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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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王那一派又探到了子休小主子的消息,他便想安稳地过寻常百姓的日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十八年前,太后娘娘是为了长公主的荣宠,让她依旧在今朝做最荣耀尊崇的长公主,十八年后,太后娘娘是为了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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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病榻多年的太后娘娘得了亲孙子,像是吃了仙丹灵药一般,不仅慈宁宫里的小厨房不用每日煎个三五顿的汤药了,便是许久没受到召见的京城贵妇们也先后得了太后娘娘的接见。
细心的人稍一打听,便明白,接见的都是家里有适龄女儿的夫人,嚯,新鲜出炉的晋王还没有妻子,听说至今孤家寡人一个!
渊帝的各种赏赐也接踵而来!坊间最津津乐道的是紧临皇城的安王府改易为晋王府了!
原来的安王府并没有赏赐给安郡王,安郡王的府邸在岐王府附近,当时太后娘娘是想让岐王妃能够就近照顾儿子,私心里怕也是不愿意旁人动安王府的一草一木。
晋王回来,渊帝却是颁旨,将安王府改成了晋王府,并且将原先安王府后面的另一处闲置的府邸也一块划给了晋王府,准备引玉山的泉水下来开渠造湖。
晋王的风头一时无两。
京城里的脂粉铺子、布坊一下子比往常又热闹了许多。
苏清蕙的胭脂白自来京城便开始筹谋了,也在这一阵狂风里在东大街兴兴火火地开业了,选的也是一栋二层小楼,比仓佑城的要更宽阔一些,挂的是席家小姐的名头。
京城不同于江南士林,对女子从商有严重的歧视,这里的贵妇小姐们自幼便要打理自己的产业,有一两处门面是最正常不过的,有着丰厚的嫁妆代表的不仅是一个女孩子的体面,更重要的是,她具备打理宗族产业的潜力。
这事席斐斐并没有禀报席恒峰,但是自是有人说的,席恒峰巴不得女儿有点事做好换换心情,早些日子同僚相邀他下帖子,便回拒道:“犬女最近兴起,在东大街开了一家脂粉铺子,月底开业,恒峰还得去给她捧捧场!”
众官员嘴里嚷着:“席大人真乃慈父!”心里却不由嘀咕,一个官老爷去脂粉铺子捧场,怎么想画风都有些不对,在官场里混到席恒峰眼前的,也自不是等闲之辈,当即就明白,这是要他们家的夫人女儿去给席家千金捧场呢!
等到了胭脂白开业的那天,东大街附近里里外外的巷子都被各家夫人、小姐的马车给堵住了,苏清蕙和席斐斐先还嘀咕,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黄道吉日,竟这般热闹,等那些堵了的马车先后停在胭脂白门口,两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侯生玉作为主要入股人,也是到场的,看到这般盛况,便知道怕是席大人在幕后发话的,看着对面两个对着楼下一辆辆摆开的马车发愣的姑娘,却也不点破,只笑道:“先前给风水先生的二两银子可真没白花,这阵势,真是开门红啊!”
席斐斐是应了苏清蕙相邀,也是头回见这位苏家表兄,笑盈盈道:“你俩一个出主意,一个出银子,倒也配的好!我跟着你俩,这私房钱看来是攒定了!”
程修去了,蕙蕙平白担了丧门星的名头,这侯生玉倒似乎并不在意,看蕙蕙的眼神,便是她这个没体味过儿女情长滋味的,也觉得要沉溺进去了,虽是商户,但是难得在这等时候,还一点不嫌弃蕙蕙。
席斐斐是有意帮侯生玉一把的。说起话来,便三言两语地打趣一句,苏清蕙笑笑不语。已经半月了,子休也该到京城了,为何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店铺外忽地起了一阵喧闹,苏清蕙还未待细看,便听边上的席斐斐跺着脚气恼道:“真是烦人,我走到哪跟到哪,这都第八回了!”
苏清蕙这下便知道,来的是安郡王,平地里冒出了个晋王,现在估计最尴尬的便是安郡王了,原本的岐王府嫡子,正经的未来世子,未来岐王,乃至未来的君主,却成了安王的嗣子,现在怕是更迫切地要娶御前红人席大人的女儿了。
见斐斐一脸反感,苏清蕙软声劝道:“好歹,那人是王爷,面上总是要恭敬些的!”
接着便听到有人踩着木板上楼的声音,侯生玉赶紧闪到了隔壁,苏清蕙和席斐斐也缓了缓面容,出门去给安郡王见礼。
安郡王今个一身墨色锦缎长袍,用一块玉冠束发,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径直上楼来,倒引得楼下传来夫人、小姐们起伏不断的请安声。
席斐斐不由的撇了嘴,被苏清蕙瞪了一眼,又站好,端了脸,对着过来的安郡王极恭敬地行礼问安。
安郡王是特地探听了席斐斐的行踪的,见到苏清蕙,眸中带了审视,淡淡地看着那一身藕色百合裙的女子,叹道:“听说苏姑娘的未婚夫前段日子被匪寇射死了,苏姑娘也该常出来散散心才是!”
苏清蕙面上一紧,她今个是悄悄出府的,并没有在人前露面,如若不是安郡王突然来访,她是不会出来的,毕竟一直对坊间放了消息,她正悲痛欲绝,生无可恋。
席斐斐冷望着眼前的这劳什子郡王,嘲讽地道:“安郡王管的也真宽,这女儿家出个门,还得您准了才成!”
“斐斐!”苏清蕙忙扯了席斐斐的袖子,便是安郡王再摆底了姿态求娶,这楼下还有许多夫人和小姐呢,这般下皇家的面子,御史怕是要弹劾席大人教女无方!
安郡王却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便是随口宽慰苏姑娘一句,斐斐你可真是暴脾气!”越暴越好,越没心眼!
席斐斐不耐地别过脸,嚷道:“这儿都是夫人、小姐们来的地方,你一个男子怎好也过来混在脂粉堆里!”无故让人觉得污了地方!
苏清蕙眼角余光瞥见安郡王眸子暗了几层,看着斐斐的眼里晦暗不明,而斐斐还在一个劲地吐着不耐,“你自个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别耽误了我这儿的生意,改明儿我让我爹去您府上赔礼……”
“斐斐这是笃定了,我会给席大人这个面子?”安郡王敲着手上的扇子,微微笑道。
席斐斐一窒!
“那安郡王给我这兄长一个面子,总是可以的吧!”楼下忽地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苏清蕙身上微微颤抖,不自觉地倚在身后绿意的身上,是,子休。
他来了。
第44章 婚嫁随心()
众人都被楼下这一声“兄长”惊住了,皇家子嗣单薄,先帝这一脉只有一个安王,一个藜泽长公主,渊帝这一脉,也是一子一女,儿子已被封为岐王,女儿前些年被封为静沅长公主,静沅长公主膝下倒是有好几个孩子。
只是静沅长公主一向不甚得渊帝的喜欢,便是当朝唯一的公主,婚后也一直谨小慎微,不然不至于一个花宴为着顾及新回来的晋王,特地推了一个月。
要知道,这一个月过去了,新购置的菊花也残了,准备的时令鲜货,没一样能存得住的,是以,能当得安郡王一声兄长的,只有本家的岐王世子,可是岐王世子在京中一直是被各位官家夫人所熟知的。
想及此,众人眼里都不由闪了星光,忙将身旁的侄女儿、女儿往自个跟前推,有那胆子大些的,便上前行礼:“见过晋王殿下!”
黎贺承淡淡扫过面前衣着鲜艳的各家夫人、小姐,竟有几个看起来有些面熟,想来是陪太后娘娘翻看记载着京城三品以上大员家小姐的样貌、性情的画册上见过,一时不由悄悄抬了眼往楼上看去,那位要是知道,他还翻了画册,啧啧,怕是不会给他好脸。
黎贺承不自在地轻握了拳头,抵在嘴前,微微咳了一声,才道:“大家免礼,本王是瞧见今个这里这般热闹,特地过来看看,倒是打扰各位夫人、小姐的雅兴了!”
说着略微对着几个看过来的年长的夫人微微颔首,便抬步上了楼梯。
一向心眼儿糙实的席斐斐,竟难得地带着几分八卦的心思,打量起安郡王,见其面上不动声色,一派风轻云淡,见自个看过来,还露了一抹浅笑,顿时觉得无趣。
晋王堪堪在楼上众人眼里露了一张脸,席斐斐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看向了清蕙,却见清蕙垂着头,恭敬本分地行礼,一时有些呆傻,这,这,这分明和程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呀!
黎贺承从苏清蕙面上扫过,看向刚被安郡王诘问的席斐斐,淡淡一笑:“席家小姐当真是心思敏捷,难怪太后娘娘一直挂念着,本王一路走来,这胭脂白今个可将东大街堵得水泄不通,想来这儿的脂粉当真是不俗的!”
晋王殿下亲口夸了这儿的脂粉,下面的女眷悄悄地议论了起来,有的已经找了店里的伙计让打包几样早已看中的面脂、香料。
席斐斐一愣,看着眼前的晋王,一副头回相见的架势,虽是和程修一个脸,也不敢贸然戏谑,恭敬地答道:“王爷谬赞,这儿的许多点子都是苏家小姐帮着想出来的,要说心思敏捷,也是苏家小姐才是!”我就不信,你能不认识清蕙!
晋王微微侧头:“噢?”一双和安郡王如出一撤的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星辉,望着低垂着头的清蕙,“苏家姑娘既有这等奇巧的脂粉香料,席家小姐下回也该带苏家小姐进宫给太后娘娘敬献几样才是,也不枉太后娘娘一直挂记着你!”
安郡王摆弄着手上的折扇,轻轻地在手心里敲着,听到这婢生子一直谏言席斐斐进宫见夏妖妇,心里不由鄙夷,也就是仗着这么一个没有廉耻的老妖妇,还敢当得他黎平的兄长!耳边传来苏清蕙有些颤抖的声音:“清蕙不敢献丑,太后娘娘仙人之姿,自是不需用这等累赘之物!”
安郡王握了扇头,朗声笑道:“便是用不上,晋王既一再提及,苏家小姐也合该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解解闷才是!”最好将这守了新寡的苏清蕙一并给了这个婢生子!
要是能克死,也省得脏了他的手。
“席家小姐和苏家小姐进宫晋见太后娘娘的事,就交给本王了,就不劳平弟多费心了,这秋光正好,平弟不如和我一起去晋王府看看我的府邸改造的如何了!”黎贺承伸手便作了个“请”,他刚回来,整个盛京都在看他和安郡王要斗成什么样,他不建议让京城的百姓看个热闹。
这藜国皇室的水,也该搅搅才是。
待二人走了,席斐斐和绿意忙将惊得有些弄不清状况的苏清蕙扶进了先前的屋里,倒了一杯菊花茶,苏清蕙看着茶盏里一朵两朵盛开的乳白色小菊花,抬头问斐斐:“为什么晋王和程修长得这般相像?”
席斐斐对着绿意使了个颜色,见绿意去门外守着,这才道:“何止样貌,便是声音,也是一个样,这初回来的晋王,不会就是程修吧?”可是席斐斐不明白为何先前又要报丧,她和程修接触的也不多,只在安言师傅那里见过几回,倒是知道清蕙一说起程修,面上便现出女儿家的羞涩,心里该是对程修认定的。
只是这回,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一个四品鸿胪寺卿的女儿,和王妃的位置,可是隔了好些个三品、二品、一品,以及侯伯家的千金的。
二人自来京城,便有些相依为命的意味,之前清蕙提醒她安郡王,席斐斐也忍不住对清蕙道:“他若是不认,你便当不曾见过吧,程修已经死了,你也不要一心苦守着,婚嫁随心才是!”
苏清蕙点头应下,如果程修真的是晋王,以太后娘娘对他的恩宠,她的家世,确实配不上的。
想到刚才如若不是晋王来了,安郡王最后那一句分明是要给斐斐一点颜色瞧瞧的,苏清蕙越发觉得作为女子,她们也要有立身的根本才是,不然,这种看似深情的,对着斐斐还不是翻脸比翻书快!
“斐斐,这事你也不要瞒着你爹,你直接和他说明你的态度才是,安郡王今个既然都不准备再装下去了,看来是耐心也到头了,我们要及早预防才行!”
席斐斐一张娇俏的瓜子脸上露出两分狡黠的笑,“蕙蕙你已经带我走上一条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了,安郡王要是真逼的急,我离家出走便是!要是我爹怕被我连累,我也可以落个水早夭啊,有你这儿的银子,这藜国还不是任我走,不行,我还能跟着侯家出海呢!”
隔壁房里,忽地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怕是侯生玉还没走,两人也没在意。
却不知乔装打扮来给女儿捧场的席恒峰听了此言,心间一冷,斐斐虽是在说笑,可是他明白,若急了,她会真的“早夭”。
十八年前,她娘便是这样!
这边席斐斐说得兴致盎然,她祖父母来信说,已经离开仓佑城,去外头游玩了,踪迹不定,哪天这京城要是让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