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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笑的警察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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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开了。
  “好,我们继续。”马丁·贝克说。
  “说到哪里了?”
  “有七个保险套的男人。”贡瓦尔·拉尔森说。
  “关于这个人,还有其他可说的吗?”马丁·贝克问。
  勒恩瞥向自己鬼画符似的名单。
  “我想没了。”
  “那就下一个。”马丁·贝克坐在贡瓦尔·拉尔森的桌上说。
  “第九号坐在阿萨尔松前面第二个座位。希尔杜·约翰松女士,六十八岁,住在北站街一百一十号。肩膀中弹,脖子被打穿。她有个出嫁的女儿住在费斯曼纳街,她替女儿看完孩子从那里回家。”
  勒恩把名单折起来塞进外套口袋。
  “就这些人。”他说。
  贡瓦尔·拉尔森叹了口气,把照片整齐地分成九叠。
  梅兰德放下烟斗,咕哝一声出去上厕所。
  科尔贝里往后靠,翘起椅子的前脚。
  “我们从这一切里头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一个寻常的晚上,在一辆平常的公车上,有九个很普通的人毫无理由地被冲锋枪干掉了。除了那个身份不明的人之外,我看不出哪一个人不对劲儿。”
  “有一个。”马丁·贝克说,“斯滕斯特伦。他在公车上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
  一个小时之后,哈马尔问马丁·贝克同样的问题。
  哈马尔召集了一个特殊调查小组,从现在开始,这个小组将全力侦办这起公车谋杀案。小组成员包括十七位经验丰富的刑事人员,由哈马尔领头。马丁。贝克和科尔贝里同时也负责这项调查。
  所有已知的事实都仔细研究过了,也分析了形势,任务便分派出去。简报结束,除了马丁·贝克和科尔贝里以外的人都出去了以后,哈马尔说:
  “斯滕斯特伦在公车上干什么?”
  “不知道。”马丁·贝克回答。
  “似乎也没人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你们知道吗?”
  科尔贝里双手一摊,耸耸肩。
  “完全不知道。我是说除了例行公事之外。照理来说应该没在忙什么。”
  “最近我们很清闲,”马丁·贝克说,“他休了不少假。之前他加了很多班,所以当然该让他休假。”
  哈马尔双眉紧皱沉思着,手指在桌边嗒嗒地敲,然后他说。
  “谁通知他的未婚妻?”
  “梅兰德。”科尔贝里说。
  “我想该有人尽快去和她谈谈,”哈马尔说,“她一定知道斯滕斯特伦在干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加上一句:“除非他……”
  他沉默下来。
  “除非什么?”马丁·贝克问。
  “你的意思是,除非他和公车上那个护士在一起?”科尔贝里道。
  哈马尔一言不发。
  “或是正要去找别的女人。”科尔贝里说。
  哈马尔点点头。
  “去查清楚。”他说。
                第十章
  国王岛街警察局外头站着两个巴不得自己能在别处的人。
  他们穿戴着警帽和金色纽扣的皮夹克,肩上的皮带横过胸前,腰间佩着手枪和警棍。这两人是克里斯蒂安松和卡凡特。
  一位穿着齐整的年长女士迎向他们,问道:
  “对不起,叶奈街要怎么走?”
  “这位太太,我不知道。”卡凡特说,“问警察吧,那边有一个。”
  女人张口结舌地望着他。
  “我们对这里不熟。”克里斯蒂安松很快解释。
  他们走上台阶时,那位女士还盯着他们看。
  “你想他们找我们要干吗?”克里斯蒂安松焦急地问。
  “当然是要听我们的证词啦。”卡凡特回道,“是我们发现的,不是吗?”
  “没错,”克里斯蒂安松说,“但是——”
  “不要但是了,克勒。进电梯去。”
  他们在三楼碰见科尔贝里。心不在焉的他阴郁地跟他们点点头,然后打开一扇门说:
  “贡瓦尔·索尔纳来的那两个家伙到了。”
  “叫他们等着。”办公室里的声音说。
  “等吧。”科尔贝里说,然后走掉了。
  他们等了二十分钟后,卡凡特振作起来说:
  “这他妈的到底是要干吗?我们应该在休假,我答应席芙,她去看医生的时候我负责带孩子。”
  “你说过了。”克里斯蒂安松沮丧地说。
  “她说她的那里有点儿怪怪的——”
  “对,这你也说过了。”克里斯蒂安松喃喃道。
  “这下她可能又要大发雷霆了。”卡凡特说,“我搞不懂现在的女人。而且她看起来糟透了。夏思婷的屁股也变大了吗?‘’
  克里斯蒂安松没回答。
  夏思婷是他老婆,他不喜欢讨论她。
  卡凡特似乎不在乎。
  五分钟之后,贡瓦尔·拉尔森打开门,简短地说:
  “进来。”
  他们进去坐下。贡瓦尔·拉尔森挑剔地打量他们。
  “请坐。”
  “我们已经坐下了。”克里斯蒂安松实事求是地说。
  卡凡特用不耐烦的手势制止他。他开始察觉到有麻烦了。
  贡瓦尔·拉尔森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他走到桌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
  “你们俩当警察多久了?”
  “八年。”卡凡特说。
  贡瓦尔·拉尔森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研究了半天。
  “你识字吗?”他问。
  “当然。”克里斯蒂安松在卡凡特来不及制止前说道。
  “那就给我看看这个。”
  贡瓦尔·拉尔森把纸推过桌面。
  “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吗?还是要我解释?”
  克里斯蒂安松摇摇头。
  “我很乐意解释。”贡瓦尔·拉尔森说,“这是犯罪现场的初步调查报告。上面显示有两个穿着十二号鞋子的家伙,在整辆该死的公车上层和下层,留下总共大约一百个脚印。你觉得这两个人是谁?”
  没有回答。
  “我可以进一步解释,不久前我跟实验室的专家谈过,他说现场看起来像是有一群河马在那里晃荡了几小时。这位专家认为一群为数只有两名的人类,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消灭了所有的证据,这真是不可思议。”
  卡凡特开始生气了,他冷冷地瞪着桌后的人。
  “既然河马或其他动物通常不会携带武器到处走,”贡瓦尔·拉尔森的声音甜得像是掺了蜜。“可见,是有人在公车里用七点六五毫米口径的沃尔特手枪开了一枪——确切来说,是朝前车门的台阶上方射击。你们觉得是谁开的枪?”
  “是我们,”克里斯蒂安松说,“其实是我。”
  “哦,真的吗?你开枪要打什么?”
  克里斯蒂安松悲惨地抓抓脖子。
  “没有。”他说。
  “那是警告性射击。”卡凡特说。
  “警告谁?”
  “我们想凶手可能还在公车上,躲在上层。”克里斯蒂安松说。
  “结果有吗?”
  “没有。”卡凡特说。
  “你怎么知道?在开枪之后你们干了什么事?”
  “我们上去查看。”克里斯蒂安松说。
  “上面没人。”卡凡特说。
  贡瓦尔·拉尔森瞪着他们足足半分钟。然后他“砰”一声猛拍桌子,怒吼起来。
  “所以你们俩都上去了!他妈的你们怎么这么蠢?”
  “我们是从不同的方向上去的,”卡凡特为己方辩护。“我从后面的阶梯上去,克里斯蒂安松走前面。”
  “这样在上层的人才不会逃掉。”克里斯蒂安松说,试图让情况好转。
  “老天爷,上面根本没人!你们只是摧毁了整辆公车上的每一个脚印!更不要说外面!你们干吗要在尸体之间踩来踩去?
  让现场更恶心吗?“
  “看是不是有人还活着。”克里斯蒂安松说。
  他脸色发白,吞了一下口水。
  “别又吐了,克勒。”卡凡特责怪他。
  门打开了,马丁·贝克走进来。克里斯蒂安松立刻起立,过一会儿卡凡特也站起来。
  马丁·贝克对他们点点头,疑惑地望着贡瓦尔·拉尔森。
  “是你在大吼大叫吗?吼这两个小子没有帮助吧。”
  “有帮助,”贡瓦尔·拉尔森反唇相讥,“这会有建设性。”
  “建设性?”
  “正是。这两个白痴……”他停顿下来,修正自己的措辞。
  “这两位同僚是我们唯一的证人。听好了,你们两个。你们到达现场是什么时候?”
  “十一点十三分,”卡凡特说,“我看了表。”
  “而我则坐在现在这个地方。”贡瓦尔·拉尔森说,“我在十一点十八分接到电话。如果我宽松地说你们搞无线电搞了半分钟,而无线电管制中心花了十五秒联络我,那还剩下四分多钟。
  这段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嘛……”卡凡特说。
  “你们像中了毒的老鼠一样四处乱窜,踩在别人的血和脑浆上,移动尸体,天知道还做了什么。整整四分钟。”
  “我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建设性——”
  马丁·贝克开口,但贡瓦尔·拉尔森打断他。
  “等一下。先不提这些智障花了四分钟摧毁证据,他们的确在十一点十三分抵达现场。而且他们不是自愿前去的,是有个人发现了公车,然后告诉他们的。对不对?”
  “对。”卡凡特说。
  “那个遛狗的家伙。”克里斯蒂安松说。
  “正是。这个人来报警,但他们甚至没问人家的名字。如果不是这人今天自动出现的话,我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他。你们看见这个遛狗的人是什么时候?”
  “这个嘛……”卡凡特说。
  “大概在我们找到公车前的两分钟。”克里斯蒂安松说,低头望着靴子。
  “正是,因为根据这人的证词,你们俩浪费了至少一分钟坐在车子里,无礼地对他吼叫,吼些狗呀什么的。我说错了吗?”
  “没有。”克里斯蒂安松喃喃道。
  “因此你们接到消息的时候,大约是十一点十分或十一分。
  这人拦下你们的时候,你们距离公车有多远?“
  “大约三百码。”卡凡特说。
  “没错,没错,”贡瓦尔·拉尔森说,“由于这位先生已经七十岁了,还拖着一只生病的腊肠狗——”
  “生病?”卡凡特惊讶地说。
  “正是,”贡瓦尔·拉尔森回道,“那只该死的狗椎间盘移位,后腿几乎不能动。”
  “我终于开始明白你的意思了。”马丁·贝克说。
  “嗯。今天我让这位先生循原路走了一遍,也带着他的狗。
  叫他走了三趟。狗就不行了“
  “这是虐待动物。”卡凡特义愤地说。
  马丁·贝克惊讶且充满兴味地望了他一眼。
  “在任何情况下,这对搭档都无法在三分钟之内走完这段路,无论怎么赶都不行。也就是说,这位先生最迟一定是在十一点七分看见公车的。因此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屠杀发生在那之前的三到四分钟。”
  “‘你怎么知道?”克里斯蒂安松和卡凡特异口同声。
  “关你们屁事。”贡瓦尔·拉尔森反驳。
  “因为斯滕斯特伦警员的表,”马丁·贝克说,“一颗子弹打穿他胸口,停在右手腕上,打断了他的欧米茄计时码表的表芯,专家说在这一刻表就停了。表上的指针显示是十一点三分三十七秒。”
  贡瓦尔·拉尔森怒视着他。
  “我们了解斯滕斯特伦警员,他非常讲究时间。”马丁… 贝克哀伤地说,“钟表商叫这种人为‘分秒必争’型,也就是说他的表永远都显示分秒不差的时间。继续吧,贡瓦尔。”
  “遛狗的先生从卡尔贝里路的方向沿着北丘路走。事实上在路口的时候公车曾开过他身边。他在北丘路上走了五分钟,这段路公车大概只花了四十五秒。他在路上没碰到任何人。当他走到转角的时候,看见公车停在街道对面。”
  “那又怎样?”卡凡特说。
  “闭嘴。”贡瓦尔… 拉尔森说。
  卡凡特猛然动了一下,张开了嘴,但瞥了马丁·贝克一眼后把嘴闭上。
  “他没有看见车窗玻璃破了,而这两位神奇小子慢慢爬到现场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但这位先生看见前门是打开的。他以为发生了意外,所以立刻去求援。他判断,与其爬上北丘路的坡道回去,不如走到下一站快。的确没错,所以他就沿着北站街朝西南方向走。”
  “为什么?”马丁·贝克问。
  “因为他以为终点站会有另外一辆公车。而事实上并没有。
  不幸的是,他碰上了警察的巡逻车。“
  贡瓦尔·拉尔森瓷蓝的眼睛充满了杀气,瞥向克里斯蒂安松和卡凡特。
  “一辆从他们的管区索尔纳爬出来的巡逻车,就像你翻动石头后,底下爬出来的东西一样。你们两个花了多少时间停在市区界线上,坐在车里让引擎空转?”
  “三分钟。”卡凡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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