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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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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芬芬冷了脸,露出尖锐苛刻的表情,嘲讽面前噤若寒蝉的人,“怎么的?吃的香了穿上绫罗绸缎了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忘了自个儿什么身份?”

    哼笑一嘴,猛然厉声大喝,“眼皮子浅的东西,一个两个都没有骨气,既是如此,那你们寻了他去,当佛爷供着,我这吃糠咽菜的小庙莫要委屈了你们才是!”

    如利剑般锋锐的重话,压的俩人直不起腰,艾美和柳春芽双双面色惨白,眼圈一红,纷纷跪下来,却不敢辩驳一句。

    刘芬芬却连个眼神儿也没给俩人,径自回屋了,出了口气,可心下却不平静不开心,日日惦念心急如焚,憋的他五脏六腑几乎燃烧起来,夫君走了小二十天了,连个口信儿都没捎来,外面到底如何,他们在做什么,可有吃饱可穿暖了,有没有高门大户的人为难欺压他们,是不是惹上了官司……不知道,全都不知道……他就是聋子是瞎子,悲戚的凉意从脚底慢慢爬,侵染全身,刘芬芬双手捂着脸,朝思暮想挂肚牵肠惶惶不安的泪如泉涌。

    都说上了年纪的人容易感叹流泪,刘芬芬先前还嗤笑人家,可谁成想这一日还真就切身体会了。

    四宝和大哥儿玩的好好的,四宝眼尖,瞧着么么不像平常一样过来抱自己夸他是胖孙子,而且么么好像不开心,手指缝里有亮晶晶的东西流出来,四宝默了一瞬,不要大哥儿抛过来的木偶,弯着腰快速的爬到跟前,直起身子双手贴上么么的手,想要把他拿下来看看究竟。

    “么么啊~”

    四宝声音细润明亮,听的刘芬芬身子一颤儿,随即摊开手反射性的将四宝搂进怀里,眼泪不停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胡吃海塞了几天,梅画的心里空荡荡的,其实从艾奇走那可就空了,只是他没有正视罢了,当孤寂频临爆发的时候,换了另一种生活方式继续折腾,折腾来折腾去,自己弄的不像样不说,家里人也被他弄的心神具惫,他不是没心肝的傻子,只不过故意不想去牵涉罢了。

    “真是无情的人啊,走的如此潇洒,扔下一家老小,呵,凭什么留我在这遵纪守法你去那消金窟快活,凭什么啊,冷酷薄情的人!”

    梅画扔了一双筷子,四仰八叉的仰倒,喝的醉醺醺的思绪不清,眯着一双醉红的眼角,瞟着不远处炕角上躺的三个婴儿,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强烈顽皮的思念趁虚而入……

    晌午十分,艾毛毛挎着一个篮子风风火火的来了,大门虚掩着,他不费力的一推就开了,咦?咋这么安静?

    脚步放轻,艾毛毛四下乱瞄,走了几步还不见人,用力喊一嗓子,“春芽?水儿?”

    屏住呼吸等了几瞬,无人应答,艾毛毛心内一吊,小跑起来,到了正午门口还没换气,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

    此刻艾美柳春芽正垂首竖立,见他来了,齐齐行礼问好,而开门的则是自己的儿子水儿。

    屋内气氛紧绷严肃,冲击着他的感官,扫了一圈,压了嗓子问几个面色发菜的人,

    “你婆么呢?”

    这是咋的了?一天见三次面儿亲的不能再亲的侄子意外给自己行大礼,这莫名其妙的。

    “叔么您来了,屋里请,我阿么屋里呢。”艾岭掀了帘子出来,微笑道。

    艾毛毛转向艾岭,对上他强挤出的笑容,心下大罕,眉头一下子上扬,急急的问,

    “怎的了?你阿么怎的了?”

    刘芬芬可不是摆架子人,家里静悄悄的本就奇怪,这好模好样的躲着不出来更怪异了。

    “阿么身子不舒坦。”艾岭撤了笑意,神色发暗。

    “啊?什么时候事?你们这些孩子,这么大的事如何不言语一声。”艾毛毛惊呼责怪一嘴,将篮子放到桌子上,再也理会不了别的,快脚进了里屋。

    屋内只有三个人,刘芬芬的面容不见往日的精气,反而有些蜡黄,气喘不匀,忽长忽短,身上盖着猩红的薄被子,听见有人进来了,虚虚的睁开一条眼缝,见是艾毛毛,便杵着手臂挣扎着起来,

    “你来了。”

    “躺着快躺着。”艾毛毛一个箭步窜过来,轻轻按下他的身体,着急上火的道,

    “这好好的如何就倒下了?啊?咋就不叫人告诉我一声,你这个要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咳,那就你说的严重了,躺一下就好。”刘芬芬不想叫人小看,实是身子发沉起不来,连着不叫人声张。

    此刻守在另一边的大芝麻跟艾毛毛问好,然后就拧着小眉头继续给祖么么捏手臂。

    艾毛毛摸摸大芝麻的发顶,扫了一眼不见其他孩子,便知晓这是挪到旁的屋子了。

    “可叫郎中了?”艾毛毛关切道,家里不见药味。

    刘芬芬摇摇头,眼中满是倔强,撑着辩道,“我没病,就是乏的很,叫什么郎中啊,花那冤枉钱呢。”

    “你!”艾毛毛气无言,半饷盯着他,“你不能讳疾忌医,有了病咱就得治,攒了银子做什么使,身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是托不得,你可别走你先嫂么的老路!”

    艾毛毛的温声软语的一席话透着威力,说的刘芬芬的沉沉的身子一惊,可转而他又消沉了下去。

    就听旁边一个抽泣的哽咽的声音传来,“么么,我们请郎中好不好啊,么么,孙儿去请好不好啊,么么孙儿……”

    “呜呜……”满脸泪花的大芝麻一下子被搂紧刘芬芬怀里,祖孙俩毫无预兆地作伴哭起来……

    艾岭垂着头,眼眶发红,艾毛毛也红了眼圈,现如今他还没闹明白人是咋病倒的,可这不是重要的,迫在眉睫的是治病抓药。

    艾岭自然知道阿么的病从何来,他守了一晌午,阿么丁点地方不让他动,大哥春芽和水儿都被撵到堂屋不许进来,也不许出门,稍微有点动静阿么就大惊失色,他原想着哄了阿么睡着了悄悄的请郎中,还没实施到位毛毛叔就乘风来了。

第272章() 
艾毛毛青红白脸的训斥了艾美三人一顿,喝着艾水儿去请郎中,他说的口干舌燥,肚子里的火气仍一点点的往上串。

    艾美抹了滴眼角点着灶火给婶么做了碗蛋花汤,切碎的葱花洒了一层,点了一滴香油,瞟香的味道弥漫开来,为闷沉沉的空气劈开一抹清新。

    艾美殷切地端着汤碗进来,跟岭子对视一眼,稳当的送到什么面前,轻声道,“婶么,侄儿煮了碗蛋花汤,您喝一些吧。”

    刘芬芬阖着眼皮,一动不动不出音,谁也不搭理,先头那股子气还没过去呢。

    “婶么,我们知错了,您向来宽仁,饶我们一回吧,再者,您真是想差了,侄子和水儿是您从小看大的,就是春芽的脾性也没有比他更纯良朴实的孩子,我们不跟您说实话,还不是怕您气着么,若知道费力不讨好,我可不愿意做着倒打一耙子的买卖。”

    刘芬芬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一圈,斜斜的掀开一条缝,冷笑道,“听你的意思我还得承你们的情儿呢!”

    “瞧您说的,您这不是叫侄子折寿呢么!”艾美笑么嘻嘻的往前凑,准备伸手将婶么搀起来。

    刘芬芬微微仰头一躲,仍是寒着嗓子道,“少嬉皮笑脸的,跟那个混球旁的学不了,油嘴滑舌倒是一套一套的。”恨瞪人一眼,肃声吩咐,

    “这汤喂了芝麻,然后给二宝儿他们做些吃食。”就继续闭口。

    艾毛毛正巧进来,商量着安排说,“叫岭子出去吧,娃子那边没个大人还不定怎么闹窝呢,这有我和美子,你要指挥人我替你发令。”

    将孙子一股脑的撵走,刘芬芬自然松不下心,倦怠的点点脑袋沉声让儿子去了。

    艾岭知道毛毛叔这是要开解阿么,只说去那边瞧瞧马上就过来,艾美跟他一起离开,还抱走了眼泪汪汪的大芝麻,去给小娃儿们做饭。

    另一边柳春芽疾步而行,比往日里加快了几倍的速度到了嫂么家,这一进门可是吓了一大跳,这老天,他才走了多大功夫,嫂么就醉倒不省人事了,不过他这会儿顾不得叫醒嫂么和收拾一桌子的大小骨头,因为小六侄子哭的哇哇的,小被子蹬开了,衣服袋带子股扭松散的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尿布湿了一大片。

    柳春芽轻呼小叫的跑过去给人抱起来,谢天谢地,娃子身上不算凉,也不知这小子怎么辨认方向的,蹬蹬踹踹的扭到炕边上了,他要再晚来一会儿……柳春芽不敢细想,第一时间给小六宝穿戴整齐柔声哄人。

    趁着六宝抽噎的功夫,他检查了五宝和七宝,这俩小侄子倒是乖乖的原地不动,睁着眼睛自娱自乐。

    六宝在摇篮曲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泪,柳春芽将他放到兄弟中间,开始挽袖子收拾残羹冷食,桌上的一个小酒壶空荡荡的,再瞧嫂么喝醉的红润的脸颊,毫无形象的骑着被子,柳春芽直觉脑袋里塞了一大团棉花,这可难办了,棘手啊,怎么交代呢,婆么晓得了不得气晕过去啊,啊不对,估计十有八九拖着病倦的身子拿着棍子跑过来,想想就头大。

    柳春芽挂着一脑袋官司旋进旋出,头都撑大了也没想出个法子,不禁低落的暗骂自己愚笨,洗过最后一个碟子,柳春芽百感交集地进屋一屁股坐在炕边,抬了两回,手才轻轻放到嫂么的穿着薄裤子的腿上,使出最小的力气摇晃,

    “嫂么?嫂么?”

    梅画醉生梦死,“……”

    柳春芽着急啊,家里婆么还病着呢,心一横,放大了力道,声音起高,“嫂么,醒醒,快醒醒,阿么病了呢。”

    梅画梦里重回长安,杀伐果决,乐享快意生活,颠倒人生,“……”

    柳春芽咬咬牙,心一狠,一跺脚,爬到嫂么耳朵边,拿嘴对着他的耳朵大喊,“嫂么,快起吧,家里乱了!”

    梅画被魔鬼音波击伤,打回原形,膛目结舌的睁开的眼,眼中尽是晦涩失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回到解放前,“……”

    “嫂么,您醒醒神儿,快跟我走吧。”柳春芽差点欢呼,叫醒嫂么可不容易,竟有功成名就之感。

    梅画恍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云里雾里,轻飘飘散出一腔酒气,“去哪啊?飞机来了?”

    柳春芽驴唇不对马嘴,“嫂么想吃鸡春芽晚上给你做,您先起吧。”越早过去婆么才能早些消气呢。

    梅画一脸茫色终究褪去,认清了眼前的人,酒劲散去不少,脸恢复陌生人的原状,掀开被子盖住自己,不搭理他,墙头草不值得拉拢!

    “……”柳春芽顿时有股前功尽弃之感,方才的什么成就都是□□,强打起精神,柳春芽焦虑万分地请求,

    “嫂么,阿么病倒了,您快过去瞧瞧吧,阿么不吃不喝,连郎中都不叫请,这可如何是好,嫂么,您……”

    柳春芽被突然狂卷的被子盖住了脸,声音也被淹没了。

    梅画嗖的一下坐起来,表情十分冷酷的质问,“你说什么?好好的为什么病了?你们怎么服侍的?一个个两个都不省心,没一个能成事。”

    “……”柳春芽被遮住了脸,耳朵还露着呢,此时此刻真是百口莫辩,不过嫂么这般急色认真,定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婆么,俩人相处这么久还真未见过嫂么斩钉截铁的行事呢。

    他这感叹还没发完,就被指挥上了,出去打热水洗脸漱口,堂屋开着门换气,梅画将几日未扎着的头发梳起来,穿上一件宝蓝色夹棉大袄,袖口领口皆是二尺宽的蓝白云朵的刺绣,脚上瞪着一双黑色牛皮短靴,脸上表情淡然,往那一立,真是翩翩公子一枚,如果忽略胸前胸后各背了一个娃子。

    柳春芽也没耽搁,后头锁了门,大步子小跑着跟在后头,怀里的小六被颠儿的咧嘴乐哈哈。

    梅画毫无预兆的到来,犹如乘风破浪,艾水儿打起帘子请嫂么,他便雄纠纠气昂昂面色坦然的阔步入内,脸上不见一丝尴尬,仿佛这几日的冷战他是看戏的一样。

    郎中已经来过了,开了舒气解思活血安神的药方,艾岭跟着去拿药了。

    艾毛毛早将梅画前后的带子解下来,娃子这么小就被立着背,时候长了脖子可得压弯了。

    梅画不管儿子了,满目忧色的坐到婶么边上,炯炯有神的盯着人,暗里嘀咕,几日不见这人咋憔悴成这般模样了,肯定不是自己的过错,想丈夫了呗。

    刘芬芬又不是无知无觉的植物人,热辣辣的目光的打在他脸上,实在憋不住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不待见地给他一个眼白,心里却有些宽慰,混蛋败家子还算有点良知。

    梅画装作没看到那种嫌弃,很是关切的拉家常,

    “婶么啊,您这是咋的啦?前儿您还壮实的跳脚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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