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铜甲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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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听的脑子直迷糊:“蜻蜓点水墓?”陈小元说:“不错,蜻蜓点水,穴位不足四尺。棺材不能平葬,只能竖葬。真气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封住老太爷残存的尸性,而且对你们一家也大吉大利。”
将军听的晕头转向,但是感觉很过瘾,连说:“竖葬好,竖葬好。”
陈小元说:“老太爷呢,先不急下葬。我的给九星上香,超度亡灵。”三根香插在香炉里,香烟渺渺。香烧着烧着,陈小元眉头就紧缩在一起。
乐天看师父脸色大变,忙问:“师父,怎么回事?”陈小元指着香说:“不好啊。生人最忌三长二短,死人最忌二短一长。九星的香火,就是这二短一长。”
乐天心“突突”狂跳:“师父,难道九星尸体有变?”
陈小元皱着眉头看看香火:“现在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但是九星尸变的可能性很低。”乐天急忙问:“那到底怎么回事?”陈小元看看放在墓穴里的棺木,倒提桃木剑沉声道:“棺木里的九星一定死不瞑目。现在我无法为他的亡灵超度,有一股很奇异的力量让我无法感应到他的魂魄。”乐天哭着说:“为什么?死了,也不放过他。”
旁边将军不耐烦了:“我说你一个老爷们,成天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我爹这边还等着下葬,你们有完没完?”乐天听的怒从心头起,“蹭”一声把匕首拽出来,眼珠子都红了:“我他妈今天废了你。”陈小元脸一沉:“嗯~乐天,你干什么?还不收起来。”乐天恨恨的退在一旁。
陈小元说:“乐天,我问一句,你到底想不想让九星早日超度,亡灵可以安息?”乐天咬着下嘴唇急急的说:“当然了,师父。”陈小元点点头:“那就好。你能不能把你和九星以前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自从你入我门之后,为师看你人品端正是个汉子,也看你勤奋努力,所以并没有追问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为师也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是这次如果你想让九星死的安心,你必须告诉我在九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乐天低着头不语。旁边一个兵头过来:“道长,棺木已经下葬,现在是不是该封土了?”陈小元一摆手,直直的对着乐天说:“乐天。能不能让九星安息,就看你这个做好朋友的了。”乐天抬起头说:“好吧,师父。本来我已经决定把这些往事烂在肚子里。但如果能对九星有好处,我愿意告诉你一切。”
陈小元点点头,说一声:“封土。”几个棒大小伙,挥动铁锨开始往墓里撅土,时间不大,土就填平了。因为时间还早,在城里赶制的墓碑还没有做好,暂时就先在九星的坟头插上了他的招魂幡。乐天呆坐在九星的坟前,一脸的忧愁半晌不语。
小云心疼的看着自己师哥,她轻声的问陈小元:“师父,师哥不会有事吧?”陈小元看看乐天说:“让他一人呆会吧。”
他随即走到老太爷的棺材前,转了一圈。用手推了推棺材盖,眉头就紧缩在一起--这棺材盖没推动。陈小元就感觉不好,因为这棺材根本没上棺材钉,一推之下虽然不至于把盖给掀开,但肯定也会推出个缝隙来。怎么纹丝未动呢?他又转了一圈,仔细观察。果然沿着棺材的边缘丝丝的往外冒着尸气。
他走到将军的跟前严肃的说:“大人,我建议老太爷最好还是火葬。它现在已经开始尸变。”将军眼珠子瞪的有鸡蛋那么大个:“什么玩意?尸变?道长,你耍我呢?!早些时候,你不是让我吸出了尸气了吗,怎么还能尸变?”陈小元说:“你吸出来的是铜甲尸的尸毒。老太爷不会再变铜甲尸,但有可能变成僵尸或行尸,照样会为祸人间,后患无穷。刚才我给老太爷看棺木的时候,发现棺材盖子已经被尸气牢牢吸住,到了晚上随时尸变。”
将军怒气冲冲的说:“我不管。就要下葬。火葬也行,必须把那个死鬼九星再给挖出来,陪着我爹一起火葬。”陈小元一看,这个将军纯粹属于混蛋级的,有道理也说不清。只好点头:“大人不要急。不愿火葬就不火葬,我这就选地穴让老太爷下葬。”
大将军“哎”了一声:“这就对了。怎么就那么容易尸变?我就不信了,这些年老子一直南征北战,杀过的人没有三千也有八百,我怎么就没看见哪个死鬼跑我这追命来了?你们走江湖的这些道士说的话,可信也不可信。我爹尸变,就不可信。”
陈小元摇摇头,也罢,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他重新布坛做法,选中了一块极佳的地脉。这块地脉群树环抱,主树高大,客树矮小,照相呼应。山对山,石对石,阴阳相配,地气完全可以封住老太爷残存的尸气。陈小元一看,差不多了。在地上用桃木剑画出一块区域吩咐一声:“开挖。”
墓穴四尺见方,深下三丈三。元朝时候的计算单位,是一丈等于十尺,一尺大约现在的30厘米左右,这三丈三差不多就奔十米去了。按大将军的意思呢,还想在墓里给他爹修个墓室出来,整点陪葬品什么的。陈小元连忙阻止他,老太爷这墓穴必须地脉和棺木紧密相连,防止丝毫尸气泄漏。再说墓穴修建的太豪华,容易惹来盗墓贼,一旦把棺木打开,正赶上老太爷尸变,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爷的棺木封土完事。众人都长舒一口气,看来这铜甲尸的危机算是终于过去了。
就在众人收拾收拾准备下山的时候,从山下匆匆的跑上一个士兵,满头的大汗:“将军呢,将军何在?”将军说:“我在这,这么匆忙有什么事?”那士兵说:“报告将军,大丞相带着军队突然来到城里,指名道姓要找你。”将军疑惑:“哪个大丞相?”士兵说:“伯颜大丞相。”
将军一听,大大的吃了一惊。
将军按士兵指引匆匆赶回城里,来到本城最大最豪华的一座客栈。客栈外面已经被军队封锁,任何人不能靠近半步,一看就是有大人物在此下榻。将军走到门前,冲门前的一个校尉拱手:“我是本城的守城将军,叫木忽儿,特来拜见丞相大人。”人都说宰相府里四品官,那校尉谱大了,根本没把这将军放在眼里,语气极为傲慢:“在门口等着。”说完,匆匆上里面报信。不多时,那校尉笑盈盈的走了出来:“木忽儿将军,丞相有请。”
将军跟着校尉赶到客栈内宅,最里面有个布置极为豪华的小院子,专门接待前来投宿的达官贵人。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全副武装精明强干的士兵在这把守,一看将军来了,剑出壳:“什么人?”校尉作揖:“这是本城将军木忽儿,来拜见丞相大人。”士兵闪开道路:“他可以进去。你回去吧。”
木忽儿将军这个汗就流下来了,心想丞相就是丞相,这谱也太大了。搜过身之后,将军给放了进去。院子正对大门的屋子里还点着灯,隐隐有人影晃动。将军直奔屋子过来。屋门前站着一个人,冷冷的看着将军。将军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打扮,紧身的黑色短衣,脑后冲天小辫。此人面色阴沉,一股邪恶之气让人浑身发冷。他正拿着短剑直直的看着往屋子走过来的将军。
将军刚到门口,屋子里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是木忽儿吗?”将军赶忙说:“是我。”“进来吧。”
将军推门而进。屋子里一个中年大胖子正坐在桌子旁独自饮酒。将军一看,正是伯颜大丞相。将军赶忙下跪:“舅父在上。小侄儿给舅父一拜。”这伯颜,在朝廷里的实力可大了去了,基本上在皇帝皇后跟前说一不二,瞪眼就宰活人。他和这木忽儿将军还连着亲戚,要不像木忽儿这样的废物怎么能一步登天,做了大将军呢。
伯颜说:“起来起来,自家人,不要客气。”将军坐在伯颜的身旁:“舅父,怎么这么得闲,走到我这里了。”伯颜压低声音:“贤侄,咱是自家人,有什么话我也就不瞒你了。实话告诉你,这次我带军队来,是奉皇后之命办一件秘密差事。”木忽儿好奇:“什么差事?”
伯颜嘿嘿笑着:“你先看看这个。”他从床头取出一个画轴,掏出一副画,慢慢的给展开。将军一看,惊呼:“哎呀,这是不是前朝范宽的《华山游》?”伯颜笑了:“贤侄,还有点眼力。但这是件赝品。”将军顿时泻了气,心说,赝品你拿给我看什么劲。伯颜继续说:“虽然这是赝品。但它的价值可比那真的贵多了。这件作品,你要看穿它的表面,才能发现它的美。”这小子还跩上了。
木忽儿说:“小的愚墩。不知其所然。”伯颜说:“这副画一直是被云从龙的后人收藏。”云从龙是元朝时,有名的征南大将军。带兵数年,南征北战。
伯颜继续说:“自从云从龙死后,云家败落。这不今年他家又犯了事,让朝廷给查封了。这副画就是在云家找到的。这画被皇后收藏,她一直把玩,有一次喝茶时候疏忽,让茶水浸湿了这画,结果在画最下方露出这么一行小字,你看看”将军在伯颜的指引下,一看,果然。画的下方用丹笔写了一行小巧的楷书:“天下宝藏,归于此墓。墓图献于有缘人。”
将军惊呼:“宝藏?墓穴?”伯颜笑:“不错。估计这云从龙带兵那阵,搜刮了不少各地豪财珍玩异宝。自己死了以后呢,就陪葬而去了。”将军说:“你来,就为了这事?”伯颜说:“不错。根据画中提示,我们已经确定该墓就封存在南疆别里古台的山中。”将军说:“是不是挖墓的人手不够用?我这有的是人。”伯颜摇头:“不,不。这画中还有四句鑯语未破。这四句话就关系到墓穴的确切位置,另外墓中可能机关重重。所以呢我把你叫来,一是路过此地顺道看看你,二是我需要一个能懂墓穴会机关有道行的人来帮我。看看你认识不认识这样的人?”
将军愣了,随即马上想起一个人。他笑着说:“舅父,这次算你来着了。我这还真有这么一个道行极深的人。”伯颜大悦:“谁?”将军说:“他是个出家的道人。姓陈,叫陈小元。”
陈小元很仔细的给阿鬼又重新上了药。然后用铜盆净了净手说:“阿鬼,你就安心养病,问题不大,就是以后走路能簸一点。”阿鬼感觉右脚丝丝冒着冷气,这个舒服劲就崩提了。
乐天心事重重的呆坐在窗前,一言不发。小云看着师哥的愁模样,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总想过去好好劝劝,但被陈小元给拦下了。
这个时候,有人“匡匡”砸门。小云把门打开,霎时冲进十多个铁衣灌甲的士兵,一个个虎目圆睁:“哪个是陈小元?”陈小元擦了擦手:“贫道就是。”
“锁上”二话不说,过来几个当兵的把铁链子甩的“哗哗”响,就直奔陈小元过来。屋子里的人都愕然。陈小元惊惶失措:“众位兵大爷,这是怎么话说的?”
“别急着上锁。”门口闪进一个雍容华贵的大胖子来,这胖子派头也太足了,手执山水画的白纸扇,脸蛋子吃的油光增亮,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后边跟着是守城将军木忽儿。当兵的一看丞相来了,不敢造次都退下去。将军冲着陈小元师徒说:“你们几个瞎了狗眼了,知道这谁吗?大丞相伯颜,还不下跪?”
陈小元也不知道真假。都是老百姓,是官就比自己大,该跪就跪吧。师徒几个给伯颜下跪,伯颜一摆手:“免了,免了。陈小元,听说你是个道士?”陈小元说:“小的从小就入了道家,跟着师父学习茅山术。”伯颜说:“茅山术里,有没有看风水这一项呢?”陈小元犹豫一下:“有。”伯颜说:“好。今天呢,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看看你的眼力怎么样。看好了,赏银1000两。给我拿来。”
那个紧身短衣,扎着冲天小辫的男人从背后摘下画轴递给伯颜。伯颜扫了一眼屋子:“闲杂的人都出去。”士兵们都走出房门,那个扎着小辫的男人也走了出去,倒带房门。伯颜慢慢把画给展开:“陈道长,你来看看。”
陈小元一看此画,顿时心跳的厉害。他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看不出。这好像是副山水画。”将军说:“废话,瞎子都知道是山水画。让你看看这画里面有什么奥妙没有?”陈小元装傻充愣:“奥妙?不知道。看不出来。”伯颜看到乐天的脸色大变,心下胡疑:“真的不知道?”陈小元笑了:“大人,真的看不出。”伯颜点点头:“也罢。木忽儿,你把阿郎叫进来。”阿郎就是那个梳着冲天小辫的男人。
阿郎从屋子外走了进来。伯颜笑着说:“道长既然不知道,我也就不为难了。阿郎,把那个女孩给我拿下。”众人还在惊愕之中,阿郎身形极快,跳到小云跟前,照她的腋下就是一戳,小云软软的倒在阿郎的怀里。乐天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