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幸福-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呆滞。夫人?我掏了掏耳屎,确定是不是听错了。或许是被常易那家伙洗脑了,南宫骏在开玩笑的吧?不但叫得那么动听还温暖的滑油。奇迹啊,今天的太阳变月亮了?
“夫人你还在吗?”他在那头动容的问着。
抚摩着心脏,“在啊,骏早上好啊,昨晚……那个……常易跟你相处得还好吧?”
他的态度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妈的,一晚上聒噪死了,妈的平时还真看不出话那么多,简直跟千骆那兔崽子有一拼!!”
“喂喂喂,别在别人身后讲坏话。”常易的声音朦朦胧胧传来。
嘴角微翘,“骏大人今天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带过去,想必医院的饭菜不怎么样。”
“……那我就要拉面吧。哎呀,要不是常易那小子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太阳都已经升起了呢,时间啊……”他略有微词的感叹,“纵使失明,也有夫人在身边,多好啊……”
心痛和幸福同时涌上心口,“骏啊,要好好在那里呆着,我就算被‘变态生物’千刀万剐也要带着拉面到你面前。”
“嘿嘿,那你就好好给我死着过来吧。”
“骏的眼睛会疼吗?现在吃了早饭没?常易那小子你虐待他也没关系,那种家伙……”
“喂喂,你说的话我可听得见哦~~”
敢情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贴着话筒偷听呢,还装什么大方啊?说什么让骏跟我聊。
唧唧罗罗一大堆,终于收线了。想不到善良起来的南宫骏还会讲两句笑话,越来越有趣了。
本木的春天是另一番景象,那属于它的气息,是其他院校无法模拟的。看着形形色色的孩子们都对着我微笑打招呼,啊~~回到从前了。
漆雕媛那丫头进校门时我已经步入教室在窗台上溜达了,最近她的人气似乎下降了,身边不再是一堆一堆的男生。而她明显的好像是收敛了,是错觉吗?可是,她所挑起的战争,是永远不会因此而抹杀的。
冉变回了从前的冉,璨笑,“如伊早啊。”
“冉~~好孩子,怎么样?那天没有受伤吧?恩?哎哟,姐姐心疼死了,万一你这张欺骗万千少女心的脸蛋出了问题,我哪有钱赚啊……”略微不满的嘀哝。事实上,我更愿意自己受伤,这帮孩子太让人担心了。
他坐在桌上,一派萧条,“你以为我是秀秀呐,我可是漆雕冉呢。”
秀秀?他认识秀秀?想问话的当儿,“变态生物”一如往常,来去无风,“该早读了~~”
“哇啊!!”冉被吓到了,捂着胸口莫名其妙看着渐行远去的“变态生物”,恨不得追上去拔光他头上少得可怜的秀发。碍于尊师重道原则,他只得安静的在座位上向我抛眉眼。
骆慢悠悠的踏进教室,很不幸的挨了一记敲栗子,我强忍着笑意,就差没有喷出口水。
嘀嘀咕咕的骆来到本位,忿忿的一屁股粘在凳板上,“如伊,我不管啦,我要逃课!!”
“哦,好的,那顺便去游乐场所玩玩吧,看看最近的走势。”我淡定的道。
他满脸的悲伤看着我(装的),“伊你不爱我了吗?你不再爱我了……哎哟~~老师!!”
“变态生物”举着木板耸着鼻尖,“千骆啊,好久没有洗厕所了吧?老师真怀念那些监督你的日子啊,是不是?你也有同感吧?来,我们两个好好的去厕所看看有什么更新了。”那张狡猾奸诈的嘴脸,让我们都不寒而栗。
千骆苦瓜脸,“老师我知错了,才不敢逃……不是,呆在学校多好哇,多温暖亲切啊,如伊你说对吗?”
“呀~呀~是啊,是啊~~”要是我不开口的话,骆大概尸骨无存。
可“变态生物”不吃这套,“走吧!!”
啪!啪!啪!
乓——
我可爱可怜的桌子终于抵受不了长期的虐待,恍然倒地。我瞪着它,先是茫然,而后是心痛,紧接着的是伤心。
“我的桌子……我的桌子……”打开钱包看了眼,“钱,不翼而飞……我的钱,我的桌子……”
“变态生物”假装浑然不觉,“哟~已经这么晚啦,我得去校长先生那儿报到了,今天的学生怎么一点朝气都没有,讨厌……”噼里啪啦的一大堆废话后,渐渐走远,留下的是混乱的书本下躺着支离破碎的桌子。
骆怜悯的拍了下我的肩膀,“节哀,牛奶会有的,奶酪也会有的。”
冉啧啧称奇,“现在死的是时候,瞧它平时那可怜巴巴却怎么也死不了的死样,唉~~”
他们说的是安慰我的话吗?悲哀的揣了揣已故的桌子,慢腾腾的拾起书本。常易也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双眼睁的那个大。
“终于也去了。”
哇啊~!!受不了的在心里尖叫,这群坏小子不会是我的死党,不会是的。该死的,以后我再跟你们说话我不是清如伊。
班上某个善良的孩子弯下腰温柔的替我将破碎的桌子搬离,我感激得就差没有抱着他狂吻一顿,但他就像被闷殴般走开。想也知道,谁来了。
“常易哥哥,人家好想你~我又带来了你喜欢吃的便当~~哎呀,你别用那种杀死人的帅气眼神看着我嘛~~讨厌,常易哥哥。”她娇媚的捂着脸,满嘴的“常易哥哥”。
容许我强调一点:那便当常易看了也倒胃口,凭他现在作呕的表情得知。他杀死的眼神是因为厌恶看见这个惺惺作态的假女人,看着她是为了看清眼前这个蛇蝎狼心的丫头。事实上,我们的常易是恨不得将她两拳打趴下。
漆雕媛作势要上前来抱住常易,只可惜我们“道”社的孩子总是以破坏而闻名。
“常易,劳子今天就要回国了,如伊,劳子今天就要回国了,千骆,劳子今天就要回国了,漆雕冉,劳子今天就要回国了……”
霍奇涵不断的强调又强调,劳子就要回国了,回去那个美丽的水乡威尼斯……
“什么……时候?”我断断续续的问道。
虽然只相处不到几天,可是劳德森诺是个好人,他收留了当初最为落魄的千骆,为我们拍摄海报,在我在“牛郎吧”喝醉后还替我跟着骆这孩子,他给我的记忆不多,但却永远无法遗忘。
“就一点钟的飞机,虽然他曾经带你到了不好的场所(他是在说“牛郎吧”吗),可是他还是我的朋友和学长,多那个啊(哪个?)……才回来这里不长时间……”瞧奇涵说得好像是要替他送葬似的。
“那我们走吧,现在也不算早了,现在就去机场,记得买花圈,冉,就你去吧,要橘黄的菊花。”常易熟练的指挥着。
“是的,队长。”冉立正,犹如军人般直立跑开。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花圈?送给个即将要搭乘危险工具的人?他们是诅咒着我们可怜的劳子吧,并非送行。
“骆你去买些蜡烛,还有元宝……啊,别忘了买些冥币回来。”常易继续他的指挥,丝毫没有注意我脸上的斜线。
“是的,长官!”敬礼,飞奔离去。
等我从他的高速度中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骆,劳子不是死人啊!!!”
“奇涵学长,让‘道’社的哥哥们都穿上白衣服吧,送送劳子。”常易恭敬的转过身对奇涵说道。
“好样的,常易你想事情就是老道~!”奇涵用他要命的手劲拍拍瘦弱常易的肩膀,我分明看见常易隐忍着痛楚的泪光。
可怜的孩子……
待奇涵再次消失时,我的迟钝才显现出来,“喂,劳子没死啊……不要穿白衣服……”
妈呀,这群人是见不得人好吧,见不得劳子能够生活在国外,能够搭乘飞机走人,是的,妒忌心作祟的坏小子。常易回过头来对我灿烂的笑着,脚底传来阵阵寒意。
“常易……你还记得劳子是活人吗?”我战战兢兢的问。
“记得啊,劳子还没死嘛。”他答得倒轻松自如。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脸,这小子是不是平日里都把人当作即将下地狱的人呐……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行人在“变态生物”的木棍下得以逃脱,但付出的代价是每人挨一棒子。那个疼啊,简直要我的小命,我情愿被他训话也不要受肉体上的痛楚。
惜衙举着硕大的花圈,正奎两手举着点燃的白蜡烛,奇涵挥洒着冥币,其他“道”社成员在一路上撒下元宝……穿着全白制服的我们,在人群汹涌的机场犹为独出。再给我一次选择,死也不要跟着他们一块疯!
“那些孩子都在干吗呀,我们等会儿还要达成飞机啊……”
“可能是纪念死去的家人吧?真是善良的孩子们……”
“呜呜~~为什么我有不祥的预感,我们搭的飞机真的会平安无事吧?啊?……”
劳子看见我们先是诧异,而后挥舞着双手,“哟呵,我在这里,快点啊!!!”
我简直是遮着脸走近他的身边,霍奇涵一行人变脸的速度快得让我反应不过来,“劳子啊~~你要走了~~~!!”
那种激昂劲儿,我想这个机场的人都吓得魂魄也飞走了,妈呀,这跟见到八十几年前失散的亲人一样,拥抱,哭泣,撒着元宝,举着蜡烛,花圈摆在一旁。
劳子抹着泪幽咽着:“想不到……想不到大家这样的爱我……舍不得我的离开……呜呜呜~~~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呜呜呜~~~”
情感不知什么时候丰富起来的惜衙一把泪的抱住劳子的头部,“相处才不到一个月你就要离开我们……回去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劳子你这个孩子……”
大家哭得稀里啪啦,个个皆抱着劳子痛哭流涕。
心中浮起一种叫不舍的东西,看着他们,我也好想哭,可……太丢脸了,本来已经被指指点点,我不想留下个“千古不垂”的臭名。
“好了,好了,劳子你就别一把屎一把尿的在这里丢人现眼,走吧你~~”吸吸鼻子,我催促道。
劳子誓死不从,“不——!!!”他死死地抱紧快要窒息的常易,“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着大家,直到大家都毕业为止,直到大家厌恶我为止!!!”
怜悯着常易,那孩子是今天最多话最为劳子着想的人,此刻的待遇却是如此这般……泪花闪烁在眼眶里,久久不去。
“好啊!!!”一行白痴大叫着,方圆50米内,无一陌生人愿意接近。
突然冲出一个肌肉劲爆的大叔,胡子渣子猜可以磨萝卜丝,他一拳往劳子脸上飞去,劳子瞬时不省人事,翻着白眼的他得到我们的同情心。
“大叔……大、大叔~~~~”我颤抖着嗓音用手指指了指瘫软在地的劳子,“他、他是我们、们的朋友……你就算是总统……也不、不能这样、样残忍的对他~~~~”
听完我的哀诉,“道”社成员,常易,冉,骆都努力的吞了口口水。
看着他手臂抖了又抖的肌肉,火暴的口气:“什么?!!给我滚开,小子们!!妈的,我得把这家伙架回去,明明说好的事竟然敢给我反口!!!”他扛起接近晕歇的劳子,头也不回的往安检通道走去。
我们十几双眼睛对望着,流着眼泪的他们大叫着:“等等~~!!!”凄厉的哀求声贯彻天空。
劲爆肌肉胡子大叔凶狠的回头,“干嘛。”杀气腾腾。
奇涵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往劳子的口袋塞了许多冥币,骆让劳子含着元宝,常易苦苦哀求大叔才肯替劳子提着花圈离境,正奎使尽了头脑在将蜡烛绑在劳子的身上。
我们挥挥手,送别了劳子以及后来听说是他的经理人的劲爆肌肉胡子大叔。
差不多要进安检了,大叔却忽然转过身了,杀气浓重的脸,肌肉一跳一跳的走向我。我们狂吸着稀薄的氧气,等待着恐怖的一幕。
大叔从偌大的背包中抽出一个纸袋,“劳德森诺这小子给你的,他说是机密,只给你一人看。”
“谢、谢谢、谢。”
最后,劳子趴在大叔的肩上,手中被绑着蜡烛,口中含着元宝,口袋满是冥币,大叔亮眼的花圈,在众人诧异、鄙夷、不舍的眼神下离开了。飞机,从湛蓝的天空滑过,留下了一抹白烟。
再见了,我们的劳子。
大家心情低落在走出了机场,拦下了出租车,往医院而去。但骆却背道而驰,我也是,但我们的方向不一样。我是给骏买午饭去了,至于骆我无从而知了。
在车里。
我仔细的撕开封条,抽出那一叠相片……全是关于我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影的,有我哭泣的画面,有我揍漆雕媛的,有我同骆他们开玩笑的……种种。从纸袋掉下一张卡片。
——致我们寂寞善良的孩子如伊。
我的心就像是被绳子揪结一样难受。卡片的最下边还有这么段话:三个月后我一定回来,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