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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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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桃李刚准备端起茶杯的手蓦的顿住了,清明的眼睛睁大了几分,眼皮跳了一跳,暗呼好险,幸亏自己没急着喝水,不然定会呛住,跑不了。

    “嘿嘿,您甭担心,小四打从会坐着开始就跟我爹读书,芝麻听书的时候他从来落不下,也不闹腾,更不会半道溜出去,就算尿了裤子,屁股凳子都湿了这小子也稳坐如山,我爹长夸四宝好定力呢!”

    艾桃李,“……”

    许容,“……哈哈哈哈,小四原来这么可爱啊……哈哈哈……”

    艾小四羞涩的垂了脑袋,觉得好没脸……

    艾桃李这会儿不淡定了,水也没心情喝了,他缓过神儿,轻咳一声,想再确认一遍自己没有出现幻听,

    “岭子,你是说将四宝送入学堂?”

    艾岭与有荣焉,使命感爆棚,目光精湛,声音洪亮,“是的,三哥。”

    艾桃李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此时他心中涌出非常强烈的踱步的愿望……可,到底没失了风度。

    许容已经听清楚了,一手抚着四宝的头发,一边不可置信道,“我记得四宝不到两生日吧,他能听进去么?”

    “这嫂么就不知了,四宝聪慧着呢,他人虽小可懂得的道理丁点不少,您往后瞧吧,慢慢就知道了。”艾岭狠说了一通,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过甚其词,话一顿,他转向踌躇和极其勉为其难的三哥,给双方留个余地地说道,

    “三哥,我知道你做难,我们也不是把学堂当成玩耍之地,咱可做不出妨碍旁的娃子读书求学之路,这样,让四宝试一天,这一天您将他当成正常的学生,不用特殊照顾,您该怎么开课讲学按照步骤来,若是四宝适应不了或者调皮捣蛋的,那我们没二话,一定等他到了岁数再送学。”

    艾岭将前前后后的话说的如此到位,艾桃李还真的对这个老老实实坐在夫郞怀中的胖小子产生几分兴趣。

    大功告成,叔侄俩欢天喜地的回家,艾水儿坐在堂屋里给小侄子缝着书包,家里的文具盒备的也有,当初艾奇给每个儿子做了一个,哪怕那个时候四宝还牙牙学语中。

    四宝第二日入学堂,今晚就留在么么家跟大哥一起睡了。

    刘芬芬注意到炕柜上的一块碎银子,喊着儿子进来,纳闷地问,“不是收下小四了么,咋还不要束脩?是不是咱家娃子交的束脩多,免了四宝的了?”

    艾岭对阿么的不切实际的想象几乎要膜拜,他无奈道,“这不是让娃子试上一日么,三哥的意思日后再说,那就是看你孙子成不成,是不是那块料。”

    “什么话?谁敢说我孙子不成?”刘芬芬的蹭的一下眉梢扬起,万分笃定地显摆,

    “四宝那样乖巧,在你爹跟前从未耍过性子,全村都找不出这样一个老实的娃子。”

    “阿么阿么!”艾岭哭笑不得的安抚,给艾桃李正身,可不能叫阿么将人的好意扭歪了,

    “三哥不是这个意思,再者,四宝生日在那摆着呢,咱得实事求是,说的天花乱坠还得看表现,人家三哥也是好意,就说先放着,日后说也不急。”

    这话还中听,刘芬芬露出了笑模样,口内却算计着,“桃李这小子这些年可攒了不少家底,大娃子一年一两束脩,半大的一年几百纹,他家花销又少,他自个儿每年还有朝廷的赏银,免了税,他身子骨也不用日日灌汤药了,唉,熬过来了,全村人谁不眼红?”

    “那是人家的本事。”艾岭说了句公正的话,又笑道,“阿么您不用羡慕,如今咱家的日子不是更叫人开眼?”

    “还不是你爹!”刘芬芬怨忒一声,“家里啥事都瞒着不说,你小的时候我多发愁啊,给你俩做口吃的都得合计好几日,你爹那会儿还老往外跑,我多问一嘴都不行,不是用冷眼登我就是闭口不言。”

    艾岭记事早,阿么说的这些他亲身经历过来,不过还是给爹辩白一句,“阿么,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他不是针对你,也不是对你不好,那会儿大伯和伯么身子骨不好,他心里难受么。”

    说起这话就老了,刘芬芬沉默一刻,颜色有些暗淡,“你当我不愿对你大哥和二奇好么,要说我能嫁给你爹还是你伯么相看的呢,那会儿你祖么么已经病的起不来了,成亲前后里外的填补操持全是你伯么一人,我对他的情分自然非同一般。”

    话头一转,刘芬芬有些声色厉苒,

    “还不是你爹,怨我没照顾好你大伯伯么,那会儿你们几个小的都是我带着的,你姑么嫁了人,屋里屋外都是我一人,你爹从来不说心疼我,还每回回来都对我冷脸,跟个不认识的人似的,你说我能痛快么。”

    说起往事,刘芬芬眼眶不自觉的红起来,他也是一肚子苦水呢,夫君冷冰冰,没有半分温纯体贴,家里张口的六七个人,不是身子重的起不来的,就是满院子只知道傻跑的小子,想找个人说些知心话都是奢望。

    “阿么,我知道,这不都过去了么,莫要想了。”艾岭与阿么一脉相承,自然跟着难受,从炕沿挪到阿么跟前一手搂着他的肩膀,温声地宽慰说,

    “阿么,你不也常说么,年轻时的苦不叫苦,那是给自己积攒福气呢,何况,那时,爹在外头闯荡,孤身一人也是不容易。”

    “这我当然知道。”刘芬芬抹了一下眼睛,呼出一口郁气,“罢了,过去的过去了,你爹总算不枉我真心对他,苦尽甘来,可是,岭子,你爹在外究竟有何营生?说不得么?”

    “不是,阿么多想了,不过这事还是爹跟你说最好。”艾岭的嘴跟鸭子似的一般严实。

    刘芬芬没好气的斜愣他一眼,“就知道你这幅德行,不光你,连着二奇瓜子都一样。”

    艾岭不愿阿么心中存事,便转了个话题,不确定地说,“阿么,春芽这两日有些不舒服,明儿就不叫他去浇地了,水儿也甭去了,剩下那两亩我跟毫升青牛一天就弄完,不碍什么。”

    方才艾水儿将做好的书包跟芝麻的放到一起,进来请示一声已经回房了,柳春芽将娃子哄睡之后,刘芬芬瞧他面色发虚也撵了他回去歇着,提起这话,刘芬芬担心起来,

    “如何不得劲儿,你不早说,病可是拖不得。”

    艾岭皱着眉回想,语气不是平时爽朗,“今儿早晨还好好的,晌午那会儿我瞧着他额上冒汗,起初我以为是干活热的,后晌就不行了,腿儿都打虚,还是水儿跑过来告诉我的,我喝着他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第281章() 
第二日一早刚撂下筷子,艾岭就被刘芬芬急哄哄的催着去请郎中了,因着芝麻兄弟赶着去学堂,艾岭起初并未守候一旁,等到回来事才晓得自己夫郞原来是有了身孕,一米八多的汉子,纵然已是一个娃儿的爹了,此番再次荣登爹位,却比第一回得知自己要当爹时的喜悦心情更甚,这会儿活像个缺心眼似的只晓得嘿嘿嘿的。

    刘芬芬和柳春芽同时如愿以偿,于生娃子这一添人进口的大项上婆夫俩的步调尤为一致。

    “快去,找你嫂么,让他过来,娃子都抱着来,锁好门。”刘芬芬红光加身,喜气洋洋,全身散发着慈母的光环,和蔼慈祥(?)地吩咐艾水儿寻了梅画过来。

    艾水儿跟着一起开心,眼神中还隐隐透着憧憬和盼望,抹了第二遍桌子,洗净了手,脚步飞快的跑去了。

    这头刘芬芬又对满脸羞涩红霞纷飞的春芽细声啰嗦,“真个好,开年好运道,算着日子,阳历年根儿底下就能生了,你有了大哥儿,得了不少经验,可阿么该嘱咐的还是不能省下,”

    拉着柳春芽的手,轻轻拍了拍,温柔似水的都不像他自己了,只听道,

    “第一点就是莫让岭子耍横碰你,千万记住;第二呢就是头几个月好生娇养,家里的活不许你多手,这些人呢,该勤快的时候勤快,往后可不行麻利了,得慢着些稳着些,你看你嫂么了吗,这回啊跟他学,不怕,阿么不会骂你偷懒的。”

    柳春芽心中甜甜的,垂头听训,婆么说一句,他点一下头,末了失笑道,“阿么你安心,我身子骨硬着呢,做点活计不妨事的……”

    “不行,可不行,听阿么的,好生养胎!”刘芬芬乾坤独断的打断他,不许有任何闪失出现,盼了多少年才来一个亲孙子,能不战战兢兢喜出望外的么。

    柳春芽抿嘴开心的笑,不与婆么争执,从他心底来说自然希望平平稳稳的将娃子生下来。

    刘芬芬唯恐柳春芽坐的久身子虚,又念叨了几句贴心的,便催人回屋躺着,等过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才盼来那个人。

    梅画威风凛凛地一前一后的驮着俩个娃子,足下跟踩着风火轮似的,后头的艾水儿险些跟不上。

    他不但身前身后有孩子,两只手也不是空的,左手提着笼子,右手拎着食盒,这家伙,跟走亲访友似的,还是好多年不见面的亲友。

    刘芬芬翘着脚跟盼着,等见了人时,差点发笑,一拍大腿,冲了过去,口内喊他,

    “我得的老天哟,你没把家搬来啊,你人来了就成,东西什么时候拿不行啊。”

    “婶么,恭喜啊,大喜,您这人到中年,孙子一个接一个的,这老些,抱的过来么!”梅画将笼子随手一扔,里面的野鸡吓的一扑棱,咯咯咯的直叫唤,食盒交给了刘芬芬。

    前面的话叫人喜笑颜开,后面的令人打嘴,“呸呸呸!甭嚼舌,先去将娃子放下来,这才多大你就背着,仔细娃子脖子长歪了,哎呦,我的乖孙哟,可受了苦喽~”

    俩人前后脚进屋,梅画直觉得这调调特别不通情理,好像他虐待了这俩小的似的。

    艾水儿气喘吁吁的进来,手上包的艾小六裹着被子,俩人全都出了一身的汗。

    刘芬芬一边给孙子擦身子换衣裳一边埋汰人,“这都什么天儿了,你自己穿的凉快,瞧把孩子捂的,还包这厚棉被,你当下雪天啊。”

    自觉惭愧的艾水儿很有眼力的给婆么帮这帮那,当亲阿么的却跑到一边喝水去了,放下茶杯,就听他欢跳道,

    “我去看看春芽,是两个月了吧,哈哈,终于见到大肚子了的,这回可笑话不到我了。”轻快的话音飘着,人已经不见了。

    屋里就剩下了俩人,刘芬芬恢复了往日的性子,问艾水儿,“你去的时候你大哥不在?”

    “啊?嗯,”艾水儿正给小五宝垫尿布,怔了一下解释说,“我到的时候嫂么正一人儿吃饭呢,大哥好像做了饭就走了,不知有什么急事,我问嫂么,嫂么也不知,可好像家里早上并没去人。”

    “那是怎么回事?别是周老么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孙子换上了薄薄的被子,刘芬芬抱了小七心情不爽。

    艾水儿诧异了一瞬,轻摇着头不确定道,“应当不会,不过大小子昨儿没在嫂么家睡,嫂么也没多说,我四下合计着或许是周二么想孙子,抱到眼跟前了。”

    虽说大哥是二房,可谁让目前周家就一个孙子呢,老周么自然疼的紧,隔了一两日就叫大哥抱着孩子过去,有的时候就在那边睡,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大小子离不开阿么,晚上瞧不见的话可劲儿闹腾呢。

    “那还真没准,那老周么子的性子几十年如一日,这会子家里宽裕了,他拿着银子还老抠呢,你哥夫他们小时候吃的啥,没准大小子如今还吃的啥,稀罕是一回事,秉性是一回事,多喂一口米汤,在他眼里就是疼上了。”刘芬芬当初对艾美嫁给周里举双手否定,其中一大缘由就是周老么子的脾气,守财奴,说他这话一点都不偏颇。

    艾水儿紧蹙这眉头,都是一个村子的,他自然听过周二么是何种性情的人,只是没想到到了如今家里有富余的银粮,他仍是如此这般,这可苦了大哥了。

    刘芬芬见艾水儿焦虑的神情,心下宽了几分,“成了,往好处想吧。”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梅画蹦跳的从柳春芽房里出来,喊着叫着要去杀鸡炖汤,不过他对这活儿生分,最后还是艾水儿挽了袖子上阵。

    “两只都宰了,一只炖汤,一只撇下点肉,我给大家炸着吃。”梅画将开水的水浇到鸡毛上,放下水瓢后进屋做准备工作。

    刘芬芬换了个孙子,这会儿抱着艾小五,杏目透着趣味地注视着围着锅台转悠的身影,

    “这就做饭?离着晌午还早呢?这家伙,好容易勤快一回可得看准了时辰啊。”

    梅画对这嘲笑的话拉下耳朵避开,也不撅嘴,哈哈一乐说,“提前预备,晌午炸些鸡块,好久没做了,不过我还是习惯吃猪肉,鸡肉咬起来不劲道,没吃头。”

    “没吃头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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