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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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您满西城打听打听去,哪儿有这么贵啊,别说是本田,就是奔驰也没这个价,”我笑道,
“哟哟,还认识本田呐,”貂皮大衣撇嘴,“就两千,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赶紧想招借钱去,我还有事儿呢,”
我叹了口气,看向那个男人:“大哥,你们要是这态度,那就没法谈了,”
“谁他妈跟你谈呢,你以为市场买菜啊,还带讲价的,赶紧张罗钱去,”
我看这个男人戴个眼镜,长得温文尔雅,以为能好说话点,没想到也是这个态度,
“我们张罗不着那么多钱,你也别说两千,我也别说三百,就给你们一千块钱,赶紧把车给我开走,”我沉下脸,没好气地说,
“哟呵,小逼崽子挺牛比呗,”男人扒拉了一下我的肩膀,“谁教你怎么说话的,知道我姐是谁不,”
“我不管你是谁,剐了你的车,错在我,赔你们钱,理所应当,但你们想讹我,那可不行,”我抱着肩膀,保持理智,尽量不引起冲突,
“挺硬气啊,”男人讪笑道,“我姐夫是交井队的,你等着,我这就给我姐夫打电话,把你抓起来,让你上号里蹲几天,”
说完,男人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貂皮大衣冷笑着看我,就跟看傻比似得,
“大姐,你这衣服挺贵吧,多少钱买的,”我笑问,
“一万八,怎么了,”貂皮大衣骄傲地说,
“您做什么工作的,”我又问,
“我做什么的管你屁事,少跟我套近乎,”貂皮大衣一脸的嫌弃,
“您是老师吧,”我笑问,
“你怎么知道,”貂皮大衣疑惑地问,
“看您气质特像老师,”我坏笑道,其实我是透过雅阁后车窗,看见了几本初中英语教材,
“老师,你一个月工资也就几百块钱,却能开这么好的车,穿这么好的衣服,你老公在交井队可不少挣啊,”我笑道,
“关你屁事,”貂皮大衣白了我一眼,不再看我,回到车里去了,
“她那件大衣,你喜欢吗,”我转头问江影,
“啊,”江影一愣,
“我看你俩身材差不多,一会儿我让她扒下来给你穿,”
“我才不要别人穿过的衣服呢,”江影撇嘴,旋即低声道,“东辰,要是交井来了真抓咱们怎么办,要不倒骑驴不要了,咱们快跑吧,”
“跑什么,她不敢抓我,”我笑道,也掏出手机,打给蔚岚,
“老板,”蔚岚马上接听,她应该已经和喜儿爸爸到家了,
“我出事故了,你开车过来一趟,帮我处理下,开那台红色的车,”我淡淡地说,
“啊,你没开车啊,咋出事故了,被人给撞了,”
“我人没事,你过来就行了,”
“哦,地点,”
“西门以西,三沟酒厂斜对面的路边,”我看看路对面的酒厂招牌说,“对了,昨晚饺子是不是还剩下不少,”
“是,我正热呢,准备吃早饭,”
“用饭盒带过来一点,”我说,
“好的,”蔚岚没问为什么,挂了电话,
江影狐疑地看着我,我没吱声,走到男人那边,他刚好打完电话,瞪了我一眼:“你等着吧你,”
“好好,我等着,该咋处理就咋处理,大哥您消消气,来抽支烟,”我掏出江影刚给我买的五块钱的甲秀,递过去一根,
男人瞅瞅我手里的烟盒,撇嘴道:“谁抽你那破烟,”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包二十块的玉溪,递给我一根:“抽过这种好烟吗,”
“哟,真没抽过,谢谢大哥,”我恭恭敬敬地接过来,放在?子下面闻了闻,“真香,”
“傻比,”男人鄙夷地甩了我一句,也上了车,
“东辰,要不给钱得了,你不是有钱嘛,”江影拉住我的胳膊,又要掏钱包,
“江影你记住,钱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钱可以用钱摆平,但有些事情,不值得去钱就摆平,一条疯狗咬你一口,还追着你咬,难道你会给他一个肉包子息事宁人吗,你得教训它一顿,让他知道怎么做一条好狗,”我冷笑道,
江影慢慢松开我的胳膊,皱眉说:“东辰,你刚才的眼神好吓人,”
这话,似乎有女孩对我说过,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点着那只玉溪,抽了两口,丢在地上,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了江影:“穿上吧,你那破衣服都露棉花了,”
“那你咋整,”江影问,
“我不冷,”我抽了一下?子,真挺冷,
要说交井同志的效率还是蛮高的,没到五分钟,就来了一台闪着红蓝井灯的桑塔纳,停在事故现场的前面,从车上下来两个交井,貂皮大衣和司机也下车,迎了过去,司机跟那两个交井热情寒暄,应该是认识,那两个交井又主动来到貂皮大衣面前,都管她叫嫂子,看来是貂皮大衣老公的手下,
我从马路牙子上起身,等着他们过来处理,
“兄弟,咋整的,”其中一个交井看看雅阁的剐蹭部位,问司机,
“我正常开车,这俩收破烂儿的不长眼,剐车门子上了,”司机抱着肩膀说,
“上车,跟我回去做笔录,”交井换了一张脸,对我说,
“同志,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就随便抓人呐,再说,这是交通事故,又不是案件,你有什么权利带我回去做笔录,”我冷声问,
“哎呀,小词儿扔的还挺硬,我就关你小号,怎么了,”交井楞起眼睛,伸手就要抓我脖领子,我向后错步躲开,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甩向一边,
“袭井,袭井,必须抓起来,”那个雅阁司机像是踩着电门似得,跳着脚喊道,
另一个交井,似乎有两下子,绕至我侧面,一把将我的胳膊反剪,我估计能挣脱开,但没有那么做,怕引起更大的冲突,我还不能做到像喜儿爸爸,或者昱忆那样收放自如,要真构成袭井,比较麻烦,
再一个原因,是我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引擎声,蔚岚来了,
轰轰,红色法拉利直接逆行过来,戛然停在雅阁面前,车门开启,蔚岚下车,淡淡地说:“把我老板放了,否则送你们去见阎王,”
206、法拉利()
“哎哟喂,哪儿来的野丫头,说话这么冲,”一直咋呼的那个交井背着手走过去,“信不信把你也给抓起来,”
“赵哥,”反剪我的那位交井赶紧放手,快步跑过去拉住了咋呼交井,“法拉利,”
“啥法拉利,”咋呼交井皱眉,看来是不认识这红色跑车,
“法拉利啊,刘公子的车,”
“什么刘公子,”咋呼交井不耐烦道,“我管他什么刘公子、李公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啧,是市里那个刘文学老板家的公子,刘凯的车,”
“刘、刘文学,”咋呼交井当时就变了脸色,
反剪我的交井回身过来,谦恭地问:“这是您的车吗,”
我晃了晃肩膀:“是,怎么了,”
“哎呀,刘公子,你说这扯不扯,”交井连连赔笑,“误会,误会,”
敢情是把我当成刘凯了,那时候网络没那么发达,信息传播主要靠口头,刘凯他爸刘文学是西城首富,社会上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号,刘凯作为首富的公子,因为飞扬跋扈,名头甚至盖过老爹,简直就是西城的衙内,但听说归听说,县城的交井未必见过这位市区的刘衙内,不过这个交井显然知道西城唯一一台法拉利的主人是谁,
“呵呵,刚才那位同志不是说了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这事儿,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该赔钱,我赔钱就是了,”我看看那个咋呼交警,笑道,
“刘公子说笑了,对不起啊,让您受委屈了,您忙您的,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交井赔笑道,让本公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像这么让我走,也太便宜你们了吧,
“我没啥要忙到,今天这事儿,咱得好好说道说道,”我笑着冲蔚岚招招手,伸出两根手指,蔚岚很配合,小跑过来,掏出三五香烟,夹在我手指之间,
“啧,老子的中华呢,”我皱眉,
“哦,对不起,老板,”蔚岚又跑回车里,打开后备箱,确切地说,是“前备箱”,因为法拉利的发动机在后面,前面的引擎盖下面,就是个储物空间,蔚岚从里面拿出一条未开封的中华跑了过来,边跑边拆,这是从粤东带过来的小花后妈的赠品,足有一箱,
“老板,”蔚岚拆开烟,重新给我夹好,并点燃,
现在我是刘凯,得有范儿,对吧,
“你,过来,”我向雅阁司机招手,他显然也听过刘凯的大名,颠颠地过来,表情纠结着赔笑,
我抽出一支中华递给他:“抽过这么好的烟吗,”
雅阁司机双手接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三号中华,刘公子的烟可真香,”
之前他用他的玉溪奚落我来着,我得用中华奚落回去,
“还赔两千呐,”我叼着烟,抱着肩膀问,
“不敢,不敢,不用您赔了,”雅阁司机苦笑,
“那可不行,本公子向来仗义,错在我,就得赔钱,”我又向蔚岚招手,示意她拿钱,
“老板,我着急出来,没带钱,”蔚岚小声说,
我皱眉,怎么这么掉链子,
“真不用赔了,”雅阁司机说,
这时,法拉利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位美女从里面出来,哒哒哒,踩着高跟鞋夹着个包过来,笑道:“老板,你傻了吧,她是你的安全助理,我才是你的财务助理呀,”
“噢,对,”我拍了拍脑门,“妈的,助理太多,又都长这么漂亮,老分不清你们几个,”
来着当然是宋歆芸,估计是怕我惹了麻烦,才跟着一起过来的,之前看我装逼,就没下车,
歆芸看看雅阁车,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我,然后站在我身后,
我拆开捆钱的包装纸条,捻出十张递给雅阁司机,他连连摆手,不敢接,
“拿着,”我虎着脸说,“看不起我是咋的,”
“没有、没有,”雅阁司机见我急眼,这才接过钱,
“车的事儿,利索了,现在谈谈我的事儿,”我背着手,低头看向自己的脚面,“刚才撞车的时候,你压着我左脚了,还能动,但是挺疼,骨折没骨折我不知道,同志,机动车弄伤了行人,这事儿应该怎么处理,我记得,不管是不是行人不遵守交通规则,机动车都得承担部分责任吧,”
“是这回事,”交井眼珠转了转,又说,“最少也要承担10%的责任,”
“好,那就10%,”我咬住了这个数字,“我得去医院拍个片子,但我信不着咱们西城的大夫,得去京城,就开这台法拉利去,这车喝油,进口汽油,这交通费用、住院的费用,包括吃喝拉撒睡,是不是都得算进去,”
“是,”交井苦笑,可能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我住五星级酒店住惯了,四星级的我都睡不着觉,这一来一回,没个三、五万可下不来,”我撇嘴,骄娇地说,反正败坏的不是我的名声,
“是、是,”交井继续赔笑,我偷看了一眼雅阁司机和那个貂皮大衣女,他俩都看傻了,
“就算三万好了,10%,三千,这钱他们得出,剩下两万八我自费,这不算欺负他们吧,”我指向雅阁司机,看着交井说,
交井瞅瞅雅阁司机,给他一个眼色,
“出,我出,”雅阁司机好像还挺高兴,是不是我说少了,
我想了想,回头看看被惊呆的江影,把她拽了过来:“对了,这是我对象,她有神经衰弱,刚才被那大哥、大姐一吓唬,你看,现在都变成这样了,我得送她去美国看看专家,费用嘛……十万,你出一万就行,”
交井都无奈了,又看向雅阁司机:“瞅啥呀,拿钱吧,”
“好,我拿,”雅阁司机黑着脸说,
我又想了想,毕竟讹钱这事儿不专业,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找什么借口了,这时歆芸弯腰,瞅了瞅那台倒骑驴:“呀,老板,这不是你爷爷给你留下的那个三轮车吗,咋爆胎了,被撞的吧,”
“啊,”我故作惊讶,噗通跪倒在地,爬过去,扶着轮胎嚎啕大哭,“爷爷啊,孙儿对不起啊,你走的那么着急,就给我留下这么一个念想,还被人家给弄爆胎了啊,我对不起你啊,”
身后,歆芸继续帮我讹钱,跟交井哀怨地解释:“我老板小时候命苦,当时他家很穷,全家老小,都靠他爷爷骑着这台三轮车收破烂来养活,老人家还用这台车带着我老板到处兜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