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修真记-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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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竟敢窥伺本君!”慕九惊怒交加,一挥袖子,漫天的重重峰影当空便压向丁一,看起来是动了真怒。
对于任何一位化神,他的游历和所得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叫破了,岂不是太失败了些!
不过索性他还记挂着丁一说的两全法,没有尽全力。
丁一没有动,直挺挺地立着硬受了这一击。他苦笑地擦了擦嘴角,忍住胸口有如大风箱在鼓吹的剧痛道:“前辈!请听我一言!”
慕九见他乖巧不动,心里的气不觉消散了些。
“讲。”
“此事由来,还要怪你身边这位女子。”
丁一下巴点了点傅灵飞,嘴唇泛白,唇间的血渍未完全擦净,更显得一张脸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来。
他见傅灵飞愣愣地看着,便有些厌恶地转过头来:“晚辈的一个友人,偶然间从这女子口中得知她救你时,你手中有一面镜子不肯放,此镜照不出人影,却面有荧光,晚辈由此推断而出,能让前辈如此宝贝之物,必然只有传说中的明世镜了。”
此言一出,傅灵飞立刻便白了脸。
将他人隐秘随意宣扬,在修真界乃是大忌。虽然她不记得有这回事,可这等情况下,她完全无从辩驳,不然丁一又如何知晓?
何况她的第三次机会已经用了……
果然,慕九看她的眼神便像是在看死人。他“晤”了一声,示意丁一继续。
“众所周知,明世境内自成一方小世界,入此不得脱者十之**,前辈大可将我等投入这方幻世里,此后死生由己。若得脱,便是我等命大,而不得脱,也是本事不如人,怪不得旁人。”丁一缓缓说道。
若是让化神亲自出手,十死无生,可若用这明世境,却还有一二分的逃脱可能。
慕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的计较,心里却也觉得这是个极好的主意。丁一将这阳谋摆得明明白白,反倒让他没什么为难的兴致。
这样一来,就算是那人前来,也怪不得他。
“极是。”慕九颔首,五指一招,一个铜镜的镜把便落到了手中,与他五大三粗的手指对比看起来颇为违和。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指尖一点处,原本还盘膝而坐的傅灵佩瞬间被一道灵力一扯,直接便被拉入了镜中,只有眼波处残留的一点惊讶被丁一收入了眼中。
“前辈……”丁一垂头,掩住眼底弥漫的血色,道:“求前辈赐我一道。”
“师弟!”莫语阑不赞成地喊道,却只换得不管不顾的一个后脑勺,陆玄澈也要跳起,却被丁一轻轻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痴儿。”
慕九静静看了他一眼,才道:“既你执意,我也成全了你。”指尖一点,丁一只觉一道柔和的灵力拂过,人便被拉扯着往境内去了。
洛樱默默地看着事情发展,见沈清畴无动于衷,不由道:“你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
他缓缓地走了出去,一声白袍如青竹翠松:“晚辈愿往。”
“便是你不去,我也得让你去。”慕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还没有谁,能威胁于我,还是用……”
他将脸转向傅灵飞:“用这么一个玩意威胁。”
傅灵飞一凛,她再不会看眼色,也明白慕九对她动了杀机,不由动了动嘴,急中生智道:“晚,晚辈愿与沈真人一块前去!”
“哦?你也要去?”
“是!晚辈愿去!”傅灵飞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生路,急道:“何况前辈原本答应要将傅灵佩杀了,却只将她丢入了明世境,这诺言只兑现了一半,另一半不如就将晚辈也丢入明世境,以此作抵消如何?”
慕九怜悯地看了她一眼。
傅灵飞没明白,旁观的几人却看明白了。
若说这明世境的威名,在座中大概也只有傅灵飞不清楚了。
内里自成幻境,真实的让人完全分辨不出虚幻。许多人入了这明世境,便再也脱不出来,最后纷纷化作了这明世境的养分。
而最终能脱身的,寥寥无几,却无一不是意志坚定之人。
傅灵飞的福缘是有,可要说意志,那是真只有一丁点,要进了这明世境,脱身就是妄想了。
所以,她当做救命稻草的稻草,实际上只是飘于海上的浮萍,只要扯着,便会一路坠到底。
慕九这人的脾性,这一会旁人也看明白了,狂妄孤拐,但若是不主动惹他,也不会将别人如何。
“既如此,你二人也不同去了吧。”
他一挥袖,两人纷纷化作一道轻烟,直入了明世境,再看不见。
洛樱冷眼看着,却发现心里再无一丝波澜。莫语阑却哭丧着脸,蹲下身子直嚷道“完了完了”,见陆玄澈呆呆地看着,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拍到了他脑门上。
“你们……”慕九正要说话,一阵地动山摇之感便从上而至,两道身影从上而下,立在了静湖中央。
一道白袍杳然而至,面上的媚意全化作了森然,斜挑的眉眼怒意滔天:“好你个圭耀!居然将我大荒儿郎做了这般模样!”
一道灵力卷着一只虎头猪往地下一掼,溅起了一地的尘土,由此可见其怒意。
青色的身影眉眼如万年的冰雪不化,视线落到三人身上,蓦地开口道:“我的小徒儿呢?”
慕九全然不理他,手一挥,去了障眼法,露出了一张脸,剑眉斜插入鬓,唇略厚,小麦色肌肤,却另有一番粗犷美。他欣喜地看着狐九卿道:“你……来了?”
“你还未回答我的话!圭耀!”
“你身为玄龟一族护法,却干此勾当,该当何罪?”
圭耀脸上的笑垮了下来:“你来此,便是为了向我兴师问罪?”
“不然,该当如何?”狐九卿的怒意让他眉眼的媚意去了三分,却多了分凛冽之美,让其余人不由目眩神迷。
楚兰阔却不管这些:“我的小徒弟呢?”
慕九似乎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一边,将其上下打量了番,眼里的警惕才略松了松:“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最丑那个。”狐九卿道。
“最漂亮那个。”楚兰阔几乎同时出声。
两人相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看向慕九。
慕九不自觉紧了紧手:“你就这般在意?”他问的是狐九卿。
狐九卿嗤笑了一声,摆摆手:“这些你别管,你还未说你将她怎么了。”
“放心,还没死。”
“前,前辈。”莫语阑盯着莫大的压力,硬着头皮插嘴道:“傅真人被慕前辈收到了明世境中。”
“什么?明世境?!”
两人又是不约而同。
“镜子交出来!”狐九卿倨傲地抬头,用鼻子对着慕九。
第196章 194。193。1。1()
慕九苦笑。
一向硬气的头颅也不自觉温顺地垂了下来,将之前九死一生得来的明世境递了过去:“尊者。”
恭顺的姿态,意味着臣服。
狐九卿这才满意地颔首,他天狐一族在妖兽中历来位尊,即便同是化神亦有血统压制,这土龟倒是识时务。
他接过明世境直接递给了楚兰阔:“此物由你保管,有本君族人消息,尽快告知。”狐九卿心里也明白,入了这明世境,外力便不再能干涉了,就算他是化神也一样。
说完怒瞪了一眼慕九:“你随我回大荒认罚。”
“罚?”慕九低低地笑了声,头昂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道:“尊者要如何罚我?尊者避而不见多年,今日怎就不避讳了?”
声音苦涩。
楚兰阔与其余人纷纷尴尬地转首回避。
这话语里的信息不由得人不多思。洛樱更是心里咋舌,这后来的尊者再如何俊美,那也是男人啊。可……
她想起偶然坊间听闻的分桃断袖,心里蓦地明白了什么。
狐九卿面色却泛起了一层绯红,像是炸了毛的猫几乎要跳起来:“谁,谁避而不见你了!你胡沁什么?要不是……要不是你妄想,我怎会……”
说着,一正脸色,发觉那几个小辈都支棱着耳朵在听,心里气怒:“你还未交代,你那禁术如何得来?枉顾族群性命,你想要干什么?”
“我妖兽儿郎可以死,死于战场,**天灾皆可,却万万不能死得如此憋屈。”
慕九阔唇抿了抿,眼里露出一丝凉意:“谁让那豪猪与烈虎的族头嘴里对你不干不净,活该我拿他们儿郎出气!”
狐九卿了然,天狐媚术,不论男女都绝色无双,那两小族族长必然是背私胡诌了些不太好听的荤话,被这脑子长包的土龟给听到了,又因自己交代过不能找族头麻烦,便撒气地找了这些小妖兽。
他这些年被人说得还少了?
何况看上眼了露天席地闹一回也是常有,根本无所谓这些背人的荤话,反倒不甚在意。
他板着脸:“那这禁术你自何处来?”
慕九垂头:“自一个女娃娃处得来,我便做了些试验。不过这女娃娃现如今也被我丢到了明世境里。”
狐九卿冷哼了一声:“你犯了错处,虽有缘由却不可不罚,如此便自废百年功力,百年不得朝见。”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对慕九来说百年功力不值一提,但又一个百年不得见,仍让他沉闷许久。
慕九躬身拜了下去:“喏。”
久久没有站起身来。
此事就这么定了,狐九卿带着慕九径直离去,留下楚兰阔怀揣灵宝,领着剩余的两位金丹就这么回了天峰山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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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境内。
苏妍再一次半夜醒了过来,愣愣地盯着头顶的帐篷发呆。
自五年前在池塘边跌了一跤后,她便总做同样的一个噩梦,梦里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但那铺了一地洗也洗不净的浓稠血液和无尽的残肢,却清晰无比。
只今日的梦,却有些不同……
“小姐醒了?”
苏妍窸窣的翻身声音惊醒了青柳,她从外塌起身,见小姐又睁着眼不肯入睡,便从桌上倒了杯一直温着的蜜水,递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苏妍坐起身接了过来,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饮下蜜水,才觉得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些。
“寅时了。”
青柳微垂着眼睫,眼前仍不自觉残留着之前一幕。自前年小姐及笄以来,少时俏丽的眉眼越发艳丽,便是她自小常伴左右,也常常看呆了去。
苏妍没好气地看着青柳又在发呆,干脆掀起被子,下了塌。
中衣素白,一条绫带掐腰一束,更显得腰细腿长,胸脯鼓鼓。青柳一边赞叹不知将来要便宜了哪家郎君,一边轻击了下床头的铜铃。
绿杨掀开帘子,身后一排小婢捧着水盆巾帕等物事安静有序地走了进来。
青柳将杨枝刷细细地置了细盐递过去,苏妍净完又取过瓷盅漱了漱口。
水温正好。绿杨绞了绞帕子递过去,一边道:“小姐今日可是又做噩梦了?”苏妍这噩梦虽然没有与人分说,但自小服侍的青柳和绿杨却是清楚的。
苏妍垂下眼睫,将面细细擦净,便坐在梳妆镜前任巧心施为。巧心有一双巧手,任一新奇发髻到她手中都能绾得极好。
“小姐今日不若梳个倭堕髻?上次陆家小姐便绾了个,奴婢看着极好。”陆家小姐与苏妍并称上京双姝,可在青柳看来,那所谓的双姝不过是那些书生凑趣,陆荣彦美则美矣,却美得过于匠气,哪里有小姐这般浑然天成,绝艳无双。
苏妍摇了摇头。
她明白身边这些丫头们的心思,不过是看着自己太过低调,出门多带围帽,自是不如陆荣彦的名号响亮。
可她志不在此。何况便是真的夺了第一美人的名号,又有何用。
……这些,都不是她要的。
苏妍笑道:“简单些便好。”
巧心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只觉自从被夫人派到了小姐处,便如明珠暗投,百回里只有那么一回能显出她的本事能耐来。手里却半点不耽搁,随意梳了个单髻,留出薄薄一层刘海,非显出那双含情目来才罢休。
脑后的一截青丝如瀑布直下,发髻虽不繁复,却也别有一番楚楚。
绿杨将雪花膏细细地抹在苏妍脸上,便罢了手退到了一边。只心里赞叹,苏妍清透的面上白玉无瑕,连一丝绒毛都看不见,施粉都嫌污了颜色,也难怪小姐不爱那些妆粉胭脂。
青柳取了件轻粉绸衫要替苏妍套上,却被阻了。
“取前日针织房做来的束衣短打来。”
绿杨看了眼,也不多言,垂头从隔间的紫檀木斗橱里取了件玄色短打,正是照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