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 作者:萨琳娜(起点vip14.05.14正文完结)-第1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然后呢,报完了仇,她又该如何?
萧南猛地发觉,她很对不起腹中的孩子,怀孕这段时间里,她忙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忙着安抚这个收拢那个,想得都是阴谋诡计,孩子在她肚子里,怎能不受到丝毫的影响。
因为自己穿越又重生的经历,萧南特别信因果循环。
所谓因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她前头在殚精竭虑的筹算,如今老天就给了她一个教训。
否则,为何之前定期诊脉的时候,太医和医女都说她的胎像稳定。胎儿健康,偏偏到生产的时候就‘寤生’了呢。
呵~~寤生,这是怎样的人品爆发才能遇到的奇事呀。
萧南苦涩的扯动了下嘴角,精神也重新与融合。那种将身体撕碎的痛感再次袭来,让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郡主,您怎么了。呜呜。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呀,你们两个,不是医女吗,还不帮郡主诊治。”
玉竹听到萧南声嘶力竭的痛呼声,又着急又心疼,一把扯过扎着手站在一旁的医女,推搡着把她推到产床前。“快呀,你不是会针灸吗,快点给郡主止血呀。”
针灸?!
对呀,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法子。
萧南扭过头,哑着嗓子吩咐道:“参片!”
玉簪一直紧紧盯着萧南。忽然听到这细微的声音,她忙转身从一旁高几上取了一片切好的参片,送到萧南的嘴边,让她含着。
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萧南觉得有了几分力气,这时,窗外传来崔幼伯悲恸的声音:“保大人,我要保娘子!”
刹那间,萧南泪水夺眶而出。她对这个丈夫一直很失望,有时也会怀疑自己选择留在崔家到底对不对。但此刻,她发觉,崔幼伯也不是那么差劲。
只这一句话,萧南觉得她过去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深深吸了口气,萧南将参片压在舌下。对窗外喊道:“不,保孩子。郎君,让人去请刘一真。”
刘一真是太医院的太医,最擅长针灸,人称‘刘一针’。
玉竹闻言,不等崔幼伯回答,她抢先回道:“婢子这就去,郡主,您一定要撑住。”
说着,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玉竹大步出了产室,和崔幼伯打了招呼,便奔去后院马厩,牵了匹最快的大宛驹,狂奔着出了亲仁坊。
襄城郡主难产,又有大公主的情面,玉竹非常顺利的请来了刘一针。
飞快的赶回崔家,刘一针腿脚发软的下了马,还不等稳下神来,就被那个彪悍的女人拖进了葳蕤院。
崔幼伯正等得心焦,见刘一针来了,忙跌跌撞撞扑过去,求神医救命。
但刘一针毕竟是男子,哪能进产室,玉竹只得把两个医女叫出来,让她们仔细介绍了下萧南的情况。
两医女相互补充的说完,刘一针脸色凝重,他思忖好久,在崔幼伯和玉竹双重催促下,才郑重的对那个善针灸的医女说道:“取三阴交穴,先止住血。然后让稳婆按摩腹部,你则点按至阴穴,以调整胎位。随后再刺合股、支沟、太冲……”
医女精神高度集中,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默重复着,唯恐漏下一丝半毫——没办法呀,屋里那位可是襄城郡主,如果在她的手上出了事,她也要陪葬。
医女听完又重复了一遍,确定无误后,这才返回产室。
“三阴交……”
医女拿着银针,轻轻的在萧南脚踝上方的三阴交穴扎了下去。
“哎哟,血止住了!”
稳婆乙一直盯着,见终于止住了血,忍不住欢呼一声。
第一步的成功,让那医女有了信心,她忙叫来稳婆甲,告诉她按摩的位置和力度,自己则找到至阴穴,用手指轻轻点压着。
“呜~~”
萧南只觉得肚子被人拉扯、扭转,痛得她忍不住喊出来。
“郡主先忍忍,孩子的脚马上收回去了。”
萧南疼得大汗淋漓,稳婆甲紧张得满头大汗,她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安抚萧南。
“娘子,你还好吧?”
崔幼伯还在廊庑下乱转,听到萧南的惨叫,他脚下一个踉跄,再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萧南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哪里还顾得上回应。
屋子里的两个稳婆活似拉拉队,交替喊着,“郡主,用力呀,胎位已经调整过来了,您再加把力……郡主,用力,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用力……”
良久,太阳已经高悬正空,屋子里终于传出一声清亮的啼哭。
“生了?!”
崔幼伯猛地抬起头,还不等他挣扎着站起来,产室的门开了,稳婆甲喜滋滋的出来报信——
“恭喜郡马,恭喜老夫人,郡主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郎君……”
PS:呵呵,二更,小包子出来了,求订阅啦!
第072章 初一(一更求订阅)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就是新年的元月朔日,按照规制,朝廷将有朔日大朝会。
元月朔日朝会又不同于普通朝会,不止够品级的官员和勋贵上朝,京中的外命妇也要去两仪殿给皇后朝贺。
大夫人郑氏是从二品的郡夫人,当然有朝贺的资格。只不过去年除夕,她因为萧南得罪了老夫人,被老夫人拘在崔家,以静养为名向宫里告了病假,也就没有参加去年的朝贺。
这让郑氏抱憾了整整一年,她没有出席大朝会,不只是少了一次露脸的机会这么简单。这还引起了别人对她为何缺席的种种猜测,让京中的贵妇们偷偷议论了许久——大过年的生病?谁信呀,别是做了什么错事,被崔相公所厌吧?亦或是行事不妥,被崔家老祖宗罚去面壁思过了吧?
上流社会的八卦热情,绝对不比坊间的闲人差,关于崔夫人为何不能出席大朝会,各种不堪的流言满天飞,郑氏‘病愈’后参加亲戚朋友家的宴集时,颇受了些‘侧目’。
大夫人又不是木头人,面对众人别有深意的目光,她岂能感觉不到。
思及自己为何被嘲笑,她稍加思索就想到了,接着,她就怨上了萧南和老夫人。
但老夫人是长辈,又是崔家近乎‘神’的存在,郑氏再恼恨,也不敢对老夫人怎样。
可萧南,虽贵为郡主,但名分上却是她的儿媳妇,婆婆‘调教’儿媳。天经地义。
只可惜,还不等大夫人有所行动,崔幼伯竟然被过继到了荣寿堂,这期间。似乎也有萧南的原因,这让大夫人对她是恨上加恨,心底总憋着股火。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眼里没有长辈的‘侄媳妇儿’。
接杨婥来住,不过是大夫人的诸多计划中的一个。
接下来,等萧南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她还要帮儿子好好选几个老实听话的俏婢,一来气气萧南,二来也为儿子多生几个子嗣。
郑氏坐在铜镜前。正想着合适的人选,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的大丫鬟琉璃站在门口与一个小丫鬟耳语。
待那小丫鬟得了个红包欢快离去后,大夫人才轻咳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琉璃快步走到郑氏身后,小声的低语:“回大夫人的话。刚得到消息,那边娘子昨夜发动了,现在还没有生出来,小丫头来报的时候,稳婆正在问郎君‘保大还是保小’呢。”
“当然是保住我的孙子啦,”
大夫人听到萧南难产,眼中闪过一抹快意,随即又想到这个儿媳妇虽可恨,可她腹中的孩子却是自己的亲孙子。又听到什么保大保小,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接着,大夫人又想到了,不行,萧南可是郡主,如果因难产而死。大公主定会追究,届时,别说她的小八,就是整个崔家都要被迁怒。
想到这里,大夫人忙遮掩似的补充了一句,“不过,首要的还是先保住郡主。对了,太医怎么说?”
琉璃摇摇头,“这小丫头只是在中庭打扫的粗婢,若不是郡主生产,内院有些松散,她根本就进不去。侥幸混进去了,也只敢在外围站着,也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其它的——”
大夫人将佛珠扣在小几上,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平日里打听不到重要消息也就罢了,如今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什么都探听不到。”
大夫人还待继续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婆子刻意拔高的问安声:“奴请大娘子安、三娘子安,大娘子、三娘子,夫人刚刚起来,还没有梳洗,请两位娘子先在厢房吃盏茶汤。”
接着便是王氏温柔的回答:“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去厢房坐一会儿,等阿娘收拾妥当了,再唤我们。”
再然后是韦氏的声音,“嗯,就按大嫂说的办。”
言毕,妯娌两个便去了正堂西侧的西厢房等候。
大夫人知道两个儿媳是来请安兼汇合的,待会儿与她一起去太极宫参加朝贺。
有正经事要办,大夫人暂时把萧南难产的事放在一边,叫来赵妈妈,吩咐她派人去盯着荣寿堂,一有消息就来通知她。
换好了朝服,簪上金钿,确定没有差错后,大夫人命人唤两个儿媳妇过来。
王氏和韦氏也穿着朝服,发髻上簪着金钿,她们缓步进来的时候,又两个小丫鬟正蹲在地上给大夫人穿鞋。
穿上高头云纹履,腰间挂好玉佩和荷包,大夫人的整套行头算是收拾妥当了。
王氏韦氏纷纷上前见礼,婆媳三人寒暄了几句,便一起走出正堂。
王氏走在大夫人右侧身后半步远的位置,她一边问大夫人昨夜睡得可好之类的家常话,一边偷偷打量大夫人的脸色。
她是荣康堂的当家主母,昨夜隔壁的喧闹她早就发现了,今日更有小丫鬟来报,说是襄城郡主‘寤生’,极可能难产。
当时就把王氏吓了一跳,她与萧南虽不是什么闺蜜姐妹,但好歹也是隐形的同盟,大家又同是女人,推己及人,王氏倒真为萧南而担心。
兀自一个人在佛堂帮萧南念了十几遍‘难月文’,祈求佛祖保佑她们母子平安,直到外头的丫鬟提醒时辰,王氏才出了佛堂过来给大夫人请安。
见了大夫人,王氏禁不住想着,这位婆婆主持了崔家几十年的中馈,现如今卸了任,但手里多少还有些得力的人,自己能探听到的消息,大夫人也能知道。
如今看到大夫人的神情,王氏也愈加肯定,婆婆已经知道萧南难产的事儿,可再仔细看。却发觉婆婆眼中只有焦急,并没有担心。
低头想了想,王氏便猜到了婆婆的心思——大夫人只担心孩子亦或是萧南难产而死对崔幼伯、崔家的影响,并没有真心为萧南母子心忧。
猜到了这一点。王氏心底一片寒意,紧接着她便联想到了自己,去年郎君外室丑闻被三戟崔家发现的时候。婆婆又是怎么对自己的?
王氏冷笑,心底却想起萧南的那句话:做得再好,婆婆也不会当你是女儿,而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外人。
看来还是人家想得透彻呀,自己只记得出嫁时阿娘说的话,阿娘说真心换真心,只要她好好孝顺婆婆。婆婆早晚会知道,也会真心待她。
但现在看来……萧南还是郡主呢,又有强大的娘家做依仗,大夫人都敢如此。自己呢,王氏渐衰。一旦有什么利益需求,第一个被牺牲的就是她。
抿了抿唇,王氏心中有了决定,以后还是多跟荣寿堂亲近,至于大夫人,她老人家还是静养的好。
婆媳三个分别上了自己的马车,车轮滚滚,半个时辰后,便抵达了皇城。
皇城外。大公主带着儿媳妇下了牛车,袁氏眼尖,看到了郑氏的车架,忙提醒婆婆:“阿娘,是崔家大夫人和两位少夫人的车架。”
“无关紧要的人,无需理她。”大公主头也没转。径直进了城门,在内城,换了公主规制的肩舆,一路朝两仪殿走去。
此刻,大公主还不知道萧南难产的消息,更不知道大夫人自私的想法。
如果她知道了,绝不是漠视郑氏这么简单。
这边,郑氏已经下了马车,她也看到了大公主的车架。
大公主的车很好认,她是一品大公主,乘坐的是与皇太子同级的四望车,青油纁,朱里通幰,朱丝络网。
车外,则是大公主规制的步障,即车架左右各两具行障,每具行障中间挑着障竿,长八尺、高六尺,表面用红罗,里子是朱色,整幅罗障绘满团图案,两边长带飘垂,大老远就能看到。
郑氏刚要紧走几步上前给大公主请安,不想,大公主却似没看到她一般,带着两个儿媳浩浩荡荡的进了皇城。
险些讨了个没趣,郑氏愈加气结,手里的帕子险些拧成了麻花。
进了两仪殿,郑氏的火气还没有消,故意躲着大公主,即使见了面,也只是淡淡的行了礼,更没有将萧南正在生产的事告诉大公主。
不多会儿,皇后到了,诸命妇齐齐行礼。
跪坐在正堂单榻上,皇后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说了几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