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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三个女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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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可以喷东西的。上头还写着:小心,有毒。”
    “是你买的?还是拣到的?”
    “我不知道我从哪儿弄来的,可是的确在我抽屉里,而且已经用了一半了。”
    “所以你——你——你就记起——”
    “是的,”诺玛说:“是的……”她的声音更含混,几乎有如梦呓一般。“是的……
我想就在那时我一切都想起来了。你也这么认为,是不?大卫?”
    “我对你实在不知该怎么想,诺玛。我真不知道,我想你大概是自己编出来的,对
自己说的。”
    “可是她进医院去检查了呀。他们说搞不清,查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她就回家了—
—可是病又发了,我就开始害怕。父亲也开始以那种怪异的眼光看我,医生到我们家来,
跟父亲关在他的书房里密谈。我跑出房外,爬到窗口想听他们说些什么。他们两人在计
划,要把我送到一个地方去关起来,把我送到那里去接受‘一系列的治疗’什么的。你
看,他们不是认为我疯了嘛,我怕死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作了什么或没有作什么。”
    “你就是这时才逃走的吗?”
    “不是——那是后来的事——”
    “告诉我。”
    “我不愿意再谈那个了。”
    “你迟早总得让他们知道你哪儿呀——”
    “我不要!我恨他们。我恨我父亲跟恨玛丽一样深。我但愿他们死了,两个都死掉。
然后——然后我就会再快乐了。”
    “别这么激动!听我说,诺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停顿了一下:“我是不喜欢
结婚那一套劳什子的……我是说我一辈子也不会那么作的——反正好多年内还不会。我
不愿意把自己拴起来——可是我想,我们可以作的是,你知道的,结婚,去公证登记结
婚,你得告诉他们你已过了廿一岁了,把头发卷起来,穿些漂亮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
老一点。我们一结了婚,你父亲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他不能把你送到你说的那个什么
鬼‘地方’去了,他一点力量也没有了。”
    “我恨他。”
    “你好像没人不恨。”
    “只恨我父亲跟玛丽。”
    “好了,总之,一个男人再婚也是很自然的事。”
    “可是别忘了他对我母亲是怎样的。”
    “可是那不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
    “是的。我还很小,可是我记得。他跑掉了,把我们抛弃了。他只在圣诞节寄礼物
给我——本人从没来看我。到他终于回来的时候,如果我是在街上遇到他,我根本认不
出他来。那时我心中根本没有他。我想他准是把我母亲也关起来过。她以前一有病就被
送走了,我也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病,我有时在想……我怀疑,大
卫。我想,你晓得,大概我脑子有问题,有一天我也许会做出真正可怕的事,比方说那
把刀。”
    “什么刀?”
    “没什么。只是一把刀。”
    “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想上头染了血迹——是藏在——我的丝袜下面的。”
    “你记得在那儿藏了刀的吗?”
    “好像记得,可是我不记得在那之前我用过没有。我记不起我那天是哪儿……那天
晚上一个钟头过去了。整整一个钟头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我一定去过什么地方也
做过什么事。”
    “嘘!”他见女服务后走了过来,连忙叱住了她。“你会没问题的,我会照顾你,
我们再叫点什么,”他拿起菜单,大声地对女服务生说:“来两客土司加烤豆。”
    
  








 






第八章



    赫邱里·白罗在向他的秘书李蒙小姐口授。
    “承蒙您的厚爱,万分感谢,不过非常遗憾我不能不向您禀告……”
    电话铃响,李蒙伸出一只手去接。“喂,您哪位?”她用手将听筒盖住对白罗说:
“是奥立佛太太。”
    “喔……奥立佛太太,”白罗说。他此刻实在不愿别人打扰,不过他仍自李蒙小姐
手中接过电话。“哈罗,”他说:“我是赫邱里·白罗。”
    “呵,白罗先生,真高兴你在!我替你找到她了!”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替您找到她了!你那个女郎。你知道,就是那个杀了人或是以为自己杀了人的
那个。她自己也在谈呢,说了好多。我想她脑子有问题,不过现在先别谈这个。你要不
要来见她?”
    “你现在在什么所在,亲爱的夫人?”
    “在圣保罗大道与美人鱼剧场之间这一带。卡索甫街,”
    奥立佛太太说着突然在电话亭中往外头望了望。“你看你能不能尽快赶来,他们在
一家餐室里。”
    “他们?”
    “喔,她跟那个可以称为不相配的男朋友。他其实挺不错的,对她也好像很喜欢,
我真不懂是为了什么。人有时候真怪。好了,我不要多说了,我要赶回去,我在尾随他
们。是这样的,我来到餐厅一下子看见他们在那儿。”
    “喔?你真精明,夫人。”
    “不,倒不见得。我这全是运气好,我是说,我随便走进一家小餐室,正好那女郎
坐在那儿。”
    “呵,那么你至少运气很好,这也很重要的呢。”
    “我坐在他们后面的一张桌子,她背朝着我。反正我想她没认出我来。我把头发弄
了弄。总之,他们两个人讲话就好像全世界一个人也没有似的。后来,他们又点了——
土司烤豆——(我受不了土司烤豆,我老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吃)——”
    “不要说土司烤豆了。继续说,你把他们丢下就来打电话给我了,对不?”
    “是呀。因为土司烤豆是要费时候作的。我现在就赶回去,也许就在餐室外头看着。
反正你快点赶来吧。”
    “这个餐室叫什么名字?”
    “叫美好荷兰草——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美好,倒是怪脏的,不过咖啡挺不错的,”
    “别说了。快回去,我随即赶到。”
    “好极了。”奥立佛太太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李蒙小姐一向做事效率很高,她在他之先跑到街上去,叫了辆计程车在旁边等。她
没有发问也没表示好奇。她也没问白罗他走后她应该作什么工作。她不用问他,她知道
自己该做什么,而且从没有做错的时候。
    白罗很顺利地到达卡索甫街角。他下了车,付了车资,四下望了望。他看见了美好
荷兰草餐室,但无论奥立佛太太乔装得多巧妙,他在附近也找不到一个长得像她的人。
他走到街尾又折了回来,还是没有奥立佛太太的影子。因此,如果不是吊住了他们胃口
的那一对离开了餐室,奥立佛太太去跟踪了,那就是——他来到餐室的门口。因为里头
热雾太大,从外头是看不清楚什么的,于是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的目光四下里瞄
了一下。
    他立刻看见曾去看过他的那个女郎正坐在一张早餐桌上,她一个人坐在靠墙的桌子
上。她抽着一支香烟,眼睛往前直视。她似乎迷失在沉思里了。不是,白罗心想,绝不
对,她好像根本没有想什么,该说是她陷入了遗忘症里了。她人好像在千里之外。”
    他穿过餐厅,坐在面对她的椅子上。她抬头看了看,他感到一阵欣慰,因为至少她
还认识他。
    “我们又碰面了,小姐,”他欣然说道:“我看你还认得我。”
    “是的,是,我认得你。”
    “能被一位只见过很短暂的一面的小姐认出来,真是令人欣慰的事。”
    她仍是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请问,你怎么认识我?是怎么认出来的?”
    “你的胡须,”诺玛立即答道:“不会是别人的。”
    对这样的观察他又感到一阵快意,一如往常在同样的场合下,他骄傲而虚荣地摸了
摸胡须。
    “呵,对的,很对。像这样的胡须还真不多见。很好的胡须,嗯?”
    “是的——呃,我想是很不错。”
    “呵,也许你对胡须不是行家,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芮斯德立克小姐——诺玛·
芮斯德立克小姐,对吧?我这胡须是非常不错的。”
    他刻意在说她的姓名时下了点功夫。因为起先她看四周的眼神是那么茫然,那么辽
远,他恐怕她不会注意到。她却注意到了,而且十分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她说。
    “的确,你那天早晨来见我时,并没有告诉我的仆人你的姓名。”
    “那你怎么晓得?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他看出了她的警戒与恐惧。
    “一位朋友告诉我的,”他说:“朋友有时候是很有用的。”
    “是谁?”
    “小姐,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同样地,也喜欢保守自己的秘密。”
    “我想不出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姓名。”
    “我是赫邱里·白罗,”白罗以一惯的庄严口气说道。然后,他等她发话,只坐着
一径对着她温和地微笑。
    “我——”她开了口,又停住了。“——要——”她又停住了。
    “那天早上我们没谈到什么,这我知道,”赫邱里·白罗说:“你只不过对我说你
杀了人。”
    “喔,那个!”
    “是的,小姐,那个。”
    “可是,我当然说的不是真的,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开玩笑。”
    “真的吗?你一大早来看我,还是我早餐的时刻。你说很紧急,所以紧急是因为你
可能杀了人,你这叫作开玩笑吗,呃?”
    一名在转来转去的女服务生很注意地看了白罗一眼,突然跑到他跟前,递过了他一
只用纸折的小孩子洗澡时玩的帆船。
    “这是给你的吧?”她说:“白罗先生?一位女士留给你的。”
    “呵,是的,”白罗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那位女士说看了你的胡子就会认识的。她说我一定不曾看见过这样的胡须的,说
的可真一点不假。”她盯着他的胡子又加了最后那一句。
    “好,多谢了。”
    白罗接过那只帆船,打开又展平了;他见上面匆忙中用铅笔写着:“他刚走。她还
在,我把她交给你了,我要去跟定他。”上面签了雅兰的名字。
    “喔,是的,”赫邱里·白罗说着将纸条折起,放入自己口袋里。“我们刚谈到哪
儿啊?我想,是谈你的幽默感吧,芮斯德立克小姐。”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或是关于我的事你全都知道?”
    “我知道一些你的事。你是诺玛·芮斯德立克。你的住址是波洛登公寓六十七号。
你家住址是长麓克洛斯海吉斯。你在那儿与父亲、继母、一个老舅公,还有——一个陪
伴照顾他的小姐。你看。我的消息蛮灵通的吧。”
    “你一定派人跟踪我了。”
    “不,没有,”白罗说:“完全没有,这点我可以信誉保证。”
    “可是,你不是警察,不是吧?你没有说过你是。”
    “我不是警察,不是。”
    她的疑惧与厌弃松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
    “我并不是在促请你聘用我,”白罗说:“这方面您早说过我太老,也许你的说法
不错。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一些你的事情,我以为我们未尝不可和气地
一块谈谈你现在发生的一些烦恼。你不要忘记,上了年纪的人虽然说行动不快,却有许
多可供吸取的经验。”
    诺玛仍是满心怀疑地望着他,还是那副睁得大大的,令白罗很感不安的眼神。
    但是,她似乎逃身乏术了,此刻,至少按白罗的判断,她好像要倾诉一番。不知是
什么理由,白罗永远是一个容易让人交谈的人。
    “他们认为我有精神病,”她直截了当地说:“而我——也觉得自己有精神病、疯
了。”
    “这就太怪了,”白罗很轻松地说:“这种情形,名堂多得很,而且都很堂皇。心
理分析专家、心理学家们都会轻快地脱口而出。不过,你说的有精神病,只能说是一般
普通人心中的印象。再说,你有精神病又怎么样呢?或是你看着像有精神病,你以为你
有精神病,甚至你可能是有精神病,又怎么样呢。这并不是说情况很严重呀。这是人受
了很多折磨才引起的,通常只要治疗适当,是很容易治好的。发作的原因是因为心理的
压力太大,太多烦恼,为了考试用功得太厉害,情感上太钻牛角尖,在宗教上信仰太深,
或是缺乏一种宗教信仰,也或许有很好的理由恨上了父亲或是母亲!或者,当然了,也
许在爱情上遭受了挫折。”
    “我有个继母。我恨她,我也很恨我父亲。这还不够吗?是不?”
    “不论恨哪个,都是很寻常的事,”白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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