燃尽一闪闪的快要泯灭般,垂死挣扎着最后一丝光亮。
轻踏着步伐,他本也宽衣入睡,突然感应到符咒,未和衣便急忙赶来,故而他只着一件白色单衣,因来时的夜风吹散的略微凌乱,那往日风华无匹的俊颜,此时依旧不脱的温雅尊贵,被夜色朦胧着,竟透着性感,步履轻缓的朝着床边走去。
倒不是这小小的符咒能对他起什么作用,而是,他想要亲眼看看,这小徒儿,究竟在做什么。
路过那燃烧殆尽的符咒,还有残余的符灰,因他的经过而带起一阵微风而在屋子内荡漾飘旋着,书桌上放着一本上古咒全,半掀着,虽然页数早已打乱,旁边还有一团团的乱纸,随手拿起一张,打开,是未画完的咒符。
如蚯蚓般的符咒,时圆时方,上下不匀,这画者的功力还真是有待提高。
他无语轻笑,指尖轻轻一翻,翻到了某一页,如若她再画的像一点,效果一定不止这样,合上书,移至床边。
她好似睡的极为舒坦,还有轻微的鼾声,只是在他靠近时,朝里侧一翻,骑着被子翻了过去,睡姿不雅却看起来惬意的很。
夜本清凉,尤其是这高空山巅,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此时门大大敞开着,冷意肆虐,更是有些刺骨,躺在床上装睡的石千芙心中有些后悔,她转身怎么就忘记了带着被子转呢?
但见她,露着半侧身体,她本来准备入睡却睡不着,才半夜起来翻咒语,单薄的衣料露着半截手臂,就连小腿也露了半截在外,已然覆上了一层的寒栗,心里却一阵烦躁,被师父盯着,她怎么睡得着……?
还有,师父向来不近女色,她这个样子,师父更加不会碰她吧……
虽然她心中激动畅想无限,师父会扑过来给她盖被子,不过这样的几率。
很小。
风浅莫在她转身之时,目光便早已瞥向一边,步子一转准备离去,却在出门的那一刻,步伐顿住,她只是他的徒弟而已,即使再近一层,他也只是视她如养女,一个父亲和女儿间,似乎他在意的多了些。
想至此,他步向转过,目不斜视的朝榻边走去,将她的被子重新盖好,刚准备抽手离去,她却突然转身,脸陡然压在他的手上,面露浅笑继续睡去。
有豆腐不吃,向来不是她石千芙的宗旨,故而,怎么好的机会,嘿……
他并未着急抽手离去,她体会着他掌心的干燥冰凉,修长而大的手掌每次握着都让她很有感觉,薄茧蹭着她的柔肤微微的痒,让她止不住的想要上扬嘴角,直到他的冰凉被她渐渐染上温意,让她更是不舍放开。
“小十……”一声轻唤,一丝惆怅,一丝宠溺。
她呢喃一声,继续睡着。
斜入发鬓的俊眉一簇,他星目暮然幽深一簇,似乎给她的特权太多,终究,是对是错。
很少有他不明了的事,但是此刻,他却觉得心中纷乱。
手掌渐渐抽去,看着她的眉间几不可见微微一紧又随即松开,他这次没有再犹豫,阖门而去。
他一走,她的双目立刻睁开,来不及穿鞋便趴到门缝中去偷看,似是想要留住他最后一刻的神情,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疑光,想要去抓住,却怎么想不起。
门外飘进一阵清风,和淡淡竹香,他真的离开了。
一夜翻转,辗转无眠。
又过了几日,师父都未曾过来,她也在一年前勉强修成了仙体,不用日日用餐,不过师父还是会不定时的带些她爱吃的甜食来。
每日被这仙灵之气喂养,不想成仙也难。
她脚下运行着一把桃木剑,双脚踏于其上,双膝微曲起,双臂如大鹏展翅般指挥着方向,经过一次次的反复实践,终于可以运剑而行,她的体质却是到了可以修仙的地步。
越过小河,擦过树顶,御风而行,将整个仙元之巅给转了一番,她还觉意犹未尽,御剑划破长空,向外飞去,若是师父知道她擅离山巅,会不会责怪?
但是她的御剑已经停止不住,那脚下纷攘热闹,已经让她克制不知心中的欣喜欢悦,她离世三年,终见到人了,对,人!
因为师父是仙!不对,是神。
御剑逆风而行,剑如灵蛇般听任她的指挥,虽然这只是一般做了法的木剑,能飞则已,速度是不能要求的了,待她飞的过瘾之时,方向陡然一转,朝人海飞去。
既然已经出来了,不玩太可惜!
朝着人少的地段落了下去,角落里背着人群降落后,她迫不及待的收剑挤进人群,此时正是快晌午之时,街上正是买菜砍价之时,人声喧扰,菜贩高嚷,喧闹无比。
她像个初生的婴孩对这一起都充满好奇,东瞅瞅西看看,主要是她这个性子爱闹的人一下子寂静三年,好不容易返璞归真,自是感觉欣喜无比。
正在她热闹的看着一个老太为了半分韭菜价,砍的晕天黑地,不得不佩服,这么大年纪了肺活量怎么如此的高涨之时,一道声音从人群中,直直穿进来。
“女儿啊,女儿,我的那个乖女儿啊,你总算是出现了!别跑啊,让为父好好看看!”
这话是没有什么不对,毕竟这有女儿的父亲很多,很多,但是这道声音却格外年轻许多!再看看这称为女儿的对象,似乎太不协调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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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擅离山巅
只觉声音有点熟悉,石千芙还在细细回想这声音究竟是什么时候听过时,但见一道灰白麻衣男子,提着一个竹编的菜篮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她扑过来,搂着她就是一阵痛哭流涕!
原本喧闹杂乱的人声,在这一刻安静,屏气凝神的看着这相拥的两人!
尽管她是在竭力的推,而藏紫澜是在竭力的抱。
“蟑螂爹,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女儿,我才不屑和蟑螂做亲戚!”
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她双手环胸抬头看着,提着菜篮子,穿着像个穷秀才般的藏紫澜,这名字似乎太过华丽些,可这模样和这脾气,是实在让人不能苟同。
“女儿啊,虽说蟑螂是畜生,但也始终是一条生命,我养它就视如亲人,不存在什么贵贱之分,你也一样啊,自三年前,我认定你是亲人一样,你就是我世间唯一的亲人。”
眉间一点朱砂痣,盈盈如血泪,圆润欲滴,偏生一张算是清秀的容貌,似是营养不良显得苍白,尤其那身上一股儒酸气浓重,让她翻了翻白眼,倒不是嫌弃什么,只是,他、他这也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无语仰天,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倾斜,街上买菜的人流退去了不少,她也该回去了。
不想再周旋于他的蟑螂论,她还是快些回去,别被师父发现了。
步子刚离开原地,就被一道重力拉住,回头,长着朱砂痣的藏紫澜双眼含泪,狠狠的抽着嘴角,双肩发颤,这副模样,活活向人家拐了他老婆不还似的。
“女儿啊,你怎么能再一次丢下我呢?你一走三年,我天天儿的在街上寻你,你这好不容易出现了,现在又要离我而去?我、我怎么这么惨呐……老天啊,你对我太不公道了啊!”
一阵怨愤恨天的抱怨,藏紫澜抓着石千芙的胳膊依然不见松懈,双眼通红,可怜抽泣的看着她。
拍了拍额,她双眼一翻,肩膀一松,胳膊想从他手中抽出,可他瘦弱的身子却像注入万千力道般,怎么使力也不行,结果弄得她胳膊差点残废!
“蟑螂爹,算我认栽了,不过以后人前绝对不许叫我女儿!你也不许称为父!”
“那……”
“我叫石千芙,除了叫我小石(十),其它都无所谓。”不待他再啰嗦,石千芙干脆道。
小十,只有师父可以叫。
藏紫澜一下欣喜若狂,擦掉眼泪抹掉鼻涕,菜篮子也不要了,往地上一扔,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双眼散发激动的锐光。
“小芙!你,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好,好,真不愧是我的乖女……咳咳,小芙啊,快,快随我回家!我去买鸡鸭,我们好好吃顿饭庆贺庆贺!”
难掩激动,眼角又是一滴泪撒出,他匆忙试了试,弯腰捡起菜篮子就拉着她走。
她发誓,她绝对不想来的,但是他的惊人力道半是威胁,半是怜泣的,连拉带拖的讨价还价买完菜,又揪拽着回家去。
何为家,三家破瓦房,一间炉灶,一件陋室,一间客厅兼书房。
两个字简陋,除了简陋,就是寒酸。
瞅见这副景象,她心中不禁一阵辛酸,想她那时和娘的家也不过如此,却是她童年最快乐的城堡,最起码,家里还有娘,即使她病重无法做一顿饭菜,那里依然有她的亲人。
但是这儿,冷清,冷灶,屋里,屋外,只一人。
“千芙啊,你等等,我可是号称厨神,这杀鸡杀鸭的速度绝对一流,你先上左边的客厅等着,一会保证你能吃上可口美味的饭菜!”藏紫澜袖子一论,粗布碎花围裙一系,朝着灶房,嘴里哼着名段小曲闷头进去。
目光从他身上渐渐收回,石千芙眼睛微微眯起,她当然不会怎么轻易相信一个人,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