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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兰陵醉 作者:水泽节(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6正文完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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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别人不好。管好你自己,想想我刚才的话,再不回头,只会完蛋!”
  柳萱站起来,神色居然颇为轻松,道:“兰陵姐,我在很多方面不如你,但唯独这件事我看的比你透彻,你认命吧,我们回不去了!要想这里生存,就必须适应这里的法则。你还是趁着禁足的这一个月,好好想清楚今后该怎么办吧。”说着她带着笑离开了厢房。
  我被气的一下把桌上的东西都推倒在地,杜老也顿足道:“真不敢想像,小女娃居然变的这么有心机。我们被她害惨了。现在你们被禁足了,那何安妮她……”
  “放心,”我顺了顺气道:“何安妮也就这点地位和价值了,世子妃已经出过气了,再陷害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让自己背个不善管理的头衔,得不偿失。如今世子妃说了亲自照看她,再出什么事,世子妃头一个倒霉。所以她比我们更紧张何安妮的健康。反倒是柳萱,现在这事了结了,她还能对世子妃有什么价值?人家身边反而多一个觊觎她丈夫的女人,你说元仲华还留着她干什么?所以杜老你与其担心何安妮,不如担心她吧!”
  “我才不担心她呢,她那么会算计。我倒是担心你们,要被关一个月。”杜老有些气愤道。
  我道:“只是被禁足在房里,三餐不误,还有人送上门。其实这种日子在现代盼还盼不来呢,就当疗养吧。宋医生的伤,杜老你多费心。还有,如果方便的话,帮我打听打听……”
  “何医生和柳护士的情况?”杜老接过我的话问道。
  “我才懒得烦她们的破事,闹成这样,我最冤。”我夸张地学他之前的说法,惹来杜老一笑。随即我正色道:“我想拜托你帮我留意肃肃的情况,他明天正式入学,我想知道他接下来的一个月过的好不好,读书是不是顺利?当然,杜老,在不影响你安全的情况下,大概了解下。”
  杜老点头:“放心,我知道。”
  平时有事忙的时候总觉得休息不够,总想赖在房里不出去。可真的没事让你整天关在屋子里,不出三天也憋屈。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就是坐在桌前吃饭,要不站在窗前欣赏欣赏外面的雪景,最多,再在屋里来回不停小跑当运动。真的很无聊,无聊到小丫环送饭都忍不住调侃几句。可惜摄于门外两个看守的,没人敢多搭理我。
  杜老隔三差五,会拿些钱,“贿赂”两个门神,让我们隔着门或者站在窗前说上几句话。他告诉我,宋文扬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柳萱与何安妮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至于我最关心的肃肃,每日按时跟他的兄弟们去上学,放学,回自己的院落,是有专门仆人在照顾他。
  但由于学堂不在王府内,每天他们兄弟是做车出去的,不少护卫跟着,一来保护他们,二来也怕高欢的讣迅外传,严加防范。所以府外的情况,他也不得而知。
  每天数着日子,我也在思考今后该怎么办?
  柳萱的话给了我很大冲击,万一真如她所说,回不去了,该怎么办?所以她才想着靠高澄,那我就死皮赖脸地傍着肃肃?等他长大,总会分到自己的土地和宅邸,以我跟肃肃的关系,肯定能在他家称老大?呸,这想法有点太无耻!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回吕梁山亲自证实一下,才甘心。如果真的回不去的话……再说吧,大不了,跟肃肃借点钱跟杜老他们开医馆,养活自己总不成问题。
  但如果能回去的话,现在的肃肃还愿意跟我走吗?现在有专人照顾他,父亲开始重视,兄弟又和睦,他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将来就算世袭不了爵位,封不了王,以高家的实力,也会相当显赫。他还舍得离开吗?
  每天都在矛盾中挣扎,既怕回不去,又怕会与肃肃分离。一天一笔,当我画满六个正字,“刑满释放”的日子终于来到。
  我现在体会到释囚再见蓝天时的那种激动和感慨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杜老给我画的简图,直奔肃肃所住的院落。这小子一个月都没来看过我一次,是不是过的太开心把我给忘了?
  府内的氛围显然比一月前缓和不少,守卫也少了。我听到下人们小声议论,原来邺城来报,高澄谴慕容绍宗和司空韩轨成功将侯景围困于颖川。
  古代的人均居住面积就是大啊,说是院落,我看比平常人家都大,一眼望去,好像还有好几进。说是跟兄弟们相邻而住,可这所隔之墙高啊,根本就像两户人家一样。我拉住路过丫环一再确认,眼前就是孝灌公子住的地方。
  虽然门是大敞着的,我还是礼貌性的敲敲,不一会儿,一个小丫环从里面出来:“你是……?”
  “我是沈医工,来找孝灌公子的。”我答道。
  “公子们入学去了,要到申时才能放课,沈医工进来等吧?”小丫环挺有礼貌的。
  “好!”我跨进门槛,穿过门房,一路畅通来到主院,主屋和主厅都坐落在正北方,东西两侧的各有两间房,比较小,应该是给丫环仆人们用的。这小子过的不错啊!我的小公寓跟这儿一比,可就捉襟见肘了。
  小丫环带我来到厅中,刚要坐下,就见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内走出,小丫环随即环禀报道:“尤嬷嬷,她是沈医工,来看公子的。”
  岂料那妇人有些奇怪道:“前几日娘娘不是说了,小孩子生个小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哪个男孩子不顽皮,擦伤磨破很平常,由我们平时多加照看就行。怎么府里还派医工来啊?是不是搞错了,你走吧,这里没请医工。”
  我一惊,听她这么说难道肃肃受伤了,她们才会以为我是来看病的。
  我不动声色,谦卑道:“尤嬷嬷是吗?您看我既然来了,就索性等孝灌公子回来瞧瞧,也好回去复命。”
  谁知那妇人一点面子都不给,道:“复什么命,根本没人请你来。你赶紧走,我们还有事要办。没功夫招待你。”她看我还犹豫在那里,又道:“再不走,我要叫侍卫了。”
  我赶紧陪着笑慢慢退出去,听见那妇人对小丫环说:“小霞,以后再有外人来,不要随便领进来。娘娘说了,咱们这屋,不会有什么人来找。真有事情,也应先禀了她,她再派人来通传。东西准备好了吗?”
  叫小霞的小丫环道:“好了,只怕公子回来后要冷了。要不还是我留下伺候公子吧?”
  尤嬷嬷一瞪眼,小霞一哆索,“死丫头,娘娘都说咱们这个院没人会来,就说明跟以前一样没人问。而且你没发现这小子虽大难不死回来了,但娘娘更不待见他了。不少他吃,不少他用的,已经不算亏待他了。你收拾好就赶紧跟我走,让福金等急了不高兴,我饶不了你。”
  小霞不敢再开口,提了满满一篮子的东西,跟在尤嬷嬷身后,出了院落。我藏在院外一粗壮的树干后,并未走远,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尤嬷嬷应该就是世子妃口中,从小带大肃肃的尤氏。那她口中的小子是肃肃吗?
  我再次进到肃肃住的地方。她们走后再无一人,看来平时就是她俩照顾肃肃。房内的家具用品一应俱全,炭盆有五个,被褥也算厚实。桌上还放了一碗馒头。目光所及,一切都还不错,但我总觉得尤氏的态度很有问题。
  过了晌午,又等了两个时辰,还不见尤氏跟小霞回来。
  院外传来马车声,我悄悄躲在门后,看到肃肃四兄弟从车上下来,车上还有高湛等王府里的其他公子,小厮将书袋递给他们四兄弟后,马车又向前行,看来要将车上的人一一送到门口。
  刚想现身给他一个惊喜,突然觉着肃肃的样子有些奇怪。是学习太辛苦,还是角度问题,我觉得他的衣服有些大了,还是他比一月前瘦了?
  高孝瑜走到肃肃跟前,帮他掸了掸衣服,又抹了抹脸,好像还说了几句话,最后像是安慰一样,拍了拍肃肃的背,让他早些回屋休息。
  肃肃跟从前一样,温顺但始终不爱说话,默默走回自己的院落,进了屋。我悄悄站在窗外,见他放下书袋后,来到下人们吃饭的地方。从缸里舀水进盆,小心清洗起来。我这才发现,他的小手又红又肿,脸上甚至下巴都开了不少小口子。他轻轻用水沾上去,虽然没喊疼,但明显抖了一下。他不是上学去了吗?怎么搞的像打架一样。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将外衫脱下,笨拙的铺在桌面上,拧干湿布擦拭上面的灰尘。我发现这件外衣虽然有些脏了,但总体算得上华贵鲜艳,只是这里面的衣服怎么会反差这么大,朴素到破旧了,不少地方绽线了。怎么回事?而且这种事情还需要他这么小的娃娃做吗?他是公子,尤氏跟丫环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肃肃一副无怨无悔,习以为常的模样?我的指尖有点发麻,十指连心,我的心在痛。
  我突然明白了,他以前过的就是这种日子。表面上是公子,实际上连仆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尤氏从小就是这么养大他的。
  好不容易将衣物擦拭干净,捧回屋,很有经验的放在长椅上吹晾。接着他从书袋里拿出书,端坐在桌前安安静静地温习起来。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一点不像我们那里的小孩,家长让他看个书像要命一样,逼急了,也是一会儿看看,一会儿玩玩的。
  连我在窗外都感觉到这份认真,不敢轻易打扰。
  天色渐暗,肃肃放下书本,点燃蜡烛,罩上灯罩,不由让我想起第一次在山里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这么熟练了。
  他拿起之前丫环摆在桌上,但早已冷透的馒头,张口就啃,我一惊,这不会就是他的晚饭吧?
  这下我算彻底明白了,如今娄王妃伤心顾不上他,世子妃虽然口中警告过尤氏,但终究因为肃肃抢过她儿子的风头,连尤氏都看出她更不待见肃肃。所以尤氏故态复萌,还像以前那样怠慢。
  肃肃突然被馒头噎住了,不停咳,伸手想要倒水,却发现茶壶是空的,一滴都倒不出来。他跑出房间又来到之前打水的地方,舀了一瓢冷水,就要送到嘴边。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拉住他的小手,责怪道:“你不乖,忘了兰陵说过,生水不能喝!你要是再病坏了身体,对得起兰陵吗?”

  ☆、第 34 章

  “兰陵!”肃肃望着我瞬间眉开眼笑,也不管还噎着冷馒头呢,随即卡卡咳起来。我急忙拍拍他的后背,又按按他的隔膜,下去了。
  “兰陵,你怎么来了?”肃肃像从前一样伸手拉我,突然又自卑地缩了回去。我装作没在意,嗔道:“是啊,我天天眼巴巴地盼着你,结果整整一个月都不见你来看我一次。所以我只好来找公子你了。知不知道多想你?你呢,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小脑袋直摇,肃肃急道:“不……不是,我有去过,但母妃不让,还说你跟宋文扬有婚约……”声音越来越小。
  “我说了宋文扬是何安妮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嫁他?何安妮为了保命才推给我的。”我忍不住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虽然肃肃实足还没八岁,不懂成年人的情感和人权观念问题,但我憋了一个月的心里话只想跟他倾诉,他比柳萱、何安妮、宋文扬甚至杜老更让我觉得安心。这一路走来,他从没向外人提过一句有关我们与他们的不同和古怪,虽然他或多或少早就感觉到了,我知道的。
  最后他问:“柳萱会将我们曾去过玉璧的事说出来吗?”我一惊,这点还真忽略了,她能那样出卖何安妮,会不会也……?看来肃肃真的有很认真地听我倾诉。
  “应该……不会吧!”我不确定,但潜意识里觉得在这件事上柳萱的立场跟我们应该一致,“说出来对她没什么好处,当时她也在那里。我们要有错的话,她也跑不了!总之你以后看到她,尽量避开!”我现在根本不想再烦他们的破事。再三打了招呼,一个个还没事找事,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我们回到主屋坐下。我故意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伺候你的人呢?”
  肃肃腼腆道:“有……事,出去了。”
  我出其不意,将他的小手拉出摊开,粗条状的红肿,还夹杂着黑紫的旧创赫然呈现。我轻轻吹了一口气,他都微微痛缩。我问:“是不是读书不用功,老师呃……先生责罚的?”
  肃肃不说话。我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严师出高徒。打手心也是为了让你长记性,有要求才有进步。所以你要更加努力知不知道?”
  肃肃又从善如流地点头。我笑道:“丫头们什么时候回来做饭啊?我饿死了。”
  肃肃有些不好意思道:“她们……今晚……应该不回来了。”接着把那碗冷馒头拉过来,“兰陵饿了吃这个吧,不……我先热热。”我心里一沉。
  还是笑着问:“我吃了,那你吃什么啊?”肃肃摇头道:“我不饿,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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