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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 作者:萨琳娜(起点vip14.05.14正文完结)-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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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都怪她当初看错了人,只当崔家是望族大家,定是规矩极严的门第,谁承想……唉,难怪崔家跟嫡支三戟崔家如此不合拍。
  若是从这方面想,没准儿那三戟崔家是个守规矩的好人家呢。
  很怪异的,大公主竟奇异的对三戟崔家产生了好感,连带着对崔嗣伯也没了最初的质疑。
  不过,没过多久,京城爆出了一则丑闻,目标直指三戟崔家和双相崔家。
  这天,萧镜的雕刻工艺作品终于完工了。
  “阿耶,您真厉害,”萧南捧着浅黄色的一大一小两个葫芦,只见这葫芦通身自然的色泽,圆滚滚的肚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画。
  萧南仔细看了看,大的那个雕的是‘南茅北黍’,小的那个雕的则是‘西鹣东鲽’,雕工细腻,图画上鹣鲽的线条清晰,寓意更是好得不得了。
  至少,大公主见了非常喜欢,若不是当着女儿的面儿,没准儿还有什么奖励之类呢,比如香吻一枚?
  萧南低头看看葫芦,抬头瞧瞧父母,一脸坏笑的想着。
  “乔木,又想什么坏点子呢?竟露出这般、这般——”猥琐的表情,大公主被女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拍了她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
  “痛,阿耶,阿娘打我”
  萧南忙将葫芦塞给老娘,转身躲到阿耶身后,故意捏着嗓子喊道。
  “作怪”
  大公主被女儿弄得愈加不好意思,劈手夺过小的那个葫芦,丢下一句:“我去装泉水”便匆匆离开了正堂。
  “你这孩子,都要做阿娘了,还这么调皮。”
  萧镜拉过女儿,爱怜的戳了戳她的额头,满是宠溺的说道。
  “哪有,人家什么都没说,人家都冤死了呢。”
  萧南在慈父面前,更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只是如果不是捧着个硕大的肚子,场面也许会更好看些。
  “你呀……”萧镜看到女儿爱娇的模样,也撑不住了,咧嘴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说起冤枉,最近倒还真有个人很冤呢。”
  萧南一愣,她们父女间感情虽好,但萧镜很少在她面前谈论外面的事儿,除非这事儿跟自己有关。
  思及此,萧南敛住笑容,问道:“阿耶,可是跟我有关?”
  萧镜点点头,随后又摇头:“不,准确的说是跟崔家有关。”
  萧南挑高眉梢,“崔守义一家进京了?”
  马上重阳节了,算着日子,那一家也该到京了。
  萧镜摇头,露出古怪的表情,缓声道:“……是崔家六郎君,忽然收养了一个九岁的稚童,对外宣称是好友遗腹子,但坊间流言却说是他的外室子。”
  崔六郎?外室子?
  萧南猛地坐直身子,“不可能呀,崔六最爱惜羽毛,怎么可能——”
  她曾想给崔六弄个红颜知己的,但这人极为谨慎,根本就不上套。

  第116章 包子来啦(三)


  九月初八,崔守义一家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京城。
  崔家的大管家早就候在城门口等待,见了骑马的崔守义和几个郎君,忙笑着迎了上去。
  又是给二郎君并几个小郎君请安,又是替崔泽告罪,直说没能亲来迎接,他愧疚难当,只是公务繁忙,还望二叔见谅云云。
  崔守义是个武将,性子豪爽,又跟大兄一家亲厚,哪里会在意这些小事。
  不过,让崔守义感到困惑的是,大管家说话的时候,虽是笑容不断,但眉眼间总是带着几分隐隐的焦躁,仿佛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想了想,他叫过大管家:“阿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看你神色不太好。可是阿姊有什么不妥?亦或是大兄——”
  不是崔守义诅咒亲人,实在是长姐大兄都上了岁数,一个年逾八旬,一个七十有余,都不是小岁数的人,人老了,就极易生病。
  在西北的时候,崔守义就担心两位亲长,生怕自己几年不回京,回去后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没有,老夫人和老相公都很好,老夫人每日里养花喂鱼,闲时跟家里的小娘子聊聊天,很是惬意,”
  大管家崔忠是崔泽的长随出身,也是前些日子被赐姓的那几个亲信的后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做事最是稳妥。
  听到崔守义的话,他忙摇头,道:“老相公自辞了官后,日日会友、出游,有时间还指导几位小郎君的功课,也很是悠然。”
  “真的?家里果真无事?”
  崔守义越听越觉得有问题,崔忠是个不善口舌的人,这会儿却急切的说了这么多话,本身就透着古怪。
  崔忠笑得有些不自然,“真的没事儿。”
  只是有些鸡飞狗跳而已。
  木错,此刻,荣寿堂的正堂,下人们全都被打发了出去,堂上跪坐着老夫人、崔守仁和崔泽夫妇几人。
  而崔家第三代中最杰出的孙儿、大房嫡长子崔彦伯,却羞愧的跪在地上,额头触地,连声告罪。
  崔彦伯身边还跪着一个人,跟崔彦伯不同,这人上半身挺直,嘴里说着懊悔的话,眼中却不见丝毫的愧色——
  “……都是我的错,原本只想着帮大兄,偏我年纪小、见识浅,慌乱之下便自己应了下来。”
  “不不,六弟,这事本就是我的错,你是想帮我,只是、只是……唉,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思虑不周,这才留下祸患。老夫人、阿翁,这不关六弟的事儿,要责罚,还是责罚我吧。”
  崔彦伯抬起头,羞愧难当的说完这几句话,又重重的将额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仿佛一击闷雷砸在大夫人的心头,她忙对着主位上的老夫人和崔守仁叩头道:“老夫人,父亲大人,这事儿确实是彦伯行事不周,理应受罚。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六郎也出面把事情应了下来,依儿看,不如就、就这样了了吧。”
  “嘭”
  老夫人一言不发,只是重重的将茶盏掷在了长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沉寂的厅堂上甚是刺耳。
  崔守仁也淡淡的扫了长子两口子一眼,什么也没说,冷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之意不言而喻。
  崔泽见状暗道不好,连忙拉住妻子,低声训斥道:“浑说什么?大郎做错了事,你不想着好生训教,却让六郎无端顶罪,这岂是宗妇所为?”
  如果六郎是自己的儿子还好,为了保住兄长的名声仕途,帮大兄背黑锅也是应当。
  可人家是二房的人呀,更要命的是,二弟一家子都在晋阳,家里只留下了六郎,他这个做大伯的不能好好照应六郎,却还让他替自己儿子顶缸,外人知道了,定会说他欺负六郎无亲长在旁,骂他不慈呀。
  “我说的也是实话呀,”她是宗妇,可也是个普通的母亲呀,哪能亲眼看着最出息的长子被训斥、责打?
  六郎原本就是个白身,整日里无所事事,却还要家里供养,如今家族出了事,他出来帮帮忙有何不可?
  再说了,又不是要把他怎么样,更不会要他的命,只是帮大郎挨几句骂,不疼不痒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还有这个六郎也是,既然已经出面帮大郎把事应了下来,那就好事做到底嘛,左右大郎也不会亏待了他,他干嘛还要捅到老相公那里?
  难道他帮大郎,是另有图谋?
  想到这里,大夫人目光不善的扫向跪得笔挺的崔惠伯,正巧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果然有问题哼,难怪二弟妹不待见这个庶子,今日一见,还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一方面摆出兄友弟恭的姿态帮大郎顶罪,人前人后赚足了赞许;另一方面,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长辈面前告状,丁点儿亏都不吃的同时,还阴了大郎一回。
  大郎,她的大郎,自六岁启蒙后,就再也没有被长辈斥责过。
  三十多年来,大郎一直都是崔家伯字辈的典范,是她大房的骄傲。
  今天,大郎还是生平第一次如此丢脸呢。
  难道,这正是六郎真正的算计,让仕途正好的大郎先在家里丢脸,随后又在外头毁掉清名?
  大夫人越想越觉得有理,看向崔惠伯的双眼里已经是森寒一片。
  “好了,都别说了,”
  老夫人跪坐在堂上,老辣的双眼早就把在场众人的表情看了个清楚,对于郑氏的自私护短,老夫人都没有力气叹息了,直接一拍几案,问向崔彦伯:“大郎,崇仁坊的女人还有谁见过?”
  不就是养个外宅吗,在京城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老夫人并不是为此而生气,她气的,是两个侄孙儿处理的手段,实在是太拙劣、太上不得台面了。
  崔彦伯想了想,摇头:“除了六郎和他的那个朋友,并没有其它人见过。”
  真是巧的不能再巧呀,他给柔娘准备的宅子,竟然就在六郎挚友的隔壁。
  老夫人目光转向崔惠伯,“六郎,那人还可靠?”
  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猜测六郎是不是故意把事情抖出来,现在最要紧的是,必须把事情处理干净。
  崔惠伯双眸闪烁了下,然后笃定的说道:“可靠,老夫人放心,他绝不会出卖侄孙儿的。”
  不出卖崔惠伯,并不意味着不会不出卖崔家。
  老夫人心里冷哼一声,目光又落在崔泽身上,“阿泽,这事儿可大可小,按理说,京城里的勋贵高官养外宅的人多了去,但大郎却是国子司业,为人师表,私行不得有亏,这事儿必须好好处理。六郎既然已经把事应了下来,那么这事就是六郎做的,那个孩子先把他接回来妥善安置,那个女人嘛——”
  顿了下,老夫人问向崔彦伯,“那个女人还有亲人吗?如果有的话,让她的家人写一份纳妾文书,把户籍落在六郎这儿。”
  崔惠伯抢先回答:“老夫人,您放心,那个女人为了让儿子认祖归宗,已经提前自缢了,她也没有什么家人,只需把孩子好生安置就可以。”
  老夫人闻言,眉头却是一皱,追问道:“户籍呢?那女子的户籍在哪里?”
  没有家人?难道是官奴或者贱籍女子?
  崔彦伯涨红着脸,道:“柔娘是抄没的犯官家眷,家人都不在了,她的户籍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不是来历不明的女子。
  老夫人眉头略略一松,但心头还是有种不安的预感,她扭过头,对崔守仁说:“阿弟,这事儿先这么办吧,就按六郎的说辞,把那孩子记做养子吧。大郎那里,让他去祠堂反省反省,具体怎么做,你是家主,你来安排。”
  崔守仁愧疚的低头称是,“都是阿弟管教不严,让阿姊受累了。”
  老夫人摆摆手,“说这些虚话做什么,我累不累的倒也不值什么,只是你们几个都是为官之人,做事更需小心谨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咱们家在京城立足不易,千万别因为一些小事而导致家族衰败啊。”
  崔守仁、崔泽和崔彦伯齐声躬身应道,“是,谨记老夫人(阿姊)教诲。”
  就这样,崔彦伯请了半个月的病假,崔惠伯多了一个养子,大少夫人王氏侍奉夫君汤药、疲劳过度也病倒了,大夫人又是看顾儿子、又是管家也躺下了,崔家的中馈由三少夫人韦氏和刚回京城的二夫人共同主持。
  当然,这是崔家的官方说法,而坊间,则流传着‘弟弟代兄长顶缸’‘崔大郎豢养外宅,气病发妻、嫡母’的种种不堪言论。
  崔家的纷纷扰扰,萧南一概不管,就连重阳节时,为迎接二房回京而举办的家宴,萧南也没有参加,只是事后托崔幼伯给二房诸位亲眷送了礼物。
  时间过得很快,当崔家的绯闻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时,冬天悄然来临。
  而萧南,也到了瓜熟蒂落的日子。
  这天,崔幼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崇仁坊探望萧南。
  就在萧南纳闷的时候,萧镜带来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崔老相公的嫡四子找到了。”
  萧南惊诧不已,“嫡四子?卢老夫人就生了三子一女呀,哪儿来的嫡四子?”
  而萧镜接下来的话,更具震撼性:“那人就是把儿子过继给三戟崔家崔洋的人,是崔嗣伯的生父”

  第117章 喜庆(一)


  萧南只听得目瞪口呆,双手无措的抱着硕大的肚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萧镜最近也是冬日无聊,访友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八卦回来,恰巧又跟女儿的婆家有关,这才细细打探了一番。
  “……二十多年前,崔家不是发生了一件祸事吗?坊间有流言,说是崔家出了叛奴,为了报复主家,竟将卢老夫人刚产出的嫡幼子偷了出去,引得崔家大乱……”
  萧镜缓缓将听来的官方说法讲了出来,狗血的桥段、离奇的情节,简直比坊间最火爆的传奇故事还要传奇,连大公主也听得入了迷。
  “现在三戟崔家和双相崔家两方的家主都坐到了一起,正在商讨崔清,哦,也就是崔家那个被偷走的嫡四子,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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