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做皇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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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的所有人包括王承恩都低下了头。
“你们都是聋子吗,听不到朕在讲什么,朕让你们去告诉许显纯,让他滚进宫来。”朱由检的声音越来越大,吓得太监奴婢都跪下身去,不敢抬头。
“皇上,许显纯已经入宫了,不过却去了魏公公那里。”王承恩低声说道。
“哼,去找主子诉苦了。”朱由检坐下身去,思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御史的奏章自己与黄立极都够压下来,不过两日后的大朝会却怎么也躲不过去,到时候免不了一场龙争虎斗,这是自己第一次与魏忠贤对抗,理应做完全准备,不然若是输了,颜面是小,整治三大营遇到阻碍却是极大的问题。
养心殿中平静下来,而许显纯从宫中出来后,便去了崔呈秀的府邸拜访,与之商量一番后,便回了自己的府邸,静静等待着两日之后的大朝会。
入夜后,回到城中的洪承畴去了黄立极府邸拜访求助。
“承畴,你与曹文诏都无什么过错,斩杀参将,是因为他们罪有因得,殴打许显纯,也是因为许显纯口出狂言,你放心,本官在两日后的大朝会上绝对会帮你们说话。”既然决定靠近朱由检,黄立极便会一直坚持下去,他心中比谁都清楚,魏忠贤与朱由检都是老虎,可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二人迟早会分个高下,自己身居内阁首辅,却是先帝遗臣,自己的位置保不了多久,为了能让自己退居二线后还有些影响,便要尽力扶持一个接班人,此时的洪承畴便是最好的人选。
“谢过老师,不过曹将军真是有些鲁莽,竟敢下手殴打许显纯,发生的仓促,学生也没有阻止的住,让老师为难,真是学生的罪过。”洪承畴诚心实意的说道,不过却把罪责推到了曹文诏的身上。
这些细节被黄立极自动忽略,摆摆手道:“皇上让你们二人入京整治三大营,便是已经下定决心重用你们二人,有皇上与本官的支持,胜算有十之七八,你也无需担忧。”
听完黄立极的话后,洪承畴心中安定一些。
第二日,一大早,朱由检便召见了内阁首辅黄立极,内阁辅臣施凤来,户部尚书郭允厚,户部左侍郎高举义,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兵部尚书崔呈秀,三大营提督洪承畴,与北镇抚司都督许显纯八人入乾清宫面圣;魏忠贤不在召见的人之中,这是朱由检的一种小把戏,把主心骨剥离出去,让许显纯说出些大言不惭之语用于明日的大朝会。
八人行礼起身后,朱由检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沉默一阵,朱由检看向崔呈秀轻声说道:“崔尚书,你可曾听说昨日三大营与禁军对峙,险些械斗。“
”禀皇上,臣知晓此事,“
”按照我大明律法,犯了这大罪,该当如何?“朱由检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斩。”崔呈秀道。
”当斩,许显纯,你听到了吗?“朱由检一脚把皮球踢到了许显纯的身上,言外之意,便是要把罪责安到许显纯的身上。
第二十一章 尔虞我诈的朝堂 上()
朱由检的言外之意便是把所有的罪责都丢到了许显纯的身上,这等大罪许显纯当然不会承担,若是做实,魏忠贤也保不了他。
“皇上,臣怎敢如此大胆,禁军与三大营对峙所有的罪责都在洪承畴与曹文诏身上。”
“是不是你当众说自己贪墨了十八万两白银,才让曹将军气急攻心,作出不当举动,引发两军对峙。”朱由检丝毫不敢初衷的说道,听着朱由检的话,黄立极的心中也就更加坚定扶持洪承畴的念头。
许显纯立马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皇上,臣真的冤枉啊,那一百万两白银乃是皇上您亲自过问,即便给臣几颗豹子胆,臣也不敢贪,曹文诏殴打与臣,禁军看不下去,想要阻止,却被三大营的那些兵痞所拦,才导致两军对峙,这一切的源头都在曹文诏这个大胆包天的逆将之身,与臣毫无关系。”
“哼,那你的意思便是你一点罪责都没有,你负责押运银两,若不是你监守自盗,谁能有机会下手?”
朝堂上的众人看到这里都明白这皇帝是摆明要把许显纯往死里搞,要不是对魏忠贤有些顾忌,恐怕,昨日夜里锦衣卫的人就已经把许显纯给拿下了。
正当朱由检等着许显纯回话的时候,户部尚书郭允厚,左侍郎高举义,两人尽皆跪下身去。
看着郭允厚与高举义下跪,让朱由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郭尚书,高侍郎,你们二人这是何意?”一股不详的气息笼罩在了朱由检的心头。
郭允厚这个人物在上个时空中也是名声不显,不过,特别深入了了解明史的人都知道此人是明末难得一见的好官。
郭允厚,万历三十五年中进士,曾经任过知县,兵科给事,湖光副使,兵部侍郎,天启七年被提拔为户部尚书,在任上之时,颇有建树。
朱由检对郭允厚这个人的印象很深,因为在上个时空中,郭允厚可是大明最高层的常青树,内阁首辅,尚书侍郎,换了一波又一波,唯有这郭允厚,一直做到崇祯十三年,劳累成疾,病死在了任上。
“臣有罪。”郭允厚低声说道。
“郭尚书为何说这样子的话?”朱由检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皇上钦点的一百万两军饷,被扣留的十八万两白银,是户部扣下,是臣做主扣下。”
“郭尚书,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十八万两是被你扣下的,你可知道这是朕亲自过问的银两。”即便朱由检对郭允厚的印象不错,可郭允厚如此不把自己皇帝的威严放在心上,这让朱由检十分生气。
“河北四县灾荒严重,民众无所依靠,当地官府也无力赈灾,而国库一时周转不开,得遇饷银发放,便想着先挪用十八万两白银,用于赈灾,待到年尾,户部便会把拖欠三大营的饷银补齐,谁知,竟会造成如此后果,都是臣的过错。”郭允厚坦荡荡,把所有的罪责拦到了户部的身上。
朱由检听完后,叹口气,慢悠悠的回到了龙座之上,这样一来,想要治许显纯的罪便是千难万难了。
现在朱由检面临着抉择,一是把所有的罪责推到郭允厚的身上,免职训斥,这样一来,自己便不用与魏忠贤翻脸,也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来获取政治资本,可这样对郭允厚太不公平了,户部拆西墙补东墙从万历年间便成了惯例,河北灾荒,自己也清楚,只是下旨让户部筹银购粮,可户部却没钱,正赶上三大营饷银到了户部账上,户部为了能够控制灾情,挪用饷银,这样看来户部根本没有什么大错。二便是认准了许显纯,把所有的罪责推到许显纯身上,蛮横无理的定罪,若是这样,自己与魏忠贤之间便会爆发一种自己都想不到的冲突,后果如何,也是不敢想象。
二选一,朱由检清楚这次抉择对政局的影响有多大,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平和气息会毁于一旦,所有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放弃曹文诏,不,朱由检从未有过这个念头,若是放弃了曹文诏,那作为三大营提督的洪承畴也难逃罪责,关乎国家存亡的军事改革也将成为一纸笑谈。
深吸一口气,道:“郭尚书,你起身吧。朕知道河北有灾荒,不过却没有深入了解,难为你了。”朱由检这样说便是选择了第二种方式,他有些自责,是因为他忙着与魏忠贤勾心斗角,听到灾荒的时候也没有把精力放在这上面,看到河北灾荒后,圣旨也很简明:当地官府开仓赈灾,户部酌量拨粮。这让朱由检有些自责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有多渺小。
他迫切的希望自己手中有一只忠于朝廷忠于皇权的军队,可最后本末倒置,当河北灾荒的奏章放到龙案之上的时候,他却没有更多的关注,反而把所有的焦点都放在了三大营的问题上,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臣真的冤枉啊,饷银是郭尚书用正当的文书挪用,臣无权阻止,但又因饷银下放时间很紧,来不及向皇上禀奏,本想着事后在对皇上奏明,可谁知道,洪承畴与曹文诏两人竟然当着军士的面点银,发现银两不符之时,曹文诏大胆包天,竟敢对臣动手,并导致了禁军与三大营军士对峙,险些酿成大祸,这些事情都是曹文诏所做,还望皇上为臣做主,严惩曹文诏,以明法纪。”一旁的许显纯见缝插针的说道,他这些话说的可是处心积虑,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首先便是银两问题,那是郭允厚郭尚书用的户部大印,签的正当文书挪用,银两少了十八万两便于自己毫无关系,然后便是两军对峙,这更简单明了,曹文诏发现饷银不够,情绪激动,抓着自己便打,才导致了两军对峙,实际上,许显纯真的是个聪明人,这次政治后果必须有人买单,按着许显纯的话来理解,为这次政治后果买单的人只有两方,一方是郭允厚代表的户部,一方便是洪承畴曹文诏所代表的三大营。
不过这两方人,朱由检都不想惩处,郭允厚没错,曹文诏也没错,错的应该是自己,可他却是皇帝,不能轻易认错,不然帝王威严何在?
许显纯话语刚落,站立一旁的黄立极便出列说道:“皇上,许都督真是满口胡言,臣得知的真相跟许都督所言完全不同,当曹文诏曹总兵询问许都督为何少了十八万银两之时,许都督挑衅说道,银两是他拿的,这些话,臣相信三大营将士,禁军士兵都曾听到,若不是许都督百般挑衅,曹总兵又怎么会出手无礼,导致两军对峙。”黄立极既然认准了要扶持洪承畴便会坚持下去,听到许显纯这要命的话,当然有些受不了,也顾不得与魏忠贤的那些“情谊”。
许显纯听着黄立极这么说他,心中也有些i震惊,因为他一直认为内阁首辅黄立极,施凤来等人都是与魏公公关系很好的官员,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党之人,为何在这关键的时刻出言反驳,并且不留一丝颜面。
第二十二章 尔虞我诈的朝堂 中()
一个不详念头充斥在许显纯的脑中,难不成黄立极已经投靠了皇帝。
许显纯不仅聪明,还有些自以为是,他天真的认为只要跟魏忠贤关系好的高官便是他们这一党派的人,可他却不会想到,在坚定的同盟,也当不成利益的诱惑,他忘记了自己正在攻击的是洪承畴。
洪承畴是黄立极推荐的人选,那么洪承畴便是黄立极安插在军中的亲信,好不容易把手伸进了军队,现在许显纯想要把这只手打断,这不是要了黄立极的老命了吗?即便抛开一切不谈,荐人有失,这也是一桩大大的污点,作为读书人的黄立极不想承担。
朱由检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切入点,轻声说道:“许显纯,你可曾出言挑衅过?”
崔呈秀出列刚想说话,便被朱由检训斥道:“崔尚书,朕问的是许显纯,你若有什么话,待到他说完后,你在言明。”
崔呈秀位于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何时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话,可此时训斥自己的是皇帝,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把怒火压在心中。
“臣,臣不曾说出这样的话?”许显纯有些慌了,索要亲苦费这样子的话确实说了,并且曹文诏出手无礼确实是自己事先挑衅,只不过自己不会想到曹文诏真敢动手打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么恶劣的后果,可事情已经做了,即便后悔也来不及,反而他此时有些恨上与自己一同前去又了解情况的户部左侍郎高举义,他明明知道银两去了哪里,却又不解释,导致自己此时的处境。
“你真的没有说出这样子的话吗?朕告诉你,不要逼朕去宣昨日去的禁军,问问他们便知你说没有说过?”朱由检内心思绪现在很明朗,黄立极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出了这话,便是又十分的把握,这是把利器,朱由检便要用这把利器去逼迫许显纯,插入他的心脏。
“皇上,昨日老奴奉旨跟随着许都督与高侍郎一同前去三大营,老奴可以证实许都督确实有不当言论,才导致曹总兵动手打他,引发两军对峙。”站在朱由检身旁的王承恩轻声说道。
听完王承恩的话,朱由检冷笑一声:“许都督,你还有什么话说?在朕面前谎话连篇,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了欺君之罪,就凭这一条,朕现在便能把你拖出午门斩首。”
刚刚站立不久的许显纯又重新跪拜下去,哭丧着声音说道:“臣即便言语不当,可曹文诏先行动手,才引发的两军对峙,这些事情又怎能全部怪罪于臣。”
崔呈秀再也站不住了,若是按照事情发展下去,这罪名便要坐实了。
“皇上,即便许都督与曹文诏两人言语不合,可曹文诏作为朝廷大员,却如市井无赖一般,动手打人,造