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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今天还是多感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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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狗!”
  它大概有名字吧!小狗已经不见踪影了。
  “在那里呀!快叫一声“汪!”吧!”
  诗织停下脚步。
  那个声音是……是什么?
  吱吱吱吱……。什么呀!好象是特大牙齿磨咬的声音,正从头上方传来。
  这间房子骨架已建到三楼高,从那上头好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慢慢地、慢慢地……。那是个人呀!
  他之所以没有掉下来,是因为撞到东西,卡住了。就像个大链子般。
  诗织往后退了几步。
  那……那是……会不会是……。
  咚,大锁链往上一摆动。
  “──是种田!”
  诗织喃喃自语着。
  是种田,不会错的。
  锁链层层绑里着身体,倒着往下吊。──种田死了。
  还以为他是穿着红色的衬衫呢!其实不是,那是血染红的。
  他被杀了!
  诗织被这突然的事吓得全身不停地颤抖。
  种田怎么会?被谁杀了的呢?
  诗织看着倒挂在三公尺高的地方,摇摇摆摆的种田的尸体,吓得全身不能动弹。
  “──干什么?”
  突然冒出这声音来。
  “啊,啊!有鬼呀!”
  诗织跳了起来。
  “为什么我是鬼呢?”
  是花八木。“我一直跟踪你来。你以为能逃离我的视线吗?”
  “啊,那──”
  “什么?想乘机逃离?那是不可能的呀!”
  “你自己看啦!”
  “什么?”
  花八木朝诗织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谁在那里玩呀?想开别人的玩笑也要有分寸……”
  “是尸体啊!真的!”
  诗织大叫着,“快打一一○。”
  但长,花八木早已吓得当场跌坐下去,一副没有知觉的模样……。
  第十三章:斧头和铁槌
  “束手就擒吧!”
  说着,花八木迅速地“咚”一声,把手铐扣在诗织的手腕上。
  “你、你干什么呀!”诗织胀红着脸大叫。“我是无辜的!是最纯洁的!甚至健康诊察时,我也没有什么毛病呀!”
  “我知道,我知道。”
  花八木一把锁打开,诗织的手就逃脱了手铐。
  诗织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发起火来。
  “既然你这么轻易地就放了我,那为什么要把手铐铐在我手上呢!”
  诗织不停地唠叨。
  “我只是想试一次看看。就像在电视里,“咚”一声就把手铐铐在犯人手上,然后逮捕他归案。我从来没有这种经验。我只是练习一下嘛!”
  “请你不要随便拿别人当练习的对象!”
  也难怪诗织生气。
  这里是──杀人现场。种田被杀害了,用链子绑着垂吊着。这里是工程进行中的大楼。
  刚刚差点失去知觉的花八木把手铐铐在诗织手上时,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看到这一景象!又吓得失魂落魄,直直地站在那儿。过了一会儿才联络警察局。现在,巡逻车、救护车,还有一大堆人把现场挤得水泄不通,弄得乱七八糟。
  尤其是听到消息,赶来一探究竟的诗织班上的女同学们,还有其它班上的学生,大家都一起跑来了,马路上挤满了这些女学生。
  老师们也来了。
  “干什么!已经开始上课了呀!”
  尽管老师大声嘶吼,这些学生依然一动也不动。
  然后,“快,快,快回教室去!喂,让开!我看不见呀!”像这般爱看热闹的老师也愈来愈多。
  种田的尸体慢慢地被放到地上来。
  “──是被尖锐的刀子刺死的。”姗姗来迟的法医说,“是谁发现的?”
  “我。”诗织说。
  “你发现的时候,死者还留有一口气吗?”
  “他被吊在上面,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可是,这有一定的程序,一定要这样问,这是机关的规定,请你忍耐。──你碰了尸体了吗?”
  “他吊在上面──”
  “我知道!这也是规定!另外,今晚有什么菜?”
  “我告诉你了,他吊在!。咦?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只是开个玩笑。”
  这个法医一副天真的模样。
  “结果如何?”花八木问,“死了多久了?”
  “没有多久。似乎是在发现前不久死的,有没有看到凶器……”
  “有没有可能是女孩子做的?”
  “是用尖刀刺的,几乎不必花什么力气呀!”
  “即使像这个女孩?”说着,指着诗织说。“当然可能。”
  “这么说──”
  “发现者就是犯人的可能性很高了。”花八木说。
  “是的。”法医也点点头。“那么,就逮捕她吧!”
  “等一下。”诗织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你不是从学校就一直跟踪我来到这里的吗?”
  “是的。”
  “那么,我什么时候杀种田的!”
  “嗯。”花八木抱着胳膊,“你提出一个很好的证明。”
  “这谁都知道的。”
  “既然这样,那就没话说了。还是另外搜查吧!”
  竟然有这么可恶的刑警。
  “喂,让开一下。”
  有人大叫着。
  他们正要把种田的尸体运出去。虽然用布覆盖着,可是白布上都染红了血,看了令人作呕。
  那些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的同学们瞬间也安静了下来。
  一会儿──。
  “汪,汪!”
  种田的狗跟在后面跑了出去。它当然会跟随主人的尸体走。在这种血淋淋的案发现场,看了这光景,不知要引人多少热泪。
  噙着泪……。
  站在一旁的女孩子早已经哭得泪眼汪汪了,诗织呢?那更不用说了……。
  “咦?你说什么?”隆志问。“你说是那狗带你去的?”
  “嗯。”
  “汪!”
  种田的狗在诗织的脚边悲鸣。
  “我说你啊……”
  隆志打住了话。他知道再说也是多余的。当然!饲养这只狗的是诗织,而不是隆志。
  成屋家的客厅里──今晚,没有刑警,呈现一片平和的气氛。
  吃完晚饭!小狗也到处检东西吃,吃得肚子鼓鼓的,心情很好地睡着了。
  “它的主人虽然很可恶,可是小狗是无辜的呀!我们可以恨人,却不能恨狗啊!”
  “你不觉得说得不太对吗?”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种田都已经被杀死了!但是,为什么会被杀呢?”
  “他是暴力团体的头头,当然有很多敌人呀!”
  “话是不错……。但是,竟然被链子吊着……”
  一想起那副情景,就让人吓得冷汗直冒,诗织全身颤抖着。
  “真是糟糕!”
  母亲──智子端着茶出来。“隆志,你也该多加小心呀!”
  “啊……”
  虽然不知道要小心什么,但是,隆志一想象自己被链子绑着倒吊的情景,也是吓得直发抖。
  “好象有人来了。”
  智子听见玄关那儿有声音。
  咚、咚、咚,这么大的敲门声好似要把整个屋子都摇晃起来。
  “锵!”
  诗织从沙发上掉了下来,碗也从桌上掉下去。
  “甚、什么?”
  隆志瞪大了眼睛。
  一会儿,咯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有四、五个男人进到客厅来。
  “──请进。”智子说。“请问贵姓大名?”
  看来年龄最大的那个男人穿着白色西装、打黑色领带,长得肥肥壮壮的。脸相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和图上画的“流氓”的样子一样。
  另外还有三人,穿着黑西装、打白领带。体格也是很高大,其中有一个都快碰到天花板了。
  他们的手上拿着斧头和铁槌。
  “成屋诗织是那个家伙?”穿白西装的人问道。
  那声音并不是令人害怕,像磨刀般的声音。而是男高音,很可爱的声音。
  “是──是我。”诗织说,“有何贵干?”
  “原来是你──”
  穿白西装的那人一说完,就从旁边的人那儿接来大斧头,还以为他会往上挥,那知他一股劲地往桌上一劈。
  啪!
  这么一劈,桌子破成两半。
  那男人阴阴地笑了,说:“这木头还不错嘛!”
  “你是做家具的吗?”
  诗织问他……。
  第十四章:惨遭破坏的早晨
  “噢!”穿白色西装的那个男人听了诗织的话,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的事?”
  这让隆志也吓了一跳。
  “你真的是家具商吗?”
  所谓的家具商一般指的是卖家具、制造家具的人,像他这样毁坏家具的家具商,倒是从来没看听过。
  或者,是那种把旧的毁坏,再强行推销新家具的“硬性推销”家具商吧!不管是那一种,真的是从来未曾听说过呢!
  “我叫和也。姓三船,名和也。”
  和也和家具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为什么你要把桌子弄坏?”诗织大胆地质问他。
  “喂……”
  隆志向她眨眨眼,暗示她不要说了。
  “干什么!隆志,在这个时候你还向我送秋波,要示爱也要考虑时间和场所呀!”
  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提出爱的告白的?
  “──听说种田那家伙曾经来过你这里。”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说。
  “是你的朋友吗?”
  “以前来往过。”
  “原来如此。”诗织的母亲智子点点头,“不论怎样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朋友的。”
  “说对了。我和种田是那种彼此要杀害对方的朋友呢!”
  三船阴阴地笑了起来,“听说你解决了种田那个家伙,我特地来道谢的。”
  “不是我呀!”诗织说。
  “有一件事,你听好,只要你据实回答,这个家就会平安无事。”
  “是不是要贴个护身符?”
  “启子在那里?”
  又来了!诗织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啦!她虽然来过一次,可是又走了,从此就──”
  “是吗?不想说,是吧?”
  “我不知道啦……”
  三船杨起手上的斧头,这次是劈在一只沙发上面。锵!沙发又变成两半,还好上面没有坐人。
  “我再问一次,启子呢?”
  “不知道!”
  站在穿白西装后面的那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当中,最高大的那个人走近挂放在内客厅墙上的餐具架。
  “啊──”
  他大叫一声,双手捧起重重的餐具架。
  当然,放在里头的东西都掉落地上,散了满地,连餐具架都被他“嘿!”的大叫一声,丢了下来。
  装在里面的泥娃娃、贵重的陶器,都碎了满地。
  “这次再不说的话……”三船说,“这个家就会被毁之殆尽!”
  诗织叹了口气。
  “──知道了。”
  “噢,快说!”
  “我告诉你启子住的地方。”
  隆志吓了一大跳。
  “诗织,你──”
  “在我学校的后面,有宿舍。”
  “就在那儿吗?”
  “是的。住在二○四室。”
  “太好了。──如果你说谎,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三船催促那三个小喽啰,“我们走了!打扰了!请休息吧!”
  三船说完就走了出去。
  车子的声音一走远,隆志提心吊胆地走到玄关。
  玄关的门被打破,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可恶的家伙!”
  诗织也来了,愤怒地着。
  “你既然知道启子住的地方,为什么一直默不作声?”
  “说了又有什么用?”诗织耸耸肩。“我告诉他的是我们家政课老师的房子啊!”
  “家政课老师?”
  “是加藤启子。快六十岁的老婆婆了!”
  隆志脸上一阵铁青。
  “你……。他们如果知道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吗?”
  “可是,如果我不说,他们就会把这个家毁坏的。”
  “说了,可能还会更严重呢!”
  “我知道啦!”
  “那、那怎么办?”
  “趁他们再来之前逃跑啊!”
  说着,诗织赶紧跑回内客厅去……。
  “──在这个紧要关头,你居然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一听诗织责备他,花八木马上辩解说:“我也是人啊!人也是需要睡眠的!”
  “唤,是吗?我不知道呀!”诗织顶嘴说,“不管怎样,我家好可怜,快被毁坏了……”
  天亮了。
  诗织她一家人都躲到隆志家过夜。天亮了之后,花八木刑警到隆志家来找诗织。
  “──有没有投保?”花八木说。
  “汪!”
  那只种田的狗又叫了。
  诗织和隆志、花八木还有那双狗一共四人──不,是三个人和一只狗,正要回到诗织的家一看究竟。
  “那个家伙是和种田相对抗的一派中的干部。”
  花八木听完了有关三船的事情之后说。
  “他本来是个樵夫吗?为什么拿着斧头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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