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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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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青兰,后者却似无所感。狄煌想起老七跟他说,只要琥珀在,老五是不会不从的。 

  狄煌明明不想遵从老七的计划,但自己羽翼未丰,平常应付还算可以,但对于这等事关国事大体的谋略,他还没有可以反抗的余地。 

  其实老七说得也有其道理,如果不趁机制住老五,他一旦起兵,琥珀也不能置之度外,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而且,他还可以来见琥珀。 

  思念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更痛苦。 

  青兰继续幽幽的说,“五殿下为了琥珀毫不犹豫地双手送出八万兵马,琥珀一定很是感激呢。” 

  “别说下去了!”明知自己不应迁怒,只是狄煌实在难受,再也无法扮演那个乐天和善的十五皇子,因为应该是自己的琥珀跟着老五离开的模样仍留在心中,被妒火煎熬得慢慢丧失理智。狄煌已经不再去想老五有什么企图,他只想知道琥珀这时的心意。 

  笛声虽是微弱,却还是悠然动听,只是原应轻快的音符在细闻之下似是染上灰暗的味道。 

  30 

  一曲既终,不安的心似是略为平静下来,只是未知他可会听到这份心意?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琥珀慢慢放下笛子问身边的月白。 

  很清楚他为什么这样问,因为也曾无数次的自问。月白双手轻轻环握琥珀那没有防备的雪白纤颈,“对,我是应该杀了你没错。” 

  琥珀笑了,从来都知道月白是聪明人,“因为我,殿下甘愿受七殿下所制,只留下数目有限的老弱残兵,四五年内起兵无望。只要除去我,不但没有后顾之忧,而且趁机把责任往蓝玉身上一推,更可激发殿下仇恨之心。凭着那狠劲,加上他的能力和弥军的强悍,大概不用一年就可以拿下皇都,再花数年平定四方,皇者之位唾手可得。” 

  “的确是。”月白一向同意琥珀对局势的分析。 

  按着月白的手去加探力度,颈上大约会留下红印了,“所以,为什么你还不下手?” 

  “因为那会使殿下痛苦一生,让我后悔一世。”月白淡然,更因为他也不过是一个人。“皇位对现在的殿下来说,不是一切。” 

  琥珀无力的垂下头。 

  “我们追随皇子,除了要尽力扶助他们达到目标,作为教育者,同时也有责任助他们厘订真正的方向。”月白放开双手,让琥珀靠到自己身上,“以前皇者之路对五殿下来说是唯一的选择,他从来没有留心过其他的事,每个决定与选择都是为追求皇位而作的谋算。” 

  琥珀静静的听着。 

  月白轻拥那像自己兄弟的孩子,继续说,“直到他遇着你,才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可能。” 

  琥珀疲惫的低声问道,“一个皇子除了帝位,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希望?” 

  忽然轻声笑,“他最大的希望,是成为一个情人或许。” 

  “别以为其他人跟你一样。”反唇相讥,底气却显得不足。 

  “殿下的个性其实不适合当皇帝,”月白还是笑,“别胡思乱想了。歇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去对付蓝玉。” 

  琥珀有些犹豫,“可是殿下不想我跟他们有太多接触。” 

  “不行,没有像奸商一样的琥珀帮忙,我应付不了那家伙。” 

  被说成是奸商的琥珀也顾不得要生气,只是拉着月白不放俯身低语。 

  第二天琥珀一早就被脸色阴霾的五殿下召了去,月白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继续孤身上阵。 

  凌志审视月白找人送回来的报告,冷冷讽刺,“他们倒计划得周全,立意把本君属下的人都外借出去,留下徐习之一系的人,以后本君在西关也不用再办什么事了。” 

  “蓝玉的借口是徐参事那边的人都不在营中,所以只能动殿下的亲兵。” 

  凌志不耐烦,“那当然是一早安排好的。” 

  琥珀犹豫一下,“我昨晚问过月白,之前被借故弄出去的人好像都是弓兵,数目不算很多,但却勉强可以制住营地各个关闸。” 

  五殿下心中有所觉悟,“你是说他们还安排了后着,万一本君这边有什么异动,他们就直接让那些弓兵来对付本君。” 

  “大约是的。” 

  凌志冷笑,“看来老七也不是很相信琥珀君的大能。” 

  “应是如此。” 

  看着那毫无表情的小东西,凌志心中居然有些忐忑,静了好一会,终于只是说,“等下本君要跟来使一起午宴。” 

  “知道,我已经让他们准备好了,”琥珀想一想,“还是说殿下想要我回避?” 

  凌志真的不想再让那十五的目光落在琥珀身上,只是规矩始终是规矩,“你一会就找个借口,早点离席好了。” 

  琥珀为他的孩子气失笑,“知道。” 

  “琥珀,”凌志想了一晚,“虽然这个决定多少有些为势所迫,但本君不会后悔。” 

  “哪一个决定?”琥珀不卖帐,当作都听不明白凌志说什么。 

  凌志凝视这心情明明已经因为自己坦白而好转的孩子,玩心大发,“哪一个决定?就是这个。”再一次吻上去,紧紧的抱着,抑压的情绪像要爆发地需索对方的呼吸。 

  慢慢由激烈转向缠绵,由暴风慢慢步进和煦,凌志真想把这小东西吃进肚子里。 

  “殿下,”琥珀差点同样迷失,“桂儿在外面等着。” 

  狠狠的咬一下那红唇才放琥珀走。 

  桂儿见着这位表兄,好奇的发现他比自己想像中要轻松得多,虽然还是一如以往的板着一张脸,眼角却总是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嗯,琥珀君的效用果然非凡。 

  “你说那些南蛮是子虚乌有?”凌志不见得很意外。 

  桂儿点头,“南方情况一向平静,祖先传下来的招安手段在南方各族行之有效,而且各族和我朝相交通商多年,早已没什么叛逆之心。” 

  “那本来的十万士兵在长久和平之下都没什么斗心了?”凌志久当大帅,很理解军人的心理。 

  桂儿笑着回答,“南方人本就比较和顺,那些士兵们其实都比较像农家呢,也没什么上战场的经验。” 

  凌志在考虑什么,一直在旁的琥珀于是发问,“听说南方这几年的收成都是一般,一下子有八万人来到,粮草安排会很紧张吧?” 

  桂儿想了想,“因为皇都一直有提供补助,问题还不大。” 

  琥珀闻言一笑,“那就好办。” 

  凌志知道他要在这点做功夫,不由得说,“怪不得月白说你是奸商,一说到物资钱财都逃不过琥珀的手心。” 

  “过奖了,殿下还是留心二殿下和四殿下那边的情况吧。”屡次被人说是奸商有些不高兴,“另外午宴差不多要开始了。” 

  桂儿诧异,“名义上是南方紧急,所以来求援兵,怎么还有午宴?不是该一切从简吗?” 

  “这就是该死的皇室规矩,”凌志冷笑,“不得不为新任大将军设宴。如果真的战况危急,我们早就被敌人杀个片甲不留了。” 

  午宴一切照着规矩办,两位皇子分主客就坐,月白琥珀青兰各坐在自家主子下方,蓝玉另坐一边。 

  “五皇兄,本君很是想念琥珀君,可否让琥珀君移坐以叙旧情?”想不到狄煌竟然坦率要求。 

  凌志脸色黑如墨斗,于情于理却又不能断言拒绝,不得以只叫月白安排。 

  狄煌看着琥珀,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见那蓝玉成功缠着狄凌志,就安心说话,“琥珀君好像消瘦了。” 

  “可是琥珀一直大鱼大肉,该是胖得不成样子才是,”琥珀笑,“十五殿下可有长高?” 

  “又高了一点,”狄煌好想拥着眼前人,“红影老是说本君光长个儿不长心眼子。” 

  “他在都中还好吗?” 

  “嗯,”狄煌模棱两可应了一声,“青兰现在代他照顾本君起居,也很是细心。” 

  “那就好,十五殿下别要欺负青兰了。” 

  “本君才不敢。” 

  开始上菜,因为琥珀看不见,自有人为他布菜。 

  狄煌皱眉问道,“你是照顾琥珀君的人?” 

  “是,属下庆全参见将军。” 

  狄煌疼心琥珀在外没人照顾,语气不觉加重起来,“怎么连匙子也不为琥珀君准备?” 

  琥珀止住狄煌,“我也习惯一般碗筷,军中一切从简。” 

  凌志在另一边的脸色越来越沉,打断十五皇子对琥珀的关心,“这是烤羊是西关特色,十五不嫌粗糙就多吃一点。”说着却亲自为琥珀布菜。 

  狄煌微笑,“琥珀君一向不喜肉食,他的肠胃就是纤弱。还是这些瓜菜合他口味,是本君不好,都把他宠坏了。” 

  “本君一向厚待琥珀,可不会只让他吃青菜,倒不见琥珀多有抱怨。”凌志更是讨厌狄煌一脸“我才知道琥珀”的样子。 

  “也是,西关没有琥珀君喜欢的果子香菜,也只有勉强将就了。” 

  面对这硝火十足的场面,琥珀只有苦恼,以后得把这两兄弟分隔得老远,不然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31 

  琥珀苦着一张脸,捧着快撑破的胃从午宴中逃了出来,带着庆全回帐子。那两个姓狄的都是麻烦,居然争风争到他的头上来了,“皇子就是可恶!” 

  “呃,君上,他们会听到的。”庆全跟在后面不知该笑还是害怕。 

  琥珀闷哼一声,“去带桂儿过来,我有事要跟她说。” 

  “是。”庆全忍着笑问,“要不要去拿点消滞汤来给君上?” 

  哼!琥珀最后不得不把两位皇子给他布的菜全吃下去,那两个浑小子!终有一天要报复! 

  跟桂儿安排好以后的事,琥珀让冬儿留了下来,“庆全得替我去办些事,这两天麻烦冬儿留在我身边吧。” 

  冬儿答应着,琥珀又跟要出去的桂儿说,“我跟桂儿你说的事,回去好好想清楚。决定了之后再跟我说。” 

  桂儿镇静的微笑,“桂儿跟月白一样相信琥珀,共同进退。” 

  暗叹一下,孩子就是孩子,尽会意气用事,“你去吧,这几天月白会很辛苦,好好的照顾他。” 

  桂儿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就赶到琥珀跟前撒娇,“可是月白都往琥珀这边跑啊。” 

  本来该说什么未婚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但那桂儿像自家妹子一样,琥珀只好含笑,“我以后就把那小子赶到你那里去。” 

  人都走了,只留下冬儿在收拾。虽然冬儿不是多说话的人,但这刻一言不发也不常见,琥珀换下身上长袍,不经意的问,“冬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手上一停,琥珀大人果然心细如尘,犹豫半刻才说道,“大人心慈是好,但太心软却容易被人利用。” 

  琥珀笑,不在那话题上接话,只是说,“冬儿,刚刚我跟桂儿绯儿说的事,对你也一样。我早跟徐大人那边说明白,你刻下是自由身,要走要留随便你,同样是想清楚之后再我说好了。” 

  “冬儿谢大人不弃。” 

  不再答话,只坐到角落静静思索,狄凌志派人来找,都只回说身体不适,反正他要自己避开狄煌,那不如足不出户,一个都不见。 

  有人大模大样的走入帐子,没人回报,又不像刺客的样子,琥珀不得不又叹气,“殿下?” 

  凌志憋闷了一天,好不容易把烦人的公务处理好,就不理月白劝阻亲自过来,只因午宴时十五跟琥珀的亲密如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来看看你。” 

  琥珀很想不去理会他,只是人家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冬儿,为殿下添上佛手茶。” 

  凌志止住他,“本君不用人侍候了,你都出去吧。” 

  留下来的两人,安静的坐着,一个看人一个被看。 

  “十五身上的香薰是因你而添的。”就是初识让他皱眉,再见却叫自己心中恍然的。 

  “是。” 

  “明儿也为本君弄一个。” 

  琥珀板着脸,“那是让孩子宁神的小东西,连十五殿下也早该除下了。身为主帅的殿下也弄得香里香气的成什么体统。” 

  凌志何尝不知,“本君让他们加紧安排,后天就可以恭送骠骑大将军出营。”把那小子赶得越远越好。 

  琥珀不语。即使没什么危险战事在前,但一直娇生惯养在皇子院中的狄煌要出征南方,身边又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人,也叫琥珀担心。 

  “本君总是在想,如果当天在红宅把你要回来,”凌志拉着琥珀的手,那时的他太小,不明白什么是心动,“那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轻声笑了,“只怕在五殿下身边容不下一个瞎子,真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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