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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兰陵醉 作者:水泽节(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6正文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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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安妮不会死的那么惨。”
  杜老也气愤地背过脸,不想理她。
  “好,好,好,”柳萱也看到没指望了,里外大声喊道:“来人啊,他们是伪魏的奸细!”
  果然引来守城的官兵,立即围了上来,说不慌是假的。
  肃肃对官兵喝道:“放肆,我是渤海王之子,”说着亮出玉牌,“我们怎么会是奸细。倒是这个女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还不拿下!”
  官兵确定了他的身份,随即转向柳萱。
  柳萱大喊道:“你们瞎了吗?我可是骆大将军的夫人。你们敢拿我当贼办,小心你们的脑袋。”说着也拿出骆府的腰牌证明。
  士兵们为难了。他们对肃肃恭敬道:“不知四公子因何与骆夫人发生间隙,可否另找地方坐下慢慢商讨解除?”
  肃肃道:“今日吾等有要事出城,莫要废话,误了本公子的大事,怕你们吃罪不起。”
  士兵又对柳萱道:“还是让下官派人先送骆夫人回府休息吧。这街上争斗,实在不好看啊!”
  柳萱一瞪眼:“要不是有细作危害天子,本夫人也不想管。四公子身旁的人都是细作,四公子明明知道却包庇他们,你们应尽快通知王爷,谁是谁非立见分晓。”
  围观的士兵和百姓越来越多,我心里大叫不妙,真要把高澄招来了,就麻烦了。
  我与杜老他们对望一眼,大家都叹息摇头。哎!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我悄悄对肃肃道:“算了,先回去吧。要让你父王知道就糟了。”
  肃肃高声道:“本公子今日被你们搅了兴致,这就返回王府,向父王禀明一切。你们可仔细了,再让这个疯女人胡言乱语,毁我王府清誉,定不轻饶。”
  士兵们一哆嗦,如今的东魏可以说就是高澄当政,杀敌无数,威震四方。朝中谁敢招惹?又听肃肃说要回府见父王报告,忙不迭地一边让人半强迫地“护送”柳萱回家,一边跟在肃肃后面不停讨好。
  一场闹剧收场了,只是好不容易的计划离开就这么流产了,我那个怨啊。好在他们惧怕高澄,这事没有扩大,回到府里静悄悄的,没人知晓。
  为了不引起连锁反应,我们足足沉默了一个月,第二次执行回家计划。居然又被柳萱堵在城门口,争吵起来,守城士兵一见又是我们,也头痛不已。渤海王府固然招惹不起,可他们官小,开罪了将军府也担不起。柳萱怕我们丢开她,我怕惊动高澄,僵持不下,最后又是各回各地。
  两次都因为她失败,看来是咬死我们不放了。气的我跑到兰京处连吃三碗米饭,才稍稍平复。以后怎么办呢?要不带上柳萱?别说我不想面对她,宋文扬和杜老被她害惨了,根本不可能与她同行的。
  奇怪,怎么不见兰京?平时听见动静他早就出来与我闲侃了,还会端上新菜让我试吃。今天静悄悄的,四周都没人。
  我进了内堂,惊讶地看到他被打的血肉模糊,正趴在床上痛苦呻吟,六个侍从,正忙不迭地为他上药。我还是礼貌地敲敲他并未关闭的房门。
  兰京吃痛地望了我一眼,我急忙走过去,接过他们手中的草药:“不是这样涂的,我来!你去煎药。内外兼治,才能有效。”
  这明显是棍伤,跟我上次一样,但要严重许多。兰京咬着牙,比我能忍多了。大家一言不发,直到一切妥当,我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兰京不语,旁边有人答道:“被王打的!”
  高澄?不是对他爱护有加吗?就兰京被俘这短短数月,连我都知道高澄经常传他相伴,两人的关系早已不言而喻。高澄对他甚至比对妾氏更为亲厚,怎么会突然下这么重的狠手?
  “为什么啊?”我忍不住问道。
  “因为……”
  “住口,你们先下去,我跟沈医工说会儿话!”随从刚要解释便被兰京阻喝。
  我关上房门,他才恨恨道:“侯景那狗贼降我南梁之际,家父曾上书进谏陛下,此等再三叛逆之将,不可纳。只可惜当时陛下一心觊觎魏国疆土,最终还是接纳了他。他于悬瓠兵败后带着八百亲兵逃至寿阳,将监州事韦黯驱逐。陛下不但不怪罪,还好生安抚。谁料此人死性难改,非但不知感恩,反而于月前再次起兵叛变,五日前横渡长江,将陛下困于建康城内,阻断城外一切救援。家父在与狗贼激战中,不幸……殉国。我多次求渤海王让我回国勤王,他竟不念旧情,将我杖责一百。还说再来诉求就杀了我!”
  我叹了口气,安慰道:“可能王爷不想你回去送死,还是关心你的安危。”
  兰京道:“郎心如铁,他怎是为我?如今谁人不知邺城的东柏堂又住进两位美人,王爷夜不归宿,经常连政事也一并搬去那里处理。如今我梁国大乱,他非但不肯借兵与我,反而趁着侯景祸害之际,派尚书辛术前往两淮,伺机吞并我梁国州郡!当真绝情至此。”说着忍不住痛击床沿。
  那梁帝之前不也想联合侯景吞并东魏的疆土吗?如今这不是活该吗?高澄真要雄心壮志的话,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宠借兵呢?我暗暗心惊,原来外面的战事汹涌成这样。
  “兰陵,”他叫我,我回过神望着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自量力?高估了自己?”
  这让我怎么说呢,只得干笑。他径直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国难当前,大丈夫理应保家为国征战杀场,如今家父已逝,我怎能不急?心里难免奢望他会念几分旧情。谁知竟换来一顿毒打,我怎能……不恨啊!”
  我明白他的心情,但又能怎么样呢?
  谁知他接下来的话把我吓一跳,他说:“我知道你在找机会出城,却不知为何总是无功而返。”
  他是怎么知道?连肃肃的丫环也不明就里,只是奇怪为什么每次公子说外出游历,总是当天就回来了。
  兰京看到我的惊讶,扯起嘴角:“兰陵,我无心刺探你的意图,但我看得出你心不在此。我只求你下次离开带上我们。你必是遇到什么困难,所以两次都失败而回。我们可以保护你,你提供方法。出了城,各奔东西。”
  又有一个人要搭伙,不,应该是七个。我这是不是在导演“越狱”啊?我的天啊。这么多人,怎么走啊?太扎眼了。
  兰京见我为难,道:“放心,最近高澄除了忙着吞并两淮,还在计划收复被西边魏国占去的颖川。再者他日日流连东柏堂,所以你们在城门所发生火争执,他才不得而知,却早已有人禀报于我了。”
  原来是这样。“我跟骆夫是同乡,因有间隙,所以几次不得出城返乡。”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的了。
  “骆超虽有兵权,但战势一开,高澄的战线如此之长,他必要带兵离京。到时会有机会的。你等我伤好,一起筹谋!”兰京道。
  第二天,府内便得到消息,高澄派遣太尉高岳、大行台慕容绍宗和大都督刘半生等率军10万攻打颍川长社城。
  二个月后兰京告诉我,大将军骆超也被派往淮南支援辛术,而其夫人会返其家乡安顿。这样就太好了。
  于是我们决定十日后离开。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让兰京他们以给东柏堂送膳为由,跟我们先后出府,换了衣服,汇合来到城门。
  跨出城门,正庆幸一切顺利之际,却突然看到黑压压一众官兵站在城门外。柳萱与一位年长的将军站在队前,我直觉此人应该就是骆超。我大惊,看看兰京,你不是说他们都走了吗?
  柳萱望着我露出一抹冷笑,向边上挪了两步,身后露出一人,正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好像欣赏猎物般地看着我们,他是……渤海王高澄!
  我的心霎时冰凉,刚要往回退去,后方也被一队官兵围堵,截去了归路,天要亡我啊!
  “孝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高澄开口,就好像讨论天气一样轻淡,“兰将军,你也在啊?是特意出府为本王送膳吗?膳盒呢?”
  兰京脸色惨白。
  还是肃肃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拱手道:“孩子儿正要出城与师父游历,沈医工他们特来相送。”
  “哦?”高澄挑挑眉,“你有幸拜得当世第一高人为师,为父也与有荣焉。只是至今未能当面致谢,甚为失礼。就趁今日当面为你拜会感激吧。你与他相约何处?何时?” 
  我真的懵了。肃肃还算镇定答道:“师父只让我在城外相候,他自会找到我。师父他老人家向来不喜徒儿多问。”
  高澄点头表示理解:“高人一向如此。恰巧为父今日有空,就陪你在此恭候吧。”
  肃肃道:“多谢父王。只是师父不喜人多。父王可否谴退兵马?”
  高澄笑了,笑的我发毛,他道:“你带的人也不少啊,天机老人会喜欢?”
  父子俩就在这儿打着哑迹,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什么天机老人。
  高澄问道:“孝瓘,你师父是不是迷路了?”
  肃肃拱手道:“禀父王,师父一向行踪飘忽,只怕此次又向前两次一般有事耽搁不能如约前来。孩儿会与他另约时间。咱们先回府吧。”
  高澄重重一拍椅把,起身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到了如今,还敢欺瞒父王?是天机老人行踪飘忽,还是你们另有打算?”
  柳萱早已按捺不住,跳出来道:“王爷,根本没有什么天机老人。四公子一向与沈兰陵亲厚,明知他们是细作,还一再包庇。如今还要跟他们一并投奔敌国。”
  “放肆!谁敢质疑家师?”肃肃喝道,一掌打在高澄之前所坐的椅子上,椅子应声而裂,众人皆惊,连我都不知道肃肃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好了?看来天机老人果然名不虚传。
  他对柳萱道:“你说我是细作吗?堂堂大魏渤海王之子,身份显赫,还需要投奔谁?”
  高澄闻言,瞪向柳萱。柳萱立即软言道:“四公子自不会是细作。但公子忘了吗?当日我们曾一同在玉璧,沈兰陵不但为韦孝宽治病,还教他打败献武王,以至献武王含恨而终。她又籍送你返回之名,打入王府为韦孝宽做内应,她不是真心对你好,只是利用你。”
  “放屁!”
  “胡说!”
  我跟肃肃同时喝道。
  我对高澄道:“王爷,她胡说八道。草民一行是曾流落玉璧,但当时草民并不知公子身份,也不知道老王爷正在城外讨伐。草民只是医工,不问世事,只懂救人。哪懂什么打仗?骆夫人当时也在。如果草民是细作,老王爷怎么会让我治病?而且全府皆知草民不识字的。”
  “不识字?沈兰陵你忒谦虚了,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心思慎密就属你最聪明。韦孝宽要不是靠你出主意,早就城破了。所以唯独对你礼遇有加。”
  我怒极反笑,“我怎么记得是你给韦孝宽治病最多,平时你最亲近他,最喜欢主意的也是你,想必今天王爷也是听了你的主意才来的!”
  “你……”
  “够了,”高澄道:“颖川战事胶着,数攻不克,容不得半分闪失。既然你们都有通敌之嫌,来啊,一并斩了。”
  肃肃扑咚跪下:“父王,兰陵不是坏人,您若要斩杀他,请先杀了孩儿。没有她,孩儿早就死了。”
  “你……”高澄怒道。
  骆超亦下跪道:“贱内即便有错,终究一心向着大魏,大义灭亲,及时阻止他们投敌的奸计,还望王爷看在老臣多年征战,没有劳苦亦有苦功的份上,饶恕贱内。”
  高澄一把将他扶起,正要宽慰,我急忙道:“老将军情深意重,令人感动。只可惜真情错付,可知令夫人今日此举既不是为大魏,也不是因为您?她完全是为了得到另一个男人的欢心?”事到如今,柳萱你别怪我了,你要我死,我不可能傻傻坐以待毙。
  “你……”柳萱也慌了。
  我不让她插嘴,继续道:“今日之事说到底是渤海王府之事。就算我们昔日流落伪魏,她为何今日揭发?为谁揭发?即便她曾是王府丫环,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王府之事轮得到你骆府的夫人费心吗?她的心思是不是用错地方了。”
  骆超面色一变,高澄也听出端倪,上前就给了我一巴掌,耳膜鼓鼓作响,肃肃急忙挡在我前面,隔开高澄。
  我擦去嘴边血渍,索性惨笑道:“难道王爷不知自身魅力吗?若不是为您,柳萱为何一再陷害燕夫人。如今燕夫人都去世了,她还不死心,不惜陷害同乡来讨好您。她跟我们一样到过玉璧,如果王爷可以信她放过她,为何我们就是细作?草民不服!”
  高澄阴沉道:“就算伪魏一事有待查证,你们勾结梁国降将兰京总是不争事实,你还有何话可说?兰京!本王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勾结细作,私自逃离?”说着向兰京走去。
  兰京扑咚也跪下,惊恐说道:“王明鉴,王待兰京若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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