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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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晚上酒席剩下的菜还有不少,酒宴都讲究富富有余,企盼日后生活富足美满;
不过新夫郞头一日嫁进来,不可能只吃剩的,所以刘芬芬吩咐柳春芽又做了几道新菜,因为宴席准备的食材颇多,直接洗干净下锅就成,艾水儿秉承着阿么的教导,令他只跟在嫂么柳春芽身后做事,做任何事情都要依照嫂么的例子行事,莫要初来乍到的就班门弄斧,须得言语谨慎,还说婆么最是见不得人在他面前搬弄炫耀了。
候在一边的艾瓜瞧着爹回屋了,立刻跟屁虫一样的黏进去,方才那股子淡定全然不见,扭扭的脸上表**言又止,青涩帅气的脸庞渐起红晕,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丢人害臊了,连忙向爹汇报洞房秘事。
艾寒流身为当爹的,本无意窥探儿子的房内事,可看着这小子要是不让他说非得憋出毛病的失责感,才勉为其难的贡献了一只耳朵。
艾瓜子嘀嘀咕嘀嘀咕,间歇着挤眉弄眼,瞧他这莽荒失措的德行,即便有心里准备,艾寒流都再次差点精神崩溃,甚至他连扶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剩叠声痛骂;
“蠢货蠢货,这般愚笨!”
艾瓜子还生了一肚子气呢,他找爹来寻求安慰,结果还被骂一通,能不丧眉搭眼的么。
“给我精神起来,”艾寒流低喝,“你要知道,洞房不是为了让你完成任务,你不是将士,只是我儿子;这是你人生重要阶段的起步,莫要当做累赘,你要从中寻找快乐,不是叫你去做恶!”
艾瓜子苦着一张失了俊俏模样的脸颊,强扯着嘴角,有些义愤填膺为自己抱不平道,
“爹,可我不喜欢,我感觉好难受呢,我不想那样。”
艾寒流无语的盯着人半饷,他也知道这事不能一味的压着他,况且他当爹的对儿子的床事指手画脚成何体统,可这小子简直不通情理!
“罢了,我只教导你,你的夫郞是要与你相依相伴一生的人,就像我跟你阿么一样,你现在有些抗拒那事我理解,慢慢来,但你不能再对你的夫郞使蛮力,哥儿那处娇贵着呢,就跟你命根子似的,日后做事情三思后行,换位思考,明白了么?”
得了爹的首肯再不用强扭着做不喜欢的事,艾瓜子的面容可见的明亮起来,只要爹不强行压制他就成,他什么都听!
等人出去了,艾寒流立刻叫了自己夫郞进来细音低语一番,刘芬芬这个气啊,恨声骂道,
“混球混球,这个臭小子,早上我去他那屋检验晕圈的时候水儿的脸色就有些发虚,我以为是昨日累着了呢,哪知道是这小子……成了,我知道了夫君,这会儿子饭还没做好,我去给他抹些药,开导开导,唉,也不知伤的什么程度,我真是欠了这个魔障的!”说完就气急败坏的出去了。
艾寒流活了这么大年岁也是头一次犯难,关键这事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揍人,缓了一口气,希望夫郞好生宽解那孩子一番,俩人若是因此心里存了疙瘩可是不好解了,水儿那孩子骨子里刚硬着呢,就像夫郞说的,是个极有主心骨的人。
这边刘芬芬火急火燎的拉着水儿回了房间,令人脱了裤子检查伤口,看了一眼差点没晕过去,想必是昨晚俩人都不愉快,闹的又晚,竟然都没有整理,今儿又起的早根本没时间清洗,水儿的屁…股缝里红红白白的糊了一片,根本看不清伤口。
刘芬芬大骂了瓜子一通,说是饶不了那个混账,然后温声软语的细细的安慰了水儿一番,然后去外头端了热水亲自给人擦洗上药,艾水儿始终笑着,原本坚持要自己来,可婆么只许他趴在床上,还勒令他一动不许动,艾水儿无法只得乖乖听话,先前心中对夫君的粗鲁行径和不顾自己感受的失望难过的感觉慢慢消散了去。
早饭按时摆好,梅画拖着身子也起来了,他的气色不错,精气神充满朝气,饭桌上摆出长嫂么的架势,很是照顾了艾水儿这个新夫郞,还怕柳春芽不自在,给他也夹了不少菜,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水儿抢着洗了碗,然后刘芬芬撵着他回房去休息,安安稳稳睡一觉起来晌午全家包饺子吃。
柳春芽和钱多多在院子里做杂活,刘芬芬跟艾花枝在堂屋算喜账,整理贺礼,收了一小红口袋的铜板,账面上合算的是一两七钱银子。
艾花枝笑眯眯的大声说道,“这可不少了,平常人家也就收上几吊钱,可是差了天去了。”
“那你咋不说咱酒席的规格呢?”刘芬芬哗啦一下将手中的铜板扔进红口袋里,丁丁卯卯的给他算账,
“……光那半扇猪肉就花了快要五两银子,鸡鸭鹅鱼肉这些就算是自家养的也得算钱啊,再有十几坛子的上好的烧刀子酒,茶水瓜果,难道这些不算银子啊!”
艾花枝听他细细一说,眉头皱了一抹后立刻抚平,劝慰道,“嫂么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差出天去了,不过,你娶了东方哥的哥儿做儿夫,这往长远里说啊,可是不吃亏,你还赚了呢!”
艾花枝话里有话,刘芬芬眼睛一亮,还真是!他换上舒心的表情,眉开眼笑,
“可不是,人哪能只顾眼前呢,瓜子可是毛毛家的儿婿,这个身份一辈子都不会变。”所以啊计较眼前的琐碎真不值当的,虽说不值当,可刘芬芬心里仍旧滴血,他的攒多少日子的银子才能堵上这个窟窿啊!
梅画将喜账合上递给婶么,心里有个疑问,“我看有的人上的礼跟岭子那会儿不一样,高了不少,这日后要是还礼的话按哪个走啊?”
能收半口袋的铜板,刘芬芬自然明白其中的不同,这事他也合计过,就说,
“到时候再说吧,听夫君的,这也要看对方是谁,亲近些的多出几文钱这没什么,远点的话……罢了,到时候再看吧,”
话闭,瞄了一眼梅画的肚子,笑的心潮澎湃,点着他的肚皮道:
“咱村里的人有一户算一户,最能搂银子的就是你,这一个一个的不知赚了多少礼了。”
他这一戏虐,艾花枝也放声笑出来,独独梅画额上爬满了黑线,他曾跟嫂么暗地里讨论过,极有可能这回还是双胎,他已经在家预备了好几条小褥子了,现在千盼万盼的就等着到了月份过来伺候月子呢。
……
第三日是水儿回门,刘芬芬准备了小半车的回门礼叫瓜子推了车送过去,拎着耳朵叮嘱人半天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讲话前走走心,这不是跟家里,那是你岳丈岳丈!简直操心死了!
艾东方家一早就盼着新婚夫夫上门,热情的跟什么似的,艾水儿梳了夫郞头,面容娇艳润丽,眼神闪亮含笑,偶尔露出小哥儿的羞涩神态,艾毛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虽说还做不到心意相通,可儿婿直白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他的水儿,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此再也没有不放心的;中午自是一番丰盛的招待不提。
日子一天一天过,进了十一月后接连下了两场雪,梅画眼巴巴的只能在上厕所的时候出外头呼吸口新鲜空气,平时只能窝在暖暖的炕上装鹌鹑,其实他也是有心无力,肚子快要撑破天了,他自己默默计算的预产期是十二月中旬,只是这次明显怀的是两个,也许小家伙会等不及提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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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进入冬季十二月,全家都紧张起来,脑袋里绷着好几根玄,人人时刻准备着,迎接家庭新成员的出世。。し。
艾寒流这段时间准备了好几个名字只等孙子降生后选用,大芝麻四个孙子的名号虽然是梅画这个侄夫起的,但颇得自己的欣赏,寓意光明深远,况且冠以名号时侄子跟自己请示过,完全是经过自己同意才上户籍的,艾寒流对此并无芥蒂,只当是给侄夫的一些权力补偿吧。
这一日艾奇跟周里和瓜子从山上打了些几只獐子回来,家人对獐子肉不稀罕,周里就跟瓜子驾车去镇上卖了。
艾奇灌了一身的寒气,在堂屋里暖和了半天才掀开帘子去瞧心尖尖上的人。
二宝三宝方才跟爹爹隔空说了好半天话,这千呼万盼的见到人,一个个跟个大肥虫似的往炕边蠕动。
梅画神色润和,目光暖暖,嗓音懒洋洋的问,“婶么不是说回去熏肘子去了么,这都吃过午饭了还不来,是不是忘了我了,就算忘了我也不能忘了你啊忘了他的孙子啊,还有猪耳朵猪头肉,还有干豆皮,哎呀,我又饿了。”
艾奇始终笑吟吟的,双胞腻歪在他身上,这俩月吃的多运动少,体重又沉了几斤;他知道夫郞这是闲着无聊找话扯闲篇,所以在一旁只笑不答,任人嘟囔。
艾水儿坐在绣凳上穿针引线,二哥不答话他就从旁逗乐道,“嫂么可是冤枉了阿么,您想想,那俩大个的猪脑袋足足四十多斤,七个猪耳朵,还有其他嫂么稀罕的吃食,光收拾出来就得一头午,这去毛啊焯血水啊,细碎的准备多着呢,您啊就踏踏实实的歇着,等晚上准保让您吃到嘴里。”
“啧啧啧……”梅画斜楞眼的一阵咂嘴,那舌头活泛的跟弹簧一样,酸酸溜溜地撇嘴,
“可是成了一家人了,还护上了,应该给你发一个忠肝义胆的匾额呢!”
艾水儿俏脸一红,羞捏道,“哎呀嫂么,您老拿我作伐子,再不跟你说了。”
“唉哟,这脸又蒸上了,都嫁人了,脸皮还薄呢。”梅画一手抚了抚肚子,猛然一顿,然后皱眉有些烦躁道,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里面的小子一个劲儿的乱动,难受死了。”
艾奇第一个急色惶惶,赶忙关切的问,“不舒服了?怎个不得劲儿法?”
艾水儿放下绣绷子两步走到炕边,慌慌的征询道,“我去请郎中,二哥,我去请郎中。”
艾奇看他一眼,准备起身说他去,就见小夫郞好像万般难受似的苦着一张脸,他此刻是想走也想留,平日稳稳当当的一个人此刻一下子凌乱起来,踌躇不决。
梅画一阵心悸,忍着难受咽下口水,他分出一丝目光看向艾水儿,不急不忙地说,
“好像要生了,你去找婶么和大哥。”
艾齐和艾水儿齐齐精神一震,艾水儿严肃着小脸儿重重的点着头拔腿就跑,艾奇虽说有过几次经验,只是这回日子提前了好几天,难免提心吊胆神色湍急;他先将夫郞稳稳的抱着让他平躺,听人还能哼哼几声,就给二宝三宝穿鞋下地,哄着他们去堂屋玩。
二宝三宝有心灵感应一般死活不走,即便穿了鞋也趴着炕边大眼圆睁的惊奇地瞅着阿么。
梅画这会子阵痛的直觉比方才强烈,况且羊水已经破了,他能感觉道体内有湿湿的东西流出来。
艾奇强装镇定的给人脱了裤子,衣服撩至胸口,然后再夫郞哆哆嗦嗦的指挥下迅速从炕梢拿了几个四宝每日画图早看不出原色的薄垫子给人垫到屁股下面,最后拿了一个双层床单给人盖上,
“感觉怎么样?深呼吸,婶么马上就来了。”
梅画阵痛断断续续的,听他的话忍不住笑出来,“你还……知道……深呼吸啊。”
“深呼吸阿么~”二宝三宝抢了他爹的话,学的快,敏感的觉出说这几个字阿么就不会痛了。
二宝的大胖脸扭出了肉抗,稚嫩的嗓音带着些哭意,“阿么,不痛不痛,宝宝给你呼呼啊~”
三宝的行动比二宝快,眼泪汪汪的先呼上了,虽然父子俩隔着很远……
梅画不想于儿子面前露出怯弱相,他扯了非常难看的一个笑容,压抑着纷乱的痛意和穴口的紧缩不适感,轻轻安抚,
“爸爸不痛,乖儿子,去……跟你爹给爸爸做饭好不好,爸爸饿了呢。”
往常听话的双胞此刻同时摇头,仿佛猜出了爸爸的调虎离山之计,非常坚定地异口同声的说出‘不去,爹爹去~’
梅画痛的无言,“……”
艾奇只恨自己不能替代夫郞受苦,他想去用热水拧干帕子给夫郞擦擦汗珠,可脚步沉的一步也挪不动,不想来开眼前的人一秒。
爷四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艾奇默默祈祷婶么快来大哥快来,若知道夫郞今儿就生产,他断不会前儿叫姑么回去。
梅画看着艾奇和儿子的眼中满满的不安,虚弱地笑道,“都生了好几次了,你怎么还没适应啊。”
艾奇握着夫郞的一只手,丝毫缝隙不留,非常自信满满地说道,“不会,只要日后还有这一天,我永久不会适应。”
他这刚信誓旦旦的表白一番,院子里就传来一片脚步声,喘气个功夫屋门咣当一下推开了,就听婶么大呼小叫道,
“了不得了不得,早了多少日子,”进了屋,见人还算安好,连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